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过SM这个世界,她相信自己同样可以在感情上,得到匹配现实的待遇,说不心动那是假的,S君临天下,可以随心所欲,满足情感需求的生活,让她渴望。虽然代价是M无尽痛苦绝望,甚至失去身体,失去灵魂的付出。 可现实不也是这样吗?一整个上市公司,能获益的也不过她们上面这几个人,操纵着一堆底层的人加班,冲业绩去跟对手拼市场,比的就是谁更赤裸,更加奴隶化的压榨那些打工人的脑汁,体力,与剩余价值,先来个实习期,再来个试用期,又来个外包合同,无数为温饱生存挣扎的工人,在为一个老板的锦衣玉食拼命,一堆奉献所有的M只为满足一个s的欲念而存在。 本质上毫无区别,却又互为所需。所以玉芬非常确信S这条路适合自己。 她可以挽救大刚,只要她愿意不断花时间去陪伴他,给予他强大支撑,让他多见识上层社会的各种精彩,慢慢从自卑阴影中走出来。就像在现实中哪怕只是一个每天为她开门的保安,她可以让他做队长,主管,经理,提携他一步步爬上来,只要她愿意。 哪怕是—条流浪的狗,她也可以捡回家,给它造窝取暖,洗澡喂食,精心护养,甚至请人训练交流语言,只要她愿意。 但是值得吗?得到的成果,是自己,想要得到的吗?大刚能恢复过来,以后便夫唱妇随好好跟着他? 或许是以前想要的,但现在自己真的变了,层次变了,想法也变了。自己跟他完完全全两个世界。 可十年,深深一段情……大刚承载着自己所有过去—切,她无法不思念,不纠结。 难以割舍的玉芬,情不自禁地轻轻抚摸着这个盒子,拯救过去,还是升华未来,只等她决定。 算了,让他去选吧,自己何必纠结,玉芬咬咬牙,拿起盒子走出了卧室。天总会黑,人总.要成长,没人可以保持原状,怀念以前,那叫故事,那叫过往,不叫生活。 大刚依旧在勤勤恳恳地擦地板,玉芬走到客厅把盒子放到茶几,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平静地向大刚招呼道:“刚,过来。” 听见招呼的大刚立即畏畏缩缩地爬到玉芬身边。 唉,没一丝男人样,自己当初怎么会看得上这样的人,让他做自己的丈夫呢?玉芬脸上并没有露出异样,神色平静地继续说道:“站起来吧!坐到沙发上去。”本来还想让大刚坐到自己身边,但一看大刚这猥琐样,立即熄灭了主动亲近的欲望,玉芬指指她对面的小沙发,示意大刚坐过去。 “哎!”大刚小心喏喏地站起,玉芬仍然穿着今天上班的白色内衬衣与黑色职业套装,凌厉干练,虽然说话温柔,但依然自带公司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场,自己喝她的尿,舔她的鞋,早习惯在她面前卑微如蝼蚁,突然要坐着跟她说话,大刚感到连呼吸都不自然了,那淡淡的香水味仿佛有毒一样:“玉芬,俺……坐地上吧!” 说完,还是坐到了地板上,勉强没有跪着。 她努力装出来的一丝亲近感,此刻也彻底被撕碎,冷冷地对大刚说道:“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想不开,如果你站起来,坐到沙发,那我可以当一切没发生过,如果你是真的喜欢崇拜我,我也可以成全你。” 究竟是什么原因?大刚也不知道,他一个山里人,初中勉强算毕业。只知道幻想着被玉芬无情地羞辱虐待很爽,最好像犯法一样被关着接受玉芬的统治更爽,要是能死在玉芬脚下,或者玉芬拿什么工具处决自己,光想着想着就性欲高涨,爽得无法自拔。但是是什么原因,自惭形秽吗?畏惧吗?玉芬高贵吗?圣洁吗?他不知道,或许都有,全是,她能主导这个社会,他只能被社会毒打。 “俺…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大刚说不清楚﹐抬头看了一眼玉芬,妻子俯视下来的轻蔑眼神,让他的身和心都在颤抖﹐下体撑得老高,欲望占据了思想,大刚脑子里一片嗡嗡声,作为一个憋在心里幻想,不顾一切当着老婆面喝尿的受虐狂,受虐倾向已经非常严重,本能想抓住这次机会答应下来,或许,这真实的玉芬离自己幻想最近的一次。以下为收费内容(by http://www.prretyfoot.com)大刚和玉芬是从小就在一起的青梅竹马,大刚家里很穷,全家只有一床被子,所有的碗都是破了口子的古董,据说是大刚爷爷留下来的。而玉芬的家境还算可以,至少在他们那个不怎么大的小山村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刚家里虽然穷,但是玉芬仍然很喜欢大刚,因为大刚人好,心地善良,很实在,所以玉芬从小就喜欢跟大刚一起玩。玉芬的父母也都是实在人,看大刚这孩子厚道就任由两人个孩子天天粘在一起。大刚的爹死得早,是娘一个人把他拉扯这么大,这几年娘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所以大刚初中毕业就不再念书了,从娘手里接过农活顶起了家里的重担。玉芬不想这么早就在家务农,于是她又到离小山村二十几里外的镇上念了三年高中,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考上大学,只能回到小山村帮家里做起农活。 那一年大刚二十岁,玉芬十八岁。两家就张罗着准备给两个孩子把婚事儿办了,大刚和玉芬心里也都十分高兴,两个人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互相早就在心里把对方当成了这辈子的另一半。结婚那天小山村所有人家都来参加了大刚和玉芬的婚礼,乡亲们都在夸赞这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论人品大刚忠厚,热心,村里面谁家有个事大刚都会帮忙,玉芬纯朴,善良,深受村里长辈们的喜爱。论相貌,大刚虽说不上很好看,但是小麦色的皮肤和棱角分明的面孔给人一种很踏实的感觉,而玉芬就不用说了,更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大美人。 婚后,小夫妻两人更是如胶似漆,恩恩爱爱,小日子过得好像糖里蘸了蜜一样甜,孩子也在不久后诞生了。是个男娃,长的很像大刚。但是俗话说好景不长,苦日子马上就要降临在小夫妻身上,在小夫妻结婚一年的时候先是大刚的母亲突然病倒,在送到乡医院一个星期后就撒手人寰了。紧接着玉芬的父母在去临村走亲戚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野猪,结果拉车的驴子受了惊,连人带驴车翻下了山沟,万幸的是那条沟并不是很深,两位老人性命算是保住了,不过后半辈子怕是要在床上度过了。玉芬父母这在医院一呆就是半年,以前玉芬家虽说在村里算是富裕的,但那只是相对来说,这半年来的巨额医疗费已经掏空了这个家,除此大刚和玉芬还到处找亲戚求朋友,东筹西借,再加上孩子。两人已经是债台高筑了。 这天晚饭后,大刚夫妻给玉芬父母擦完身子,哄睡孩子,坐在玉芬家院子里和玉芬四目相对,终于还是开了口, “小玉,有件事儿俺想了好几天,还是和你说说看。。。。”大刚看着玉芬月光下姣好的面容,想到就快要和玉芬分开,心里很不是滋味。 “恩,啥事儿。”虽说现在家里事儿一堆,但玉芬每次望向大刚还是深情莫莫。“也没啥,就是咱家现在这样实在是快熬不住了,昨天三婶又来跟俺说她家买化肥要用钱了,那意思。。。。所以俺就,想着是不是出去外面找点活干。。。。。"“刚哥,家里情况我也看到了,唉,那你想好出去干啥没。”玉芬知道了大刚的心思心里也不好受。 “俺听说工地上现在很缺人,而且给的钱又多,俺还有把子力气,要不俺就到省城找个工地先干着。” “那你去了万一没有工地要你咋办,你又没亲戚朋友在省城。”玉芬不无担心的说。 “可是俺要不出去,家里这日子可真就难熬了。”大刚心里也很难过,他人老实,从小到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乡里,连县城都没进过,让他一下子去省城,他还真有点儿怕。 一片云飘来遮住了月光,玉芬低着头想着心事,过了一会儿那片云又飘走了,月亮重新露了出来,玉芬抬起头,目光坚定,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 “刚哥,要不我出去打工吧。”玉芬舒了口气缓缓说到。 “。。。。小玉,你。你一个女娃出去会很难的。”大刚很惊讶玉芬的想法。“刚哥,我想过了,还是你留在家里比较合适,我们两家的地加一起有八亩多,我如果留在家,这么多农活我肯定做不了。而且我有两个高中同学就在广东打工,我去了她们也会照应我的。刚哥,出去打工辛苦,其实你留在家里会比我更辛苦。”“可是,俺还是觉得让你自己一个人出去不放心,广东,那可比省城远多了,到时候有点儿啥事儿身边儿连个人都没有。” “刚哥,咱们这个家现在这么难,咱们要一起努力才能过去这个坎儿。” 大刚沉默了,玉芬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家里离不开他,而又必须有一个人要外出打工,在这个困难的时候,又能怎么办呢。 “小玉,俺对不住你。。。”做为一个男人不能给妻子一个温暖的家,还要让新婚妻子去那么远的地方打工,大刚心里憋闷得很。看来也只能先委屈玉芬了。 “刚哥,别这么说,家里的事儿本来就是意外,谁都想不到,我知道你心里难受,等咱们撑过去这个坎儿,日子会好起来的。”玉芬温柔的安慰大刚。 二, 第二天,玉芬用村里的公用电话和广东的同学联系了说自己也要去打工,那两个同学听了都很高兴,说她们厂最近正在招女工,玉芬来了可以马上进厂。晚上玉芬和大刚商量了一下就决定过两天就动身。两人从相识以来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远,那时玉芬在县城上高中也是每周都会回来的。纵然有再多的不舍,分离的日子还是会来临。三天后,因为家里有玉芬的父母需要照顾,大刚只是把玉芬送到了村口,一翻依依惜别后就回来了。玉芬要步行到乡里,再坐车到县城,然后坐长途车到市里,再坐火车去往广东,玉芬也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但是一想到家里的困难,所有的不安都被玉芬压在了心底。经过了三十多个小时的长途跋涉,玉芬终于到达了此次旅途的终点,玉芬的两个同学一起来接的站,三人高中时就是很要好的朋友,这次在远离家乡的地方见了面互相感觉又亲近了不少。两个同学把玉芬带到了工厂的宿舍告诉玉芬今天就先和她们挤挤,明天到厂里招工处办了手续就可以分铺位了。从这天起,玉芬就开始了漫长的打工生涯,工厂里的工作并不是特别辛苦,现在的老板都非常的精明,劳动局规定的加班工资很高,像玉芬厂这样的正规大厂是一定会遵守的,但是 一般厂里不会安排工人加太多的班,下了班的闲暇时间两个同学就会带着玉芬四处逛逛,因为玉芬刚从乡下来,衣服难免会显得有些土气,同学就劝玉芬多买两件漂亮衣服打扮一下,可是玉芬想到家里的情况只能是苦笑。由于厂里主要是计件工资,玉芬刚来手比较生,所以每个月工资比别人少许多,玉芬在生活上就更加的节俭,来之前和大刚商量好的每周通一次电话为了省话费也变成了每月通一次,只是这样的节俭对于玉芬夫妻的家庭负担和债务还是杯水车薪。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玉芬出众的美丽在这几千人的大厂依然很醒目,没过多久玉芬的名字就被很多人知道了,厂里的宣传部也注意到了玉芬,他们找到玉芬问她愿不愿意到宣传部工作,因为玉芬的形像好,又念过高中,可是为厂里做对内对外活动的策划和主持,玉芬刚开始很紧张,知道这是个机会,可是自己从来没做过,把人家活动弄砸了怎么办。玉芬把顾虑告诉了宣传部的人,他们见玉芬不反对自然高兴,于是百般安慰玉芬说不会可以学,这东西不难,看几次自然就会了。玉芬见人家都不怕,自己怕什么,反正现在下了班空闲时间多,自己就多看看这方面的书,不信别人能做的事自己做不了。其实玉芬从来都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儿,如果不是当时县城中学教学质量太差,玉芬又怎么会以几分之差无缘大学。 玉芬到厂宣传部的头一个月确实对于这些活动有些摸不着门道,只是跟着看,可是随着对别人工作时的观察和自己学习这方面的书,玉芬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并且渐渐地也能独挡一面了。厂宣部的薪水的确是比普通工人高很多,玉芬每月往家寄钱后自己手里还能剩下一些,和大刚的电话也就和以前商量好的一样每周通一次。另外由于现在工作的原因,自己也,不能总穿得这么土气,周末的时候会和同学还有工友到市场上淘些廉价的漂亮衣服。过年的时候为了节省开支,玉芬没有回家,而是和大刚煲了两通长长的电话粥。她知道了大刚一个人在家真的很不容易,白天要忙农活,还要经常往家跑照顾两位老人。晚上本是该休息的时候,可是为了方便照顾老人,大刚就睡在老人的房间里,半夜经常会被老人病痛的呻吟声吵醒。玉芬听了很难受,可是此时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感谢着大刚,爱着大刚。 三, 玉芬在厂宣部的工作越做越出色,得到了厂里领导和客户们的认可,大家都对这个外表异常美丽看似花瓶的女孩儿有了新的认识。