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勇者的等级回收计划三香草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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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说得没错,我并没有得选。哪怕我自己也明白,乖乖按照香草说的做,等待我的绝对还是一场骗局,但我也只得如此。因为另一边则是确凿无疑的毁灭。

  在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茜尔薇娅就在秋日清晨特有的寒冷空气中出现了,只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袍,脚踩着一双拖鞋,啪嗒啪嗒地走进了地牢,身后则跟着早已整齐打扮的二位女仆。

  于是,就在她蹲在我的头顶之时,我将嘴里的那颗“子弹”射向了茜尔薇娅睡袍下面的私处。当时茜尔薇娅绝对吓了一大跳,惊叫着站了起来。星第一时间冲上来,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坚硬的女仆鞋鞋尖打在我的脸上,立刻一股血腥味在我嘴里弥漫开来,我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牙齿松动带来的疼痛。没错,星大概是茜尔薇娅的保镖,从她干练到干巴巴的说话方式和一丝不苟的军人举止就能猜到一二。星这一记猛踢让我马上失去了进一步行动的能力(虽然我本来也没有这种能力就是了),然后她膝盖整个压在了我的脖颈,彻底卡死了我的喉咙,左手掐住我的下巴让我的嘴巴保持张开——她的力气大得让我吃惊,而且动作不带一点犹豫,白色长筒袜包裹的膝盖带着她半个人的重量压在我的喉咙上,让我既无法呼吸又不能讲话。大概只是几秒钟的功夫,她便抓起滚落在地上的月亮木木塞重新塞回我的嗓子眼,然后又像昨天一样伸出手强行捂住我的嘴巴让我的干呕憋了回去。确定我的身体再次适应了异物之后,才慢慢松开——那时候我几乎已经被她的膝盖压得窒息失神了。

  “大小姐没事吧?”月关切地问。

  茜尔薇娅惊魂未定地摇摇头:“不要紧,只是被吓了一跳。”

  “只是把木塞吐出来了,”星仔细检查了一遍,她很认真地在寻找其他什么线索,“但我昨天确定自己塞得很结实。”

  她秀丽而冷静的眸子死死盯着我,甚至让我心虚了起来。

  “唉,算了算了,我已经憋不住啦!”

  就在我觉得星下一秒就要看出我的心虚之时,茜尔薇娅火急火燎地再次蹲在了我的头顶。

  哗啦啦...

  虽然香草已经告诉我月亮木究竟多么可怕,但我的理智完全不足以抵抗它对我心智的腐蚀。我几乎在天国般的愉悦中喝下了茜尔薇娅的尿液——昨天那股让我难忍的苦涩刺鼻的味道已经完全感知不到了,只剩下我从未品尝过的甘甜在我大脑中激起我从未感受过的快乐。

  那快乐甚至让我看着茜尔薇娅和两位女仆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感到无比惋惜。

  自那之后,我就陷入了明显比第一天更加彻底的恍惚状态。完全没意识到时间的流逝,茜尔薇娅三人再次出现在房间之中时,太阳已经快要碰到西边的地平线,又在我面前投下了红色的光斑。虽然仍旧神志不清,但理智还是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的变化。当我意识到我对其他声音如此麻木、却唯独隔着老远就能听见茜尔薇娅高跟鞋踩在门外走廊的地砖上发出的清脆响声时,一阵恐惧挣脱了欲望的枷锁从我脑海深处生了出来——但当茜尔薇娅娉婷的身姿出现在我面前,空气中被一股我此前完全没有闻到过的气味占据:那像是早晨带着露水的清冷的日光、柠檬与青草混合的清香。这清澈纯净又自然的气息毫无疑问出自我眼前的少女,大主教的女儿茜斯林德·茜尔薇娅。这清香仿佛拨开了我脑中的云雾,让我瞬间清醒了过来——然后马上陷入一种可悲的崇拜当中。

  今天的榨精由茜尔薇娅亲自进行。当我看着她的脚从白色锃亮的高跟鞋里探出来,轻轻点在我的龟头上时,这世间绝对没有更美好的事物存在了。

  茜尔薇娅脸上带着窘迫、厌恶和不耐烦的红润,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很不习惯这个行为。月则在一旁轻声指导着她,让她的脚掌慢慢踩实,直到把我的阴茎仰面朝天地踩到贴上自己的小腹,然后慢慢沿着腹筋向下滑动。冰凉、光滑、柔软的脚掌像绸缎更像水晶,给我的下体带来丝丝凉凉的绝妙快感。它慢慢滑动、最后覆盖在我的阴囊上,然后再次向上,朝着龟头金发。如此循环往复。在月的指导下,茜尔薇娅缓慢但不容置疑地进行着足交——实际上根本不用如此巧妙的手法,光是阴茎和茜尔薇娅的肌肤接触,就让我马上到达了极限。刚刚这样来回两次,滚烫的精液就喷射出来,洒在我的小腹上。茜尔薇娅的脚慢慢从龟头向上滑直到停在了我的胃部,碾碎了沿途全部的白色液体,消失得无影无踪。

  勇者lv71→70

  茜尔薇娅lv57→59

  然后的过程就毫无悬念,我在茜尔薇娅的脚下一点抵抗力也没有——或者说我根本没想过抵抗。什么等级吸取、什么记忆丧失,全都在被茜尔薇娅的香气包围的空间里被我忘到了九霄云外。我完完全全沉浸在了茜尔薇娅的足交当中——这就是天堂!

