妹开二度(21)(3P 打赏章) 语气多狂傲,态度多蛮横,陈斐气了,非要同陈庶争一争这妹。 陈斐上前一扑,紧紧地从后面抱住了陈菡欢——三人叠尾成众,于一方几尺床铺间,摞成了三头六臂六腿的动物。 肤色各异,两黑一白,像块夹奶心的巧克力饼似的,香也艳也! 陈菡欢被这前狼后虎地夹压,浑身燥热,头晕目眩,心里惶惶地想——刚刚还不是说要一个个来吗?这会儿看起来两个哥是要玩个“双龙入洞”,哎!真是顾得了后庭顾不得前户! “轻……轻点……”陈菡欢娇吟哼唧,却并不知陈斐正手扶龙头,耸臀欲入却无隙可钻,反倒推着身下的陈菡欢和陈庶双双挤紧压实。 陈庶刚才本已缓出一小截,现在倒被陈菡欢坐没了根,那条物便钻浸在热泉穴眼里,润蠕吸纳,翕动生吞,一时,不觉百骸如震,头皮发麻,陈庶几近失控,双目渐红,只凭炽欲本能,一下下顶撞肉腔里那块濡软圆肉,扬头涩声:“嗯……阿欢……哥哥射给你好不好……” 陈菡欢却觉内中粗硬肉条抽添凶猛,每每捣进腔底,艰难一拔,她都几欲破碎,两条腿儿直缩缩,如癫如狂,像坐在一辆翻滚失控的车上,颠簸着沿下坡往下跌—— 啊……啊! 她终还是喊出来,声音细软,但十足的媚浪,陈斐被激得受不了,自己套弄不解,便抓了陈菡欢的手去摸,伏在她耳朵边近似哀求——“阿欢,弄弄我,快,哥哥硬得不行……” 陈菡欢臀夹腰挺,却也乖乖把手伸到底下,去握陈斐的粗茎,果真滚烫如铁棍,平常再简单的一捂一抻,此刻陈斐都能兴奋地叫起来——呃! 但这话儿也一直进不去,怪窝囊,气急败坏,陈斐知那陈庶偏偏不肯让位出来,且仗着物大欺人,塞得满满,只得盼他早点射出来了事。 陈斐抱着陈菡欢,空享抽插之名,却行撸弄之实,自是忿忿不耐烦,不断催促陈庶:“你倒是射不射啊……赶紧射出来让我进去啊……” 陈庶确被夹弄出阵阵射意,但被陈斐这样一说,反倒生生隐忍回去,继续捧着陈菡欢的腰闷声送腰。 陈斐哼了一声,也不管了,直直地就要往里顶,在俩人的肉与肉的交合处强入,捏着陈菡欢的乳,垂头舔她耳廓:“阿欢……帮哥哥放进去……哥哥也要肏你里面的小肉肉……" 陈菡欢有意帮他,可他那物也不老小,东撞西撞,进不去,反倒戳到菊上,贯贯地不停,吓得陈菡欢前倾缩臀。 陈庶只觉触碾的穴底肉圆,小口骤然一收再一松,一股热液就迎头浇来,在他肉眼上尽洒,穴内滚烫,膣壁一阵阵强缩,如有万口啃咬吸精,他猛然大脑一麻,自己竟未加控制地在里面肆意喷射…… “唔……”陈庶低叹一声,不禁闭目感叹,自己好久都没感受这番肉战激射,那种被彼此爱液包裹的感受瞬间激起全身颤抖……一时间,他觉得自己好像缩成一个少年——慌乱、迟钝、混沌,以及怀抱一大堆各种各样的不可与人诉的烦恼…… 他整个人都在蒸腾、翻滚,颤抖,只一瞬,他猛然抬眼,看见陈菡欢潮红的脸和急喘汗濡的可怜样儿,心一疼,拥她入怀不停啄面:“安全期还是危险期?嗯?” 陈菡欢嘤嘤:“不知道呢……” 陈庶心想这妹子也太糊涂了点,不免苦笑:“等下吃点药……“ 陈斐早被他二人的高潮迷住了,底下那根也回到自己手里飞速地撸——撸得生疼——实在是被这活活的男欢女爱所激! 再往底下瞅,正见了他和她的混合物——白浓浆液往外冒,滩流到腿,他不犹豫,沾着他们的汤水,挺了腰就进—— 谁也没料到,这在后的“螳螂”趁虚而入了,陈庶这肉条还没拔,陈斐那物就顶进来了。 有隙可钻则钻,水滑而油,浮油而润,陈斐觉得幸有这二人来潮,而自己的东西早就崩出青红两筋,此刻竟进得不费吹灰之力—— 啊! 三个人一齐叫出来。 啧啧,这可真真奇景!两条粗茎上下皆进一处,穴口舒展而奋力吞纳,臀浪一径,竟钻二蛟逶迤,摩挲间缓而蠕行,勉力抽送。 陈菡欢声音拔了高,浪叫一声高过一声。 正可谓—— 双棒搅肉泥,阿妹莺声呖,股臀相凑娇缝绽,红钩蜗涎吐鲜蜜。仰受含情意,俯身忙耕梨,人从一众更番纵,二郎休把阿妹欺! 陈斐急着动,一撞撞,拥在陈菡欢背后,贴着臀片进出,与陈庶那一条肉肉碾磨,他也顾不上是否与这堂哥过于狎昵而生恶寒。 而陈庶虽射没软,压在最底下不得翻身占主导,竟被陈斐的肉物生生摩擦出了异样的快感—— 这感觉就像他在奋力顶入陈菡欢,但又明明自己未有动作。 陈菡欢呢,虽被陈斐抽着美浪,却拥着陈庶律动,似是被人推着同陈庶欢好,前后弄着——亦是奇异咧! 陈斐是憋了太久,这会儿全身上下都聚在那一点上——紧箍热软,还有个陈庶同他争——他可一点儿不敢大意,动得慢且稳,竭力克制自己的每一抽每一入。 陈菡欢却觉自己每个毛孔都张开了,阵阵钻心奇痒,激升酸痛快美的沛然之情,不觉面红骨酥,醺醺然不知身在何处,魂落何方。 “啊……啊……阿斐哥……我被你弄死了呀……” “唔……唔,阿庶哥……你怎么也在弄我……” 陈庶不想弄也被她销魂淫荡的狐媚样儿勾起欲念来——红唇红粉脸,细眉尖嘴儿漆亮眼,水水润润的面黏着乌发丝,一副被人蹂躏的无辜相—— 他忍不住生出一种破坏欲,就想把她弄坏弄破弄碎…… 于是底下那物蓬勃开来,撑着陈菡欢的甬道,不自觉,也要动的。 陈斐加了点力道,又觉自己被陈庶挤夹得险些射出来,心头狂跳,一时恨起来,在陈菡欢臀上狠狠拍下一掌:“小骚妹妹,真骚!两个哥哥干你小逼!说,哪个哥哥好?嗯?哪个鸡巴好?” 陈菡欢在陈庶怀里被他啃着,早迷糊了,陈斐一把捞起她,抢过她唇——滟红水润,一口吃下去,那厢陈庶便抬了身子去咬她的奶。 这妹子,有福了,前有大哥舔乳,后有亲哥亲吻,底下坐拥两条命根——两个哥哥可都是把自己交给了她,现在问她——哪个好? 非要比一比! “唔,你们都在里面,我都撑坏了……感觉不出来。” 陈菡欢倒是狡猾,陈庶笑:“那我们两个每人轮流肏你,你不就品出不同了?” 陈斐捏她:“来,来,你不说上个一二三可不行!” 二人这时倒像对儿兄弟了,默契地把人架起翻过来朝前一推,陈菡欢仰躺在床,劈开双腿,一人扛一条,二人立在床边,左右各一侧。 “先试试我的!”陈斐很怕再被陈庶抢了头炮,托起自己紫红长物入——本就水淋淋,打法更肆意,捏着她的腿就直冲,进去一下怎么可够?他得好好地入,柔也是他,硬也是他,深浅不一,完全即兴,陈菡欢被他按着弄,忽强忽弱之间,早年的默契令她瞬间涨涌——“啊,阿斐哥!我不行了!” 陈斐见机一抽,那穴口喷射老远,直溅在一旁陈庶的身上,陈斐睨他一眼,潜在台词是——我厉害吧! 陈庶见他赖着又入,自己那物也昂首迎战:“滚开,该老子了。” 一推,冷不防就把陈斐推得差点折里面去,陈斐气得想打人,握了握拳头忍下了,陈庶却更不客气,抬起陈菡欢的腿就插—— “啊!” 陈菡欢又叫一声,本是都溢出来现在又填满——这位哥的东西实在一杆就能命中要害,顶弄一磨就能又让她小死一回! “说,谁好?”陈庶轻捏她的脖子,好像逼供。 “呃……呃……”陈菡欢看陈庶脸色阴沉,又看陈斐黑睛毒辣,看来是哪个都不该得罪的! 只能颤颤巍巍回答:“唔……阿斐哥的灵活多变,阿庶哥的粗长勾底……” 这话一出,二个脸色都变了。 一个想,我不够灵活吗? 另个想,我不能勾底? “那我就再让你尝尝老子的好!”陈庶咬了咬牙帮,腮动发狠,使了大劲挺臀朝那软肉撞。 陈菡欢缩也缩不了,直挺挺被他欺侮,眼圈一红,掉下泪来。 陈斐看她哭,更来了淫兴,摸了两把自己,伸脚去踹陈庶:“没有我,能显出你的好来?“想想,骂了一句草,又说:”没你,我也能让她尝出好来!“ 陈庶哪里理他,捞起陈菡欢,抱着就往厕所走——这姿势他熟练,一边入着一边疾步,陈斐反应过来的时候,人都快出了屋,“哎哎,陈庶,你不地道啊!你把她还给我!这是我亲妹!” 陈斐光着身子在后面追,可惜陈庶脚快,刚跨进卫生间,反手一扭,就把门给锁了。 ******************************************************** 上一章有一个地方缺了两个字:“陈菡欢微颤,不禁呜哼”,其实也有些个小的瑕疵,每次读都很想修剪,因为V章无法修改,所以本渣作耿耿于怀,希望此文完结后,我有时间整理一下txt。 以下为收费内容(by http://www.prretyfoot.com) 妹开二度(22) 故地重游,旧景鸳梦,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陈庶抱着陈菡欢走到淋浴底下,一伸手,旋开了龙头,水哗啦啦洒浇到人身上,猝不及防。 陈菡欢劈头盖脸都是水,睁不开眼,那水还没热起来,生生的冷,她只得往陈庶身上缩:“阿庶哥,你干嘛……” 陈庶抱着她,底下还不忘动,一边把她往水里头推弄一边说:“我先把他的味儿给洗了……” 那脸呀嘴儿的,胸啊肚儿什么的,其实明明都是他的味儿来着,陈菡欢抓着陈庶的胳臂,拧他肉,咬他脖,双腿划圆踢,可越踢却越把他夹得紧了,争出了欢畅,又被水击呛了好几口,忽然笑起来,浑身白花花的皮肉颤着,胸头那两朵儿红更勾了人,陈庶矮了头去叼,舌滑拨弄,她拉他一同入水——“你给我洗嘛!” 还拖了个迤逦长音儿,赖唧得跟个孩子一样,陈庶把她放下,相对拥着,在水中洗她的脸颈,又轻轻抚着两胸搓圆,肃个脸看她,也说不好是在戏弄她呢,还是真给她洗。 这会儿门外那位早不耐烦地砸门了——咚咚! “喂喂!我说陈庶!你怎么回事!她还成了你的了?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开门!再不开门我就砸了!操!” 陈庶全然聋了,在水声里更面色平静,水温升起来,手掌更热,揉贴于腹下,暖流内外交汇,陈菡欢捧着陈庶,热烈地一口口同他交吻口唇,水纹贴唇线,脸颊留痕,汩汩顺两具蒸腾的肉身而落,坠地面腾起几层云雾…… “阿庶哥……对不起……”陈菡欢兜着陈庶的脖子,没来由地说了一句,仰起脸,眼睛也睁不开,黑睫毛都粘湿了,表情也跟着悲情咧—— 殊不知,这妹子太会装,反正也有水珠助兴,哭没哭出来谁看得出来! 偏偏陈庶看得出来,他笑得轻松:“你对不起我什么?你不就是想这样吗?被我们两个干……” 说完这句,他漆黑瞳光一闪,发了狠,又把陈菡欢一翻,面朝墙壁,贴紧其脊背,不进,只伸手指在底下搅:“你拿我当什么,我就拿你当什么……” “唔,我可拿你当我哥!” “我可不拿你当妹!” “那你拿我当什么?” 陈庶不答,倒哼了一声:“哪有哥哥跟妹妹上床的?” “可是……可是!”陈菡欢急了,底下急呢,被他指戏绕肉珠,着实不好受,但心里却想,他明明昨晚还跟自己上床咧!但转念间,又觉着现在的陈庶已非昨日对她那般如小幺妹的爱护,今日这番三人欢爱,这哥肯定受些刺激,不会,永不会再拿她当个玩意儿了。 这么一想,陈菡欢哭意可当真来袭:“阿庶哥……阿庶哥,我错了,我答应你不惹他的,可他……可他总惹我,我和他……和你不一样……”断断续续说不清,本来她和两个哥,就是剪不断理还乱! 陈庶又笑:“你和他上床本就是乱了伦理,现在又勾我就范,伙同他一道办你,你说这算什么,又怎么个不一样?” 陈菡欢翘着屁股寻他那高傲的东西,不辱自己“勾他就范”的名,然而上头还哭唧唧:“我是喜欢你的,阿庶哥……你疼我的,你拿我亲的……。” 陈庶不慌不忙执着自己那一管肉刃,从她白雪臀片中央切,切进去,夹捏她紧致臀缝,要进也要出,狠狠送腰直入—— “那你亲哥呢?他不亲?”这一声透着致命诱惑,在她耳边绕着,陈菡欢身子一紧,被他入得舒坦,也被他撩拨得在水里燃起来。 可是问题还得答,她也化成水了,却还不能犹豫,哆哆嗦嗦:“他也亲,我们一块长大的……他是我哥……可我们就是玩游戏嘛。” “你跟我不也是?难道要同我认真?怎么,你是能嫁给我?还是能给我生孩子?” 说完,他心头一刺,疼得也是毫无预兆,底下猛然往前一挺,不知是否要借这一力而悔掉刚落的话。 肉物顶到了头,肉圆小粒乍起,软肉滋啦啦地冒水,陈菡欢也差点撞墙上去,身子乱颤,心也跟着蛰伏地狠狠摔着了。 “阿庶哥,你欺负我。”陈菡欢两臂趴在瓷砖上哭起来,这回是真哭了,混在水里也看不出来,呜呜~哗哗~ 她半真半假惯了,真来了狼,无人信服。 陈庶不说话了,按着陈菡欢的腰用力前后摆臀,自己倒也在水里呼呼吐着水泡,挤眉弄眼躲着水柱,把全部力量集中爆发在她身上—— 他需要婚姻吗?结过一次婚的人也知没什么稀奇,这几年自己过惯了,反倒觉得婚姻多余了,多出一个人来监督管束……他觉得自己还没那么无聊。 