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年多,这一年里随着玉芬视野的开阔,她的思想也在逐渐发生着转变,玉芬明白,人如果想要生活得好,是不能打一辈子工的,于是她利用工闲的时间去学习很多东西,也认识了很多的人。这时候在一次对处的商业活动中玉芬有幸认识了张姐,张姐是一家4A级广告公司的副总,她非常的欣赏玉芬,想请玉芬到她们公司去工作,提出的待遇要比现在的厂宣高几倍。玉芬没有做过多的考虑就同意了,现在的玉芬已经不是刚出来时什么都不懂了,她知道机遇一旦来了就绝不能错过,况且这一年来虽说生活有所改善,但家里的债务还是有一大半没有还上,为了自己,为了家人,玉芬咬咬牙也只能对不起栽培自己成长的工厂了。玉芬走的那天她的两个高中同学和一些要好的工友把她送到了厂门口,一番话别后玉芬上了早就等在厂门口张姐的轿车便离开了,从此玉芬的生活轨迹就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车到地方后,玉芬下了车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周围到处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身边穿梭的是衣着光鲜的都市白领。以前在工业区从没到过这么繁化的CBD商业中心,玉芬回过神儿来想到自己马上也要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时心里不禁有些小小的兴奋。 可是就在玉芬以为自己的生活充满希望要重新开始的时候,一个噩耗却传了来,玉芬的父母病危了。玉芬赶忙向公司请假,虽然玉芬刚到公司,还没正式开始工作就请假不合规定,但当听了玉芬家里的情况后都非常的同情,并一再安慰她不要着急。第二天玉芬就坐火车回了家乡,玉芬赶到县医院时已经是深夜了,当她推开父母病房的门看到的是双眼通红守在父母身边的大刚,当两人时隔一年多再次四目相对时,泪心瞬间打湿了两人的双眼。大刚急步过来抱住了玉芬,这一年多他对玉芬的思念一天浓过一天,现在猛然见到,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玉芬也把头深深埋在大刚怀里,丝毫不在意大刚身上长时间没洗澡产生的汗味,她对大刚的思念并不比大刚对她的少。随后玉芬从大刚那了解到父母早在半年前身体就开始恶化,先是父亲再是母亲,只是怕独身在外的玉芬担心就一直隐瞒着。玉芬并不怪大刚这么做,她理解大刚的良苦用心。但是生老病死,旦夕祸福是谁也逃不掉的,在玉芬到家三天后的一天夜里,二老先后去逝了。 丧事是在小山村办的,葬礼很简单,他们现在还欠着债,实在是拿不出太多的钱来办一场隆重的葬礼。三七过后的一天晚上玉芬和大刚又坐在了玉芬家的小院里,“刚哥,张姐今天来电话了,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是想让我回去。”玉芬看着大刚。 “唉,爹娘都不在了,现在家里就剩下咱们俩人儿了,你还是要走吗。”经过了一年多的分离,大刚实在是舍不得再和玉芬分开了。 “刚哥,其实我也不想再离开了,可是家里还有大半的外债没还上,光指着那几亩田,咱们要还到什么时候啊。”对于自己的未来,玉芬是有自己的规划的,但是要留在这个小山村,玉芬就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规划了。 “小玉,那个张姐她对你好吗?”对于外面的人,大刚总是有些担心。 “刚哥,你放心吧,张姐人很好,她给了我很多的帮助。其实外面不像你想的那样乱,我遇到的还是好人多。”当然也有坏人,只是玉芬不会提,那笔者也就不提了。 “刚哥,既然爸妈已经不在了,要不你这次和我一起出去吧,那边的工作挺好找的,我们一起打工用不了多久就能把欠的债还上。”玉芬也不愿和大刚再分开。“那家里的地咋办,扔到这儿过不了多久就荒了。而且村里还有一些事儿要我帮忙,我现在也走不开呀。” “地可以租出去啊,反正自己种又辛苦又挣不到钱,还不如出去打工呢。村里的事儿你也忙不了太久吧,时间短就等你忙完了一起走。” “。。。。。那要不赶明我打听打听看附近谁要租地,,,不过村里的事儿还挺多的,怕是要一两个月,小玉,你能等不。”沉思了良久,大刚有些心动了。 “一两个月,,怕是等不了那么久,嗯,,要不我先过去,等你忙完了家里的事就去找我。”玉芬拉起大刚的手看着他。 “。。行吧,你一个人在外要多注意,等我这儿一忙完就去找你。”大刚顺势把玉芬搂进怀里。 两天后大刚把玉芬送上了开往广东的火车,两人在站台惜别后约定大刚家里的事儿一完就去找玉芬,可是此一别二人却不知竟会是那么久,再见面时又会是什么情景。 玉芬回到创世广告公司已经半年多了,张姐在各方面都很照顾她,玉芬自己也很努力,在工作上的出色表现让各级公司领导都非常的满意。现在的玉芬每天也会穿着高档的职业装和众多艳丽的都市OL一样去上班,只不过玉芬走在她们中间会显得更加的艳丽。玉芬现在越加的自信,她已经领导着自己团队成为公司的骨干力量了。公司还为她安排了一套单独的小公寓,虽说不是很大,但比起以前住的工厂宿舍强太多了。公司下半年计划上市,张姐告诉她到时公司的中层领导都可以分到股份,但是肩上的担子也会加重。玉芬就想趁现在的空闲去把驾照考了,到时忙起来怕是真没时间了。家里的债务已经还清了,玉芬现在的收入比起之前可是天壤之别,在电话里玉芬没有直接告诉大刚这些,怕吓到他,只是说自己现在在张姐的公司收入比以前多了。 大刚那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地已经都租出去了,村里也没剩多少事儿了,近期就打算买车票过来。又过了一个星期大刚买好车票在电话里和玉芬说好了到站的时间就动身去往了那个让他有些担心又有些向往的外面世界。 四, 在火车上,大刚东瞅西看什么都是新鲜的,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坐火车,而且是去那么远的地方。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朝思暮想的玉芬,加上对未来的憧憬,大刚兴奋得夜里都睡不着觉,就这么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直望向窗外的夜色。 “兄弟,第一次出远门吧。”这时坐在大刚旁边的一个中年人拍拍大刚的肩膀。“嘿嘿,是啊,俺还是第一次坐火车呢。”憨厚的大刚挠挠头,丝毫没有戒备的说道。 “那你这是要干嘛去啊。” “俺去看俺媳妇,她在深圳,说在那打工挣钱多,俺就想着去试试。”大刚想到还有十几个小时就能见到玉芬不禁又嘿嘿的傻笑。 中年人听完热情的一把揽住大刚的肩膀,“兄弟,一看你就是个实在人,我是经常在外面跑的人,就喜欢交像你这样实在的朋友,来,哥今天陪你喝两杯。”说着从包里拿出两罐啤酒。 “别别,大哥,俺不会喝酒。”大刚很感激中年人的热情,但是他从来没有喝过酒。 “唉呀,兄弟你客气什么,喝酒这东西是男人就不用学,天生的。来,我给你打开你尝尝。”说着中年人拉开了—罐啤酒递到大刚面前。 大刚见推辞不过,再加上旅途的兴奋,干脆就接过来尝了一口。 “怎么样,好喝吧。”中年人看着大刚笑道。 “啧,,倒是不难喝,就是味道怪怪的,酒咋是这味呢。”大刚第一次喝酒很新鲜,心想这东西不难喝可也没多好喝,咋那么多人喜欢喝呢。 “哈哈,兄弟,这是啤酒,外国人最爱喝这个。来来,咱们一口喝干,喝完我这儿还有呢。”中年人说完又从包里拿出来几罐。 大刚看中年人这么热情也就不在做作,当真和中年人对饮起来。几罐啤酒下肚大刚就觉得头脑有些发飘,看人也是重影。 “大哥,俺不能再喝了,,,俺可能是喝醉了,,,,俺第一次喝酒喝不了那么多,,,俺现在犯困,只想睡觉。”大刚这时舌头都有点直了。 “呵呵,兄弟,没事,困了你就趴那儿睡吧,到深圳还早着呢。”中年人笑眯眯的拍着大刚的肩膀。 大刚再醒来时火车已经停了,大刚抬起仍旧有些发晕的头四下看了看,发现身边的中年人不知道去哪了,不在位置上。大刚觉得有些口渴,伸手去拿包里的水壶,可是这—摸却发现自己的包不见了。站起来看了一圈也没找到,这下大刚有些慌了,自己带的几百块钱和身份证都在包里啊,最关键是记着玉芬手机号的纸片也在包里,这下可咋办呢。突然大刚好像明白了什么,连忙间对面的乘客见没见到他旁边的那个中年人,对面的乘客说中午的时候已经下车了。大刚没多想连忙下车就去追,可是现在都下午了早不知道过了多少站了,这人还上哪找去,但是这时的大刚哪能想到这些,他跑下站台,在火车站里到处找,最后跑出了出站口,站在熙熙攘攘的火车站外,看着到处人头攒动,一股巨大的茫然与恐惧包围了他。其实大刚当初如果不下火车,而是直接坐到终点站深圳,玉芬会在站台接到他;又如果大刚多个心,事先把玉芬的手机号记在心里,那现在的结局也许不会是这样,可是这世界上又哪来那么多的如果呢。 五年后。。。。 五, 五年后。。。。 在深圳最高档小区的一个房间里,宽大的落地窗边,玉芬抱着腿坐在地板上, 头靠在窗玻璃上默默的发呆,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眼泪又不禁流了下来。五年 了,大刚还是毫无音讯。 五年前玉芬在火车站并没有接到大刚,开始玉芬只是以为大刚没出过远门错过 了当天的火车,可是后来连续接了一个星期那个列次的火车都没有见到大刚,玉 芬才意识到大刚可能出事了,但这茫茫人海,上哪去找呢。 五年来玉芬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四年前创世广告合并了其它几家公司上 市成功,玉芬凭借为公司做出的贡献自然的成了集团的股东,并且职位也在一步 一步的提升,终于在两年前被任命为集团公司的副总。她在市里最高档的小区买下了一套高层的复式公寓,现在身上穿的戴的也都是国际名牌。可是随着职业的 升高,收入的增加,生活质量的优越,玉芬却没有真正快乐过,一天找不到大刚 玉芬就一天快乐不起来。五年里不乏一些优秀的男士追求她,可是在玉芬心里最 爱的人还是大刚,他们是青梅竹马,他们是患难夫妻。五年里玉芬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家里的,这里的,报社的,电视台的,公安系统的寻找大刚,可是大刚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任何音讯。玉芬决定她要等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要等到有大刚消.息的那一天。 而此时在深圳关外的一个城中村里,大刚在自己用石棉瓦搭成的小破屋里打开 刚买来的一包方便面准备着自己的晚餐,“他妈的,下午那几个保安真不是东西,不就捡了点废铁废纸吗,打那么狠。”大刚忿忿的想着下午的经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他成为一个拾荒者开始就被到处驱赶着。 五年前大刚发现被骗之后,精神恍惚的在火车站晃荡了好久才知道这里是广东的另外一个城市,离深圳还很远。可是身无分文又联系不上玉芬就打算先就近做份工,然后拿了工钱再去深圳寻找玉芬。可是一个什么都不会又没有身份证的农 民哪那么容易找到工作,在碰了无数次壁之后,大刚终于在一个工地上找到了一份小工的活。可是老天就是这么爱作弄人,大刚刚上班不到一个月就出了意外,从六楼的脚手架上掉了下来,还好大刚命大,掉在一堆沙子上。送到医院命虽然 是保住了但一条腿却是永远的瘸了。工地老板还算“仁慈”,为大刚付清医疗费之后又给了大刚几千块钱就打发他走了。大刚虽说心里还有些不甘但这上哪说理 去,因为他们没有签任何的劳动合同,人家工地上说你是进来偷东西摔断了腿都可以,工地上的工人又有谁会为一个新来的小工得罪工地老板呢。后来大刚就坐 车来到了深圳,开始没头苍蝇似的到处寻找玉芬,可是在这几千万人口的深圳要 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半年后工地老板给大刚的那几千块就花光了。于是大 刚为了生存下去又要考虑找工作的事儿了,但这次大刚已经是个什么都不会,又 没身份证的残疾人了,工作就更加的难找。在半个月后工作仍然没有着落的大刚 终于还是放弃了,从此开始他的拾荒和乞讨生涯,直到现在。 写到这儿有些观众可能会问了,大刚就不会在刚开始或后来攒钱回家乡去等吗 ,玉芬找不到他一定会和村里人联系的。可是你想到了回家等,大刚想不到也是 白搭。我们看文章看的是内容,不是大家来找碴的,就像看魔术为的是欣赏表现 ,不是为了拆穿去看一样,对于有此想法的观众我也只能给一个中指了。 大刚吃完泡面之后盘算着下一步是不是转战到关内去,这几年他边拾荒边寻找快把关外走遍了。当年玉芬也没仔细和他说起关于她们公司的事儿,就连玉芬所 在的公司是啥样的公司他都不知道。“恩,就这么定了,明天去关内,在这儿呆 的时间也够久了,是该挪挪窝了。”大刚暗自打定了主意。 六, 第二天,等到了关内大刚才知道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关内比关外还要大,虽说 更加的繁华了但能供他拾荒的地方不是找不到就是已经有别的拾荒者占住了,那些人好像还有自己的帮派,见到大刚这个外来的拾荒者非常的不友好。