  我真心如此认为。

  勇者lv70→69

  勇者lv69→68

  勇者lv68→67

  勇者lv67→66

  勇者lv66→65

  茜尔薇娅lv59→65

  这是个历史性的时刻。

  我,勇者,65级。

  茜尔薇娅,祭长,65级。

  力量的天平终于到达了平衡。

  但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仍旧沉醉在被射精的喜悦当中。直到三人离去,随着房间中茜尔薇娅的味道慢慢消散,我的心也再次沉入了谷底——并不是对自己被榨取等级、被当做便器的耻辱,而是失去了茜尔薇娅的空虚和失落。

  第二天,茜尔薇娅并没有出现。

  第三天也是。

  只有星和月交替送来一点食物,维持我可以最低限度地活着。她们一言不发,只是把食物和水送进我的嘴里就离开。月会温柔地一口一口喂我,而星则强横地一股脑都塞进去——她盯着我的视线更加锐利,似乎看穿了我的计俩,但也仅仅是如此而已。除了茜尔薇娅不再出现,没有了每日的榨精之外,这里一切照旧。

  离开了茜尔薇娅的生活是痛苦的。月亮木的快速成瘾性显而易见。在孤独的牢房中,我在清醒和恍惚之间来回徘徊,难以分辨时日。

  今天星和月来送过饭了。我依稀有着记忆。窗外的太阳是第几次消失在地平线之外来着?

  啊,好怀念茜尔薇娅大人的味道。

  一想到是我一手陷害了她,我就恨自己。

  

  “哟,小伙子,干的不错嘛。”

  先是牢房大门发出不同于平时的奇异声响,然后则是飒爽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香草来了。

  她真的来了。在我少有的清醒时刻,自己已经幻想过无数种被香草背叛的可能——其中最大的可能便是她再也不会出现,留下我在这牢房中独自痛苦。

  “扑通!”一声,香草把一大麻袋的东西摔在了地上。巨大声音让我清醒了不少。借着昏暗的月光,我大概能看到她从里面取出了各种各样的工具:铁锤、撬棍、铁钳...

  “想知道我是怎么把这些家伙事儿弄进来的?”香草颇为得意地享受着我吃惊的目光。“那可不能告诉你。只要相信一个高等级盗贼的能耐就行啦。”

  然后我知道了她为什么要让教会乱成一锅粥。因为若不如此,这堪比拆迁的动静绝对能引来夜巡队。

  我就这么看着她叮叮咣咣地忙活了许久,甚至感到了某种滑稽的虚幻感。

  “呃啊!累死我了...”她满身汗地靠在墙边休息,“不过总算把这玩意拆下来了。这根本不是盗贼该干的事儿,真是野蛮!”

  真的没人听见这里的动静吗?我有点怀疑。

  不过等她推着我的“模具”在教会的复杂走廊中移动时,看着地上时不时出现的昏迷不醒的守卫和修女,我就知道她几乎净空了附近整片区域。这简直不是盗窃,而是抢劫了。

  “要不是大多数人都跑去跟着法兰西丝卡忙活她宝贝女儿了,想要清空这一块的卫兵是不可能的。”香草大大咧咧地拖着我在走廊里走着,时不时拿起周围的装饰物把玩一番,完全不担心有人半路杀出来,“这可都归功于你哦,小帽子。”她回头看着我,脸上仍旧是那副让人看不透的戏谑表情。

  她真的就这么把我救出去了?

  答案是真的。

  我们出了教会,马上转入了某个隐蔽的小巷,上了某个富丽堂皇的马车,就这么招摇过市地出了城。本以为这马车要么是她偷的要么是劫持的,但我看着她拿出一整套完整的证件和手续,把一大袋金币塞进城门口卫兵的手里,就这么简简单单通过的检查口之后,才明白过来无论是怎样做到的,香草现在相当富有。我们的豪华马车在城外的某个小镇停了下来,在那里,香草把我从那个“模具”中取了出来。然后并不意外地给我戴上了一个沉甸甸的项圈。不过还是比之前那个全身一动不动的枷锁自由多了,戴着项圈的我甚至感觉到了自由的美好。不过这种美好马上被紧接着到来的羞耻感淹没,香草牵着我进了镇子里的驿站。当铁链哗啦啦的响声吸引了整个一楼的酒馆的客人的时候,屈辱的感觉甚至比喝茜尔薇娅的尿更胜一筹——起码我被当做便器的地方一个外人也见不到,就算我再没有尊严也没人得见,但现在就不一样了,少说吧台和几张桌子边上也有快二十个人。他们看着香草后面像狗一样被牵着的我的瞬间,似乎整间房间都安静了下来,陷入了微妙的尴尬当中。香草倒不以为意,甚至带着炫耀的神情狠狠拽了一下链子,把我直接拽得倒在地上,撞翻了一张没人坐的桌子。我吃痛闷哼着爬了起来,狼狈地跟上她的步伐。不过虽然觉得尊严全无,但我心里并没有更大的波澜。实话实说,我并没觉得香草会那么简单地把我救出来然后还我自由,现在这种展开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

  在我们蛰伏在这个小镇的几天里,我马上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用通俗的话来讲这里就是“贼窝”。是专门转手贩卖王城运出来的赃物的隐蔽据点,随着王城的繁荣渐渐变成了山间从未在地图上标记出来的秘密村落。香草轻车熟路地开始准备进一步远逃的计划,每天很少有时间回来,便把我像栓狗一样拴在了房间的立柱上。一早一晚来给我两次吃食,其他时间我几乎很难看见她。这的确让我震惊——香草自从把我救出来之后,居然一次都没有再吸取过我的等级。