他需要孩子吗?他觉得自己做人做得就够麻烦,还要再制造个另一个麻烦的人,真是作孽又不忍,他在孩子面前也是尴尬和不知所措的,实在看不出一个吃钱的自我复制品到底能有多可爱。 所以,总结两条——第一,他对婚姻还没那么有兴趣,第二,他对自己的基因也没那么自恋。 入得狠了,陈菡欢脊背都挺起来,嗯嗯地哼了好几声,听不出是得了趣还是受了委屈。 门还在剧烈地响,但震天动地了一阵也安静了,不多久,外面那人又回来继续砸门:“我说陈庶,你领导的电话!你他妈出不出来接!不出来,我可说你在搞女人没空……” 陈庶眉心一折,一伸手,把水阀关了,水当即收了流,停了声。 滴答滴答,只剩几声清脆,陈斐继续说:“操!怎么!你还怕我骗你啊!为这逼事儿,我犯得着吗……”说完,他自己颅内倒讥笑起来——这可不就为了个逼事儿吗? 陈斐无法,只能往门拍了一下:“我不管了,你领导还在电话等你呢…说超速的奔驰什么的…我现在就回他你没空!” 陈庶退出来,伸手取毛巾,擦也没擦就去开门。 门外陈斐见他开门,也不看他,只往里望。 陈庶没心思搭理他,出去先捡电话看,果然是市局的领导! 幸好陈斐按了消音,对方听不见这边的声音。 这厢刚开官腔寒暄,那边陈斐便把陈菡欢逮住,抱到洗漱台上,劈开她两腿就进。 门也没关严,陈斐不管,他挺得时间太长了——充血了,崩筋了,一直昂昂地不肯垂头呢,这下肉物润头,竟觉异常兴奋,越入越觉浑身战栗,手舞足蹈,一手捏陈菡欢的脸一手揉摸她与他的肉肉交接:“小东西,没发现你这么骚嗯?……还要靠两个哥哥开发开发……嗯嗯……还是我好对不对?对不对……” 说完,低头去啃她脸颊和脖子,一抬眼,瞧见镜子里的自己正干着淫事,不觉一怔,想陈庶说不定也曾在这上面用这种体位地干过陈菡欢,底下那物不禁胀大,撑足了肉壁膣腔,再卯足了劲儿往里撞,直把陈菡欢推到镜面上。 陈菡欢哪有什么力气答他这些话,刚那一头水浇得现在身上还没干,空调冷气钻门而进,她头发还湿漉漉,忍不住就打了个喷嚏。 陈菡欢这一缩,底下那肉嘴儿也跟着缩紧,她趴在他肩头收了收腿,却没成想这倒把陈斐夹得一颤,低吼一声:“卧槽!” 慌忙退出来,已然晚了,坨坨白浆顺股而流,陈菡欢往底下看,他的物事还猩红胀腾呢,挂了不少汤汤水水,自己更是一泡在其中一团糟。 “啧啧,我又要洗!”陈菡欢跳下去开水管,陈斐也挤进浴室,拥着她一起洗——“来,来,让哥哥洗洗你……。” 他哪里是帮她洗,明明是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像小时候一样,兄妹二人总有机会共浴,泡在浴缸里或者争水龙头呢,你泼我一下我泼一下,嬉戏游水,你抢我夺…… 再要亲一下,摸奶逗鸟,他给她引路身体的奥秘,要她自慰给他品鉴,再给他吹箫弄卵,他也要吃她稚嫩穴物,再后来,二人总要在洗浴间里欢爱一番才肯罢休的。 时光总是匆匆,一转眼,他们这样亲密无间地都长大了! 陈斐抱着陈菡欢,浸在水里,也在明灯和暗雾里,他把下巴搁在陈菡欢的肩头上,轻轻细语:“阿欢,阿欢,我多想像小时候那样只有我,只有你……我霸占着你。可是如今,我知道,你喜欢他,我都听见了,也早看出来了,你喜欢同他玩,只是……只是,往后,能不能……别再当我的面跟他这样……别不要我了,我还是你哥哥呢!” 陈菡欢肩头微微颤抖,她以为她自己在动,可久了便知不是,在水里,看不见眼泪,但她觉得,陈斐好像哭了。 妹开二度(23) 电话那头没说太多,只简单几个字——“人家是军队的亲属,你别惹。” 陈庶挂了电话,沉吟片刻,又重新拨号打了几通,细细听了一番,才知那开奔驰的是军委某部司令的千金。 “姓黎,黎明的黎,长得蛮漂亮的美女,一看就是阔绰,还说了要请您吃饭当面答谢。” 陈庶哼了一声,知这事是不能莽撞了,但面上还不能破,于是交代:“别来硬的,好好教育,但也别让她觉得我们就一摆设。” “她倒不怕罚款,只是请咱们别吊销驾照。” 陈庶想了两个来回说:“先押下证件再说。” 按断了电话,心里盘搜军区委员们的长名单,试图找到这黎氏的位置。 混官场,手里总要保留几张底牌的,尤其像陈庶这种手里有权能执法的官儿,说大不大,但却是个上下都得打点的主儿。政治斗争少不了,靠一派打一派,两边都不沾,也就被两边灭。他家里不算硬实,如今又丧了父,全靠他多年为人办事的智慧和利益布网,笼络了几个关键人物帮他铺路,助他立得稳,否则这工作也干不下去。 市局虽有领导来点拨,但没用的,陈庶根本不放在眼里的,他要想弄,谁也阻不了。 只是弄不弄,怎么弄,他得掂量对方的来头,也要看清是哪一边的人。 这边陈菡欢和陈斐都洗出来了,清清爽爽的一双人,黑白肤色交错的青春男女,眉眼传情,一笑一颦——遗传家族的浓眉黑眼,姣好光滑的面皮,水灵娇俏……陈菡欢嬉闹地笑,凑到陈庶跟前,嘤嘤作乖:“阿庶哥,饿不饿呀,咱们吃饭吧……想吃什么呀?” 陈庶只套了裤子,回头去寻衣穿衣,短短一刻,他想到了关系网里的几个人。 回头淡然道:“我不跟你们吃了,晚上有事,你们也最好回家,二叔二婶还不知道你们两个突然消失是怎么回事,现在一个电话没有也不合适。” 陈斐撇嘴:“管他俩怎么想呢!” 陈庶低头点烟,冲他说:“穿上衣服,你们回去顺路送我到南平街。” “我们不回去,你自己走吧。”陈斐本来就对刚才关他于门外的事情耿耿于怀,现在再看他恃气霸道的样子,更不高兴了。 “你不走,那我打个车送阿欢回家。”陈庶不理他,叼着烟系腰带,烟燎熏得他不得不眯夹起一只眼,目光却投向陈菡欢。 陈菡欢起身去穿衣服,却被陈斐一把拉住了,“我送你,不用他,没听懂?” 陈庶看了看陈斐,没说话,回身取了手包,问陈菡欢:“你走不走?” 陈菡欢侧头看陈斐,再看陈庶,两下为难了,又想到陈庶说的话,忙捉了手机看:“姆妈给我打电话了,我没听见,我得回过去,阿庶哥,你要着急就先走吧。” “我不急,你打。”陈庶坐回沙发上,在桌几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蒂。 陈斐嗤鼻一哼,坐到另一边开电视,二人默默无言,都盯着屏幕,但谁也没真的看进去。 陈菡欢在电话里娇滴滴地哼咛,最后讲完了,走过来对陈斐说:“我说你带我和朋友玩了,妈妈让咱们快点回去,爸爸做了饭,还买了大闸蟹,咱们回家吃饭吧。” 陈斐挑眉:“急什么,等会再回去。” “不嘛不嘛,我饿了哥哥,咱们回去吧!”陈菡欢闹着要陈斐穿衣,他也只得慢吞吞不甘愿地半推半就。 二人收拾着,那头陈庶的电话却不停,呼出呼入,陈庶语气不变,松弛有度,不卑不亢,似是很快组织了一个饭局。 电话终于消停了,兄妹也收拾妥当,陈菡欢问:“阿庶哥,你不来我们家吃蟹子?” 陈庶站起来点头:“不去了,晚上有应酬。” 陈菡欢又忐忑:“我……还没写好检查,明天怎么跟张处交代啊……” 陈庶一怔才想起她那档子事,弹了弹裤子上的一屑烟灰说:“没事,你明天照旧去上班好了。” “唔……” “以后还是要低调,别让人轻易抓到把柄。” “晓得了阿庶哥!” 几人下楼,陈斐一直闷着不说话,一是气二是失落——毕竟现在陈庶跟陈菡欢算是一个工作圈子里的人,他个局外人插不上话了。 临到陈庶要上车了,陈斐忽然转头对陈庶说:“我才想起来我得去和平路那边办点事,顺不上你了,你自己打车吧。” 嘴角微微上扬,在夜色里隐藏得小心翼翼。 陈庶似乎笑了一声,没说话,把车门关上,来到后面,低头敲后座的玻璃窗,陈菡欢刚爬进车里,打开车窗探出脑袋来,陈庶说:“你到了家给我发信息。” “哎阿庶哥……你不上车吗?” “你们不顺路就算了。“说完,陈庶转身就走,正好后面来了辆出租车,他很快跳上去了。 陈菡欢扭过头来埋怨前头开车的陈斐:“你送他一路怎么了?你去和平路办什么事?你要去那边办事,不如要阿庶哥送我回去了。” 越说越觉得她刚反应要是再快点就好了,这时候还能跟陈庶多呆一会儿。 陈斐笑扭开收音机:“让他打车去,小家巴气的。” “你明知道这不是钱的事!”陈菡欢抱臂生气,咕哝一声:“精巴鬼!” 陈斐跟着收音机的音乐唱起来——“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 …… 入了夜,陈菡欢躺床上给陈庶发信息,那边的人也是才结束饭局,醉意醺然,懒怠打字,直接给她打电话—— “这么晚还不睡,干嘛呢?” “等你呀。” 陈庶笑了一声,酒精缘故,这一声就浮浪上去了:“你是跟你那个亲哥现在在一块作弄我呢吧?” “怎么会!”陈菡欢急了,在床上翻了个身:“他早就睡了……晚上又跟爸爸喝酒了呢……他一喝多就倒床不起。” “没有呢,姆妈不让呢。” 陈庶又笑,把个电话从左边换到右边,起身点烟。 静谧中她听得见他吞吐烟的气息,“这么晚还要抽烟?” “嗯。” “你呢?晚上喝了多少?” “不多,主要谈事情。” “哦……”陈菡欢也不大想过问他官场之事,便又想一出:“中秋节爸爸还说我们都一起去香蟹楼聚餐呢,但妈说那天肯定爆满订不上的,我哥说他去张罗但谁知道能不能行……” 陈庶听着,嗯了一声,回手就在记事本上写了个——“香蟹搂,中秋订包间” 又聊了些琐事,陈庶提示陈菡欢睡觉:“明天上班你可别迟到了,张处那人刀子嘴豆腐心的,你也不必睬他,他不会再说什么了。” 陈菡欢应了,要挂电话,迟疑:“阿庶哥。” “什么事。” “你还生我气吗……” 那头陈庶灭了烟,面上笑,但声音却很平静:“气你什么?” “气我……三心二意,水性杨花,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陈庶笑意更深,低沉嗓子:“你倒是很了解你自己嘛。” “可你不拿我当妹了,还说我不能结婚生子的……那我是什么……“陈菡欢听着沮丧,实则乏困渴睡了,这一天两个折腾她一个,也够她受了,浑身酸麻不说,底下那牝户肉瓣更是滋裂滋裂的火辣,皮肉游戏果然耗力费劲。 “你是个小骚东西。“ 醉意里磁性嗓音更暧昧撩拨,让人心痒身热。 “那你喜欢吗……”陈菡欢窃笑——男人说一个女人骚,多少都会意淫自己能有朝一日征服她摧毁她罢。 陈庶笑声含敛,看似漫不经心,却又入了心窝:“喜欢啊,陈斐不也喜欢?” 说到了陈斐,陈菡欢忍不住说:“阿斐哥那人比不上你深沉有城府,他精乖的也是小聪明小性子罢了,你不要同他一般见识。” “所以你宠着他?” “阿庶哥……我没……” 陈庶叹了口气,暗悔自己脑子发热怎么就脱口而出,心又有酒烧,热丝丝,竟有种说不出来的灼痛感。 “算了,你睡吧,晚安。” 陈菡欢还来不及回个晚安,那头电话已经挂了。 妹开二度(24) 第二天上班果然平安无事。 陈菡欢有种微妙的错觉——大家好像对她更客气了,客气里还有点疏远的关照,连张处见了她都主动点头招呼! 唯一能亲近的小杨也是一脸高深莫测,说话还很玄学,陈菡欢心里也就猜出了几分,但他们既是老油条,她也就能装糊涂,职场本就是尔虞我诈的戏精排练场,她不能掉自己的份儿。 趁着午休,她给陈庶打电话,正好那人刚吃了应酬回来,在办公室小憩呢,悠悠嗒嗒地拿着领导腔说——“行,你来吧。” 陈菡欢得了令,跟个小狗似的,脚底下可颠颠儿地欢实,一溜烟就到了他办公室。 敲门进去,他正坐在办公桌翻书,见她进来了,抬眼放书,浮起微澜笑意:“在食堂吃的?” “还能去哪儿呀,不像你什么时候都有人请……”陈菡欢走到他桌前,拿起书瞧,眉头皱起:“怎么看繁体字?” “哦,孤本古书。” 陈菡欢放下书奇怪地瞥他一眼:“这书好看?看这种字不累眼睛吗?” “没你养眼。” 陈庶脱口而出,忽又觉得失当了——她是他妹妹呢,他怎么能用这番油滑调子说话?一时间错乱,难道自己真不打算把她当妹,倒是当个女人来宠爱了? 陈菡欢没想太多,只是靠近他身畔,伸出拇指轻刮他目框以解疲劳。 陈庶坐在那,就那么仰着脸让她揉,面虽无波澜,眼神却柔软,一伸手把她拦腰搂进怀里,唇抵在她衣领里,低声道:“半天没见就想要,嗯?” 陈菡欢抽手拍他肩膀,在他怀里嘤笑:“想什么想啊,你一天到晚……” 这话还没讲全,陈庶的手已经钻进她制服裙子里去了,滑到腿根儿,在屁股后的软肉上一捏,陈菡欢差点嚷出声:“疯了啊,不怕别人看到!” “谁看得到?” 看确实看不到了,都在黑裙子里了,但连丝袜中间本该有个洞的——上次都有,还赤条条什么内衬都没有。 “今天怎么穿内裤了?” “谁还能天天不穿内裤呀。” “那天你就没穿……” “你怎么知道那天我没穿?”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天?” 二人对视,各自又都笑起来,心照不宣了——他知她伎俩,她也知他早就识破她——答应来这边上班,她就抱着勾他的心来的。 陈庶拽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腹下——“你摸摸,都硬了……” 陈菡欢的手一搭上那硬物,陈庶便把她捏得更狠了,空一只手扣住她后脑,微压勾唇——他伸脖子舔她,非缠着她舌尖挑逗,待她按捺不住,他又收兵,等她巴巴地来主动吻他。 真亲上了,他反扑如虎,咂咂作响,手缠脖,身缠身,陈菡欢娇喃轻推:“阿庶哥……这是你办公室,注意点影响……” 陈庶松口,但手还在底下肆无忌惮地游着,弯起嘴角说:“你来不就是想跟我在这里玩?” 办公室play? "你不工作吗?“ 陈菡欢想不到平日冷静自恃的哥还能有这种情趣,心里喜滋滋却又怕他把自己真看成了个性玩具,五味杂陈的,扭捏的样子反倒像欲擒故纵了。 但陈菡欢哪里知道,陈庶想的却是——那陈斐早就占尽一切先机,白白享了十多年的妹肉,还要同他共享她,现在唯有工作八小时才是他的,他的机会不能浪费掉的。”娱乐工作两不耽误。“ 陈庶起身,拉开椅子,松了松制服领口,一手捧住陈菡欢的脸,低头去吻她,吻一下,看她一眼——他黑睛沉凝,面无波澜,让人看不清他的真性情。 陈菡欢只觉热浪袭人,躲着娇哼:“哎呀,阿庶哥……我本来是要问你事情的呀……” “问什么?”陈庶拥着陈菡欢往后面屏风去,手掌已经捏住她的一颗乳——薄衫后的薄胸衣,没个海绵垫——一摸就摸出柔圆的奶子头,捏揉出豆,逗弄成粒,他看她表情逐渐委顿,勾着脸兜住他的肩,便轻轻笑了。 “阿庶哥……阿庶哥……我说正经的,张处那边是不是都知道你是我哥……?” 陈庶只低头专心啃她脖子,啮肉含糊:“谁说什么了……” “没没……唔……”长吁一口,陈菡欢整个人抵在屏风后的墙上,腿软心痒,但还要耗点理智抵抗呢:“我感觉他们好像知道点什么……” 陈庶拥着她,垂着眸子看她,不吻反而比吻了还令人着迷,声音也压得低:“机关的人都精乖得鬼机灵,看我为了你找张处谈话,我们又都同姓,十有八九要猜到亲缘关系上,不过也都是猜罢了。” 话虽那么个话,但陈菡欢还是觉得不妥,伸手勾着陈庶的脖子,额头都抵到他额头上:“阿庶哥,可我怕牵连你呢……” 陈庶浅笑:“你这点事儿还不至于的。” 确实不至于,他帮着亲戚在机关里谋个不显眼的角色实属小事一桩,哪怕真被人扒出点谣言来,他不露风声,没人敢说什么。 “可是……可是……”陈菡欢还想再抒发下感慨呢! 她现在这样的处境不觉得就想起自己前身那个东家——也是属下跟上司搞得不清不楚,独独的偏袒,可风水轮流转,现在她倒是真的换位了,只是无法思考了—— 哎谁让他是她哥呢! 陈庶把她这种拧巴劲儿都统统理解为勾引,端着看她楚楚眼神,滟红软唇,身下那物便胀得受不了了,直接把她抱到里屋的美人榻上,劈开她两腿,解开裤子才发现那条玉腿上的丝袜实在扰人,只得上手扯。 陈菡欢还来不及阻,就听丝帛划裂空气的声音——中间没洞的也要制造出一个洞来,她那内裤不过小窄一条,他从撕开的裂缝和薄纱的角裤边缘里挑肉而挤。 衣料锦丝褶褶摩擦,美人榻四角落地柱轻划地面,吱呀吱呀响…… 两厢交胯,底下妹妹两腿盛开,上面哥哥劲腰挺动,男上女下交缠低喘吟哦,也不知是入了几下,又抽了几下,二人都晕晕陶陶了,陈菡欢才经历了“二蛟游洞”,身体便跟开发完善了一样,蓓蕾大开,蜜水丰沛,内中足足添了粗长一条,反倒比先前几次更易纳昂藏之物了。 物长入肉,坚粗凿深,掀皮翻肉,带出内中肉珠盈盈一坠,陈庶一手撩她腿,一手去按那肉珠,软濡化汤,陈菡欢哼了一声,肉条颤抖,穴中肉肉颗粒也都跟着抖,陈庶不得不顿住。 忍。 忍也忍得舒通,背脊发麻,他喉头一滑,准备继续发力挺入时,外间办公桌的电话突然响了。 叮铃铃吵死个人,走廊和隔壁都听得一清二楚。 陈庶皱眉,但执意要来个倒入花腔,全根尽没,陈菡欢奋力一挣一夹,二人都低喊一声,都碎在铃声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出异常来。 陈庶没尽兴,但也只能退出来穿裤去接电话,一肚子的火,但看见来电显示是楼下传达室的分机,火也就压抑了一半下去。 听筒从值班人的声音转到一个嗲音女声—— “喂?陈大队长吗?还记得我吗?” 陈庶执着话筒,抑制住刚才欢爱的激狂,缓缓吐气,平静道:“哦,黎紫嫣,你来了。” 妹开二度(25) 这黎紫嫣何许人也? 她是陈庶前妻的一个朋友,当年陈庶还没离婚时,她还跟他们经常往来。 只是那时候,她还不叫黎紫嫣,叫冯艳,脸也不是这张脸,是个圆脸配丹凤眼。 十多年没见,这人改头换面,换了个文艺的名字和一张网红的脸,摇身一变,成了军委的千金,可陈庶早就了解到她的发家史——无非给某干爹做个高级情妇,只是现在干爹老矣,她便把那人拱成个真爹,口口叫他一声爸爸,那人便也不能干涉她出去找小白脸子。 陈庶没跟陈菡欢解释太多,只说:“你在这待一会儿不妨事,她拿了驾照就走的。” “哦……“陈菡欢只顾着低头收拾挂在腿上的残袜,想脱,陈庶却上来一伸手把她推倒,像随意拨弄的玩偶,陈菡欢仰头看他,他大掌盖住她脑袋:“别穿,等我回来。” 一怔的功夫,陈庶转身出去到外间办公室开门。 门开了,屏风外就听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而近,高亢女声娇音:“陈大队长,好久不见啊!” 陈菡欢立刻竖起耳朵来,似是嗅到危险的小兔,全身都绷紧,把两只高跟鞋拿掉,光着脚跑到门边儿去听声。 陈庶声音低,客气地寒暄几句。 那人又说:“哎,自从你跟小朱分开,我都好几年没见你了,你可是越来越精神了,一点没变化,哎,咱俩得聊聊,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陈庶说:“今天可不行了,我等会还要去市区开会,改天我做东。” 那人又道:“那就喝杯咖啡吧,我看你们楼下有个星巴克。” 陈庶笑:“那里经常人满没座,而且我没有喝咖啡的习惯,我这倒是有点茶,不嫌弃我泡给你尝尝。” “绿茶还是红茶?” “金骏眉。” “好吧,看看你,好几年不见倒是越活越复古了!” 陈菡欢听陈庶还当真拿了茶壶去烧水,女人就在外屋内走来走去,临近屏风,似乎伸个脖子往里瞧,陈菡欢就躲立在屏风后小屋的墙根儿,大气不敢出,同时又忍不住扭脖子觑屏风一缝,试图窥视那女人真容。 瞧不真切,只觉那女的个儿高,苗条影儿,锥子脸廓,陈菡欢心跳加速,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涌到脑子里去——这人既是认识前嫂子,必然是个旧相识,那么如今她可要是寻机会趁虚而入? 陈菡欢再去偷看时,那女人正仰头看墙上的山水水墨画,看了一会儿倦了,又去看桌子上的那本书,看不懂,放回去,坐到椅子上,掏出手机低头摆弄。 一个在外,一个在内,外不知内的焦,陈菡欢进不是,退也不是,来了股空调冷风,鼻子痒痒,眯起眼睛来捂住嘴,连个喷嚏也不敢打,生生给憋回去。 正想着不管不顾地冲出去,陈庶回来了,提着茶壶来给宾客斟茶。 “这茶是去年朋友送的,剩了点底子,你别挑就好。” “哈陈大队可说笑话了,你款待我这种知法犯法的人,我还感激不尽呢。” “抽烟吗?”陈庶也绕到桌子对面坐了 “哈你还记得我抽烟,现在都戒了,对皮肤牙齿都不好。” “嗯……” “不过你抽你的。” 陈庶点了烟,翘起腿同她饮茶,不痛不痒地寒暄,最后又绕到超速的事情来。 陈庶说:“现在上面都在抓典型,你这个事没有录像拍摄下来,只是被我看见了而已,所以,还好处理,只是,我可得给你提个醒,不管怎么说,上了马路就是把命悬在上面,在市区地段开那么快实在危险,你脚底下的油门可不只有你自己的命,还有马路上那么多无辜的人的命……这点希望你还是要长个教训。” 这话说得虽轻描淡写,但严肃认真,不怒而威,端称得起交通大队长的名。 对面那人自是尴尬羞愧:“哎陈大队,你教育的是,哎,其实吧……我要不急着用车,也不来找你出丑啦……实不相瞒啊,爸爸最近住院了,前前后后都要我照顾呢,这不又赶上中秋了吗……家里人来来去去的没个车子也不方便啊。” 陈庶轻笑:“不还有司机吗?” “哎呦,人家司机也要过节休假好不啦……” 陈庶只含笑抽烟,听出这人说话没个实在,倒也不说了。”陈大队啊……阿庶哥……“ 女人示软,柔声细气,绮丽逶迤的身段和纤细手指,轻轻一落,搭在陈庶另一只手背上,眉目含情:”你和小朱分了的事,我都不知道,还是后来她再婚时候我才知道的……真是不讲究,这么多年,你也不找我……其实我还蛮喜欢你的,有个男子汉的样子,比现在那些个小鲜肉好多了,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找到个比你还优质的男人!” “你不违反交通规则,我找你干嘛?”陈庶把手抽回去,缓缓吸了口烟。 “哎呦我们就这么点交情哦!咱俩就不能叙叙旧,我可都想你了呢……” 陈庶翻开抽屉,把驾照甩过去:“拿回去吧,不过安全教育课你还是要来听一听。” 黎紫嫣看这驾照竟这样轻易拿回来了,自然欣喜,谢天谢地谢了陈庶一通:“大恩大德啊,阿庶哥,我得请你吃饭,说什么都要的,你可别不给面子!” “那倒也不必,你以后慢点开,下回可没这么好说话。” “我以后一定注意啊阿庶哥……阿庶哥,明天晚上有没有空?咱们一起去吃饭吧……我知道一个新开的饭馆不错,也是复古调调的中餐馆……” 陈庶没推反倒说:“不如我请你吧。” 黎紫嫣大概也没想到陈庶会答应得这么爽快,立即兴奋了:“哎呀阿庶哥肯赏光就很好啊,我真是太荣幸!” 陈庶笑:“行了,明天再说,我得开会了,先送你下去吧。” “啊那我就别打扰了,阿庶哥您可真客气。” 说话间,二人起身往外走,殊不知这屏风里的公主可气怨得要呕出一滩血! 陈菡欢见他们出去了,自己也脱了丝袜穿鞋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找到桌子上的笔却找不到纸,正好看见陈庶的那本古书,不是孤本嘛,偏偏来个孤本笔记! 她即兴也来几笔繁体馈赠,便踏步绝尘而去。 陈庶送完客回来见不到人,便猜是这妹子气跑了,回到桌边低头拿起那本书,一翻扉页,忽然就笑了—— 三心二意,水性楊花! 话说这陈菡欢发了个大怒,下午就又早退,只是这回没谁敢说个什么,回家也不见陈斐,到了晚饭也不回,大概又去找狐朋狗友鬼混了。 陈庶也没个动静,不知是不是怨她把他的孤本给毁了,但不管怎样,陈菡欢都决定,他们不理她,她绝不主动兜搭他们! 一夜无睡意,第二天又告病假,只是这回,张处还亲自来电嘱咐她好生休息,不急着上班,什么时候觉得彻底好了再来也不迟。 陈菡欢乐得清闲,补眠到傍晚才醒,一睁开眼就去瞧电话,果然有两个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躺在里面。 电话是陈庶和陈斐各一个,短信却来自陈庶,短短几个字——晚上找你。 陈菡欢说不好心里滋味,半分明媚半分幽怨,不知这晚上是要多晚,他那久别重逢的晚宴进行得又如何。 心里烦恼,却还是要起来洗头发选衣服,陈菡欢折腾好又草草吃了点东西,还是等不来陈庶,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玩来玩去,就给陈斐打了过去。 响了半天,刚一接起来,那人就问:“哎,你电话不接,人怎么也不来?” 陈菡欢不解反问:“来?来哪里?” “君悦饭店啊。” “嗯?什么情况?” 陈斐顿住,提高嗓子说:“陈庶不是说你要出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陈菡欢一头雾水,怀疑自己还在梦里。 却听陈斐在电话那头说了一句:“草,被陈庶耍了!” 