大刚摸摸 自己瘪瘪的口袋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也撑不了多久,实在不行就乞讨吧,活人总 不能让尿憋死,以前自己又不是没讨过钱。不过人流量大的地方同样已经被其它 乞讨者占领了。大刚找了好久才在福田区的一个过街地下通道里找到了一片没有 被占领的地盘,这个地下通道虽说人流量不是很大,但好在附近都是高档生活区 ,在这里路过的人都比较有钱,应该也能维持自己的生活。于是大刚就在这儿开 工了,他在通道里找了块儿地方,把一张席子铺在地下,然后俯下身子趴在席子 上,再把自己瘸了的右腿露出来,那狰狞的伤疤另人触目惊心。不得不说深圳的 整体素质还是挺高的,很多人都有同情心,第一天大刚面前的碗里就多了几十元 ,这比他以前拾荒还强,大刚只能在心里苦笑,他现在为了生计也顾不上这样做 丢不丢人了。之后的日子大刚就—边乞讨,攒一些钱就四处去寻处玉芬,等钱花 差不多了再来乞讨。 这一天,大刚的生意很不好,已经晚上十点多了,碗里还是只有几块钱。大刚 正准备收拾东西回他大桥下的临时住处时,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断了大刚的 动作,大刚打算等这个人过去后再收摊。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下 通道里异常的清脆,听起来还很悦耳,至少这时候的大刚是这样认为的。大刚趴 在那里低着头,他发现悦耳的脚步声在自己面前停住了,一阵让人很舒服的香水 味淡淡飘散开来。稍一抬头便看到面前的碗旁站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女人 。面前的高跟鞋非常的精致,鞋子表面映出柔和的光,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鞋子的前端开出一个鱼嘴,鱼嘴中露出的脚趾包裹在黑色丝袜里同样的精致,脚 趾甲上涂着暗紫色的蔻丹,显得高贵而神秘。大刚看得都有点儿失神了,而面前 鞋子的主人似乎也在打量着他,没过多久,一张百元大钞落在了大刚面前的碗边 。大刚呆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忙爬前一点以头触地,给面前的女人磕起头来 。面前的女人见到大刚如此显然有些意外,向后退了小半步。大刚磕完三个头就伸手想把钱捡进碗里,可是当他的手刚碰到钱的时候,一只穿着精致高跟鞋秀气 的脚却踩在了他拿钱的手上,不过用的力并不大。 “我希望你是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而不是职业乞丐。”面前女人的声音从大刚的 头顶传来,温婉动听。 大刚明白了女人的意思,对着女人的脚又磕了一个头,用嘶哑的声音说“谢谢。 ” 女人听罢收了脚转身离开了,大刚抬起头注视着女人的背影发着呆,直到那道倩 丽的身影消失在了通道口。 玉芬今天晚上刚参加了一个商业沙龙,在宴会上多喝了两杯红酒微微有些醉意 ,车子是不能开了,便打算体验一下生活坐地铁回家,在经过小区前那个地下通 道的时候看到了个乞丐,在经过乞丐身边时看到他腿上狰狞的伤疤和面前碗里寥 寥的几张纸币时,突然善心大发“看来还真是个可怜人。”玉芬边想边从坤包里 拿出一百元扔给了乞丐,可惜纸币太轻飘到了碗外。眼前的乞丐却突然对着自己 磕起头来,蓬乱的头发都蹭到自己脚上了,玉芬忙向后退了小半步。玉芬觉得这 个乞丐因为一百块钱就给自己磕头,这么低贱的行为很像职业乞丐,于是她在乞 丐伸手拿钱的时候用脚踏在了那只拿钱的手上。可是钱都给了职业不职业的又能 怎么样呢,希望他真的是需要帮助的人吧。乞丐又给玉芬磕了个头,低沉的说了 声谢谢。玉芬一定想不到此时趴在她脚下,给她磕头的乞丐就是她日思夜想了五 年的丈夫大刚。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爱做弄人。 以下为隐藏内容- 七, 大刚爬起身慢慢的收拾着东西,突然像是—道闪电击中了他,刚才那倩丽的背影,,还有那温婉动听的声音。。。。好熟悉!大刚顾不上再收拾了,赶忙向通道口追去,是不是都要验证一下,希望老天开眼,让自己找到她。可是当大刚追出了地下通道哪还有那道倩影,大刚又在附近跑了几圈也是一无所获。大刚不甘心,从这天起就天天守在地下通道里,夜里也不回大桥下住了,就在地下通道里睡。转眼一个月过去了,那道身影却再没有出现过。大刚又把目光瞄向了通道口最近的如月小区,他觉得那天没追上那个身影,很可能是因为她进了如月小区。 大刚打算进如月小区里去找找看,可是如月是一个非常高档的小区,大刚绕着小区转了几天也没找到能进去的地方。不过这难不住在外面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大刚,大刚发现每天早上四五点的时候,会有一辆市政的垃圾清理车开进小区,过半个小时又会开出来。这天大刚就跟着垃圾清理车跑到了生活垃圾中转站,在中转站藏了一天,夜里趁着没人,大刚翻进了看好号码的垃圾清理车。第二天黎明时分,大刚如愿潜进了如月小区,大刚翻出了垃圾清理车就马上躲在了一丛植物后面。这个小区的绿化非常好,所以藏人也很方便。不过大刚还是有些担心,现在天色比较暗,不容易被发现,可是等到天亮了也许就不那么保险了。大刚就在绿化带里寻找着更安全的藏身之地,天渐渐的亮了,大刚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藏身地点,他已经暴露了。这是全市最高档的小区,小区内的监控是全方位无死角的,天亮之前大刚还可以凭借黑暗躲避,天一亮,小区监控室的保安很快就发现了大刚,他们马上呼叫了附近巡逻的同事。大刚看到一队保安向自己跑来大惊失色,没多想就不分方向的狂奔起来,可是他一个瘸子又怎么能跑过这些刚从武警退伍的保安呢。没跑几步就被追上了,由于是在奔跑中被按倒的,大刚摔得不轻,嘴也磕破了,头被死死按在了地下,冰冷的大理石地面酪得大刚的脸生痛,大刚绝望了,这下要被当成小偷抓进去了吧。就在这时,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停在了众人的旁边。 今天玉芬比往常提早出了门,最近公司有个大案子要做,事情比较多。当玉芬开车刚出了地下停车场就看到一队保安在追一个人。咦,那个人很像一个多月前在地下通道里遇到的那个乞丐。因为乞丐给自己磕的四个头,玉芬对他还有些印象。玉芬把车停在了他们旁边,开门下车走了过去。 大刚被按在地下,在他的视线里只能看到车门打开,一双穿着精致高跟鞋,他有些熟悉的秀气的脚伸出车外,然后这双脚走到了他面前。黑色丝袜中暗紫色的蔻丹,没错,就是她。大刚很激动拼命想抬起头来看看面前的女人。可无奈保安按他的头按得太死,他根本抬不起头来,大刚只能努力的把头在地上增着,想离面前的脚更近一些,终于他的鼻尖碰到了女人的高跟鞋,大刚又闻到了那淡雅的清香。大刚的后心被保安用膝盖顶着,再加上紧张一时发不出声音,情急之下没多想就伸出舌头去舔那黑丝袜中神秘而高贵的暗紫色蔻丹,想引起她注意。 玉芬走过去刚想开口问问保安情况,却觉得脚下有些痒,低头一看发现乞丐的头已经蹭到她脚下,正在舔她鞋里露出鱼嘴的脚趾。 “变态!”玉芬心里一阵厌恶,条件反(身寸)的抬脚就向乞丐的脸上踩去。大刚感到自己头都快被踩爆了,坚硬的高跟鞋底和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把他的头撞击得要裂开一样。 保安发现情况不对,赶忙拖着大刚就往保安室走。大刚也不管会不会认错了,这次机会抓不住也许就永远的错过了,吸了一口气嘶哑着声音喊出“小玉。。。” 玉芬见乞丐被带走正要转身离开,听到喊声突然震住了,她叫住了保安,疑惑的望着仍旧被按在地下的乞丐。这声音不像,但这称呼。。。。 “小玉。。。。。”大刚又用尽力气叫了一声。 玉芬快步走上去,蹲下身子双手捧起了乞丐的脸仔细端详,突然玉芬一把把乞丐的脸搂入杯中,她终于认出了大刚,怎么能认不出呢,那么刻骨铭心,就是面前的人化成灰她也能认出,他就是玉芬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玉芬的丈夫赵大刚!大刚此时也看清了玉芬,虽然玉芬现在不论从外形上还是气质上都有了很大的变化,但大刚还是一眼就认出眼前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林玉芬。 小夫妻时隔五年再次相见竟会是在这种情形下,现在两人也只知道互相抱头痛哭了。 —旁的保安顿时被弄懵了,他们实在搞不懂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们站在那儿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哭了一会儿还是玉芬先回过神儿来,起身对保安解释大刚是来找她的,让保安放心大刚不是坏人。 玉芬拉起大刚,“刚哥,咱们回家。”玉芬把车停回车库,然后带着大刚回到自己的公寓。 八, 大刚一进门就被房间里奢华却不庸俗的装修吸引了,他这几年也算见过些世面 ,但这么好的房子还是头一次看到。大刚站在门口不敢往里走。 玉芬换好鞋又给大刚拿了拖鞋,自己往房里走了几步转头却发现大刚还愣在门 口。 刚哥,快换鞋进来呀。”玉芬看着大刚被惊到的表情忽然觉得有些滑稽。“小玉,这儿,,这儿是你家?”—切来的太快,大刚有些难以接受。 “刚哥,这儿以后就是我们的家,来,我带你到处看看。”玉芬热情的上前位住 大刚的手就往房中走。 玉芬带着大刚在家里转了一圈就让大刚先去洗个澡,大刚身上也确实是够脏的 ,连他自己都能闻到身上的味,也亏玉芬没有因此嫌弃他。 大刚洗完澡出来,两人坐在客厅里说起了各自五年来的经历都感慨不已。玉芬对大刚的经历是说不尽的心酸,而大刚对玉芬的经历就说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样的 心情了,有高兴,有酸楚,还有一些自卑吧。 夫妻二人虽说互相心里都有对对方深深的感情,可是毕竟时隔这么久没见,纵 有千言万语却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我想这种情况在久别重逢的人身上是很常见 的吧。当两人说完了各自的经历又相对无言了。玉芬不想刚夫妻团圆就把气氛搞 得这么尴尬,便带着大刚出去理了发,又开车带大刚到购物中心去买衣服,大刚 现在的形象不整理—下真的是有点没法见人。到了购物中心,大刚看着琳琅满目 的精品服装花了眼,也没主意,就任由玉芬一件一件的为他挑选。买完衣服已经 快中午了,玉芬这两天不打算去公司了,想在家好好的陪陪大刚,打电话和赵姐 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大刚到附近的一家西餐厅吃午饭,吃西餐的时候,玉芬看着大 刚笨拙的动作才发现自己粗心了,大刚在外流浪这么多年怎么能会吃西餐呢,后 悔之余玉芬赶忙手把手的教大刚用刀叉,并把牛扒切成一小块儿一小块儿放到大 刚的盘子里。大刚能感到玉芬仍然没变的深深爱意,从一见面玉芬对他的倾情一抱到现在所表现出的体贴照顾,可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吃完饭回家的路上,大刚看着身边驾驶位上高贵典雅的玉芬。他终于明白哪里 不对了,这一切太不真实了,像在梦里一样,奢侈豪华的保时捷跑车,天价的花 园洋房,还有身上价格不菲的名牌服饰。这些大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现在都是 他的妻子玉芬的,那么玉芬拥有这一切是不是代表自己也拥有呢。 回到家,大刚因为夜里没怎么休息便想去补个觉,玉芬把大刚带到二楼自己的 卧室,拿出上午刚买的睡衣安排大刚睡下就守在大刚的身旁。大刚睡熟后,玉芬 用手轻轻抚摸着大刚右脚上的伤疤,心一阵一阵的刺痛,泪水像断了线一样止不 住。下午大刚睡醒了玉芬带着他到小区里去散步,小区里的景色真的是很不错 ,大刚新奇的东瞅西看,这时又遇到了早上的那几个保安,大刚故意昂首挺胸的 从他们身边经过,可是一瘸一瘸的怎么看都不是那么回事儿,玉芬跟在后前看到 这些心里不禁好笑大刚的孩子气。 晚上吃过晚饭后,夫妻俩坐在楼下的客厅边看电视边聊天,大刚看着玉芬洗完 澡后睡裙下凝脂白玉的肌肤和愈发玲珑凹凸的身材不禁有些燥热, “内个,小玉。。俺有点困了,要不咱们去睡觉吧。”大刚有些按捺不住了。玉芬没多说什么,她这些年已经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这样的习惯对她的身体和 皮肤都有很大的好处。今天是陪着大刚,平常的这个时间如果没有在外应酬,她 已经上床休息了。 玉芬和大刚一起上了楼,大刚一进卧室就往床上倒去, “刚哥。。你不先冲个澡吗。”玉芬认为睡前洗澡也是有助于睡眠质量的。“今天上午不是刚洗过嘛,咋又洗。。。。呃,知道了,俺这就去洗。”大刚当 然不明白玉芬现在的生活习惯,疑惑的问,但突然又明白了什么。 玉芬笑着摇摇头,看着大刚进了卧室的卫生间便倚在床上拿起一本杂志随手翻起 来。 大刚进了洗澡间兴奋得三下五除二就冲完了,他已经太久太久没碰女人了,况 且现在在外面的还是他久别重逢的美丽娇妻,他,怎么能不激动。