  几天的蛰伏之后,我们再次踏上了旅途,目的地是遥远的沙漠城市——沙海绿洲·哈扎斯。香草骑着马在前,我则被她用铁链牵着亦步亦趋跟在后面。接天连日被这样牵着赶路,最开始的双脚起泡就已经让我痛苦不堪,当鞋底彻底磨坏了之后每走一步都是折磨。但香草并不在意,她每天就在我几步之外的高头大马上和商队的其他人谈笑风生。在前往沙漠的商队里,没人会在意我这样的一个奴隶。除非我累昏在原地,铁链绷直发出的金属碰撞声才会让香草停下,给我扔下几块干面包,或者一口清水。

  在这种情况下,我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只是行走、只是呼吸、哪怕只是活下去就已经耗费了我所有的精神。每天从睁开眼睛苏醒到在营地的破帐篷里睡去,之间全部的时间都充斥在痛苦的行走中,时不时慢下脚步,再被脖子上的铁链拽着踉跄几步,有时过于劳累还会摔倒在地。这样的行程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因为我大概已经没了时间概念。等回过神来,我已经在某艘船只的甲板底层和一堆臭气熏天、双眼无神的奴隶蜷缩在一起了。

  我在货船的颠簸中不断昏睡又醒来,每天只能分得最低限度的饮水和食物,饥渴让我在恍惚之中沉沦,不分昼夜。就算到了后来,香草回忆起这段旅程,她也丝毫没有愧疚:“得了吧,要不是把你饿个半死,你现在还犯着月亮木的毒瘾呢。”

  她这话倒是没错,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犯过瘾。月亮木的荼毒不知道在旅途的哪个时刻彻底从我身上消散了。

  货船靠岸,我们再次踏上了陆地,这一次的行程更加痛苦——曾经我只是在宽阔平坦的官路上行走,但随着我们渐渐接近哈扎斯,沙漠便取代了树林,低矮干枯的灌木取代了绿油油的植被。当我第一次赤脚踩在白昼的沙地上,滚烫的沙子立刻让我惨叫起来。大概这叫声的凄惨程度总算让香草明白我无论如何都没法赤脚在沙漠上行走,她终于扔了一双沙地靴给我。每当沙漠寒冷的夜晚开始,我蜷缩起来看着夜空,这是我一天中少有的有精力胡思乱想的时刻。营地中心传来欢声笑语,篝火烧得总是很旺——在森林还不算稀疏的时候,我不止一次看见香草拖着一整头鹿或者野猪之类的猎物回来,这对一个55级的盗贼来说并不算什么。香草老早就变成了商队里风头最盛的家伙,也难怪,一个年轻貌美身材火辣等级却高得吓人的女性,再加上那自来熟到极致的性格,她在哪里都应该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而大家也很识趣地离我这个香草带着的奴隶远远的,算是对她的财产的尊重吧。

  我有机会逃跑么?我看着四下里完完全全的黑暗和寂静,唯一的人烟和光亮便是香草领导的篝火晚会,再看看自己破烂、疲惫的身躯,答案以及显而易见了。

  甚至来不及为自己的境遇悲伤、更来不及为反驳这种悲伤而幻想自己如果在地牢做出另一种选择现在会怎样,我便在无可阻挡的疲惫中睡去,结束了没有希望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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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哦哦哦哦!”

  “打得好!!”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让我胸口发闷,我把剑扔到一边,颓然坐在了沙地上,看着观众席上起伏的人潮,最终视线定格在了贵宾看台——一个披着华丽绸缎毯子的女人正一条腿架在栏杆上,戴着得意的笑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虽然那毯子一看就很是昂贵,但女人除了这毯子之外几乎没穿其他的衣服,光溜溜的大腿就那么明晃晃地在半空中悬着,丝毫不在乎无时无刻在她身上舔舐的目光。她与我四目相对,立刻让我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我原本的沉重的胸口现在就像压了一块巨石,让人喘不上气来。我赶忙把目光看向别处——眼前是一只年轻的蝎尾狮的尸体,臭烘烘的骚味弥漫在空气中、黑红色的粘稠的鲜血流了一地,他那油亮、巨大的蝎尾还在神经性地抽搐着,让人毛骨悚然。

  “作为大竞技场的主持人,我宣布,本场的胜利者是——”巨大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一听就是经过魔法放大了的声音,“尊贵的香草女士的战士——拯救世界的勇者!”

  更大的欢呼声爆发,香草随意地把毯子重新披在身上,起码让自己的乳房没露在外面,再把盛着水果的盘子摆在一边,笑吟吟地站起来,展开双手享受着众人的欢呼。

  比赛的实际胜利者,拯救世界的勇者,也就是我,并没有感到多大的喜悦,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没错,这里是沙漠绿洲·哈扎斯的代表建筑——大竞技场。这里每天都上演着血腥的对决,鲜血滋润着这里的沙地,再开出名为欢乐的花朵,供哈扎斯往来的商人和旅者采摘。而我正是这里的战士,被我的主人——香草送到了这里,至今已经经过了十几场战斗,无论是沙漠里的各色怪物还是其他的角斗士都没能赢过我。

  我喘着粗气,绕开蝎尾狮的尸体,在观众的呐喊声中走进了竞技场内环的大门。对手越来越强了,我能明显感觉得出来。这很正常,大竞技场需要激烈、血腥、残忍的战斗来提供足够的娱乐效果,单方面的虐杀没有所谓美感、激情和荣耀可言——对我来说无论什么样的战斗都没有这些东西就是了。从角斗场内环的门进去,便是角斗士们的准备室。在这里你能看见各种来自不同种族的奇奇怪怪的人,只有少部分人的面孔你能见过超过二次,有一半的人会死于新人的热场战——这是废话,因为所谓的热场战便是这些新人们之间的厮杀。总归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在我和蝎尾狮战斗之后大概就是今天的新人战了。我下意识地寻找着正在被带到闸门口的倒霉蛋究竟是谁。结果令人很意外。