陈菡欢还没来得及问,电话啪地挂断了。 嘟嘟忙音里,隐约听见大门外有人来了,熟悉的男人声音同她父母低语交谈:“二叔二婶,阿欢在家吗?” 陈菡欢猛地从床上跳起来—— 陈庶来了! 妹开二度(26) 陈庶换了一身衣服,紧腿黑色牛仔裤和休闲白衫,手里还端着两只漆亮红色的全脸摩托车头盔! 陈菡欢很久没看他这副装扮了,一激动竟直接喊出来:“呀,你怎么骑摩托来啦!” 陈庶递给她一只头盔:“走,带你去兜风!” “啊!” 陈菡欢竟忘了生气,很多零碎细小的场景一下子灌入脑中,全都是关于她和陈庶的回忆—— 那时候,陈菡欢十五岁,陈庶刚到交警大队实习,分发了一辆警用大白摩托,他穿一身天蓝警服,戴头盔和墨镜,一路飙来,真是威风凛凛的气派! 每个早上,陈庶都顺路带陈菡欢去上学,隆隆马达奔驰,她那颗小小的虚荣心就在风啸中和同龄人的注视下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她记得最清楚的感觉就是她坐在后面,伸手环在陈庶坚实的腰际上,贴在他温暖的后背上,那时候她心里想,嫁人就该嫁给大哥这样的男人呐! 后来陈庶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家庭,她便也在青春沸沸扬扬的热闹里冲淡了对他不切实际的幻想,把他真当成个哥来看。 在陈庶离婚的那段时间,陈菡欢受了点浪漫电视剧的影响,一度深深认为,她要是小朱嫂子大概也是要跟这种男人离婚的——不浪漫不热乎,整天板个脸像随时要给人贴罚条的样子,多可怕多冷酷的一个人啊! 直至某一天,某一刻,她见他,如同一朵花遇到了春,激扬盛开,她才发现,他冷酷也好,令人畏惧也罢,这些才是他最让人着迷的地方啊! 此刻,陈菡欢戴着头盔在镜子里臭美:“真是拉风!” “哎哎等会……” 陈母拦下:“你们大晚上的出去兜什么风拉什么风?是出去抽风吧?” 陈庶笑说:“二婶放心,我带阿欢就到附近江边转一转,今晚黄浦路封路,车不会太多,我也不会开得太快的。” 陈父见侄思兄,想着陈庶只有他这个长辈在跟前,也知这陈庶钟情摩托车多年,于是便表态:“哎出去转转也好,我记得你去年好像买了一辆新车……” 陈庶说:“是啊,杜卡迪双杠998R,一直也没时间跑跑,想起来就开了,正好路过你们家,就想着带阿欢去兜风。” “让我去让我去!”陈菡欢对陈母哼唧,陈母此时也不好说什么,也是觉得陈庶向来办事稳妥靠得住,便只好嘱咐万遍安全事宜,又命令陈菡欢务必戴着披风谨防着凉,这才让二人去了。 二人走后,陈母还不放心,又跑去客厅的阳台上探头看,路灯底下,一辆锃亮黑色摩托在众多停泊轿车中显得独树一帜,陈庶上车,陈菡欢随后跨坐,一前一后,两个拥贴。 陈庶发动引擎,轰鸣雷音,震慑心肺,黑摩如豹,在夜里忽张一对黄睛,嗓中频发低吼,猛地一顿,蹭地就窜了出去,陈母的心也跟着跳出了老高—— “阿弥陀佛哦!这陈庶哪里都好,就是该找个媳妇生个孩子,老大不小的人,不知道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陈父听见了,在屋里跟着叹气:“人在官场上混了,难免变得复杂了,他自从跟小朱分了,人更谨慎了,你没看他这几年也没交什么女朋友?” 陈母回屋讥笑一哼:”还说人家呢,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儿子还都没女朋友呢,天天在外面瞎混,混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说到陈斐,陈父想起来了,这小子又不知野去哪里了,顺手就拿起电话拨过去。 那边响了好几声才接起来,又是灌耳的音乐噪音,陈父还没问呢,陈斐就先喊了一句:“喂爸,阿欢在家吗?” 陈父顿了顿说:“她出去了。” “跟陈庶?” “嗯……嗯?你怎么知道?” “他们去哪里了?””黄埔路吧……哎,我问你话呐,你听到没,你在哪里?!” 陈斐往旁边看了一眼,那个女人正瘫在沙发上喝一杯白兰地。 “听不出来吗,我在店里啊!”陈庶不耐烦地高喊,那头陈父耳朵都震疼了,提高嗓门骂:“你个小棺材天天野跑呀,十二点前不回来就别回来了!住酒吧去吧!” 陈父一跟陈斐说话就生气,大概天生父子相克,怎么都瞧不上这儿子的,也恨他早年祸害陈菡欢,郁结于心,久久不可释。可隐隐地,又疼他是个丧母的,孤苦伶仃没人爱,便也偷攒了私房钱给他准备买房结婚,只是迟迟不见他有个女朋友,也够让人糟心! 这陈斐呢,开酒吧,混场子,黑白道总要结交一些,身边莺莺燕燕从不缺女人,只是他跟她们向来逢场作戏罢了。 不过,今天怎么也想不到,陈庶能带来个女伴介绍给他认识,简单几句介绍——他就成了小型创业企业家,她也成了军中烈士壕千金。 黎紫嫣细细打量陈斐,一边感叹他一表人才,一边心里盘算起来。 赴宴前,陈庶就跟她说,想把自己的堂弟介绍给她认识,黎紫嫣挺尴尬,没想他们的饭局变成了个相亲局,但好在她社交花,情商高,赴个宴也无妨。 这事儿只有内部圈儿的人知道,陈庶是探了底来的,早知她现在处境堪忧—— 原来,那黎紫嫣的干爹诊出个癌症,亲生家眷早就围上前了,虎视眈眈瞅准这时机,不让她靠近一步。黎紫嫣的养女身份不明确,法律上,分不到几个钱的,她几任男友都靠不住,早见势不好溜之大吉。 黎紫嫣年纪也大了,知自己售不出个好价格,失了干爹,人在这个圈子里是混不下去了,不如找个暂时能接盘的素人过度,回头有机会便东山再起,没机会做个贤妻良母也草草过了。 她一开始确实想试探陈庶,但也知这人不大好惹,而且,他还得往上爬,才不会要她这种有黑历史的女人。 退而求其次,眼前这人却是个不错的选择,与陈庶形似而神不似,是个全然不同的人,社交高手老油条,谈笑间还有股令人回味的邪魅子气。 席进半晌,陈庶来了个急电:“今晚黄埔路封路出任务,我得立刻到现场,你们先吃着吧。” 陈斐拦他:“阿欢什么时候来?你不是说去给她打电话了吗?她来不来了啊?” 陈庶说:“她一会儿就到了,你再等等,对了,回头麻烦你帮我把黎小姐送回去了。” 陈斐也真信他,由他去办“正事”,可却万万没想到,这宴无好宴,亲兄弟明记仇!陈菡欢根本不知道这饭局的事! …… 酒吧一隅的卡座里,黎紫嫣喝得微醺,倾身向陈斐倒去,伸手勾住陈斐的脖子:“陈斐,我怎么头晕呢,该不是你在酒里下了点什么……” 陈斐笑着扶正她,一回头给后面的服务员使了个眼色,那人上来,架住她往后拖,黎紫嫣有点懵:“嗯……这是要干什么啊陈斐……” 陈斐说:“你喝多了,不如去后面休息休息。” 黎紫嫣挣扎,搓着两条腿,觉得喝了那两杯酒也不至,这身子怎么就使不上劲儿还往下沉,又觉后面那人使了蛮力拽她,便知自己中了套! 黎紫嫣刚要喊救命,又有一人上来搂住她的脖子往后拽。 陈斐看见人被悄声拖下去了,抬手扫了扫衣领子上的粉脂,脸上现出微微恶寒,有人过来朝他低语:“老板,人怎么弄?” “别给我瞎弄,不许碰人,拍两张照片得了。” “好的老板。” 那人刚要走,陈斐又叫住:“哎哎,你回来。” “什么事老板?” “黄浦路今天封路?” “是,车都不让过去了,警戒线都给围起来,好像是说修路。” “给我找辆车过去碰瓷。” “嗯?老板,没明白,什么意思?” 陈斐摆手烦恼:“怎么反应慢?你找个车,我要去撞警戒栏杆,制造个交通事故去。” “啊?” “啊什么啊,找个便宜点儿的车,听到没!” “可是老板,那是交通大队设置的障碍物……” 陈斐笑:“不是他交通大队的瓷,我还不碰呢!” 妹开二度(27) 陈菡欢许久不坐这摩托,总有种乘风踏浪的不实感,两手忍不住紧箍陈庶的腰,风呼呼擦身冽过,她在头盔里牙齿微微打战,翔荡的感觉竟比小时候还强烈,似是只能依附了哥哥,她才不至真飞到上空去。 陈庶稳健驶车,临近黄浦路,逐渐把速度降了下来,拐了一个弯,进到前方封路的地段,这里虽设警戒牌,但施工还没开始,一片江边旷地,没有行车来扰。 陈庶把车停在一颗树下,陈菡欢跳下去把沉沉的头盔摘下,甩头呼气:“干嘛跑这边?” 陈庶还跨坐在车上,这时候也把头盔摘下,挂在车头,顺兜摸出烟来点,暗夜中手心里擦一点火光,借光看陈菡欢,她正扭头看江边的夜景。 隔岸灯光昭昭,映暗波粼粼,陈菡欢收紧肩上披风,刚要走远,陈庶一伸长臂,她险些栽到那摩托车上,低声一嗳,陈庶趁势抓住她胳膊往自己怀里揽,烟味烟嗓:”让哥抱抱。” 陈菡欢推拒,刚才心里的激荡都冷却下去,剩下的就是白天那幕屏风外的窥遇尴尬。 “阿庶哥,咱俩以后得保持距离,我可是你妹。“陈菡欢这人,变得也是快,前一秒还兴奋回忆杀,这一秒,又想起自己还在气头,必须板起脸来。 可惜,晚暮中看不清,只是听着她这声音嗲柔的,倒像是个商量的口气。 陈庶轻笑,别过脸抽烟,但捏着她的手还不松:“这下倒想起你是我妹来,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想?” 撇开烟,另一只手也空了,上来擒她,她跑也跑不及,乖乖地被他拥在跟前。 “看我。”他说。 陈菡欢嫌他嘴里烟正浓,不看,他偏偏伸嘴挑舌逗她,见她缩躲,低头,在她胸前白肤上咬一口,她抬手去抵,委屈囔囔:“哎呀阿庶哥,你别欺负人。” 陈庶捏了捏她腰臀小肉,声音略有醉哑:“不欺负你,欺负谁……我今天干你还没干爽呢“ 她不敢看他, 只觉他热烈得如大火燎拨到她头上,节节败退,她心里发抖,彻底要败给他,马上怼了一句:“你不是有那个什么姹紫嫣红嘛!” 姹紫嫣红? 陈庶一怔,又笑起来,低音咯咯,似是听到了真喜悦的事。 “你吃醋?” “啊呸,她也配!“ “那干嘛在我书上写那个字?” “练书法不行?” 陈庶一笑,心头又爱又痒,交织折磨,发起狠来,把她直接兜倒,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半仰在他车前,贴近他胯下。 “我也想练。”陈庶一手扳她,一手就那么解裤链,这跨坐姿势不太好解,陈庶命令:"给我解开。” 陈菡欢不理,陈庶揪着她的手往他裤子上掏,她一边恨他呢,一边还不得不听话,帮他释放那物。 那物还崩挺地像跟钢柱,陈菡欢想,这玩意儿到底有没有倒的时候啊! 陈庶握着自己那东西往她脸上敲打:”来,先在你嘴里练几个字。" 陈菡欢恼了,推他:”你这人!“咬了咬嘴唇,不知道怎么说了,哭腔嘤嘤:“你跟陈斐一样坏!你们都不拿我当个东西!” 刚要使个劲儿推他,他倒把她又拉回来,手执在手腕上,低头看她:“说什么呢?” “我说的不对吗?” “你什么意思陈菡欢?“ 陈庶捏着她下巴说,眸光烁亮:”是我不拿你当东西还是你那个亲哥?是不是他先搞你的? 陈菡欢误会了,还据理力争:”明明是你前头先勾引的!你在办公室里舔我……舔我……“ 陈庶笑了,知道辨也辨不通,索性一翻身竟从摩托车上下来了,把陈菡欢翻到后面,折叠她腰,按在摩托车上,另一只手去掀她裙子扒开内裤边缘…… 陈菡欢当然知道他要干嘛,自己趴在那本可以挣脱,但现在也不想动了,就那么让他找准了,摸润了,再把长物潜进来。 摩托车轻轻晃动,陈菡欢也没个手扶之物,扎着手臂哼哼:“阿庶哥,你不要嘛,我是你妹妹呢……” 早入了个儿,陈庶哪还能停下来呢,只是这姿势着实在不得劲儿,那摩托车比不过轿车,空间有限,也不够扎得稳,所以只得重新调转她的位置,把她翻过去,掰开两腿,而他则跨骑在摩托车后座,抬她屁股,微蹲,从后寻缝再入。 这一番转弄,陈菡欢的披肩也掉了,里面衬衫也被陈庶揉掉了扣,露出半截胸衣来,挂掉在白肩膀上。 陈庶爱她这身白,便从后伸手摸她奶,摸到了奶头一尖,身下长物便入了进去,二人齐哼一声,便逐渐律动起来。 男女前后相拥,不见车轮辘辘,却见他喘她吟,入得龟首有水如油热润,摩擦穴壁柔软肉褶……一呼一息,起伏相撞,果真像是二人乘车疾驰。 陈菡欢没想那么多,倒是陈庶心生荡漾,平日看开摩托的也不少,可这般骑乘还真是头一遭! “要不要?要不要我?”他在她裙下捏着两朵白肉屁股,捏不够还要轻拍一下。 激颤里,陈菡欢发出模糊声音—— “要的……要的。” “嗯……以后再听你说咱俩保持距离这种话,我就干你。” 他也是激动,白天没尽全的兴都在这里了,头脑一热就脱口了:“知不知道今天是哥的生日?” “唔!”