出了卫生间的门 大刚看到玉芬正在床上以一种撩人的姿势翻着杂志,急忙火急火燎的爬上了床就 来抱玉芬。 玉芬放下杂志也抱紧了大刚,可是正当她感受这份久违的亲情和温暖时却发现 大刚正在掀起她的睡裙解文胸带时,玉芬明白过来大刚要做什么。她连忙按住了 大刚的手,有些羞涩和歉意的告诉大刚“亲戚来了,这两天不方便”。 大刚听了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只能尴尬的放开玉芬,躺回自己的位置。“那咱们就早点休息吧,这一天你带着俺到处逛也挺累的。”大刚有些郁闷,这 急刹车真让人难受,翻了个身大刚闷闷的睡去。 玉芬关了壁灯躺下却睡不着,她想着心事,今天和大刚的重逢总感觉和夫妻两人以前在一起时不太一样了。今天是身体不方便,就算方便现在让她一下和大刚 进行那种亲密的行为玉芬还真有点儿不适应,是啊,两人这些年都有了太多的变 化。算了,不想了,也许时间久了就会好起来。 九, 玉芬在家陪了大刚三天,公司那边的事儿实在不容她再拖了,玉芬和大刚说明 了情况第四天一早就去公司了。玉芬走后,大刚一个人呆在空旷寂静,装饰豪华 的房子里忽然感到一阵空虚,这些年在外面流浪提着一股心劲儿只为找到玉芬, 现在找到了,所有力气仿佛一下被放空,让人无所适从。 大刚自己在家真是感到无聊,他是在外面跑惯了的人,一下把他放在这样一个 清静的环境都不知道干啥,大刚没用过电脑,上网他不会,到楼下小区逛逛,小 区就那么大,天天走后来闭着眼睛都不会迷路了,最多的时候就是坐在客厅看那 些乏味的电视节目。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个星期,虽然玉芬对他很照顾,又给他 买了很多名牌服装和奢侈品,每天回来也会对他温柔体贴,但白天独自在家的空 虚让大刚真有点憋不住了。 好在经过一周的相处,夫妻俩又找回些当初的感觉。这天晚饭后大刚犹豫着和玉芬说了自己的想法。 “小玉,,这几天俺自己一个人在家怪没意思的,你看,你是公司的领导,能不 能在你们公司给俺找个活干。”大刚现在和玉芬说话也没什么拘谨了。 “。。 。。 。刚哥,怪我不好,这事儿我没想到,那明天我到公司看看哪些工作 适合你。”玉芬听了先是一愣,随后一想天天让大刚自己在家没事做确实有些不 合适。但是她从没想过大刚工作这方面的问题。 第二天玉芬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思量着,创世公司虽然是上市大公司,但现在的 市场竞争同样的激烈,前段时|B公可为』个月U%l文NMo 里可以说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大刚虽说是自己的丈夫,可他只上过初中,什么都 不会,公司不是她一个入的,w个B-Hu 真难办,玉芬头痛的按了按双额。后来玉芬想到了公司的保卫科,那儿的技术标 准没那么高,自己打个招呼应该可以。 晚上回到家玉芬就和大刚说了这事,大刚开始听说是去做保安本能上有些抵触 ,这几年的经历让他对保安实在提不起好感,转而想到自己什么都不会还瘸了一 条腿也只能接受了。大刚不知道的是创世对保安的要求也是很高的,招聘的都是刚退伍的军人,他能到创世做保安已经很不错了。 玉芬见大刚答应了便和他面对面坐下,“刚哥,你到创世工作有几件事儿你得 答应我,第一,咱俩的关系在公司还是不便挑明,我向公司推荐你只是说你是我 的远房亲戚,刚哥你别多心,我这样做并不是嫌弃你,我只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 要的麻烦。第二,公司对保安的规定具体我现在还不太清楚,但是我希望不管什 么规定你都能遵守,不要因为我的关系搞特殊,咱们无论做什么都要把它做好。 刚哥,这两个要求你能答应我咱们明天就去公司。”玉芬看着大刚郑重的说道, 这是她到创世以来第一次因为自己的原因利用手中的权力,她不想再因此生出其 它的意外了。 大刚听完感觉怪怪的,但还是点头表示同意。 第二天一早大刚就跟着玉芬一起出门了,由玉芬领着到公司的人事部和保卫科 很快就办好了所有手续,大刚心想,玉芬在公司还真是个大官儿。让大刚很不爽 的是保卫科竟然规定公司所有保安都要在公司的宿舍统一住宿,方便管理和训练 。这不是要让他和玉芬分开嘛。虽然心里很不痛快但想到之前答应玉芬的要求也 只能作罢。玉芬知道这条规定后也没多说什么,安慰了大刚一番就带着他买了一套生活用品送到保安宿舍。然后玉芬回自己的办公室,大刚留在宿舍整理东西。 从这天起,大刚就算在创世正式上班了。 十, 次日,大刚上班的第一天就遇到了麻烦,保卫科每天的训练是很正规的军事化 训练,大刚从没参加过,还瘸着腿跟不上训练的节奏,就退下来坐在旁边看着。 负责训练的安全队长是位复员的连长,人很正直,本来看大刚是托领导关系走后 门进来的就不大顺眼,现在更是逮到机会把大刚一通猛训。大刚记起玉芬的话, 不想得罪这位黑面队长,只好硬挺着跟大家一起训练,第一次总算是撑过来了。 好在这周排的大刚值夜班,白天不用上岗,大刚回到宿舍就一头扎到床上一动不 想动了。 下午玉芬下了班来看大刚,大刚犹豫了几下还是没把上午的事儿告诉玉芬,他 只是说训练有些累,但自己能坚持,他不想玉芬看轻他。 两周的时间过去大刚渐渐的适应了保安的工作,玉芬会隔三差五的来看看他, 偶尔接他出去吃个饭。 这一天轮到大刚值早班,创世公司有自己独立的写字楼和停车场,值早班的保 安要负责公司大门处的起降杆,见到公司领导的车进来还要敬礼。大刚上岗没多 久就看到玉芬的红色保时捷开了过来,连忙升起杆,玉芬开进去时冲大刚笑着点 了点头。大刚看着玉芬的车驶入停车场刚要坐下, “你见了林总的车为什么不敬礼!”一个声音突然在大刚身后响起。大刚转过身看到的是黑着一张脸的保安队长, “那个,,那是俺亲戚,俺认识她。”大刚吞吞吐吐的解释着。 “你亲戚,亲戚怎么啦!公司保安条例上规定,值班门卫见到公司领导的车就要敬礼,怎么,领导是你亲戚你就不敬礼啦?”队长一听大刚的解释更火了。“那,那我下次注意。”大刚自知理亏也不辩解了。 “一会儿下了岗你回去写份检讨,明天交上来。” “啊,这就要写检讨,不就没敬礼嘛,俺下次注意还不行。” “什么叫就没敬礼,这是在公司让你写份检讨,这要在部队,就你这态度,我直 接给你处分你信不。”队长一听火又往上冒。 “那行,俺写,俺一会儿回去马上写。”大刚真想照队长那张黑脸上来两下。队长“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大刚郁闷了,心想今天也太背了,每次都是因为 这货,没给自己媳妇敬礼他也管。不过要自己见了玉芬敬礼,咋想咋别扭。第二天大刚把一份写得歪歪扭扭,前言不搭后语的检讨交到队长手里,队长知道他没什么文化也没多和他计较。 这件事情过去没两天大刚又犯事儿了,他一个在外面流浪了几年的人哪能—下 遵守这么多规矩,这一天大刚下了夜岗没回宿舍,跑去和附近写字楼同样做保安 的老乡喝酒,然后就在那儿睡下了,第二天中午才回来。这下又被黑面队长逮了 个正着,队长那个气呀,前两天刚写过检讨,这转脸又违反公司规定,夜不归宿 还喝酒。二话不说就把大刚拽到保卫科说要开除他,保卫科长知道大刚和公司林 总的关系不一般,沉思了一下当场没做表态让大刚回去等候处理。大刚不了解这 里边的情况心里没底了,他回到宿舍坐立不安,想了想还是去找下玉芬吧,他不 想就这么被开除了。 大刚坐电梯来到二十三楼玉芬的办公室外,门口的秘书小雯见大刚要推门进林 总的办公室急忙拦下他, “不好意思赵先生,林总现在正在办公,不方便被打扰。”小雯之前听林总提起 过大刚,知道他姓赵,是林总的远房亲戚,并有几次在公司外见到林总和大刚一 起吃饭,所以说话比较客气。 “俺有急事儿找小玉,真是急事儿。”大刚见被拦下急道。 小雯见大刚焦急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替大刚敲响林总办公室的门,并示意 大刚等一下。片刻之后办公室内传出“请进。”,小雯才放大刚进去。 今天玉芬很忙,面前的大班台公办桌上放着好几份重要的合同等着她签字,她 要仔细的逐字逐句判断合同条款是否为公司利益最大化。已经吩咐过门口的小雯 没有重大事情不要打扰她,可现在门还是被敲响了,玉芬微微有些不悦,抬头看到进来的大刚也没多和他客气,只是用手中的签字笔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 又低头看起了合同,这个合同她已经看到关键的地方,不想被打断思路。 大刚这还是第一次来玉芬的办公室,一百多平米的大办公室豪华庄重,大刚站 在其中竟有些局促感,见玉芬示意他过去便小心翼翼走到玉芬对面。他看到玉芬 高挽的发髻,严肃的表情和微微皱紧的眉头,竟对此时的玉芬生出了敬畏,原本 想说的话也被硬生生咽回了肚。 可以说玉芬是一个双重性格的人,在家可以是贤妻良母,但在公司就会变成一 个女强人,她工作的时候一丝不苟,心无旁骛。都说事业是女人的第二姿色,看 来一点儿不假。 十分钟后玉芬把手中的合同看完,一抬头发现面前的大刚还站着,“恩?你怎 么还站着,坐啊。”, 大刚这才挪了半个屁股做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吞吞吐吐的说了保卫科要开 除他的事儿。玉芬没说话,就这么平静的看着他,大刚突然感到一阵压力,这就 是气场吗,大刚不知道。大刚此时不敢对视玉芬的眼睛,低下头。 “唉,刚哥,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事吗。”玉芬过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道。“小玉,,,对不起,俺让你失望了,不过俺下次不会了,俺今后一定改。你 再和保卫科的说说,别让他们开除俺。”大刚连忙保证道。 “行了,你先下去吧,我会和他们打招呼的。”玉芬很无奈,只能因为大刚再 次破例。 大刚刚要转身离开,却听见玉芬又说,“还有,以后在公司你别叫我小玉,在 家可以这么叫。” 大刚点点头回去了。 大刚经过这次之后改变了很多,每天按时上岗下岗参加训练,没再触犯过公司 的保安条例。玉芬也没有因为这件事而疏远他,依然经常来看他,带他出去吃饭 买衣服。 十—, 还是那句老话,好景不长啊。半年之后,大刚的恶梦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大刚在两个月前结识了公司里的一位程序员小刘,小刘对大刚 很热情,刚哥长刚哥短的叫,经常下了班来找大刚聊天,有时候还会儿请大刚出 去吃饭。这之前对方可能已经观察大刚很久了。大刚现在也是好交的性格,没过 多久就和小刘打得火热。后来有一次吃饭的时候小刘对大刚提起公司现在太浪费 了,很多只用过一次的新光盘因为一个项目做完都会被当垃圾扔掉,如果这些光 盘交给自己处理一下就可以废物再利用了,说不定还能当成商品出售。大刚不懂 这些,只是附和着说小刘水平高。 这一天正轮到大刚值夜岗,远远的看到小刘抱着一箱东西从公司大楼里走过来 ,“哟,今天刚哥值班呀,辛苦了啊刚哥。”小刘热情的和大刚打着招呼。“小刘,今天咋这么晚才回去,误,你手里抱的啥东西。”大刚边打招呼边过 来查看。 “也没什么,这不就是上次和你说的那些垃圾光盘嘛。我想着放在公司也是扔 ,干脆我带回去处理一下,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刚哥,你看,,," 大刚上来打开箱子查看了一番,见也没啥贵重物品就是些光盘,心想反正要扔 的东西就让小刘带出去吧。 “那行,你带出去吧。” “谢了啊刚哥,回头请你吃饭。” 过了两天,小刘来请大刚出去吃饭,席间,小刘塞给大刚一个信封,说是上次 的光盘自己处理了一下都卖出去了,这是对大刚的答谢。大刚打开一看,是厚厚 —沓钞票,目测至少有五千,大刚开始不肯收,后来奈不住小刘的推让只好收下 了。其实大刚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虽说玉芬很有钱,还经常带他去吃饭给他买昂 贵的衣服,却没有给过他钱。哪有现在这花花绿绿的钞票拿在手里实在。可他也 不想,想,几张光盘怎么能卖那么多钱,这就是没文化吃的亏啊。 后来这种事儿又发生了几次,每次事后小刘都会给大刚送钱,大刚后来也不再 推辞都收下了。这件事大刚没有和玉芬提起过。 其实这个小刘就是个商业间谍,他早就盯上了大刚。通过这几次小刘向外输送 的商业情报导致创世公司在一次商业合作中损失了大笔资金。这马上引起了公司 领导层的警觉,责令保卫科秘密彻查此事。保卫科通过环节筛查很快就把怀疑目 标锁定了小刘,并在小刘又一次输送情报时把他当场抓获。小刘被抓后没扛多久 就全招了,并且供出了大刚。 保卫科长没有直接把大刚抓起来,而是叫了两个保安到宿舍看着大刚。他到了 公司二十三楼先去了林总的办公室,在汇报完此次的调查结果后又委婉的提到大 刚也有参于此案。 玉芬听了一下愣在当场,好半天才开口,“你先去和其它领导汇报结果吧,嗯 ,,赵大刚的事情你先不要提,我会亲自去和他们说。你一会儿下去叫赵大刚上来见我。”这次玉芬真的是被气到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大刚竟能干出这样的事。