  一个银色头发、大概十五岁左右的小女孩被半推搡着去了门口。她简直和这个又脏又乱的房间格格不入,不对,她甚至和她的衣服都格格不入——小女孩的银色长发就那么自然地披散在背后,长及后腰,和她脏兮兮、破破烂烂的布衫不同的是,她的头发就像那些每天都要花两个小时清洁打理自己头发的贵族大小姐一样顺滑光亮,不,远比她们的更漂亮。她那样移动到门口,就像房间里升起了一轮明月,一时间让我看得入了神——她的脸会是什么样呢?我忍不住这样想着。

  于是,好像心灵感应一般,她转过头来视线正好和我对上——那白皙到有些苍白的脸上有着一副甜美又脆弱的五官,不知道为什么,我敢断定她笑起来一定会美丽到摄人心魄,明明她只是虚弱又悲伤,双眼无神地看着我——那空洞的眼神我再熟悉不过,那些被卖到这里的奴隶大概都是这幅神色。

  下一秒,铁门就砰地关上,阻断我的视线,让我心里一时很是失落。

  “别看了!”卫兵粗暴的声音传来,“香草女士让您去楼上。”

  于是我走上了她的固定位置,大竞技场里视角最好的单人贵宾席。当我推开门的时候,她正半躺在沙发上,用一只脚的脚趾夹着酒壶,灵巧地给放在另一边茶几上的两只高脚杯注满葡萄酒。因为十分不端庄的姿势,身上的毛毯几乎全都滑落到了地上,露出她近乎赤裸的身体。面对这香艳的场面我却丝毫没有什么反应——要说哪里起了变化,就只有脖子上的项圈似乎勒得更紧了,并且传来令人不安的嗡鸣。这项圈便是大竞技场控制角斗士们的关键——这个契约性的魔法加持的危险装置将角斗士的生命完全交给了他们的主人,对我而言就是香草。只要她愿意,随时随地都能炸掉我的头——除了在角斗过程中,因为那会让观众很失望。

  我并非没见过被炸飞脑袋的人,每过几天,就会有人的脑袋在一些完全想不到的时候爆炸——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场景就是在食堂吃早饭的时候。那个人的半片耳朵直接落进了我的粥里。

  这种给金主过大权力的做法就算在竞技场的管理层也是个备受争议的话题,支持者认为这会让更多金主乐意提供选手,反对者则认为这会让大竞技场主办方经常陷入被动。

  至于那些被送进来的奴隶呢,有人因为长期生活在这种随时都会丧命的可能性中直接精神崩溃陷入疯狂的,当然,也有自杀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点上我对香草十分放心——她不会没什么道理地把我炸了。

  也有可能是我至今未尝一败,让她名利双收。

  没错,在这个沙漠中的自由都市,教会的力量也鞭长莫及。她再也没有为教会的追捕而担心过。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嘛,”她慵懒地斜眼看着我,然后抖了抖放在扶手上的脚,示意我坐在另一边,“果然,相比于一个整天想着喝尿的白痴,这里才是你更有价值的地方。”

  这番话让我想起了茜尔薇娅和那间地牢,以及可怕的月亮木。

  想起?没错,如果香草没说的话,我大概会把这件事忘在脑后。这还挺奇怪的,明明是那么重要的经历。

  “您说的是,香草大人。”

  我毕恭毕敬地坐到了一旁。然后看向竞技场内部:这里的视野果然很好,没有任何阻挡物,竞技场的每个角落都尽收眼底。此刻,场上还空无一人,下一场比赛还未开始。

  香草有点不满地瞥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回话不甚满意。然后,她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光,打了个嗝,伸了个懒腰,总算在沙发里支撑起身体,丝绸毯子彻底滑落到地上,她的身材仍然堪称完美,挺起的身体像一只健美的豹子,曲线流畅而有力。我赶忙上前想要把毯子拾起,但刚趴在地上,香草的赤足便一下子猛踹到我的脸颊发出“啪”的一声清脆声响,直接把我踢得在地上打了个滚,索性并不是很痛。

  “脏死了,我自己来。”

  待她重新把毯子盖在身上,又继续说:“现在的你,听见那个称号也没有反应了哎,真是没劲。”

  “香草大人,您说的是...”

  称号?

  我身体下意识颤抖了一下。

  她慢吞吞地说:“拯救世界的勇者,你对这个称呼没什么想法么?”

  我犹豫了一下,老老实实地回答:“唔,这个不是主人给起的绰号么?”

  在大竞技场,每个角斗士都要有自己的称谓——除了那些第一场就死了的。

  那个银发的小女孩已经出现在了场上。她就没机会拥有自己的称谓了。我这样想。

  香草对场内并没有兴趣,她露出好奇的神色:“诶?你真的不记得了么?我怎么会平白无故起这么难听的名字嘛,你明明就是货真价实的勇者呢!”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狠狠抽搐了一下,然后一阵眩晕。

  香草观察着我的反应:“你回忆一下,把魔王啊、勇者啊、教会啊、茜尔薇娅,这些东西串起来想想。”

  我想起来了...

  “呕...”

  我的身体也想起来了,于是一阵恶心从胃里涌了上来,让我把午饭全都吐了出来。

  我是勇者。那我为什么现在会在这...