陈菡欢这才想起来这哥过的是阴历年的生日,她可算不准呀! “生日……快乐……” “嗯日你。我就很快乐。” 陈庶轻弯嘴角,继续往前耸动劲腰,低头看自己那东西在夜的掩护下进出暖港,那里头也真是紧实热润,吸夹着让他只想凭着本能涌动,听她吁吁娇吟,他更要奋不顾身行进。 人们都说,男人一生的坐骑便是他征服世界的开始,而征服世界的尽头就是征服女人。 陈庶想,他此刻身下的坐骑便是已经征服的摩托车和女人,从一端到另一端,他也征服了这个世界。 征服感涨溢男性的荷尔蒙,带给他肉体巨大的欢愉。 这欢愉倾头浇来,陈庶浑身颤抖着蒸腾,意识到自己今晚格外兴奋,大概坚持不了多久,只得退出缓兵,把陈菡欢扶起,让她自己掉了个个儿,脸朝上劈腿横在摩托上,裙子底下是白软软的腿肉,领子里是满脯的雪峰…… 陈庶再执又入,入得那么顺顺当当,谁让她水满溢得过分,原形毕露,半妩媚半挣扎:“阿庶哥……你不要弄我了啊…” 陈庶不听她也罢,真听到了她莺声,便偏要找个问题刺激她:“你不嫌弃我不够灵活吗,我倒让你看看我灵不灵……“ 一下沉一下浅,入到底没了根,还要钻拧几番,那物本就大而蛮粗,偏又要在肉道里折腾几番,做出个上天入地的势来。 陈菡欢对他那物吃不大消的,再这般被他调弄,更是水汤汩汩,顺股而下,就快把他坐骑浸毁,可陈庶管不了了,征服世界的起点总要归于终点的,他就是要她非喷出来才肯罢休。 陈菡欢脑袋往后仰,手臂和身子都挂勾在车头上,挣扎不开,不稳,摇摇晃晃跟着江水荡漾,身下又被他牢牢入着,又恐周围有人路过,只想他快点完事作罢。 可是,他却玩得尽兴,抬起手指摸她前头肉骨小丸,揉捏一下,他抽退一厘,松开,他便尽身埋没……几番几回,陈菡欢便受不住了,腿儿直乱蹬:“啊啊,阿庶哥……” “我好不好嗯?”陈庶看她心急,不管不顾的夹腿蹭臀,自己也被她这番动作磨刮挤压得濒临爆点,但还是稳住声音,伸手抚她奶:“喜不喜欢我……“ “喜欢,阿庶哥,喜欢,我真爱你的……” 陈庶听了猛贯大抽,那陈菡欢就一颤,穴底开了闸,从肉心眼里崩裂泉水——“啊!” 那水全都瀑出来,把陈庶彻底浸透,他来不及退出看她彻底喷涌的状态,自己也爆炸开来了—— 他瞬间脑子空白,脊柱发颤,皱着眉紧紧闭着眼,喘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看陈菡欢还在哼哼激颤,缓缓退出肉身,那白浆就顺着她刚没喷出的液汁冒开了花。 二人神游仙境,并未回神,身后却传来一声刺耳的电话铃。 陈庶没想接,但无奈声音响彻江边不绝,他拿起来看,脸色稍微变化,不得不控制好声音:”喂,陈斐。“ “你在黄浦路吗?卧槽,我在这边出了事故,你过来一趟啊……” 妹开二度(28) 陈斐这人,鬼机灵,说是往警戒线栏杆上撞,但他哪能那么实惠地真撞? 车龄不短的老司机,他有点小技巧,撞得现场炸乱横飞,他却一点大碍没有,陈庶骑着摩托赶过来的时候,他正坐在道边台阶抽烟。 陈庶泊好了车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陈菡欢。 陈斐看也不看他们俩,就只盯着眼前一片狼藉说:“哎你们来得挺快啊,我还怕交警抢先一步来了呢。” 陈庶环顾事故现场,态度颇为冷淡:“我不是交警吗?” 说完掏出电话,走到前灯撞碎的银白轿车前,刚要拍照,却发现车后座里还躺着一个人,绕到车窗往里看,猛然一惊,回头瞪陈斐:“她怎么在这?” 陈斐扔了烟头,站起来说:”问我?这不是你交代的吗,要我把她照顾好,谁想这女的就对你有心,一看你都走了,心也凉了,越喝越多,喝到最后闹起来,非要来黄浦路找你,要不我也不能开到这边来啊……哎,你看看,撞成这样她还醒不过来,真是醉了!” 陈庶眉头骤敛,迅速打开车门,先把手指放到女人的鼻息下,摸到她有热气呼出,这才把胸腔那颗悬心放落,但还是觉得不对劲,拍脸:“喂喂,黎紫嫣!冯艳!你醒醒!” 黎紫嫣也不是真醉睡的,这会儿抬不起眼皮,身子瘫软要倒,陈庶扶住她脑袋,急忙借光左右查看,又朝外面的人问:“她是不是撞着哪儿了?” 陈斐心里笑——这黎紫嫣明明是在他撞完车后才抬进去的,哪可能撞坏了,不过,总算逮住个机会作弄陈庶一回,可得好好玩玩。 于是他也跟过去看:”谁知道呢,不会是死了吧。” 陈庶狠瞪陈斐一眼,低头掏手机,正准备打120,陈斐拦住:“哎哎,我瞎说的,她都系安全带了,没事的死不了…… 陈庶推他一把:“滚。” 说完掉过头去打电话,陈斐耸肩表示不在乎,一掉头,就见陈菡欢立在不远处正看着那车里的女人,表情木然。 陈斐走过去捏她脸:“你怎么也在这?跟你阿庶哥躲哪里去约会了?”说着,凑过去贴近她唇,不吻,反倒歪邪一笑,声音低下去:“怎么一嘴的鸡巴味儿……” 陈菡欢拍掉他的手,没好气:“怎么说的跟你吃过似的!” 一句噎住,陈斐抬起手就去捏她脖子:“册那,你是不是想再吃一根?” 陈菡欢同他撕扯,本就心情不好,被他这一逗,更是恼,伸手挠他、抡他,才两下,又被他交叉制住了手臂,陈菡欢发出一声绝望的叫声——啊!你好烦! 陈庶那边打了好几个电话,听她这一叫,回过头,正见陈斐搂着陈菡欢的脖子,她蜷在他怀里似是哭了。 一时间心里也涌上一股波涛来,可陈庶告诫自己还不能乱,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重要的是处理眼前这一堆烂摊子—— 这救护车要来了,事情就该曝光于天下了——这陈氏兄弟怎么跟个军委的女人瓜葛不清,还惹出了这端祸事!他一个大队长,也该要秉公处理,可是那样一来,陈斐也要遭殃,破坏公共设施,无视交通警示违规,哪一项都够他吃一壶的! 先不说他和这陈斐亲戚关系,就看二叔一家,他断然也不能让陈斐遭殃。 且若追究起来,到底是自己把今晚的锅甩给了陈斐——本以为陈斐这种贪财好色之徒大概会接这黎紫嫣的一盘,没想,他没跳这火坑,反手一推,把他推到两难境地了。 真是又恨又不能把这人怎样,陈庶心头如抓如挠,但还是要百般忍耐,否则小不忍则乱大谋。 利悬一线,不可马虎,陈庶删了120,转而打电话调动手下几个亲信火速前往事故现场。 不消片刻,一行车队素装悄然而至,几个人不多但办事效率极高,迅速分成两队,一队弄人,一队清理现场。 陈庶一边指挥一边照看两头,人得顺利转移位置,这边警戒栏杆也得重置,车子还要拖走,他焦头烂额,那陈斐倒跟个没事人一样,除了逗陈菡欢,就是在旁边欣赏他那辆摩托车。 “你过来!”陈庶把他叫过去:“你也去医院做个伤检鉴定,很多交通事故的伤都是当时没事,回去就出问题……另外,你那车子看看能不能修,你这种情况得担百分百责。” “哎哎……交通大队不负责,你大队长总得负责吧?”陈斐嘻嘻笑,招人恨的样子,陈庶咬腮筋动,目光发寒:”你当我看不出你是怎么撞上去的?陈斐,你自作聪明的样子可真是蠢。” 陈斐哈哈笑起来,从兜里掏出个纸封的东西递到陈庶手里:“陈庶,你自以为是的样子也真是蠢。” 陈庶眉头一皱,低头看那纸封,把里面的东西露出一角,像是几张照片,他刚看一半,立刻塞回去,倏然抬头,黑眸由寒转凶,整张脸扭曲变形,似毒蛇昂首露信……是一张陈斐从来没见过的脸! 陈斐本能地往后退,陈庶伸手一把掐住他脖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小子出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斐扭住他手臂,气势上一点也不输:”怎么,你想打一架?!" 陈菡欢在后面没注意他们这一番动作,以为他们还在商量事故的事,也就不爱过去兜搭。 陈庶想了想,还是松开了手。 陈斐啐一口:“呸,还大队长!就是个土匪头!” 陈庶不耐烦:”你说你到底想干嘛?" 陈斐讽刺哼道:”你不就是怕影响你仕途吗?你别老缠着阿欢,我就不捅出去这事,否则我就把照片交到黎紫嫣手里,就说是你雇我拍的,看她个军委千金还能善罢甘休……你看这买卖怎么样?" 陈庶眯起眼睛看他,半晌,冷笑:“我当你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原来就为了阿欢……我不缠着,你就可以缠?不怕我告诉二叔吗?” “你敢跟我爸说我俩,我也敢说你俩!” 陈庶扭过头去,筋线在额头隐动:“鱼死网破?呵呵,行啊,我得不到,你也一样得不到!” 这话是赤裸裸的气话,这一晚上发生太多事,陈庶有点发昏,但是偏偏这气话里又透着股无望的酸涩,就在说完这句话后,两个人都各自猛地一震——他们在干什么?明明就是谁都没结果的事,还在这执什么?难道他们两个都陷进去了? 这不可能,他们变态,但还没到那程度! 陈斐冷哼:“我无所谓啊,大不了被赶出去啊…再怎么说,我和她是亲兄妹,她爸也是我爸……你呢?除了这个土匪官儿还有什么?没有我们家,你连个亲人都没有,死了都没人埋!” 陈庶看陈斐,眼睛由狠绝落回淡漠,脸上恢复死寂,半天,他没说话,直接回身走到警戒线那边嘱咐领队的人,再回来时,他径直走到自己的摩托车旁,回头问陈菡欢:“我带你回家吧。” 陈菡欢看看他,又看看陈斐,两个哥这半天没理她,也没一个出来跟她解释一句,害她在江边吃了这么久蚊子,气得一跺脚说:“不用你,我自己走回去!” “哎……你别犯傻,你得走多久!我打个车送你回去……”陈斐追过去拉她胳膊,两个人在路灯光影里又纠缠不清。 陈庶一个人坐在摩托上,托着两个崭新头盔,看臃肿贴近的两个人影逐渐拉长,他也没追过去,只把一只头盔往脑袋上一扣,脚踩油门,轰轰两声,把黄埔路江边的安静都撕碎,车子嗖地出发,像一只孤鸿从低空掠过寂寥的人间之夜。 妹开二度(29) 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 陈斐深谙此理,碰瓷交通队这事有些玉石俱焚的意思,但他没料陈庶没找他麻烦,反倒把事情压了下去。 回去仔细想了想又有点后悔,当天自己那副德行确实有点失礼,再怎么说,陈庶是他哥,无父无母孤苦伶仃的堂哥,他一个小崽子怎么就对陈庶说那样的混账话来,啧啧,到底是家人,言语如刃,一有不慎就能戳人的心窝,实属不该! 这期间,陈斐又听说交通队跟保险公司协调,不知怎么弄的,那车的维修竟也没让他掏多少。 这样一来,陈斐更觉得对不起陈庶了,但他一个男人,好面儿,想了几天也想不出什么方式去道歉。 虚虚实实地从陈菡欢这打听,才知陈庶这几日都在市区开会没回大队,再问多了,陈菡欢就不耐烦了——“你自己不会给他打电话,别什么都问我好不啦!” “咳,你是不是欠干……” 陈菡欢不爱理他,进自己的房间锁门不出来。 她生气呢,气陈庶怎么一个解释都没有,还一直躲她,可气了几日又转念,陈庶不该躲她吗?他那么个传统正直的哥,还惦记结婚生子……可是他明明又说,不准同他保持距离,否则他就要……! 这可真是近不可、远不得、亲不得,恨难恨的骨血关系!陈菡欢自有百般滋味杂于内,七上八下无言诉啊! 这兄妹二人,一个闷一个悔,心思全都在陈庶身上,哪还有什么兴致玩游戏,且陈菡欢最近月事忽然推迟,食欲不振,她惶惶地就担忧起怀孕的事来。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管怀了谁的,都可怕! 她偷偷买了几根验孕棒,测了一回一道杠,不甘心似的还要试一回,但也知这日子若太早也是不准,总还要再等等的,可越等一天,越能被自己强大的脑补力杀一天。 陈菡欢越想就越心浮气躁,几夜难眠,最终爬起来给两位哥哥大人发了同样的信息—— 阿斐哥/阿庶哥,我好像怀孕了。 ……陈庶接到短信时,正在香蟹楼定包间。 其实这几天他除了去市区开会外,还抽空看望了个老朋友。 那老朋友是个省级干部,也是当年一手提携他的老前辈,两个都是没根没基地爬上去的,英雄惜英雄,属于一派。 两位约在南岳茶庄,一根烟的功夫,事情便谈完了,那人沉吟片刻说:“你这可有点大义灭亲了啊。” 陈庶挑挑眉毛,清淡一句:“无毒不丈夫。” 那人笑了:“我现在越来越欣赏你了,让我有种后生可畏的感觉” 陈庶谦虚道:“您老过奖,晚辈还得靠您栽培。” 