大刚今天很纳闷,为什么平时不怎么要好的两个同事突然跑到他的宿舍陪他东 拉西扯的。过了一会儿保卫科长也来了,说林总找他,让他上去一趟。小玉找自 己有什么事,昨天不是刚一起吃过饭嘛。大刚有些糊涂的来到玉芬的办公室。玉芬看到大刚推门进来强压了压心中的怒火,“把门关好。” 大刚反手关好门疑惑的看着玉芬。 “我问你,你最近做过什么。”玉芬尽量平静的间。 “最近,,?没做过什么呀,就是天天上班呗。”大刚被玉芬一问,更迷糊了 “没做过什么!你是不是放人从公司拿东西出去,还收了别人的钱!”玉芬看 大刚还在装傻有些忍不住了。 “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小刘拿出去的都是垃圾废品,给俺钱也是为了 谢俺。”大刚心想,玉芬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是小刘那小子嫌给的钱多了想要回 去? “赵大刚!你!我看你才是垃圾废品!那些都是公司的商业机密!你这是在出 卖公司,你这是在犯罪,你这样是要坐牢的你知道吗!!”玉芬的火终于压不住 了,大刚到现在还不知道认错,她气得站起来用手指着大刚的鼻子有些怒不择言了,这也是她第一次直呼大刚的全名。 大刚何曾见过玉芬这样,一下被玉芬的气势震住,又听到自己会去坐牢,顿时 吓得六神无主,身不由己的噗通一声跪在玉芬的办公桌前。 玉芬见大刚竟给自己下跪,气更大了,她跑过来往起拉大刚。 “你这是干什么,你给我起来,你有点儿骨气行不行!”可她一个女人又怎么能 硬拉起跪在地下的大刚呢。 大刚现在脑子里全乱了,任由玉芬站在面前拉他,就是一动不动,他此时只感 到玉芬的丝质职业套裙蹭在自己的脸上凉凉的,痒痒的。十二, 这时“吱呀”一声门开了,“林总,这几份文件。。。。。。”抱着一摞文件 的秘书小雯进来正看到这样—幕,说了一半的话又咽了回去。 “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你先出去!”玉芬正在气头上,哪有好语气。小雯这么多年第一次见林总发这么大火,吓得吐了吐舌头连忙退了出去。玉芬见小雯出去了也不再拉大刚,转身回去坐在老板椅上。她懒得再理大刚了 ,爱跪你就跪着吧,这次她真的对大刚失望了。 大刚察觉到玉芬坐回去这才回过点儿神儿来,连忙膝行着跪爬到玉芬面前,抱 住玉芬的小腿。 “小玉,哦不,林总,你得救救俺呀,俺真不知道那件事儿是犯法的,俺要知 道,打死俺,俺也不会干的,林总,你救救俺吧,俺不想坐牢啊。”说着竟低头 呜咽起来。 玉芬靠在椅背上抱着手臂,只是冷漠的看着跪在她脚边哭泣的大刚,她仿佛又 看到了那天晚上地下通道里因为一百块钱就给她磕头的乞丐。 “哼,你这次求我,怎么不磕头了。”玉芬也不知道自己此时为什么会说出这 么羞辱大刚的话。 大刚听玉芬这么说吃惊的抬起头来,他发现玉芬正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高高在 上的俯视着他,眼神是那样的陌生。此时的玉芬给他的感觉已经不单单是敬畏了 ,一阵强烈的自畏感袭来。大刚明白了,虽然这段时间他和玉芬仿佛回到了从前 ,但他们之间还是有种距离,现在他知道这种距离是一种永远回不去从前的距离 ,是一种他一辈子都无法逾越的距离。 大刚想明白后重重的一个头磕在了玉芬脚下,眼中看到的是阳光照se下微微荡 起的灰尘,脸前是玉芬高跟鞋里露出精致翘起的脚趾,黑色丝袜在阳光映衬下泛出柔柔的光,鼻间满是馨香。头顶是玉芬另—条腿的高跟鞋底,鞋跟触碰着他的 头皮。巨大的耻辱感一波又一波冲击着他,大刚开始怀疑,头顶上高高在上的女 人是他青梅竹马的妻子吗。 玉芬也没想到大刚真的会磕头求她,看着自己脚下的大刚,玉芬突然有心碎的 感觉。她不明白大刚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曾经那个忠厚老实,淳朴善良的大刚 去哪了? “好了,你先回去吧,你的事我会帮忙的。”玉芬现在已经没力气再生大刚的 气了。 玉芬说完站起来,抬脚从大刚头顶上跨了过去走出办公室。 她要把大刚的事和公司其它领导沟通一下,再恨大刚不争气也不能让他去坐牢 啊。但这次的事情实在太严重了,公司的经济损失非常的巨大。玉芬说她愿意拿 出━部份股份弥补公司的损失,公司表示同意就不再起诉大刚了,但大刚以后不 能继续留在创世,这是公司的底线。 大刚从玉芬办公室回到宿舍已经三天了,这三天他哪也没去,就躺在床上发呆 。他流浪了五年终于找到了玉芬,却是这样的结果。 十三, 第四天早上公司人事部送来了开除大刚的通知。宿舍不能住了,玉芬也没来找 自己,他这是又要无家可归了吗,大刚落寞的收拾着东西。 当大刚提着行李走出公司大门,却看到玉芬的红色跑车停在那里,玉芬下车走 过来要接大刚手里的行李,大刚连忙说“不用,不用,行李不沉,俺自己来吧。 ”玉芬打开后备箱让大刚把行李放了进去。大刚坐到车里想,看样子小玉是原谅 自己了?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玉芬却先开口道歉了,“那天我做的有些过份了,对不起。” 玉芬那天回到家后冷静下来就有些后悔了,大刚毕竟是她的丈夫,她不该那样 对他,而且大刚变成今天的样子她也有责任。 “大刚,虽然我有不对的地方,可我并没有完全原谅你。希望你今后能好好做人 ,对得起良心。”玉芬对大刚改了称呼,她气还没全消,不想像以前那样叫他。大刚听完心里酸酸得,“小玉,都是俺不好,俺以后就老实呆在家里,尽心照 顾你。。。。” “行了,有什么话回家再说吧。”玉芬打断他。 回到家,因为这次事情,玉芬暂时不想和大刚睡在一起就把他安排在楼下的客 房住。大刚知道玉芬还有心结,也没多说什么。 生活看似又恢复了平静,大刚白天在家也不闲着了,他通过不停的干活来弥补 自己犯下的错误和讨玉芬欢心,扫地拖地洗衣服做饭,除了玉芬的帖身小衣她会 自己洗之外,大刚包揽了其它所有家务。但大刚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一切都和以前 不大一样了,玉芬不再经常给他买东西,而且经常很晚才回来,和他聊天时也不 像以前那么温柔,有时还心不在焉的。大刚现在很在意玉芬的脸色,他变得每天 都小心翼翼。尽管如此,大刚还是感到玉芬正在渐渐的走远,他不知道哪天他就 找不到玉芬了。 其实玉芬的情况并不像大刚想的那样,玉芬最近很忙,她正在负责和一家美国 公司谈合作,这次合作对创世非常重要。这里边繁琐的事儿太多,玉芬的应酬也 多起来,经常会回来的很晚。白天工作时琐碎的事情让她很疲惫,晚上回到家自 然也没什么心情和大刚闲聊天了。 这天,因为策划部的一个数据失误,导致整个战略推演不下去。玉芬在公司陪着忙到十一点才从公司出来。回到家鞋也没换就走客厅沙发上躺下,大刚见玉芬 这么疲惫就心痛的劝她,“小玉,公司的事儿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也要注意身 体呀,忙不过来就交给其它人干呗。” “其它人能做的事,公司还要我干嘛。”玉芬今天心情很不好,一下把大刚的话 顶了回去。 大刚被噎了一下不敢再多说什么,走到门边拿了双拖鞋来给玉芬换上。他脱下玉芬脚上的高跟鞋,看到玉芬丝袜包裹中精致美丽的玉足和修长的美腿,身体有些燥热,自重逢以来他还没有碰过玉芬,虽然很难熬,以现在的情况他更不敢提了。大刚蹲在玉芬脚边,鼻间闻到玉芬脚上香水中略带些汗味的馨香,看着玉芬慵懒的斜倚在沙发上俯视着他的眼神,大刚心里突然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很奇妙,很兴奋,他有些喜欢玉芬这样看着他。 玉芬靠在沙发上看着大刚蹲在脚边为自己换鞋,本想自己换,再一想自己在外 面奔波劳累,他天天那么清闲,现在为自己服务一下也没什么的吧。 玉芬今天太累了,等大刚为她换完鞋也没心情再聊天,上楼休息去了。 大刚蹲地原地没动,他看着地上的玉芬的高跟鞋,回想着刚才的感觉,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有些发烧,有些心跳,还有些口渴。大刚发现这种感觉来临时玉芬 在他心里会变得很高大。他爱玉芬,他要让玉芬高大起来,他喜欢这种感觉。还 有那种味道,玉芬脚上的味道,他喜欢闻。 大刚颤抖的跪下,慢慢俯下身子吸闻起玉芬的高跟鞋。就是这种味道,大刚闻 着玉芬的高跟鞋下体竟然有了反应,他将脸深深埋在高跟鞋的鞋窝里,呼吸着鞋 子里令他兴奋的味道,他的呼吸越来越快,,,,越来越粗重,,,,终于“啊 ”的一声,大刚压抑了太久的情绪得到了释放,他爆发了。 良久,大刚才从地上爬起来,他有些茫然的坐到沙发上,这是怎么了,我竟然闻着玉芬的鞋就。。。。。大刚的脸很红,他觉得刚才自己的行为太可耻了。如 果玉芬知道了会怎么看他,他有些后怕。因为刚才没脱裤子就爆发了,他要先去 把裤子洗了才能睡觉。 虽说大刚对这种行为感到可耻,但是从这天起,他对玉芬的情感就起了变化, 不再是单纯的爱,也不同于以往的敬畏,这是一种迷恋和因迷恋产生的崇拜。此后每天玉芬下班,大刚都会守在门口为玉芬换鞋,有了第一次,玉芬也没了 开始的不适应,只当大刚是为了认错讨好自己。 十四, 有了上次的事情之后,大刚对玉芬产生了迷恋,随着时间这种迷恋变成痴迷进而转化为崇拜,这些变化都发生在大刚的内心深处,他自己并不清楚。 这天玉芬陪客户打了一下午网球,脚上出了很多的汗,晚上回家大刚为她换鞋时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却发现大刚的动作有些奇怪。 大刚发现玉芬今天是穿运动鞋回家的,脱了鞋,玉芬脚上浓郁的味道马上令大刚兴奋起来,他手里握着玉芬的脚发现雪白的袜子都已经被脚汗浸湿了,他有些颤抖,呼吸变得急促,头慢慢往下低。 “你脸离我的脚那么近不嫌臭吗?”玉芬发现大刚不但不嫌她的脚味还一脸陶醉的神情,心里一阵恶心,没好气的问他。 大刚被惊醒,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没,没事,俺天天给你换鞋闻习惯了。”“。。。。。。”玉芬无语 “没出息。”玉芬说完懒得再理他,直接上楼去了。 大刚在门口站了很久,他回味着玉芬的话又燥热起来,他慢慢抬起手捂在口鼻上,那上面还有玉芬留下未干的脚汗。 玉芬虽然觉得今天的大刚有些奇怪,也没太往心里去,只当他是一个人在家给闷傻了。 可是这件事过去没多久,又一件事终于让玉芬察觉到情况好像有些不对了。一天早上玉芬换完鞋刚要出门,发现酒红色高跟鞋面上有几个污点儿,玉芬刚想伸手拿鞋布来擦,大刚看到连忙跑了过来蹲在玉芬脚边帮她擦鞋。玉芬见了也只能无奈的任他忙活。这几个污点儿可能是昨天晚上玉芬陪客户吃饭时渐上的油渍,擦鞋布太干,怎么也擦不掉,大刚没多想改蹲为跪,趴下就要伸舌头去舔玉芬脚上的高跟鞋,玉芬吓得一脚把大刚踢开,“你干什么!”玉芬怒气冲冲的看着大刚。 “抹布太干擦不净,俺想把它弄湿了再擦。” “这是鞋,是我天天穿在脚上的鞋,你怎么能用舌头去舔呢,你是狗吗?好了,我没时间和你胡闹,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下贱的动作。”玉芬说完气冲冲的走了。中午,玉芬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想起早上的事情,怎么想.怎么不正常,又回想起前两天大刚的奇怪表现,她意识到问题并不是那么简单。这段时间工作实在太忙了,以至对大刚的关心少了许多,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谈过心了。 玉芬把小雯叫进来,吩咐了一些事情就离开了公司,她不放心大刚,要和他好好谈谈。 玉芬先去为大刚挑选了几件衣服,又到饭店打包了大刚平时爱吃的菜。过去了这么久,她现在对大刚上次的气已经消了,她也,想到了那次大刚肯定是被蛊惑的,她相信大刚的本质是好的。 玉芬回到家发现大刚没在楼下,把东西放在桌上向二楼走去。 大刚在早上玉芬走后就开始了日常工作,他先把楼下的卫生打扫干净,把该洗的衣服都洗了,然后来到二楼玉芬的卧室前。大刚现在每次打扫玉芬的卧室都会在门口跪下然后爬进去,他喜欢以这样一种姿势进入玉芬每天生活的地方。他看着玉芬房间里的一切,趴在地下贪婪的吸闻着玉芬卧室的地毯,这上面有他熟悉的气味。在擦拭玉芬日常接触过的物品时,他会先虔诚的对着它们磕头。他爬到玉芬卧室的卫生间,对着干净洁白的坐便器磕头,伸手正要用抹布擦,他又缩回手。想起早上玉芬的话“你是狗吗?”,今天大刚不想再用抹布了,他此时对玉芬的痴迷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他仿佛看到玉芬正坐在马桶上看着他,还是那高高在上俯视他的眼神。大刚伸出了舌头,当舌头接触到马桶壁时,大刚醉了,那光滑带着丝丝凉意的质感让他沉入其中。他开始疯狂的舔舐,从马桶外壁再到内壁,一寸一寸的舔,吱吱有声的舔。 突然,一种不降的感觉爬上大刚的心头,他停下了动作,缓缓的扭过头来,发现玉芬正站在卫生间门口冷冷的看着他。 “你在干什么。”玉芬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 “俺,俺看卫生间有点脏,,来,来打扫一下。”大刚小声的说。 “赵,大,刚!