  “为什么...”我困惑地嘟哝着。

  “哈哈哈,因为你被我们吸取了等级呀!”香草露出愉快的笑容,似乎总算见到自己期待种的场面,她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而我则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你忘啦?你被那个婊子主教玩弄屁眼高潮了,射了好多精液...哦,不对,是经验出来,然后被我和茜尔薇娅打败,好好榨了一翻呢。这些场面你都忘了么?我还把你胳膊掰断了来着哦。”

  更多的画面从我脑海里浮现:茜尔薇娅清丽的面庞、香草的大腿夹住我身体的触感...

  “为什么!!”我愤怒地瞪着她。

  她仍旧是一副淡定的样子,眉眼中带着盈盈笑意,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我杀了你!”

  “诶诶诶,别忘了这个。”她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脖子——她的脖子上带着一串昂贵的珍珠项链,而我的脖子上则是那个恐怖的项圈。一阵强烈的灼烧感从上面传来,告诉我不要轻举妄动。“除非你真的不想要自己的脑袋了——说实话我不可舍不得呢,你可是我的摇钱树哦。”

  我停住了,下一个瞬间,香草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她性感的身体在半空中伸展开来,像一张拉满的弓,然后一脚狠狠踢在我的下巴上。我随即眼前一黑,在强烈的脑部冲击中失去了重心,完全没有悬念地仰面躺倒在了地上。那件丝绸毯子也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起舞,刮起了一阵香风。香草悠然自得地坐回了沙发上,一只脚狠狠踩住了我的胸口,让我无法起身。

  “为什么...”我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香草翻了个白眼,从一边的茶几上拿了一串葡萄到手里:“失去记忆还会让人不会说话么,这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最好解释一下你问的是什么为什么。是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还是为什么我要特意让你想起来。”

  竞技场里仍旧只有那个银发女孩,她在黄色的沙地上璀璨耀眼,就像一颗珍珠。

  我咽了口唾沫。

  “或者说是...为什么我一直都没继续吸取你的等级?”

  说实话,每个问题都很关键。

  “我...”我口干舌燥地开口,却不知道怎么发言。我的语言能力似乎真的退化了,要么就是大脑经历如此的剧变让我无法找到合适的词语来描述自己的想法。

  “是不是有种山珍海味都摆在桌子上,一时间不知道从哪个开始吃的感觉?放心啦,”香草咧嘴笑着,然后又吞了一颗葡萄下去,“我会一个一个告诉你的哦。”

  “首先呢,关于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个问题,答案显而易见,而且你也早就听过了——失去等级就是失去经验,失去经验就是失去记忆,没错吧?”

  没错。我一度非常害怕这个,但现在想来,我似乎当时并没忘记过什么事情。

  “可是我当时的记忆并没有问题。”

  香草赞同地点头:“你说的没错,拯救世界的勇者先生,但那并不是因为你没有‘失去记忆’,而是因为你‘马上又记住了’。”

  “那是什么意思?”

  说实话我隐约有点明白了。

  “很简单啊,你虽然在忘记,但当时的事情发展可是很快的,事件一件接着一件,每件事都在提醒着你你是谁、发生了什么,就算你上一秒忘记了,下一秒也会被提醒着想起来。所以你可是一直都记着自己是勇者大人呢,可是一直都摆着那副高高在上的臭脸哦。但来到这里可就不一样啦,”她换了个姿势,翘起了二郎腿,“美酒、烤肉、水果、绸缎、珠宝...哦对你来说可能是蛛魔、食尸鬼、蝎尾狮和杀人犯、奴隶之类的东西吧。反正啦反正,在哈扎斯,我可是很忙的哦,没时间提醒你你到底是谁,所以没过多久你就全忘啦,沉迷于做我可爱的小狗狗,让我在这里大赚一次又一次哦。”

  “等、等一下,你说没过多久...”

  我来这里多久了。这样一想,一阵寒意直上我的脊梁。

  香草做出回忆的模样,掐着指头数着:“大概...嗯...大概十天左右吧,你就会变成刚刚那副傻呆呆的样子。”

  “十天?那么也就是说...我已经...”

  “给你起名叫拯救世界的勇者就是这个用意,”香草叹了口气,“唉,我还是心太软了,不想让你彻底忘记自己是谁呢。可是大概因为这个名字用在竞技场里太自然了吧,傻乎乎的你居然会真的以为这只是你的角斗士称号。本来啊,我最喜欢的看的就是主持人大声喊出‘胜利者是拯救世界的勇者’的时候,你那个好像被铁锤砸中脑袋的样子呢!一下子什么都记忆起来,然后马上露出绝望的表情,几秒钟之后又变成愤怒,用那副无能狂怒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我——哎呀,那才是最有趣的瞬间!比赢钱可爽多了!”

  “你这个变态...”

  我现在大概就是她说的那副神色。

  “喂喂喂,不要这么没良心好吧?”香草扔给我一颗葡萄,“我敢保证,你跟着我来这里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你现在可是备受瞩目的竞技场英雄哦!沐浴在观众的崇拜里不是很爽吗?你当初讨伐魔王可没人在一边给你鼓掌吧?现在只要杀个什么奇奇怪怪的怪物或者不知道哪里来的白痴就有几千个人为你喊破喉咙呢。”

  我看着自己手里冰冰凉凉、晶莹剔透的葡萄,虽然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但却没心情去吃:“那你怎么不自己下去!”

  “嘛,下面灰太大了,我咳嗽。而且你等级高嘛,实战经验又足,我嘛,更适合给你做经纪人咯。”

  “这算个屁的经纪人,我就是个奴隶!”

  “那可不是,我可是用你的钱来投资的这些呢。”

  “什么?”