二人又聊了一会上头形势,那人也谨慎,只露了点话头——上面似乎确有提陈庶进市局的意思,陈庶不敢妄议,认真寻了些建议,用心记了。 这可谓——青烟缭茗蕴,齿间嚼茶味,不历万树枯,哪得馀后香? …… 陈庶走出香蟹搂,站在大马路上给陈菡欢打电话—— “你在哪里?” “阿庶哥!还是你最好……最先给我打电话……” “你在出租屋?“ “嗯。” “你等着,我马上到。” 陈庶开自己车,离得也不远,几分钟就到了,进门一看,屋里只有陈菡欢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玩电脑。 她竟还有心思玩电脑? 陈庶压住嗓子里的干燥问:“确定了吗?” 陈菡欢收了目光回来,茫然:“什么?” 陈庶走近,居高临下看她:“你说你怀孕了?去医院检查了吗?” “用验孕棒测的。” “走,我带你去医院再查查。” “你不信我?” 陈庶摇头:“测纸有时候不见得准。” 陈菡欢想,他到底是个有经验的人啊,关键时刻不慌不乱还真让她如食定心丸。 她抬头嘤嘤:“我不敢,我怕我真怀了……阿庶哥,我真怀孕了怎么办啊……” 陈庶抬眉毛:“先去确认再说下一步话。” “我说万一呢哥哥!”陈菡欢眼睛饱着两湾水,委屈乞怜状。 陈庶眉毛忽展,似乎笑,伸出手指在她面颊划两下:”你想怎么办?生?” “作死啊!生出来叫你什么啊!“陈菡欢差点笑了,忽然意识到这事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可能发生,又笑不出来了。 “要流,也别怕,小手术,我陪你。”陈庶又肃了脸,抬起手腕看表:“现在去医院说不定还能挂个号,走,我带你去。” “不要吧,阿庶哥,我怕……”陈菡欢还真怕去医院,小时候就怕穿白大褂戴口罩的。 “别怕,抽点血就好了。” “我晕针!” “有我在。” 陈庶上前去拉陈菡欢,陈菡欢才不起,同他撕扯,不知想到什么,哇地又哭出声来。 “……阿庶哥……你坏!” 陈庶见她真哭了,不动她了,蹲下去抬头看她,静静等她哭完。 陈菡欢见他不来安慰,自己在那闹也挺累,只得凄凄嚷嚷:“阿庶哥,你都不理我……天天忙着跟那个姹紫嫣红约会……你是不是又要跟人结婚了……” 陈庶啼笑皆非:“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同她约会了?哪只耳朵听见我要结婚?" 陈菡欢无话可对,伸手抓他领子,仰脸凑近,眼珠对眼珠,近到失焦:“那天……你不是同她……还有阿斐哥……” 说来说去还是那事成心病,陈庶的一双墨睛滑落到她的唇上,声音沉下去,气息也化成水汽:“吃顿饭都不行啦?” “可是阿斐哥说……” “你听他?” 陈菡欢想了想也是,陈斐那人,没有靠谱的时候,不由地又破涕为笑:“反正无风不起浪。” “谁浪也没你浪。”陈庶对着她的唇咬去,两片软腻薄肉也是久违,他在她万千青丝里自我缭乱,似乎同她交颈是一宗族系并蒂的本能。 电话来了,陈庶舍不得放开陈菡欢,但还是低头去掏电话,看来电,一怔,竟是陈斐! 接起来只听对面一片嘈杂,陈斐的声音听起来急躁焦虑。 “庶哥,我出事了!” “怎么了?” 陈菡欢离得近,识得对面陈斐气急败坏的口气,全身绷紧竖着耳朵听。 听不全,杂音轰轰,却见陈庶一脸平静,淡淡一句:“我马上过去。” 电话挂断,陈菡欢迫不及待:”阿斐哥怎么了?” 陈庶回答:“陈斐的店被人抢了,人也被打了……” “啊!” 陈菡欢只觉眼前漆黑,差点栽地上去。 陈庶扶住她说:“人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你别怕。” “我要去,我要去看他!”陈菡欢哆哆嗦嗦站起来就要往门外奔,陈庶拉住她:“你就这么出去?” 陈菡欢低头一看,自己就穿了一件薄睡衣,忙又跌撞地去换衣服,省去平日那些繁琐,只套了件T恤短裤就跟着陈庶出门。 小愁见大难,如浮云撞山崖,一切皆可散。 陈菡欢一路听陈庶的轻描淡写,大概是陈斐不知惹了哪路强盗,来了就是一顿打砸抢,把保险柜都抢空了,又把人打了……陈菡欢听着凶多吉少——钱是完了,这生意也做不了了,怎么还得重新装修,至于人,若是还能打电话,至少证明还没什么大事,只是这些可不能让爸妈知道,知道了非要上火进医院不可! “阿庶哥,你知道是什么人吗?怎么没人报警啊! “还不清楚,估计大头来历,警察管不着。” 陈庶狠踩了油门,连闯了两个红灯,极速开到陈斐的酒吧。 往日这时候本该清静的酒吧却围了不少人,什么桌椅酒瓶子都被摔烂了扔在大街上,有人从酒吧里面出来哄围观群众:“看你妈看!没见过黑涩会打架!滚滚!” 陈庶领着陈菡欢冲过去,见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斐,他衣服都被撕开了,露出黝黑胸膛挂了刀血痕,一对儿眼睛顶着两圈青黑,隔了远看,跟个熊猫无异。 “阿斐哥!”陈菡欢冲过来看他,“你怎么了……” 陈斐看见她来,回头啐了一口,直问到陈庶脸上:“草,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 陈庶没说话,径直进店,四顾一望,砸了个碎屑一地,回头问陈斐:“你那些伙计呢?” “都被我赶回去了,都是小孩吓得不行。” “保安不在?” “大白天哪有保安,这帮人也是瞅准了时机来的。” 陈庶看了眼吧台后面,陈斐走过去带路:“你跟我来。” 陈菡欢也要跟过来,陈斐侧头对她吼:“你在外面看门,别让人趁乱进来偷东西。” 陈菡欢撇撇嘴:“你这也没什么值钱的,谁来拿。”话是这么说,她还是听她哥的,乖乖留在外面。 陈庶跟着陈斐进到办公室,里面也是翻了个底朝天,一地文件和乱七八糟的杂物,保险箱也被撬开了,里面空空如也。 陈斐从屁股兜里掏出烟抽:“这帮人来头不小,警察来转了一圈都没管……你说还有王法吗,不过好像不是冲着人来的,我要不是硬跟他们干,也不至于受伤……他们就想砸店抢钱,但我没想到他们有枪!” “枪?” “嗯,我觉得是枪,好几个人把我按在桌子上,我也看不见,有个枪那样的东西顶在我脑袋上……” 陈庶笑:“不会的,大概是吓唬你的。”又瞅了一眼保险柜:“丢什么了?” 陈斐吐了口烟:”钱没多少,只是有个照相机……你知道那天那个女人的裸照……所以比较麻烦,我怕泄露出去,那女的能弄死我,怎么办?” 陈庶笑:“你不是到时候正好可以把锅甩到我头上?” 陈斐脸热了,本来就挺疼,更疼了:“哎哎,庶哥,你可别臊我了,亲兄弟哪有互掐到这地步的,你倒了我有什么好处,咱陈家就你混官场有能力……” 陈庶摸出烟来,陈斐立刻上前点了,火光处,二人四目一对,陈庶看陈斐肿得老高的脸,乌黑眼睛乌眼圈,更看不清底色来,陈庶吸了口烟,别过头吐了。 陈斐忽然发疯,照着旁边的桌子就踹过去:“真不知道这帮小瘪三是些什么来路!操他妈的!册那,卧槽死他们***" 陈庶冷静地看他泄愤,闹够了,陈斐靠在桌旁:“怎么办庶哥?你给出出主意。” 到头来,他出事,还得找这个大哥。 陈庶缓了口气说:“我帮你找找人吧,你这属于公安刑事口的,我交通队的说不上话。” “我知道,庶哥,我不在乎这破酒吧,我就想知道那个照相机下落。” “嗯,这是重点,我知道。”陈庶往外走,陈斐也跟了出来,走到门口,陈庶转头:“对了,你看没看阿欢的短信?” “卧槽,我电话早被摔了,哪看得见,怎么了?” 陈庶掏出自己的手机,找到那条短信递到陈斐跟前,陈斐低头一看,骂了一句:“册那!真是祸不单行!” 陈庶说:“明天带她一起去医院看看吧。” 陈斐还回手机皱眉:”这肯定不是我的杰作啊,上次我根本没射里面。” 陈庶轻哼:“也没说是你。” “那就是你?” “也未必,我精子成活率低,百分之五的几率吧。” 陈斐震了震,瞪着陈庶半天没反应过来:“所以……你,你……离婚了?” 陈庶没解释,他只掉头往外走:”明天上午九点,你去阿欢那等我。” 妹开二度(30) 晚一点时候,陈庶在楼下茶馆的包间里等来了黎紫嫣。 “东西呢?”黎紫嫣进门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把上来招呼的服务员都赶出去了。 陈庶倒挺轻松,一脸和煦微笑:“你好点了?快坐。” 黎紫嫣耐着郁闷坐过去,却耐不住急躁:“陈庶,你和你那个堂弟可别耍我!” 陈庶从桌上的黑色袋子里掏出一个银色数码相机,递过去:”我可没看你的照片,留着给你自己删。” 黎紫嫣接过去,捏在相机上的手指都僵白了,低头鼓捣一会儿,恢复平静,又还回来:“删了。” 陈庶把相机重新放回去,低头点烟,黎紫嫣也不说话,只拿手机操作,看也不看他一眼,语调冷淡:“钱都给你打过去了,你查查数目。” 陈庶吐了口烟,眼睛眯起来,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这才从袋子里掏出一个信封递过去,黎紫嫣一怔,没想到他还有个备份,立即变色,一把夺过去,起手就撕。 陈庶笑起来:“不给自己留个纪念?” “陈庶,你小人得志!“ 黎紫嫣蹭地站起来,一缕绛红从耳根蔓到脸上去。 陈庶不恼,只弹烟灰:“黎小姐,啧啧,不小心啊,上回是超速,这回是裸照……我看在熟人的面子上可都帮你两回了,你可不能再不谨慎了。” “你帮我?你这是敲诈勒索!你们兄弟就是仗着我没靠山,好欺负……!我问你,你手里还有照片吗?” 陈庶吸一口烟抬头吐出去,不紧不慢道:“我留你照片干嘛?我再怎么样,也不会这样饥不择食吧?……黎小姐可别给我乱扣罪名,我弟酒吧还被人砸了,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喝多了闹着玩拍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他现在酒吧砸了个稀烂还没地方哭呢……我是怕照片泄露,所以才找公安口的人帮忙,人家也是费了半天劲破案,我才有机会把这东西拿回来……” “哼,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兄弟二人窜通讹钱?” “那我们也不必砸自家生意吧?为这点钱?还不够我们折腾打人情的。” 黎紫嫣气不过,明明知道这里面猫腻儿大了,但她也想不明白,最后只得认了:”那我以后离你们姓陈的都远点行了吧!” 她现在失势,不宜与人强,墙倒众人推,她最好低调,于是把照片碎屑都揣进兜里,转身要走。 “黎小姐不喝点茶?" 黎紫嫣真是服了陈庶这人的歹毒,回过头真想骂一句,又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以后还要在江湖上混,于是只能半讽半笑调侃:“呵呵,我得听陈大队的话,可得谨慎点,不能再喝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防又被人下药!” 陈庶没留人,由她去了,自己在转账,转完又把电话打过去,对方也应得快,通了先笑—— “阿庶,你办事还是那么麻利。” 陈庶笑:“您替我消灾,当然得感谢。” “不过你客气了,打的钱有点多了。” “留着过中秋,我也不必再琢磨给你买什么礼品了。” “呵呵你啊你……" “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吃饭” “没问题,咱俩什么时候都可以。” 陈庶嗯了一声,刚要挂,对方说:“对了,听说老徐安排的人出手有点狠,还把你弟给打了,实在对不住,我让老徐检讨……” 陈庶摸了摸下巴说:“我觉得还好,也该给他一点教训。” “呵呵,你这算……借拳头打弟弟?” 陈庶笑笑,没说话,挂了电话,思前想后琢磨了一番才起身往回走。 再说陈斐,顶着两个熊猫眼也不敢回家,找朋友家凑合了一宿,但心里惦记陈菡欢的事,也是没睡好。第二天起来,白睛挂血丝,眼圈里外全浸墨,无精打采,惴惴地去了陈菡欢那。 陈庶开的门,陈斐一步迈进屋,看陈菡欢披头散发、穿一身苹果绿的薄棉睡衣裤歪在沙发里玩手机。 陈斐刚要说话,陈菡欢就一骨碌爬起来问:“阿斐哥,你怎么样?还疼不疼?” 陈斐挤笑,唇上有伤,龇牙咧嘴:“你还知道心疼我哈!" 