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吗,你现在老实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玉芬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e。。。。。。”大刚实在想不出该怎么解释。“我在问你话呢!”玉芬突然提高声调。 “俺,,小玉,俺看到你现在这样,俺打心眼儿里崇拜你。”大刚想了想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呵呵,大刚,我现在什么样了?还有,你说什么,你崇拜我。你崇拜我崇拜到舔我用的马桶! !?”玉芬听完大刚的话反而被气乐了,他不明白大刚现在是什么心理。 “俺,,俺。。。 。。。。”这次大刚俺了半天也没俺出个所以然来。“好,你崇拜我是吧,那是不是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让你去死,你去吗!”玉芬故意激大刚。 。。。。。。。。”大刚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低着头。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去死的。好了,你先出去!”玉芬心想,你不说话是吧,我会让你说的。 片刻之后,大刚听到卫生间里有水流浇上马桶壁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卫生间的门开了。 “你进来。”大刚走了进去。 “把它喝了。”玉芬指着马桶里有些泛黄的水迹。 大刚有点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玉芬,这怎么可能,玉芬竟然要他喝。。。 。大刚现在终于明白了,面前的玉芬已经不是他熟悉的那个玉芬了,她不再是和他荣辱与共相守陪伴的妻子了,更不是很久以前那个总跟在他身后追着他玩耍的小丫头了。她现在是身家亿万的女富豪,是上市公司的女老总,是可以主宰他一切的女人,他现在吃的用的有哪样不是玉芬给的。他有什么资格拒绝玉芬的命令,况且自己不是也一直渴望玉芬这样对他吗。 大刚咬咬牙跪在马桶前把头伸了进去。 玉芬就这样一直冷冷的看着大刚的动作,她倒是要看看大刚现在到底怎么了,她不相信大刚真会按她说的做。 随后,玉芬听到了大刚在马桶里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她感到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滚,差点要吐出来,赶忙捂着嘴冲出了卫生间。 大刚尝到了玉芬的小便,因为是玉芬刚排泄出来的,入口还有些温温的,微微带点咸味。他这时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尿原来并不难喝,他开始大口大口的吞咽,这尿里带着玉芬的味道,他要把这味道都吃进肚里。 .怎么会变成这样。 玉芬哭了,开车飞速逃离了这个家。 那年刚进厂上班,第一个月没发工资,她持续一个多星期每天只吃一个馒头,后来头晕导致操作不慎被倒下的货物砸得血流满面,她没有哭。后来被调去宣传部拉业务,第一次面对大客户,她脑子一片空白,咿咿呀呀好不容易迸出一段,被客户当场嘲笑,回来更被部长骂得狗血喷头,她也没有哭。但这次她哭得好伤心,因为这个男人曾是支撑她咬牙变强的信仰,因为全世界唯一让她心还柔软的,便是自己的丈夫。 如今那个从小保护她,带她去玩水,叠石头,去后山抓青蛙,那个坚强热心的大刚不见了。他居然去舔马桶,看到他一脸陶醉地喝下自己尿的那一瞬间,玉芬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他.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漫无目的地穿行,天渐渐黑了,华灯初上的城市里,道路两边开始灯红酒绿。哭累过后的玉芬感觉整个内心空荡荡,内疚不免涌上心头,自责起来。如果,当初不是自己把大刚叫出来,让他在山那边好好地等自己回去,唉!多好呀。) 以下为隐藏内容 可惜一切都已回不去。 不行,他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也有责任。玉芬毕竟也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很快平静了下来。她深深知道有些事,逃避是没有用的。她要改变他,他只不过是崇拜自己,又不是什么绝症,一天不行就两天,慢慢来总会有转机的,玉芬凭着方燃起的一股希望,又折返回到家门口。 但一想到家里大刚那喝尿猥琐样,玉芬的勇气又被恶心感消耗得无影无踪,毕竟她也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整天下地刨食,两手脏兮兮的女人,来到这个大城市后,接触到的圈子社交让玉芬非常注重仪表,每次出门打扮整洁。几千块一套衣服稍微淡色一点就扔掉,内衣丝袜这种贴身更是一个月定时换一批,包里常常备着湿巾,一旦要接触公共物品事后都会悄悄擦拭手指。实在没办法逼迫自己去面对,与这么窝囊肮脏的男人共处一室,只好开车返回了公司,打算先在办公室将就一个晚上,调整好心态再说。 在公司加班的业务经理陆明轩见林总匆匆返回,打招呼也不回就进了办公室。半个多小时过去也没动静,出于敏感,他冲好—杯咖啡,端了进去。“林总这么晚还没休息!”看到进来的是陆明轩,恢复了情绪的玉芬嗯了一声,随即问道:“明轩你这么晚也没回去吗?”“呵呵,我在整理点资料,3G公司的单子,明天林总.你要的。” “哦,你辛苦了。”玉芬没接话茬,平静地道,显然下了逐客令。 人精一样的陆明轩当然不是为邀功而来,他早看出了玉芬的不同寻常,眼睛微微红肿还有点泪痕。作为情场老手,他对这个上司垂涎已久,女人在夜里哭八成是家里闹情绪。 “没什么,以前加班晚一点回家,老婆也经常这么对我说的,唉,可惜她已经离开很多年,加加班我也习惯了。”, “哦,为什么?”正同样为家事感情烦恼的玉芬,忽然好奇这个高大英俊的属下,究竟也有过一段什么样的过往。 “呵,那时的我—心追求事业,连她到了癌症晚期,我也是她只剩下最后一个月才知道。” 深夜里放颗令人怜悯遗憾的情感炸弹,陆明轩果然顺利地跟玉芬一搭一搭聊了起来。玉芬当然没提大刚的事,明轩也细心地从玉芬的话语中聊些同病相怜的话题,并不打听什么,今晚打个下次聊的基础,就已经大获成功。 也是得益于陆明轩的陪聊,玉芬的心气散开了许多,当晚在公司睡得很安心,第二天便恢复正常投入到工作,由于工作中根本没有任何与大刚的交点,也逐渐淡忘了大刚的事。 一个星期过去,周末到了。 已经在公司行政宿舍住了好几天的玉芬,心想大刚怎么说也是自己丈夫,家里食物吃光了,身上又没钱,万一又跑出来丢人现眼。玉芬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回家看看!: 这一切当然也被王姐看在眼里,做为总经理,她对玉芬的老公也是有所了解的,不过就是个没文化,又老又瘸,连保安都干不好的废物,有时她也为这位能独当一面的副总.惋惜,每次出去社交,总有不少富豪大腕被玉芬的明艳动人惊到,暗暗向她打听玉芬的情况。唉,老娘要身处这个年纪,又是这般身材,何止今日成就,出于沧海遗珠,恨不能越俎代庖的遗憾,私下里她早已是玉芬的好大姐。 她把车停在玉芬的车前面,趁着周末,招呼她去放松一下。来到夜场会所顶级的VIP包厢,每只鸭子都有一个国际时尚的名字,王姐熟练地和经理报了几个,木村,秀泽,明炫…” 很快音乐响起,虽然玉芬见过世面,但在几个清秀可爱的大男孩专业攻势下,很快也被灌得兴致高涨。所见皆是美色,所听皆是妙语,高歌宾朋和,举杯知己随,人生如此一醉方休,喝得七荤八素的玉芬,高兴地想起了自己的少女高中时代,那些年,很多大男孩,也是这么捧自己的。 可怜的大刚自从那天玉芬摔门而去后,在厕所里怔怔地呆了许久,高潮总会过去,剩下的便是直面自己猥琐无能的自卑,连尿都喝了,出去打工不受待见,反而还连累玉芬,他难受的想死,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属于自己,惶恐:地抓来抓去最后什么也得不到。玉芬彻彻底底成了一只金凤凰,大刚知道自己已经配不上她,但是又不甘心,茫然不知所措地走到外面,走呀走,就是想走到这么死去。结果夜风带来一阵寒意,他嗦嗦身体,唉,自己也不年轻了,曾经壮实的身体,如今禁不起一道冷风,还是先回去吧!结果走到园区才发现自己没卡,又被新来的保安拦在了外面。虽然换过新衣服,但并不能改变人的气质,保安远远便看见一个走路琐琐碎 碎,一瘸一拐的人过来,灯光下,耸拉蔫瘦的脑袋,显得猥琐土气,向前一问还是带个着乡音的捞佬,话讲得也不清楚,怎么看也不像这豪华别墅里的精英成功人士,差点又动起手来,幸亏赶来的保安队长对他有印象,及时过来放行。从保安们的指指点点中走过,大刚又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虽然表面保持愤怒,但实际自己就是靠老婆吃饭,连个大门都看不了的废物,像极一只几乎掉光羽毛的号鸟,在这个世界里活不了又死不去。 挣扎没有用的。他不想死,又无法离开她,绝望的大刚只剩下本能,一连几天,饿了就到处翻冰箱,客厅,厨房的东西吃,又回到从前乞讨,翻垃圾桶的模样,但玉芬的主卧室他没有去乱翻,依旧每天早晚准时对着卧室磕头,然后跪爬进去细细清理,当然,他再也不敢去舔马桶了。只是性欲起来,他还是会跪到玉芬的鞋架上,恭敬地嗅着里面残留的气味,每次想像着玉芬俯视自己时,那双眼眸里的冷漠。他都会情不自禁地高潮,有时一天甚至欲罢不能套弄五六回。 但每每回到现实后,玉芬几天不回来,也让他深深不安,她究竟去了哪里?她抛弃了自己怎么办?大刚不敢打电话给她,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的变态,怎么再去奢求别人看得起自己? 可是吃穿住行,身体灵魂一切生活,他都离不开玉芬。大刚不知道玉芬此刻的想法,也愈发对自己这个妻子感到畏惧,因为失去她,外面的社会分分钟把他扯碎。大刚很害怕,害怕失去崇拜的对象,害怕玉芬一旦不再理他,自己便要这失去唯一的,还与这个社会相连的纽带,从此再无着落。 半夜,大刚还跪在大门鞋架边胡思乱,想之际。玉芬回来了,喝得醉酉熏醺的她,进门就看见大刚裸出阴茎,跪在那里嗅自己的高跟鞋。本来还带几分酒兴的她,不由又是一阵失望,涌起一阵怒火,冷冷地道:“你想跪就跪吧!今晚你就跪在这里,哪也不许去。”说完,把脱下的鞋砸到大刚脸上,跌跌撞撞地上楼去了。” 又被撞见的大刚,正尴尬得两手无处安放,但听到玉芬冷漠的话语,紧张的心里反而多了一丝兴奋,只要她还愿意与自己说话就好,何况玉芬这种跟他说话的语气,不就是他一直期待,幻想着的吗? 颤抖地对着玉芬踉跄的背影不断磕头,直到玉芬把门关上,他才敢把脸从地上拾起,像触摸最神圣的物品一般,把砸落在自己边上的黑皮鱼嘴高跟鞋小心捧起,闭着眼睛伸到鼻子边闻了一下。 玉芬在会所包厢里面疯狂地又唱又跳,难免鞋子里面留下一些脚汗,不同于鞋架上那些平日只穿一次,只有一些香水鞋油味道,刚脱下来这双,玉芬脚的气息明显十分浓郁,嗅一口大刚就知道自己完了,永远陷进去了,愿意永远闻着这种味道,—辈子都不要离开。 没等大刚沉浸入幻想的高潮里面,硬得紫黑的阴茎便自发地喷出了液体,留着被打断的遗憾,大刚正要爬到厕所冲洗一下,忽然想到玉芬主人的命令:“今晚只能跪在这里不能动!” 大刚已经潜意识地把主人这两个字用在了玉芬的后面。于是,把溅在地上精液用舌头舔干净后,又将那双黑皮鱼嘴高跟鞋端端正正的摆放到鞋架上,随后重重把头磕到地上,只要玉芬主人不再说话,他就要永远把头贴在地面上,一直跪下去。第二天,穿着睡衣出来的玉芬,看见大刚真的还跪在那里一晚没睡。玉芬也没管他,她太清楚大刚那执拗的个性,自顾自地走进厨房弄了点吃的后,又走回卧室关上门,开始化妆准备上班,瞄见玉芬穿着睡裙的婀娜身子从身边走过,大刚不敢动也不敢说话,虽然裸露在拖鞋外面丰腴红润的脚后跟令他干渴难耐! 不一会儿,打扮好换上一身职业套裙,穿着黑色丝袜的玉芬又出现在大刚面前,黑丝里涂着紫红色指甲油的脚趾清晰可见,不是幻想,就出现离他脑袋在不足二十厘米的地方,隐约又飘来令他兴奋地味道。玉芬当然不是要对他做什么,只不过是他碍在了自己平时换鞋的位置而已。 “滚开!”头上传来一阵厌恶的喝斥。大刚真的就翻了个跟头,滚到一边去。这突然其来的动作,让没反应过来的玉芬“扑哧”一下笑了出声。唉,算了,随他去吧!爱怎么滴怎么滴。反正自己年薪百万,不差他那点工资,就当养了一条狗在家!只要他别给自己添乱,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就行。 看着滚到一边后依旧老实把头埋在地上的大刚,玉芬忽然想通了一点,只要他不打扰自己,自己不也过得挺快活的吗?就像昨晚一样。 于是,又板下脸对地上的大刚训斥道:“等下会有人送来一个星期的菜米,你把家里收拾一下穿好衣服等着,别让人看到你的贱样,我丢不起这脸。”养你就养吧,看来以后得好好给他立些规矩,但至于怎么立,玉芬一下也没想好,今天要去见日井集团董事主席,配合对方打开大中华区市场,兜着几千万的战略合同,现在哪有心思理会这条废物。 “是,玉芬…”大刚差点就把心里主人两个字带了出来,但想,想又怕破坏玉芬那刚刚好点的心情,硬生生又憋了回去。 第二章 玉芬出门后,接到命令的大刚又认认真真地干起了家务。与人打交道他不 行,清理打扫这些没有心思的死物,他反倒不觉枯燥,安安静静地为女主人干活,像个工具一样,仿佛这才是适合他的生活方式,但凡玉芬用过的物品,坐过的地方,他都跪下来磕头之后,再拿抹布小心擦拭,如果是脚印,那便用舌头一点一点地舔。 门铃响了,打开门后,过来送粮菜的人见大刚说话不怎么清楚又土里土气的,以为他是这栋豪宅里的下人,于是也指使大刚帮忙扛油扛米。心想做有钱人的佣人就是好,跟着主人吃大餐住豪宅,还有工资领,真是同命不同运。 这个方案陆明轩带团队绞尽脑汁足足做了半个月,日井那边的主管恰好是他在日本留学的大学死党,凭关系才得到的这份单子。果然出色的文案令日井集团非常满意,会议结束后,一头银花白发的集团董事德川端村亲自签署合同,并邀请玉芬与明轩二人下个月前往札幌总部参观生产线。 回来的路上,陆明轩邀请玉芬去一家日本料理店吃饭,说是有必要提前体验一下日本风俗。虽然日本料理玉芬也吃过不少,并不怎么感冒,但禁不住这个才情横溢,又幽默体贴的下属让她一路心情舒畅,夹怀着成功的兴奋,愉快地答应了。 穿过翠竹流水的幽静石路,来到一间精致的木庭院里,白色和服的侍女为二人倒上茶后,倒跪着离开,不得不佩服日本人的匠心,细节处处完美。 席间陆明轩往往以手中,眼前这些日式风格的物件渊源为起,引古往才子佳人,王侯将相典故,风流倜党信手拈来,不愧是当年高考省文科状元。逗得玉芬惊叹之余又捧腹大笑,虽然这几年赚了不少钱,但当年没考上大学,玉芬一直把这个遗憾耿耿于心,如今有这个才华横溢,博学多智的下属逗她开心,她实在非常释怀。 温温的清酒一杯一杯下肚,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适合下酒的,往往不是什么菜,或者是什么酒,而是对面坐着什么人。听着明轩细叙晚来天欲雪的情境,玉芬已不知不觉喝了好几瓶。 “明轩你对日本很熟悉啊!” “嗯,我是在那边读书结婚的,后来老婆在那边病故后,我不想呆在那边才回来发展的。”. “哦,怪不得你这么精通日本文化!” 看见玉芬脸颊娇红地模样,陆明轩适可而止,虽然他喜欢自己这个上司,但乘人之危无异饮鸩止渴,尤其是对这种铁腕女人,下药灌酒是当不了情场高手的,会看菜吃饭才可以,博得美人好感,本身就已经很美妙! “林总,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结完账的明轩见玉芬有些迷糊,怜惜地过来拍拍玉芬的肩膀,倾扶着她向外走去,玉芬也不拒绝,任由他搀扶,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跟这个儒雅的男人在一起很安心,很舒适,仿佛这才是男人本该有的感觉。 想起自己家里那个,大概又不知道是跪在哪个角落里犯贱了,唉!玉芬一阵失意涌上心头, 她是个要强的女人,身边那么多优秀的男人追求自己都没动过心,不是不爱大刚,只要他振作一点,赚不赚钱无所谓,给她点希望也行啊!别总是一副窝囊无用的样子,她真看不到一点未来!整天无所事事,只会躲在厕所里舔马桶,想到回家要面对这种毫无希望的男人,她连一点回家的意愿都没有。 相比身边风度优雅的陆明轩,如美文之翩翩公子般,都是男人区别却这么大。 “去走走吧,我可能开不了车。”玉芬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了解明轩的那点心思,强势的女人通常很果决,她决定给他一点机会。 其实又何尝不是给自己一点机会?人一生路过高川,路过江海,要学会欣赏沿途风景之美。 因为生命的本质,并不是什么高贵的人性或者虚无缥缈的原则,只是一场不断对饥饿、寒冷、或者病痛发起的斗争而已,而且我们往往最后都会输,无一例外地死去。 见玉芬有些醉意,担心她真开不了车,明轩也小心地陪她慢慢走。 “好的,林总,我听说离这里不远的橡树广场有一场庙会,我们去看看。” 二人沿着傍晚夕阳向广场慢慢走去,引得路人不时投来羡慕的眼神,旁人看来这就是一对合适不过,依偎着出来散步的伴侣,男的高大儒雅,女的凤仪昭昭。 明轩轻抚玉芬臂弯,感受到呢绒面料里传来柔柔的温暖,就像在试探猎物脾性的猎手,悠悠慨叹:“好久没有享受过这种闲暇的时光,虽然常常记起诗文里的黄昏美好,但每天繁琐都不知在忙些什么,现在才第一次有了感觉。 “是啊,每天都在这车水马龙的城市转啊转,真的好久没停下来过了。”玉芬同感地叹了一口气,她何尝又不是一天忙到晚,即便是坐着躺着,脑子也在不停筹划得失,权衡各方利弊。 城市注定是狼性的生存之地,你今天躺下,明天就有人,有团队想办法把你吃掉,只有不断护盘,不断扩张,扩张…直到你哪天撑不住,或是一点失误,然后被那些后浪干净地卷走。 “哈哈,我们可不能像木马一样,总不停转啊转,人生到了终点才停下。”为缓解玉芬的心郁,明轩笑笑地说道。 酒劲上来,玉芬同样回了明轩一个淡淡的笑容,自信地说道:“嗯,我们才不是木马!” 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 眼前那笑容真如腊月寒梅,让陆明轩瞬间明了当年苏轼的心境,此心安处是吾乡。 僻里啪啦,僻里啪啦! !…庙会开场啦!﹒ 在这钢铁丛林里,居然还能听见鞭炮声,醉意上涌的玉芬放下矜持,拉着明轩的手大叫;“明轩,走快一点,我们去看人家放炮。” 前方,钟道领着八部官将锣鼓喧天走来。 “林总,小心一点呀,别摔到了!”想不到平时严肃认真的林总—旦喝醉,居然变得像个大丫头一样。反倒让陆明轩有些措手不及,哭笑不得地跟她跑进了人海里。 “咯咯,别叫林总了,叫我玉芬吧!”进到缤纷热闹的庙街里,玉芬转过脸,开心地回道。 听着玉芬甜蜜的回应,一下子把陆明轩按部就班的狩猎规划全部打断了,身为处女座,扪心自问他是打算趁下个月,二人一起去北海道时再精心准备情感炸弹,殷勤表现后,慢慢入座的。 “唉!…玉芬。”他笑着摇摇头,乱了乱了,看看她明艳如花的笑靥,明明还是那个高傲的女神上司,但此刻自己却变得羞赧起来,反倒成了她的猎物。 庙会散去,二人水到渠成地开了房间。 明轩跟不少女人打过交道,久经沙场,御成熟少妇可谓轻车熟路,玉芬哪里见过这么雄伟能干的鸡巴,紧紧搂住明轩的脖子,半夜下来欲仙欲死,累得一觉睡到天亮,脸颊犹带红晕。 不过,她早已习惯白天是自己的工作时间,匆匆洗漱后,又会恢复了平日的冷漠严肃,对躺在床上的明轩吩咐道:“你昨晚很累,再睡一会吧,我去公司替你请个假。”说着,便关上门离开了。 留给床上的陆明轩一脸懵逼,不对呀?仿佛自己才是被操控的一方,根本就不是自己精心部署下,玉芬慢慢小鸟依林般扑进怀里,这不是自己想要达成的目标呀! 究竟是谁上了谁? 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两口,躺在床上的陆明轩不断复盘,最后才发现主动权始终在玉芬手里,不愧是自己的上司。 对方始终是大树,倒是自己这只小鸟要不要栖身进去? 不过,他知道他的心已经被玉芬深深锁住了,不是进不进去的问题,是如何保持不掉下来的问题,陆明轩平静地掐灭了烟头。 大刚并不知道玉芬已经有了外遇,每天去哪,什么时候回来他也不敢问,只是每天跪着打扫卫生,磕头,增管意淫自得其乐。 这些天都被玉芬连续撞见了好几次手淫,气得她真想把大刚那根下贱玩意儿剪了。唉,没救了,一个几十岁的大男人整天在家搀管无所事事,打也打过,骂也骂过都没有用,但总不能真剪呀! 一次在与明轩开房云雨中,趁着高潮退去后的平静,赤裸躺在床上的她,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郁闷。 “嗨!我以为是什么呢,你不想让他手淫还不简单。”明轩拍拍额头,笑着说道。 “我记得以前在日本,有一种叫做贞操裤的工具,可以把那东西锁起来戒欲又不影响正常生活,除非你打开,否则他这辈子就没办法手淫。” 贞操锁是用来禁欲的,当然不是用来戒欲,那东西只会越戒越深。当然陆明轩并没有说出来,这可是自己独占玉芬的好机会,他恨不得把大刚锁废掉,彻底失去性能力,离婚只待瓜熟蒂落。” “哦?”玉芬眼前一亮,翘腿坐了起来,认真问道,“真有这种东西吗?” “嗯,有的,贞操锁起源于欧洲,就是为避免男性自慰,治疗性欲设计的一种工具,性癖虽然起因非常复杂,但物理隔绝的确是种安全有效的方式,只要不勃起,就没法射精,从而不再胡思乱想,从源头上制止手淫。”明轩眨了眨眼睛,道貌岸然地分析道。 听说还有这种神奇的东西替自己解决烦恼,玉芬当即做出了决定。 “那很好,买一个来试试,免得整天在我面前丢人现眼,你去帮我弄一个来。” “好的,下午我就打电话,让日本的朋友给我弄一个。” 玉芬点点头,又叮嘱道:“买个质量好的,钱不是问题。” “进口顶级的不锈钢,非常安全。”人朽成灰了锁都不会烂,解决明面上的对手,自己从此高枕无忧,陆明轩愉快地答应道。 很快贞操裤到货了,还贴心地送了一副手铐。但陆明轩拿给玉芬的时候,玉芬却狠狠打了陆明轩一巴掌。 原来,她回去后,便上网查了一下什么叫贞操裤,这才发现男女之间除了做爱,还有SM这一癖好的存在,仿佛发现了一个新的世界,也明白了大刚为何变成了这样。自己不就是里面那些女s的天然人设么?严厉霸道的气质,冷漠美艳的外表,高高在上的身份地位。 虽然贞操锁的确有强制禁止手淫的作用,但也会让人更堕落,无法自拔。 明轩分明就是没安好心。 “你可以给我建议的方法,但不能欺骗我,否则我们不会再有下一次。” 玉芬非常厌恶糊弄,欺骗她的人,一点都不能容忍,大刚可以无能,下贱,但他并没有欺骗过她,所以她也在挽救他,这是玉芬的下限。 干脆利落点的一巴掌是警告他,若不是看在陆明轩过往功劳巨大的情况下,连警告都不会给。 陆明轩自懂事以来,就没有被人打过,从小便是天之骄子,无论学习,与人打交道,情智双高的他向来无往不利,此刻真真切切挨了一巴掌。他没有还手,内心也没有怒火涌起,反倒感受到了一种严厉的畏惧,一巴掌不算什么,他更害怕的是失去玉芬。 挨打让明轩一下子无所适从,低下红红的脸道歉道:“对不起,芬,没有下一次了,我保证以后永远不骗你! ” “这次我可以不追究你那些小心思,但不代表我已经原谅你了,你走吧!”玉芬接过盒子,下了逐客令,她也纠结究竟该如何对待大刚,现在没空理会陆明轩,毕竟十年夫妻,.怎能不慎重。 看大佬们的意见还是喜欢强势主的多呀,那就双奴吧!觉得好看就点下收藏,这样我会更更快一点。额,小孩……作者都没写是有原因的,年纪太大了不好,非要写那就是母子虐,虐小孩时间跨度一下子到十年之后,也不着急出场。 还有转变的问题,女人情感其实比男人好色大胆,尤其是酒后,我都不知被多少次酒后的突然表白吓到,更猛的直接拉我去宾馆强奸,起码我对我暗恋的对象,依然假装路人,至今不敢当面表白。 三 明天就是与大刚结婚满十周年的日子,玉芬坐在床边,这些年的经历一幕幕在脑海里掠过,从青涩少女到恩爱夫妻,从打工妹到城市白领,再到上市公司老总,十年说多不多,但变化好大,是的,自己物质生活已经非常充裕,什么都有了,银行里的数字是以前自己做梦也不敢想象的,哪怕每天不工作只吃喝玩乐这辈子都花不完。 可自己的感情需求,却依旧是片贫瘠荒漠。 十年前想法单纯,懵懂地嫁给大刚图的是一起有个安稳,每天忙得不分白天黑夜,哪有心思你侬我侬。 现在有钱了,如果还按那时的想法,两人赚到钱后,平平静静过完一生。但,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那时候过年能买件新衣服就很开心,现在却是天天换也不见得心情会有什么变化。 玉芬叹息—声,打开阳台上偌大的落地玻璃门,好阴闷的天气。大刚给不了像陆明轩那种优雅,如沐春风的感觉。4 陆明轩像极了当年在高中读书时暗恋的班长,不但是个高大帅气的学霸,还是县办公室主任的儿子,谈吐见识远超同龄人,分外让她着迷,每次走过他身边时,那颗裹在粗布衣裳里的心就噗通噗通跳不停,总担心被发现似的,赶紧低头快步加速离开,情窦初开的少女梦中谁没有一个白衣公子?绝对不是什么山里的老实人。 可是当时的玉芬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村里姑娘,怎么可能跟城里家世显赫的官二代产生爱情交集。最终班长考上了重点大学,自己也因学习不好,家里供不起上三本的学费,回村嫁给了朴实的大刚,那段奇妙朦胧的暗恋自知了了无期,逐渐湮灭于心尘。 如今改变的机会来了。 了解过SM这个世界,她相信自己同样可以在感情上,得到匹配现实的待遇,说不心动那是假的,S君临天下,可以随心所欲,满足情感需求的生活,让她渴望。虽然代价是M无尽痛苦绝望,甚至失去身体,失去灵魂的付出。 可现实不也是这样吗?一整个上市公司,能获益的也不过她们上面这几个人,操纵着一堆底层的人加班,冲业绩去跟对手拼市场,比的就是谁更赤裸,更加奴隶化的压榨那些打工人的脑汁,体力,与剩余价值,先来个实习期,再来个试用期,又来个外包合同,无数为温饱生存挣扎的工人,在为一个老板的锦衣玉食拼命,一堆奉献所有的M只为满足一个s的欲念而存在。 本质上毫无区别,却又互为所需。所以玉芬非常确信S这条路适合自己。 她可以挽救大刚,只要她愿意不断花时间去陪伴他,给予他强大支撑,让他多见识上层社会的各种精彩,慢慢从自卑阴影中走出来。就像在现实中哪怕只是一个每天为她开门的保安,她可以让他做队长,主管,经理,提携他一步步爬上来,只要她愿意。 