  “你应该一直很好奇,我是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钱的吧?因为我把你从魔王那儿搞回来的战利品都卖啦!”香草说到这里开心得像朵花一样,笑的合不拢嘴,“你会把宝贝藏到哪儿我可太熟悉了,毕竟咱们是老相识嘛。你不要一副想吃了我的样子,那些东西你自己又没机会用了,就算我不偷,主教那女人也肯定会去抢的啦,让我来处理对我们还更好一点。你看,我用你的那些破烂宝贝卖了这么多钱,换来了你不被茜茜榨干的命运,还换来了咱们在哈扎斯重新开始全新生活的机会呢,稳赚不赔好吧?”

  “只是你的全新生活罢了!”

  不过说到这,最后一个问题还没解答呢——香草为什么不再吸我的等级了。哪怕钱再多也只是身外之物,而等级则是确确实实属于自己的东西——虽然我的等级现在也不属于我自己了。

  面对我的质问,香草少有地露出了落寞的表情:“答案很简单,因为我失去了那个能力。”

  这属实出乎我的意料。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等级吸取这个能力真正来自于茜茜那孩子,无论是法兰西丝卡还是我,都只是从茜茜那里‘被赋予’了这项能力而已。”

  “可是...可是...”虽然我觉得她没必要在这件事上骗我,但这仍旧说不过去,“就算是这样,那为什么她会赋予你这个能力?”

  香草更加罕见地露出了苦涩的神情:“...只是单纯地因为她是个善良的孩子罢了。”

  “什么?”

  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接触过善良这个词了。

  “起先我只是法兰西丝卡那个女人强行征用的工具,来让你放松警惕、摸清你的底细的,我有预感只要事情成功,她就会除掉我,所以我死皮赖脸地去求了茜茜,让她也赋予我这个能力,好让我有机会从法兰西丝卡的卸磨杀驴里逃出来——说实话我其实没抱什么希望的,但茜茜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她怎么会和主教对着干。”
“我又不傻,当然没说主教的事儿,只是随便编了个其他人要追杀我的故事而已。”香草回忆着,“虽说我经常骗人,但这么好骗的好人还是头一个,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尤其是...”她的语气坚硬起来,“尤其是给她下毒的时候。”

  几秒钟之后她再次回到了那副笑嘻嘻的神态:“所以我的确是个人渣啦。现在茜茜还在远在天边的王城,在她被毒药弄得半死不活之后,我的吸取等级的能力自然也早就用不了咯。”

  竞技场上一直没有传来打斗的声音,但我没有在意。

  一切都说得通了?

  大概吧。

  过多的信息和重新回来的记忆让我仍旧直犯恶心。

  

  这之后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我就那么带着震惊和屈辱咀嚼着这些不知道是被我忘记还是真的第一次知道的事实离开了,我能确定的是,知道这些东西对我的现状并没有丝毫意义。另外,我也早已确定了一件事:香草对我的身体(或者说和我做色色的事情)完全没有兴趣,现在的我存在的意义便是在大竞技场发挥我唯一的长处——硬碰硬的战斗。“嘛,期待你下一次听见主持人喊你称号的样子哦。”她这么说。

  下一次比赛并没相隔多久,三天之后,我再次站上了大竞技场。太阳毒辣的光芒直直地射在我的身上,哈扎斯的太阳才几个月就把我的皮肤晒成了棕色。只穿着轻便的带着衬垫的坎肩和短裤、赤着脚的我眯起眼睛等待着对面的闸门里走出来什么样的角色。今天他们开了侧面的小门,说明我的对手并不是怪物,而是其他角斗士。

  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自然地,丝毫不能感受到角斗场的荣耀的我只希望是个菜鸟,那样起码能让我轻轻松松获胜——不过香草很不乐意如此,我能很清晰地感受到我每场的对手都在不断变强,这绝对是香草指使的。毕竟这样能让我的赔率变高,她能赚更多的钱。

  嘛,所以今天的对手大概不会比蝎尾狮弱吧。

  不过找到这么强的角斗士还是挺难的。

  我就这样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走向场地中心。我的前后左右都被看台上的观众包围,而我的目光则习惯性地看向了正前方看台的那个小小凸起来的精巧露台——我的所有者香草正像往常一样,优哉游哉地享受着美酒和水果。

  这让我又想起了几天前我在看台上和她的对话。

  我闭上眼睛仔细回忆,像是出门之前检查自己的行李收没收齐一样,把那些重要事件一个一个从脑海里翻出来又过了一遍——

  不错,大概还都记得。我并没有感觉到缺了什么之类的异样。

  我果然还是个勇者啊。不过话说回来,我现在记得“我是个勇者”这件事究竟来源于哪里呢?是最开始,我亲身经历过的事件?还是香草后来给我编造的故事?如果我会失去记忆,那我还怎样确定我“重新想起”的事情没有经过篡改呢?或者说,当我失去某段记忆又找回它们多次,我记得的还是最开始的那个真实发生的事情而不是“记忆的记忆”?