陈菡欢走到他跟前盯着他脸看,凑得近,热息喷薄,陈斐看她漆黑眼珠透亮,只定在他伤口处,略觉窘迫:“你看什么……” “你别动,你看看你这伤口都开了,我给你贴个创可贴吧……”陈菡欢刚要走,陈斐拽住她:“死不了啊,我现在就担心你……走,走,咱们先去医院。” 他回头去看陈庶,发现他竟一屁股坐下来了,陈斐急了:“哎,你怎么回事,走啊。” 陈庶没说话,陈菡欢翻陈斐一个白眼,飞快解释:“哎呀没事了,我早上发现来了。” “啊?”陈斐没反应过来,瞪两团乌黑眼圈,失神木讷。 陈菡欢忍不住笑了,抬起手指戳他脑门心:“傻哥哥,我说我大姨妈来了啊。" 陈斐这才明白了,如释重负,像卸了人生重担,又咧嘴,这一咧,没分寸,疼,嘶嘶两声,可眉眼都是笑的:“哎呀卧槽,这可把我吓死了,我就怕你出事……我昨晚甚至还在想,我宁可被人打死了,也不想你出这事……” “胡说八道啊你!“陈菡欢上去想撕他的嘴,到底不忍,伸了两手勾住他脖子,仰脸问:“我也没睡好呢,我在想你呢,哎,酒吧被抢了,这可怎么跟爸妈说啊……” 陈庶一直没说话,在旁边点了根烟,从带来的手提皮包里拿出几叠报纸捆,打开,里面都是红通通的百元钞票,抬头对陈斐说:“你先拿着,我也是救个急,你去找人帮忙先把酒吧生意尽快恢复起来,至于砸店的事情,你们兄妹还是别让二叔二婶知道了,老人家受不住刺激的。" 陈斐看那么多沓钱,估算这些怎么也得有个十多万了,一时,心旌摇曳,又忍不住讽刺道:“庶哥,你这一下子给我这么多,我多不好意思啊。” 陈庶吐口烟说:“你别矫情,让你拿着就拿着。” 陈斐一方面有点没面子,一方面又意外感激,心里五味杂陈的,不好显露在脸,只好回神拍拍陈菡欢的屁股:“你既然身体不好,中午吃点热的,带你去喝冬阴汤?” “哎我吃不下呢,我先给你贴伤口,你坐着。”陈菡欢只心念她亲哥的伤,却忘了那堂哥还在一边儿瞧着,脸色略沉,抬眉说:“你家里有没有红枣莲子?我给你煮点汤,你补补气血。” 陈菡欢挠头:“莲子没有,倒是有点枸杞和冰糖。” “好,我去炖点红枣枸杞羹。”陈庶捻灭烟,起身去厨房。 这厢,陈菡欢在陈斐的唇周贴创可贴,正好瞥见他下巴那条浅疤,陈菡欢抬手摸那道痕迹,心忽地一牵牵地疼起来,伸手抚他脸,他青乌的眼,他负气的常挂讽的唇…… “阿斐哥,对不起……” 陈斐垂眸挑眉:“你对我不起什么?” 千言万语,从天真烂漫的童年到复杂迷乱的眼下,陈菡欢不知从何追溯,只觉自己是对不住亲哥的——不管怎么说,是她先变了心,背叛了他。 “阿斐哥……” 她兜住他肩头,凑到他受伤的眼睛和脸颊上轻啄,再移到嘴唇,知他张不开嘴,只伸了舌尖一下下扫他唇肉。 陈斐轻轻捏她下巴,眉尖微对,低声轻笑:“又发骚?给我弄硬了,等会想干你怎么办……” 陈菡欢举手拍他:“你这人怎么这么流氓!” 陈斐又笑,嘴疼也笑,捏她脖子和小腰:“好久没肏你了,你一碰我,我就受不了……不信你摸摸。” 执着她小手往下摸那硬物,她才不要惹火上身,自己这还大出血,虚呢。 “谁摸你……” “我跟你说,知道你没怀,我就硬了……”陈斐逗她,逗得她咯咯笑:“怀了怎么办,你认不认……” “我认,我肯定认。”陈斐看似打哈哈,其实心里却琢磨陈庶那百分之五的几率实在低,锅还是自己背比较合适。 他俩这边闹着,陈庶已经端来一大碗红枣羹,拿托盘盛着,递到陈菡欢跟前,看她跟陈斐靠得近,不甘心,把她拎到自己的膝头上坐着,大手抚她肚子:“疼不疼?” 陈菡欢只觉他掌心温热传遍全身,媚眼一笑:“我没事的,阿庶哥。”刚要回头去拿那汤,陈庶说:“烫,我喂你。” 陈斐见他二人开始秀恩爱,自己干涉不得,只得靠到沙发后面,翘腿歪脖来打趣:”我也想喝,阿庶哥。" 陈庶瞪他一眼:“你也来大姨妈?” “我来大姨夫。” 陈菡欢伸脚踢他笑:“还发嗲,要不要让阿庶哥也爱抚你一下?” 陈斐回脚,长脚赤裸,摩挲在陈菡欢的裤腿,又碰到陈庶露出的半截腿上,二人一触,对目相视,陈斐收回腿,笑怼陈菡欢:“你等着,等你好了,我和庶哥干死你,到时候我要爆你的小菊。” 陈菡欢本能菊花一紧,却觉身下有暖流一注,哗地一泻,是她凶猛的经潮。 陈菡欢往陈庶身上躲,在他怀里又笑眯眯地扭头看陈斐,撒娇却对陈庶施:”庶哥,你看他,被人揍成了个熊猫眼还在这逞呢!" 陈庶正端热汤,皱着眉嘬嘴:“别动,泼你身上可烫……来,喝一口。” 热乎乎的红枣羹,送到陈菡欢嘴边,她张开朱红小口细细抿了,甜由舌掌扩散,她抬眼看陈庶,他目幽而深,脸上线条冷僵,但谁能想,这个大哥可不冷! 水珠成滴,她没来得及舔,他替她含住了,舌尖抵在她齿门,轻轻碾咬。 陈斐也靠过来,在她背后蹲下去,在她与陈庶交口的地方凑唇,他有伤不敢大张口,只得伸出一截舌头呜咽,似是嗷嗷要哺的小兽,陈菡欢转面接舌,给他也尝这甜蜜的红枣羹。 陈庶搁了碗,余出两手,重新捧回陈菡欢的脸,衔唇而吻。 陈斐尝不够枣甜,又去吻她面颊,吻她和陈庶的吻…… 三颗乌黑脑袋凑到一处,略显拥挤燥热,却越凑越近,呼吸逼近,三方喘息,粗嘎哼声,急促呻吟…陈菡欢最忙,一会儿要与亲哥咬唇,一会儿又要同堂哥搅口…… 时不时,那二位哥的舌也要碰撞,意乱情迷,气息错乱,二人脸颊相靠,二舌相并,同欲陈菡欢噙食,三舌共搅,也分不清是她吻了他还是他,亦或许,他和他也要吻一场。 既是吻了,便化冰释前嫌,三人旖旎相抚,是兄妹兄弟的情,割不掉,甩不开,谁也别想挤开谁。 那陈斐,心里更是揉皱一团,记起陈庶先前那句不育的咒——简直就是家族的厄运!陈斐想自己先前对陈庶的口不择言——“你连个亲人都没有,死了都没人埋!” 啧啧,轰隆隆的羞愧感,陈斐觉得像挨了一耳光,脸本来就肿热,现在更烧,但他提不得,男人嘛,总要互相留个面子。 不过,这陈庶,也真活该,这么坏的一个人就该受点报应的,可不知为什么,陈斐恨不起来了。 陈斐起身,回头点烟,手指都有点颤,盯着桌上的钱,忽然笑了,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庶哥,我还得靠你混啊……以后你可得多疼我啊!” 妹开二度(31) 一个礼拜后,中秋。 晚上,陈家在香蟹楼的二楼雅间聚餐。 这次的位置是陈庶提前订好的,陈父喝点小酒便重此抑彼—— “哎老陈家还是多亏有你啊阿庶,你看这个,”说着就指对面的陈斐,“他啊,就知道在外惹事生非,正经事一点做不来,等他订桌子,等到下辈子去。” 陈斐的熊猫眼还没完全散去,也早跟父亲解释了——酒吧有人闹事,纯属误伤!别唠叨! 陈庶举杯笑:“阿斐是年轻人,酒吧生意又不好做,二叔也别太严苛。" “哎呦,他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嘛!有你一半踏实就不错了。" 陈斐喝熏了脸,借酒壮胆,舌头发飘,声音也拔高了:“我,我怎么就不稳了?凭,凭什么拿我跟庶哥比?有可比性吗?有吗?” 陈父想骂他,但身边的陈母给拽住了,顺便给陈菡欢使了个眼色。 陈菡欢坐在两位哥的中间,正忙吃橘红的蟹子黄儿,接住眼波流转,立刻拿起自己酒杯——白玉盏盛白热酿,度数不高,她被允饮,便站起来:”爸爸,阿庶哥都敬酒了……我也要敬您……希望您老身体健康,祝咱们陈家团团圆圆……" 陈父回眸落盏,眉展开怀,举杯迎过去:“来来,我来敬你们这些小辈……” 见父亲举杯,陈斐也跟着一同站起来敬酒。 一杯碰众杯,陈父依序喝下去,到陈斐这儿,没碰杯,只点点桌子,仰脖干了:“哎,以后多跟你阿庶哥讨经验……受了欺负也要找他,毕竟是你大哥……” 陈菡欢跳着脚,一手搂过一个哥的肩头,对陈父笑:”爸爸,放心吧,阿庶哥会照顾我们的!" “多大了啊还要这样不省心!你啊你!” 陈父说到陈菡欢,声音都化了,嘴角不由地上扬,忽然想起什么来,扭头问陈庶:“哎,阿庶,你们单位有没有适龄的单身青年,给阿欢介绍介绍?” 每逢佳节倍催婚! 得,一下子就撞三个人的心口上了。 陈斐当下就扔了酒杯,咣当一声,别人只当他手误。 目光都集中在陈庶的脸上,连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陈母都按耐不住了:“对呀,阿庶,阿欢好歹在你们单位干了这么久,你帮忙物色有没有合适的结婚对象呀!" 陈庶还没说话,陈菡欢就不乐意了:“你俩怎么说的好像我没人要似的,这么急吼吼嫁女儿啊!” 陈母笑怨:“有人要的话,倒是领个男朋友回来呀,都二十五了,还没有一个男朋友啊,说的过去嘛!” 陈庶依然含笑:“二婶别急,这事我帮忙看着,我们也不想阿欢受委屈对不对?” 陈父点头:“也是,关键要找个疼阿欢的、有责任心的男人。" 陈母补充:“我们要求也不高的呀,不过呢,最好个头不要太矮,没房子上门女婿的不要哦……还有,外地人也算了……” 陈斐在旁边噗嗤一笑:“您这要求就够高的了……也不看看您这位公主会点儿什么。”回头捏陈菡欢脖子,陈菡欢举手拍他:“碍你什么事,好像你多能干一样!” “比你强吧?” “哪里比我强啊,一天到晚老三老四装模作样哦,猪头三!” ……眼看这兄妹斗起嘴来,陈父皱眉打断:“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够让人操心了!”目光略在陈斐脸上停留:“你呀,别怪我又要说你,这么大个人,也要抓紧抓紧!” 陈父又顺便瞥了眼陈庶,有一句话也想劝——劝他找个伴也好,什么也好,总不至于自己太孤单。 可话到嘴边又咽下,陈庶的隐情只有他和去世的哥哥知道,当了一众人,更不好说什么,只得有感而发:“哎,我们白天还去玉佛寺上了香,求了符,保佑咱们陈家啊,健康平安,人丁兴旺……” 陈庶盯着盘中脐奄掀翻的蟹壳,两柄圆眼僵成无光的黑豆,他侧头看陈菡欢笑:“把你们部门的小杨介绍给阿斐吧……” 这话刚落,陈庶就能感受到彼方的凝目恨意,跃过陈菡欢的头顶瞪过来。 逗斐弟,蛮有趣。 陈庶回过头对陈父说:“那姑娘不错,本地人,比阿欢大两岁,家里蛮富裕,叔叔是市区政委的人,据说还单身。” 陈菡欢抢过话头:“谁说单身,她最近交了男朋友,再说,小杨要求可高,怎么会看上阿斐哥!” 陈斐气笑了:“哎呀卧槽,我怎么了?” 陈庶落了目光讥嘲一声:“哦,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陈父说:“不是最近交的吗,不妨让她也见见阿斐,只要还没结婚,大家就都公平竞争嘛哈哈!” 他一笑,大家就都跟着附和笑,气氛似乎又融洽起来。 月到中秋偏皎洁,酒到深处怯生情。 陈庶微醺,一手举盏,一手伸到桌下,摸到陈菡欢裙底的大腿,由外及内,在她细嫩光滑处轻挠—— 目不留痕意欲浓,话中无欢却含欢。 陈斐则身畔另一侧,贴臂勾肩,热呼酒香,眼中荡笑,有意无意送秋波,手掌游弋,隐在桌下,也去寻她的裸腿,滑过软腻玉肤—— 掌捧玉壶巧勾绕,弹指弄欢庆余欢。 那陈菡欢,本生一双桃花眼,酒入三分醉,更是娇染桃腮,饧涩微睇,秋水盈盈,眸波风流。一会儿看看左,一会儿盼盼右,细眉微蹙,也醉怠挪身,由了两个哥这样那样地摸,幽幽一双瞳,脉脉两洼水。 两只手,十根指,贪婪无度各攀索,不约而同,共赴水谷,手碰手,两个人在桌下狭路相逢。 陈庶、陈斐不约而同侧目相视,不露声色。 也都各不相退。 陈菡欢禁不住哼了一声,浑身燥热,火燃脖颈和脸颊,她月事早尽,只穿一条薄棉小内,此刻也被两哥捏了个湿透,越夹紧双腿,越觉内中肉罅炽热,步步相逼,两人二指,上下左右,挤肉搓捏…… 陈菡欢受不了了,磕绊站起来:“我去卫生间。” 这下二人才收了手,陈斐反应快,迅速起立:“我也去。” 她去,他尾随,未至门口,他上前勾住她手,凑到耳边,嗓音暧昧:“今天去你那,我要干你。” 陈菡欢回头推他,也成醉泥,推力绵软,抱住他似的:“你讨厌,嫌弃我……” “你不也嫌弃我?还骂我猪头三……" “你本来就是猪头三。”她嬉笑着被他拽到怀里去,二人就在走廊缠着,却不想后面又跟过来一个人:“你俩不怕被二叔二婶看见啊?” 陈菡欢迅速挣脱,去投那人的怀:“阿庶哥……你看他欺负我……” “告状精!”陈斐伸手拍她脑袋,陈庶叼着烟,怕烫着那两只小娃,扭脖取烟,对陈菡欢说:“还不去尿?还要我把你?” 陈菡欢笑着也推他:“你也欺负我!” 