哪怕是—条流浪的狗,她也可以捡回家,给它造窝取暖,洗澡喂食,精心护养,甚至请人训练交流语言,只要她愿意。 但是值得吗?得到的成果,是自己,想要得到的吗?大刚能恢复过来,以后便夫唱妇随好好跟着他? 或许是以前想要的,但现在自己真的变了,层次变了,想法也变了。自己跟他完完全全两个世界。 可十年,深深一段情……大刚承载着自己所有过去—切,她无法不思念,不纠结。 难以割舍的玉芬,情不自禁地轻轻抚摸着这个盒子,拯救过去,还是升华未来,只等她决定。 算了,让他去选吧,自己何必纠结,玉芬咬咬牙,拿起盒子走出了卧室。天总会黑,人总.要成长,没人可以保持原状,怀念以前,那叫故事,那叫过往,不叫生活。 大刚依旧在勤勤恳恳地擦地板,玉芬走到客厅把盒子放到茶几,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平静地向大刚招呼道:“刚,过来。” 听见招呼的大刚立即畏畏缩缩地爬到玉芬身边。 唉,没一丝男人样,自己当初怎么会看得上这样的人,让他做自己的丈夫呢?玉芬脸上并没有露出异样,神色平静地继续说道:“站起来吧!坐到沙发上去。”本来还想让大刚坐到自己身边,但一看大刚这猥琐样,立即熄灭了主动亲近的欲望,玉芬指指她对面的小沙发,示意大刚坐过去。 “哎!”大刚小心喏喏地站起,玉芬仍然穿着今天上班的白色内衬衣与黑色职业套装,凌厉干练,虽然说话温柔,但依然自带公司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场,自己喝她的尿,舔她的鞋,早习惯在她面前卑微如蝼蚁,突然要坐着跟她说话,大刚感到连呼吸都不自然了,那淡淡的香水味仿佛有毒一样:“玉芬,俺……坐地上吧!” 说完,还是坐到了地板上,勉强没有跪着。 她努力装出来的一丝亲近感,此刻也彻底被撕碎,冷冷地对大刚说道:“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想不开,如果你站起来,坐到沙发,那我可以当一切没发生过,如果你是真的喜欢崇拜我,我也可以成全你。” 究竟是什么原因?大刚也不知道,他一个山里人,初中勉强算毕业。只知道幻想着被玉芬无情地羞辱虐待很爽,最好像犯法一样被关着接受玉芬的统治更爽,要是能死在玉芬脚下,或者玉芬拿什么工具处决自己,光想着想着就性欲高涨,爽得无法自拔。但是是什么原因,自惭形秽吗?畏惧吗?玉芬高贵吗?圣洁吗?他不知道,或许都有,全是,她能主导这个社会,他只能被社会毒打。 “俺…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大刚说不清楚﹐抬头看了一眼玉芬,妻子俯视下来的轻蔑眼神,让他的身和心都在颤抖﹐下体撑得老高,欲望占据了思想,大刚脑子里一片嗡嗡声,作为一个憋在心里幻想,不顾一切当着老婆面喝尿的受虐狂,受虐倾向已经非常严重,本能想抓住这次机会答应下来,或许,这真实的玉芬离自己幻想最近的一次。 大刚渴望的表情,玉芬都看在眼里,但毕竟多年夫妻,她给他机会,让他清醒星地好好考虑清楚。 “把头低下去!”玉芬把脚从鞋子里面抽出来,伸到他面前,命令道。薄薄肉色丝袜包裹着丰艘地玉足,散出淡淡残留皮革与织物混合的味道。她知道M喜欢的就是这种感觉,这种气味。 S有些人教不会,有些人不用学,从工厂妹到上市公司老总,御人心这一块,她早已是浑然天成的女皇。 听到玉芬的命令,大刚慌乱的双手压在地面上,恢复了跪姿,像进行宗教仪式般连磕三个头后,虔诚地将头尽量压低到玉芬的脚面,这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姿势,玉芬的身体保养得很好,脚也每天穿着丝袜,每一寸肌肤都细滑如凝脂,这么近的距离,丝袜的纹路与缝隙清晰可见,隔着丝袜,脚趾头上的紫罗兰指甲有一种隐约朦胧的美,大刚只能敬仰而不敢触碰的神秘之美。 玉芬很爱干净,丝袜是新的,脚也,不是什么汗脚,大刚只闻到鞋子残留的皮革味与淡淡足温,但在满足崇拜玉芬的奴性姿势驱使下,卑微感带给心灵的洗涤,远比味道更令他满足。 看着丈夫对自己的脚趾膜拜,脸上神态是发自内心的虔诚,玉芬心里也莫名地被感染了,这就是俯视众生的感觉吗?内心一丝丝地被尊贵满足,说实在有谁会不喜欢别人崇拜自己呢?假如这个人要不是自己丈夫的话,玉芬很想让他体会到何为贱如尘埃,以彰显自己的统治威仪。 “享受一下这种感觉,闻着它,把你那些肮脏的东西携出来吧!”为了让大刚清醒地做出选择,她以他期待的方式把欲火卸掉,她,想了解他灵魂最深处,是否还有拯救的价值! 听到玉芬这么命令自己,大刚瘦削发青的脸立即变得潮红,吞了吞口水,左手颤颤巍巍地伸进裤子里,眼珠发直地盯着玉芬的丝袜脚面,仿佛那就是主宰他一切的圣物。 一抖,两抖,身体一麻,哆嗦一下早泄了出来。赫哧赫哧,大刚不甘心自己没有达到最高潮,张着嘴巴大口呼气,继续抖着阴茎想再射一次,但无论怎么抖弄,鸡巴还是无视左手的徒劳,渐渐软了下来。 大刚手终于停下了,像只悲戚不甘的瘦野狗,瞪着眼睛跪在那里,他没有去擦拭,他知道玉芬肯定还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还想射啊!继续,我等你!”玉芬右手靠到沙发扶手上,托住脸颊,拿出手机看看新闻,打算耐心地慢慢等。 还有这种好事?本以为接下来是玉芬失望地眼神,辱骂与讽刺,没想到妻子并没有说什么,大刚于是又高兴地把手伸进裤子里套弄,不一会儿,的又是一波快感,一下射了两回的大刚的确有些累,但玉芬没有说什么,他也只好继续跪在她面前。 这沉默的气氛令大刚有些不安,他期待着玉芬骂他两句废物也好,没想到玉芬只是淡淡地道:“没事,继续。” 大刚无奈又把手伸进裤子里,这回并没有前两次那么兴高采烈了,诡异的沉默令大刚害怕,玉芬那副慵懒毫不在意的姿态让他一点也看不懂,不知道玉芬究竟要干啥,颤颤地射了出来后,大刚脑袋发晕腿在发麻,不是感觉上,是纯粹的体力不足。 但玉芬依旧对大刚的异样无动于衷,只说了两个字:“继续!” 就这样连续到第七回,大刚再也携不出来了,不管怎么努力意淫,怎么崇拜眼前的丝足,鸡巴都只缩剩下—颗龟头,鸟也不鸟大刚反复搓动的手。 他不好意思地把手伸出来,对着妻子磕了个头,轻轻地说道:“玉芬,俺错了,俺不是人,你就说俺两句吧!”骂你是关心你,但对你的过错冷漠无视,静静地不理会,其实更可怕,大刚实在承受不了这种诡异的压力,他根本不知道玉芬在想什么,或者心里已经一点没有他了。 对自己视而不见,玉芬要抛弃自己了吗?大刚害怕地拼命磕头,流着泪不断地哀求道;“玉芬,您骂俺两句吧!求求你骂两句吧!” 就这样大刚连续磕有十多分钟,头都磕肿了。玉芬才放下手机,对地上的大刚说道:“都射完了吧!没有了吧!” “完了,俺射不出来了!”大刚诚实地回答道。“嗯,刚,你别磕了,坐到凳子上来。” “哎!”这回大刚听话地坐到了沙发上,但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会不会是要那个?他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玉芬。 “刚,方才想了想,你今年才33岁,我打算替你去报个名去成人高考,然后再报一些专业培训,这几年你只要在家好好学习,钱不用你操心,等毕业后去找份工作,打扮干净些,我们忘掉这些事,平平淡淡过完这辈子,好吗?” 丈夫生世,当带三尺之剑,以升天子之阶。当年玉芬实在为班长这句豪迈的话倾倒,羡慕男儿之身,生当如此,只要大刚愿意改,有志向好好学习融入这个社会,她愿意做个贤妻陪伴他。 “芬…”见妻子依旧在为他着想,大刚也非常激动,只是他平时出门连都不想出,外面那些保安都在嘲笑他,一想到还要去接触代数,几何函数那种初中便看不懂的天书,他是这块料又何必回家种田,大刚觉得自己真的做不到,“俺…学不会,要是有个聪明脑袋,早我也不至于这样了!” “那这辈子还很长啊,你打算怎么过。”玉芬叹息一声,怜悯地看着他说道。大刚有些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怎么过,他,想靠玉芬,可又不能直接说出口,结结巴巴地道:“芬,外面太可怕了,俺……不想去,我……只想好好在家伺候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大刚脸羞红到了脖子根,他害怕玉芬失望,他也害怕外面那些无形的刀子,谁说社会人人平等的?社会上的尊卑,都在每个人的眼里标得清清楚楚。 这个人已经没有了羞耻之心,让玉芬实在心痛绝望,她也略有了解过那些M,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喜欢上被奴役,连食物都无法保证,吃什么全看主人心情,于是生气地道: “你,你为我想过没有,我可以养你,但我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男人舔马桶,喝尿,闻脚?除非你不是我丈夫,你有为我想过一点点吗?你老婆也像你这样下贱,你能容忍吗? 大刚哑口无言,玉芬是高贵的金凤凰,自己真的配不上他,可他也不能离开她。玉芬见大刚不说话,继续道:“哼,我早知道你不会走这条路的,但一场夫妻,我们好聚好散,你把离婚协议签了,我给你一百万,你走吧! 该来的终于来了,大刚知道自己这么下去肯定要面临这个问题,他激动地跪下:“玉芬,俺知道俺配不上你,你想签啥都行,但俺就是不能离开你,你让俺在身边做条狗吧!” 谁会一出生就想做狗的?所有的打击让大刚此刻已经没脸没皮,只想变成一条狗,苟延残喘地留在这个世界上,留在玉芬身边。 唉,果然人不可逆天,注定的结局,你怎么努力无法改变,玉芬疲倦地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他们要走的路。大刚做了狗,她有一百种方法让他乖乖签离婚协议,她只是真的不想这么对他。 好吧,希望到时候你别怪我残忍。玉芬下定了决心,决绝地想到。 她指指茶几上的盒子,对大刚说道:“你真要做我的狗,就必须把这个穿上,我不想看到你整天恶心地在我面前手淫,以后我会抽时间让你释放的,但不能保证。” 看着大刚拿起盒子,玉芬也站了起来:“三条路你自己选,如果是最后一条,那你明天拿好钥匙跪在卧室门口等我。” 说完,玉芬转身离开了,泪水簌簌而下,她早已知道了他的选择,明天毫无意外。 无论愧疚与否,曾经的过往,结局了。 过去的大刚成了一个故事,眼前的人不过是个即将没有名字的畜牲,除了恐惧与服从,他什么也不会得到。 夜晚,她做了一个梦,梦到当初年轻的大刚,腼腆的少年背着自己淌过河水,走累了又替她擦汗,拿着一年存下来的钱,带她去牛场买牛惠,告诉她牛嶲长大后他们一家就不用辛苦了。她感到很口渴,少年拿出水和煎饼子,两人一起坐在草堆里吃了起来,她嚼呀嚼,吃着吃着,却总感觉嘴里没有味道。忽然少年哭了,问她为什么要叫他出来?来到这个不属于他的世界,又不救救他,看着他坠落到悬崖深渊。她仔细看去,少年忽然变成了大刚那副瘦削,胡子拉碴的苍老面孔,玉芬害怕地大叫一声,别怪我,路都是你自己要走的,我没有逼你!大刚笑得很诡异,是你让我变瘸的,是你嫌我脏,嫌我没文化,嫌我赚不到钱,你知道周围的人都在嘲笑我,却无动于衷,你明明可以救我,却有意不愿伸手,你太自私了,明明已经跟别人上床,却依旧虚情假意地纠结,你把所有过错都推在我身上,以此逃避良心的追责!你坐到这个位置,你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你害怕肮脏,因为内心藏有太多肮脏的事。 我不去偷,不去抢,也不去骗人,压榨别人,我不会跟这个社会同流合污,即便舔鞋喝尿,我的心依然没有过对不起谁。我在外面流浪乞讨,也能活下去,为什么找到了你,你却要害我。 “别怪我,只是我们当初都想错了,这本来就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啊…啊啊! 她大叫一声清醒了过来。 大刚听到玉芬的叫喊,急忙开门闯进玉芬的卧室查看。 却只看到了玉芬一张阴郁乖戾的脸,一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阴森表情:“爬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永远不能进来!给我爬出去!” 凌晨五点了,赶走大刚后,被噩梦惊醒的玉芬走到窗前,窗外电闪雷鸣,疾风大雨,好猛烈的过境台风,吹得整个城市摇摇欲坠。 窗外的现实世界一点都不美好,哪里是童话里的什么到处阳光,这是一片冷酷的大地,适者生存! 用力吹吧,无情的风!御起一座坚固的城,再凄厉地呼啸也伤不到自己分毫!玉芬高傲地在窗内,给外面那些毫无意义的风雨送去—丝嘲弄的神色。九层之台,一人不可垒,千里之行,无车不可达。这个社会,不奴役人怎会去到更高,只会被人奴役。 —颗失去光的心,不可能再回从前清纯。 她又戴上了以往冰冷地面具,慌乱的眼眸再次恢复平静,无能的人注定悲 惨,拯救他们毫无意义,她要做一名冷酷女王,驾御这个世界。 那些奴隶本来就是给老天为自己准备的,为什么要拒绝这些让自己快乐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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