  可恶,我的头痛了起来。同时我也意识到我纠结这些事情没有意义——我是勇者、我的等级被掠夺、我现在是香草的奴隶和钱包。相信自己的这些记忆就好了。

  虽然相信也没什么用就是了。

  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呢?一定是今天的太阳太足,把我脑子晒蒙了。

  于是我定睛看向场地对面——

  该说是美丽还是丑陋?陌生还是熟悉?我一时间失去了言语,只能对眼前这完全不自然的人...或者魔物...打心底生出一股寒意,但同时又不得不感叹她那诡异的美丽。

  生物(起码绝大多数生物)都是左右对称的,我不是生物学家,我没法解释这个现象的原因,但所有人大概都会默认这一点吧。

  或者说生物之美便是从这种极高的规律性中体现出来的。

  但眼前的存在便是对这种想法的无情驳斥。

  在宏观上来说,那是一个少女,有着世间罕有的亮银色及腰长发和像薄雾一样梦幻的面孔、以及同样像雾气一般的苍白肤色。绝对不会错,她就是我上次见到的那个女孩,可当时她还没有那些明显非人的东西——

  少女的身体被大致分成了左右两半,左边还是我认知中的那个女孩,纤细的胳膊、腰身直到同样赤着的大腿,以及被裹胸草草保护着的微微隆起的胸部。这些都很正常,正常而美丽。但我的眼睛却顾不上欣赏,而是死死盯着她的右边身体——最先看到的便是那一支能有两米宽的翅膀,那是恶魔的翅膀,我绝对不会搞错,而且不是小恶魔的翅膀。小恶魔在本质上是翼手类魔物,他们没有独立的胳膊和翅膀之分,翅膀只是从胳膊后侧延伸出来而已。但眼前的少女则不然,那一支慢慢拍打着空气的翅膀呈现出诡异妖艳的紫色,而这只翅膀是从后辈的肩胛骨部位生长出来的,丝毫没有妨碍那她的胳膊的存在;不仅如此,少女的双眼也泾渭分明地呈现出不同的模样,左边是一只属于人类的、忧伤的眼眸,右边则是透着邪恶红光的蛇一样的眼睛。

  此外,大概比她身体还长的藏蓝色尾巴节奏舒缓地左右扫动,激起地上的尘土。

  少女就像一个人类和恶魔蛮横拼接在一起一般,呈现出一种令人脊背发寒的不协调感,但同时人类少女的柔软与天真和恶魔的狂气与邪恶融合到一起,又让人感到某种令人欲罢不能的奇异美感。

  在场的观众都随着她的出现安静了许多。

  越是接近她,我就越是在这种恐惧和陶醉中左右摇摆。

  我杀过恶魔,当然也杀过女性恶魔。但她和她们都不一样。

  “你,就是拯救世界的勇者吧?”

  居然是她先开了口。

  “没错。”

  “不,我是说,你真的是么?”
我看着她虽然左右不对称却各有各自的美丽的少女面庞,心里也突然涌起了一阵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神秘少女气质一如她充满矛盾的身体,同时保留着人类少女的天真纯粹和魔物的妖艳危险,或许任何一个人在她面前都会感受到那一股复杂矛盾的情绪,但我知道我的这种感觉不止来源于此。

  我认识她吗?

  如果我真的认识,那我应该认识她的哪一半呢?

  她并没有给我思考与回忆的时间,直接扑了上来。长久以来战斗的经验化作本能让我迅速后退了一步,同时举起手里的阔剑迎着她展开的翅膀砍了过去。这些魔族的翅膀虽然看起来只是轻薄的皮质,但实际上坚韧程度超乎想象,而支撑的骨骼更是金属一般坚硬。所以虽然恶魔的四肢看起来总是异常强健(眼前这位倒是纤细),但他们绝大多数时候在肉搏战中仰仗的则是可以带起风压的巨大翅膀。

  巨大的翅膀扬起沙尘,劲风让我一时间难以呼吸,同时不得不眯起眼睛以防沙土刺痛我的双目,但我的武器并未因为这股劲风而失去准头和力度,下个瞬间,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碰撞声响起,阔剑和翅膀的骨骼结结实实地碰撞到了一起。我清楚地听见半魔物化的少女发出了一阵闷哼——那既代表着她的疼痛,又露出一阵惊讶。

  我想要马上追击,但少女也飞快地向后跳出一步,借着翅膀扇动的力量又是吹出一阵劲风,同时和我拉开了距离。

  恶魔并不真的依靠风力飞翔。因为只要你见过那些肌肉虬结、身高动辄超过三米的巨大怪物,就知道他们的身躯有多沉重,就算有着同样健壮宽广的双翼也没法轻松征服天空——他们的翅膀更大的作用是通过扰动空气中的魔力来抬起自己庞大的身躯,所以你很少能见到恶魔们像鸟儿一样轻松起飞或者在空中优雅地滑翔,他们往往会缓慢而有力的扇动翅膀反复几次,那可怕的身体才会慢慢漂浮在空中。

  但眼前的这个少女则要轻盈得多——我可以断言,就算她人类身体那一侧也变成恶魔,也是我见过的最苗条的。单侧的翅膀只要扇动一次,她的身体就像蒲公英一样在空中飘荡起来,然后双脚再轻轻盈盈地落地,好像在跳舞一般。

  “咕,明明只是一把破剑...”她恶魔的那边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而人类少女的那一侧则是恐惧,“这种感觉是...”

  勇者之剑。

  这是和勇者的传说一同出现的东西——严格来说,它和“勇者”这个词一样,指代的是一个概念而不是具体的事物。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一把等着被勇者拔出的勇者之剑,换言之,“勇者所使用的剑”便是勇者之剑。所以我手里的这一把阔剑,虽然只是在竞技场的武器库里随手挑选的兵器,但它一旦被勇者所持,便成了勇者之剑。