看她进卫生间了,陈庶才对陈斐说:”相机在我车上,等会给你。" 陈斐怔了怔:“破案了?” “算是吧,说是黎紫嫣找的人,大概是拍照的事泄露了,我找到她,让她息事宁人了。" “草贱人!”陈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知,这不可能的,药是他下的,人能睡到什么程度,他很清楚,黎紫嫣那时候绝无可能知道这照片的,唯一可能就是这陈庶搞得离间计……越想越气,真想立刻揭穿,但转念一想,即使撕破脸,又能怎样?证据应是早毁了,他一个把柄都没有,陈庶更是不把他当个玩意儿。 陈庶轻吐烟雾:“你还想找她?” “呵呵,别……别了,我惹不起,庶哥。” 陈庶点头:”嗯,军队的人还是少碰,麻烦事太多。" 陈斐无奈笑:”你社会,我哪敢不听,说弄我就弄我不是?" 陈庶眼皮微跳,烟雾里,双双对视,一瞬间,都明白了—— 陈斐想跟陈庶耍机灵斗狠,黑里白里都斗不过,不仅斗不过,还被这哥吓怕了——谁说顶在脑袋上的东西不是枪呢?是不是枪,陈斐最清楚。 没经过被枪顶脑袋的人不足以语人生,更没资格批评他人懦弱,陈斐想,他就是怂了怎么了,怂得彻彻底底,快尿裤子的怂。 但是,他就算死了,也更改不了一个事实——他是陈菡欢的亲哥哥,陈家是他永远的归宿。即使是死了埋了,姓陈的人,也是要来上坟烧香的,陈菡欢还是拿他亲,骨骨肉肉地亲,心心肝肝地疼! …… 一席中秋宴结束,四下散了,陈菡欢跟陈母请示,要同两个哥出去玩,怕打扰二老睡觉,晚上回出租屋。 陈母略有迟疑,总觉这二位同陈菡欢之间总有怪情,但又说不好,只能叮嘱他们注意安全,早点回去。 陈父喝多了,比比划划:“哎呀,你就让他们孩子出去玩玩,年轻人总不能像咱们一样……再说,有阿庶,你怕什么。” 陈斐在后讥讽诽笑——他爸得多单蠢,怎能想到这位大哥竟是个肏弄自己闺女的变态? 当然,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从小到大的下流坏胚! 这人呐,总要剥了皮,才见馅儿。 送走二老,三人才上车,陈庶把相机扔给陈斐,自己则负责开车。 坦坦大路,一马平川,这城市的交通皆在他的掌控,他喝得不多,但足以醺醺飘然,一种掌控世界拥有特权的傲喜在胸中膨胀,但陈庶面上自持,开得也平稳,不发一言,很快就直抵陈菡欢的住处。 夜色正浓,云开雾散,一轮硬币状的黄饼月悬于上空,陈菡欢下了车,仰头望:“哇,好美的月亮!阿庶哥,阿斐哥,你们看!” “月色再美不如你美。”陈斐揣了相机下车,先要“脱自己的皮”,勾她脖子伸嘴去亲,陈庶锁了车,也懒得抬头赏月,他有更好的东西要赏—— “阿欢,我背你。” 陈斐笑:“你不累?她可沉。” “喂喂!说谁呢!" 陈庶笑陈斐:“以为我像你!你啊,兵都白当了!” “谁说的,我背她一口气上楼不带喘的!”陈斐背起陈菡欢就跑,陈菡欢颠颠地在他背上叫:“驾驾!马儿快跑!” 陈庶跟过去,心想,这弟弟妹妹啊,到底是些孩子,在他眼里,长不大。 不疾不徐,他哪怕落后几步也不怕,一级级台阶上升,是他踌躇满怀的妄念,借月光投射,他的脸在半面影里扭曲变形,似成一个放大的胜利的笑脸,然而一瞬间,全都消失,他什么表情都没有。 屋内,陈斐和陈菡欢早窝在沙发上了,二人亲密靠着,陈斐矮身缩在陈菡欢怀里,像刚诉了委屈的孩子,勾着她脖子,拉低她衣领子,像凑在她胸间看又像伏在她耳边低语,而陈菡欢一手搭在他肩上,圈住他,头偎着他,手里摆弄那个数码相机。 陈菡欢听见陈庶进门,却也没回头,只问陈斐:“这个有录像功能吗?" “有啊,怎么……你想录下你被干的样子……按这个……” 陈斐伸手移到相机上,陈菡欢一夺,笑骂:”变态啊你!被爸妈看见了死定了!" 陈庶进到客厅中央,缓缓解了领扣、裤腰带,放下手机手表,对陈斐说:“套子够吗?” 陈斐讥讽一笑:“那玩意儿,还用得找吗?” 话里有话,只有陈庶陈斐听得懂。 但是,百分之五的几率也有风险,陈庶不想冒险,刚要说话,陈菡欢笑:“我安全期的,吃药也可以。” 陈庶想了想,对陈菡欢说:“先跟我去洗个澡。” “对,洗澡,我要洗澡!” 陈菡欢推陈斐,嫌他身上烟酒的味儿。 陈斐也站起来,笑眯眯:”行啊,咱仨一起洗,多热闹,我和庶哥好好给你洗洗。" 妹开二度(32)(3P 打赏章) 狭闷浴室,水雾弥漫,人声哼鸣,浪珠飞溅。 黯黄灯光下,一注热流瀑布,人影在白色浴帘后臃肿交叠,若你窥一缝而觑,定能屏息愕然,惊叹此生再淫艳曼妙的场景也不过如此了—— 说一个曼妙,说的就是陈菡欢,她贴卡在两个哥的中间,白脂白的皮,纤秀长的胳膊腿,水葱柔荑,小白圆的指甲,扣在两个哥的糙褐肉皮,紧紧抓牢。 乳房更是饱满匀称,滚圆不显坨,正正好好托在两个哥哥的手里,含在口里,一人一个,不打架,再看她腰肢劲动,媚柔玲珑,挺股翘臀,是天生的尤物身段。 可她偏偏作一副低眉顺眼的纯情乖模样,水贴发鬓,汩汩细流滑过红唇,潋滟诱人,前后夹拥,小嘴儿嘤咛微张,被哥吻也被哥抚。 “唔……” 陈菡欢醉眼迷离,臀片轻蹭身后陈庶的赤裸壮腿,胸尖摩挲身前陈斐的阔胸肌,她是最柔最软的妹子肉,也要用最柔最轻的力道去揉弄。 陈斐在前亲她脖子,往上游弋,见她正与后头的陈庶扭脸接吻,伸手也去扭她下巴,轻声命令:“给亲哥亲一口。” 亲,是要亲的,她大方含了他的口,任他舌卷舌缠,搅了个天翻地覆。 陈庶虽失了唇,却低头含她肩,绕颈,锁骨瘦突,他双手兜住双乳,耸臀前挺,把个傲首男物往她臀间一顶—— 嘶! 陈菡欢咬了陈斐的唇,眉心一蹙,眩晕般尖锐痛麻穿流脊柱,不由地挺腰,任那肿胀肉器凿开她紧闭肉隙,缓缓蠕行,肉推肉,挤压抽添,紧致烫热,浮浪升天,陈庶忍不住轻咬她耳朵,发出男性沉迷一声呻吟——“嗯……好紧。” 陈斐清清楚楚见陈菡欢的一对儿柳眉逐渐展开,偶尔一对,在他口里一呜,像是要给他听——她被陈庶肏美的叫浪。 情动迷津,陈斐卷着陈菡欢的舌,同时,手也在那肉乳上打圈,握住奶晕成圈,低头在上头舔一口,像小孩子时不时尝手里的两只甜筒,一个是奶味儿,另一个也是奶味儿,他贪心,两个都要,吃一个,舔一个,把两簇好端端的奶豆啃得樱红水润,肿胀剔透。 天上之水冲将下来,浇困三人下身紧合阴影处,谁也看不清底下肉翻水涧是一派什么风景,只能凭直觉—— 两条捣一涡,双棒相凑击。 噼里啪啦的水声,混肉交战的哔哔礡礡,三张漂亮的脸在水汽里越发精致——他们继承同一脉的墨眉黑眼,轮廓分明的线条,又是三具绞缠的姣好肉身。 陈庶脑门发闷,大概是喝了酒,也或许这些天都没做,插进去便大刀阔斧地一顿掀翻卷浪,自己那物越往里头卷越觉她吸魂,肉眼儿缩缩,一抽抽地把他吸纳,顶到头了,肉粒摩擦龟首,茎身却如涌在暴风海面,一个跟头接一个,他折腾翻滚癫狂…… 又有陈斐在前顶磨,时不时地根茎撞击,两根难免接触,一顶一抽间,总觉随时鸠占鹊巢,蛟蛇伺机欲入。 陈庶没坚持多久,立刻退出来,洒落在她臀片上一片星白浆液,顺水滚下,是他没有希望的精料——有那么一瞬,陈庶怀疑,自己这残躯大概就是为这个妹而造的——他一生的孤遇,成全这变态扭曲的乱伦恋。 陈斐果然见缝插“棒”,一杆入内,被腔内热液惊烫,龟首一跳,在里如打转肉螺,旋磨顶擦,一番急促抽动,穴水淋淋而喷,顺着水流浸没。 “哥哥都把你干喷了吗……嗯?”陈斐手托起陈菡欢,架在自己身上,让她一双细伶的长腿紧缠在自己的腰际,她伸着胳膊勾他的脖,上下滑动,奶波汹涌,每每回落,入到深处,陈斐不由地呼出一息:“阿欢,哥哥干你舒服吗……” “舒服的……”陈菡欢情欲高涨,夹着他根茎往上拔,捧着他的脸,对着饱满迷人的嘴唇亲——若不是他脸上那些个大小伤,他是个相当潇洒漂亮的哥哥呢! 这厢热吻,陈庶瞧了会儿就又来了势,从后头再贴,托住她臀,欲要索吻。 吻要不到,陈庶只得发坏,助她大起大落,也助陈斐早早一泻千里,于是便捏着陈菡欢的臀肉使劲儿上下捞举,那长物一入,入到最底,撞到肉眼小口,二人双双猛颠哼声:“啊!” 陈斐从没体会这般大力的抽插,整根吞没,钻心儿钻肠儿,实在销魂,不免放开陈菡欢的唇,仰头唏嘘。 陈庶捧过陈菡欢的脸,混着他俩的津液,继续亲吻,同时伸出一只手去摸他们的交接处。 摸到肉接之处,紧实热润,陈庶结结实实地触到陈斐的肉身和陈菡欢的阴核户门,不免讶异这男女竟能如此紧密地契合一体,凹凸对接——男人柔软濡湿卵蛋贴磨女人肉沟肉褶,来回抽添,不知是陈庶的抚摸助攻,还是陈斐天生蛮力,这会儿陈菡欢腿间已淌滴洒汁。 陈庶大掌舀来去浇灌她臀内的一朵小菊。 那神秘的被她护得好好的小菊,此刻被陈庶摸到了真身,娇柔地一缩,陈菡欢便警觉在他怀里喏喏:”干嘛你啊阿庶哥。“ “你怕什么……也不会爆你菊。” 陈庶脸上似笑非笑,看不出几分真,几分假。 手指却勾绕不止,摸她小菊外圈缀皱细纹,如羞花绽放,点点湿润,轻戳轻收,吞纳间,他的手指头入了小半截儿,陈菡欢却沉浸陈斐入穴给的欢畅,在进出间蜜水淋漓,并没细细研究怎样如此快慰。 收肉紧松,前吞后咽,陈菡欢的两只小脚绷紧,在空中划了几个半圆,媚眼乱飞,醉迷神碎——后倚陈庶,前挂陈斐,陈菡欢一下子就攀上高潮,浪叫一声——“啊,阿庶哥阿斐哥……我好舒服!” 眼见她脸颊潮红,倒在陈庶的身上,由着陈庶低头吃两颗滴乳奶头,陈斐也瞬间爆了,知她在安全期,索性就激射在内,脊柱发麻,从头到脚地把整个人全都给了她。 退出来,汤汤水水又都跟着淋浴奔流,很快洗净,陈斐还不放心,探进手指进她穴内清理,洗也没洗完呢,陈庶就迫不及待地抱起她往屋里走。 卧室还没点灯,漆黑一片,陈菡欢被放到床上,借客厅的光,陈庶倾身抱她入怀:“阿欢,阿欢……” 喃喃低叫,唇声而止,落下大小不一的吻,吻她嘴和脸,她的下巴和脖颈,狂野的缱绻里释放一种怜爱温柔,陈菡欢伸手就握捏他下身的昂藏之物。 那物绷直,僵挺之势,长粗的一根,霍霍地在黑暗里竖着,她心头一激,爬过去去含他那柱茎肉。 陈庶摸黑贪欢,没想她使出这个招数,被她冷不防一叼,整个人一滞,喉中哑然轻叹:“啊……” 她技巧甚好,大概是那位亲哥多年调教的杰作—— 不竹不丝不石,肉音别自唔咿,樱口添吐鸣咂,纤纤十指频移,小妹惯把长萧吹,偷尝味美迎兄意。(注) 陈庶边去兜摸她的乳,边想:也是,陈斐常年苦心栽培的妹,这会儿竟让自己霸占了,胸中不免畅快激荡,那肉头马眼儿又被她口中绵舌一勾,险些就失了阵。 陈庶在黑暗里紧咬牙腮,闭上眼睛,一会儿又微张唇齿,让全身欲望找一处出口,可发出阵阵嗯哼男吟。 才稳住军心,又被她吞到深喉去,抵到柔软舌根肉腔,细小的牙齿轻刮茎身,陈庶大脑一麻,不得不顿住,手握一柄,抽出来在她脸上拍了两下。 她轻含两蛋,再存存小口口地吃他,重又把那长条粗根放回嘴里,正舔吞,头上的灯忽然亮了,身后传来陈斐的声音:“我一不在,你俩就干上了啊!……不拉窗帘,你俩给对面免费观赏呢?“ 陈斐走到窗边放窗帘,陈庶懒得抬头看他,只低头去看陈菡欢,看她趴在床边,湿漉漉的乌发顺脖流水珠,鼓腮吹箫,努力认真,一心一意。 若她只是他一个该多好! 贪。 陈庶心软了,不忍爆发,在明晃晃的光和陈斐明晃晃的注视里也爆发不出来了。 但看她这样吞噬自己也是好的,至少,她的心思,她的用功都在他身上。 可是,一旁的陈斐哪能肯呢,他偏要跳上床,掰开陈菡欢的双腿,举股迎凑,抚她裸露牝户——白馥鼓圆,软浓红皱,刚被他灌通的美物,此时,娇滴滴,湿润润晶亮地在幼毛中敞口吐舌,陈斐伸指揉心,挑蜜勾涎,再俯身舔鲜,舌活卷曲,出阴入户,最后一口咬上—— 陈菡欢呜地一声,嘴里含着陈庶的东西就浑身一颤。 ****************************************************** 注:篡改了一下《金瓶梅》第十七回中的一句删减诗,原诗是这样的: 不竹不丝不石,肉音别自唔咿。流苏瑟瑟碧纱垂,辨不出宫商角征。一点樱桃欲绽,纤纤十指频移。深吞添吐两情痴,不觉灵犀味美。 原诗极富情趣,寓乐(yue)于肉,渣作粗鄙只能改成应景之打油诗,凑合看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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