  我冷哼一声,当然不准备把这其中的奥秘告诉她。虽然她这像鸟儿一样的战斗姿态让我很是意外,但刚刚短短的一回合已经表明她并没有多强。

  大概五十多级的样子?在高等魔族中算中等水平。

  评估了实力之后,我不再犹疑,径直冲了上去。竞技场虽然宽阔,有给这只小鸟足够的空间来迂回,但这并非普通的战斗,而是一场表演,大竞技场的主办者们绝对不会允许消极避战的情况发生。果然,在我几番冲锋之中一直选择避战的少女引起了看台观众们不满的嘘声。几乎就在同一时间,竞技场一侧的闸门升起,几只穷凶极恶的獒犬被放了进来——闻过少女气味的獒犬绝不会搞错目标,全部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对付魔族我并没有丝毫恻隐之心,知道这是个打败对手的绝佳机会。这几只獒犬虽然凶恶,但也不足以凭他们就击败对方,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獒犬嗜血的追击变成自己进攻的支援,让少女不再能继续避战——这也是观众们期待看到的结果。

  果然,虽然少女的单翼只是一刮,锋利的翅尖就将打头的獒犬砍翻在地,红色的血立刻渗入沙地变成了瘆人的暗褐色。但后续几只却丝毫没有胆怯,踩着同伴的尸体就扑了上去。我清晰地听到她发出了短促的少女般的惨叫,恶魔一侧的胳膊准确地挥出一拳再次打飞了另一只獒犬。

  而我也没再继续观望,直接扑了上去,和剩下几只獒犬成掎角之势,一左一右一齐攻了过去。

  恶魔的那半边身体正在对付獒犬的撕咬。恶魔的关节和要害覆盖着一层结实的鳞片,虽然不显眼,但防护能力极强。那只咬住少女手肘的獒犬被她随手一甩就飞了出去,而她的胳膊则没有半点伤痕。

  而后出手的我则瞄准了她人类的那一侧。据我的观察,这诡异的半人瓣膜族少女不光外貌看上去一分为二,她左右两侧身体的强度也有着天差地别。恶魔的那一边有着极高的强度,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非常惊人;相对的,人类的那一侧则从来没表现出任何战斗能力,白皙的肌肤和修长的大腿有着贵族少女才有的洋娃娃一般的纤弱。这种羸弱的身躯,绝对无法承受我哪怕一下的攻击。

  我三两步就逼近了被獒犬缠住无暇躲闪的她,高举手中的勇者之剑,眼前人类少女的裸体一览无余——从她刚刚开始发育的胸部来看,这女孩年纪绝对不超过十六岁。

  她也注意到了我,但并没有做出丝毫的应对。宝石蓝色的眼眸中写满了恐惧...和一丝哀愁。

  突然我的脑子里像刺入了一根钢针般剧烈地疼痛起来,同时一阵熟悉的眩晕和恶心感让我踉跄了一步,阔剑斜刺劈开了少女耳边的空气。

  在这么近距离下,我才能摒除另外一边恶魔的面孔,独立地观察这人类女孩的样貌——好熟悉。

  好熟悉的感觉。

  刹那间,头脑中闪过无数影像,又如海中游鱼一般从我手中滑脱。但只是这一瞬间的呆滞,就足以给对方足够的喘息时机,更何况虽然疼痛只是一瞬,后续的晕眩与恶心已经几乎让我站不稳脚步。当我再次抬头,魔族少女的单翼已经挣脱了最后一只獒犬,奋力地一挥,带着她纤细的身体从地面上浮了起来。

  不能让她跑掉。

  这是我战士本能般的想法。

  但事实上,我并不用担心逃跑的问题。

  随着少女向后腾空而起,我的双腿立刻感到一阵紧固。低头看去,那根长达几米的藏蓝色尾巴不知道何时已经缠住了我的双腿,下一个瞬间,我就被她跃起的势头带着向后栽倒在地。“砰”地一声,后脑勺就磕在了地上,所幸这是沙土地而不是大理石地面,否则我绝对已经头破血流,不过就算如此我也一阵头晕目眩,同时一阵温热在我的肩头绽开——所剩无几的獒犬之中仍在求追猛打的一只一下子就咬住了我的左侧肩膀。虽然后脑遭受撞击让我一时间辨不清方向, 但战斗的本能还是使我立刻用右手握着的阔剑剑柄上的配重球狠狠砸向了在我左肩纠缠的獒犬的脑袋,呜咽一声之后,它立刻放开了我。但此刻我也失去了最好的反抗机会——砍断魔族少女缠在我脚上的尾巴。

  因为少女只有单翼,所以没法真的飞上空中,只是在半空中斜刺里划出一道弧线,身体跟着转了一百八十度——而我也被她的尾巴缠住,双腿悬空、脑袋半贴在地上划出一道弧线。看台上的观众绝对能清楚地看见我的脑袋在沙地上划出了一道圆规似的轨迹。

  脸上火辣辣地疼,嘴里吃进了苦涩的沙土,我觉得自己半边脸都快被磨掉了。

  当我挣扎着起身,魔族少女已经解决了最后的两只獒犬,竞技场内零零散散排布着这些恶兽的尸体,而观众也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比赛终于向激烈的方向发展了。

  我试图起身,但双腿被对方长长的尾巴捆住,我刚一用力就被她狠狠向后一拖,再次躺倒在地。

  只是这样的话,还不足以打败我。

  我撑起上半身,向着缠在腿上的尾巴砍去。

  这一剑马上被锋利的翅翼弹开,发出了熟悉的金属刮擦声。

  接下来就展开了一场剑斗对决。只是我仰面躺在地上,对方则居高临下挥舞着自己锋利的翅膀。

  几个回合下来,我心中就只剩下惊讶。抛开对方可以居高临下发动攻击、我躺在地上毫无回旋余地这些劣势不谈,这位魔族少女的战斗技巧之高也远超我的意料,完全不像是五十级的样子。

  但我没时间思考原因,对方迅猛又连绵的进攻让我光是握住剑柄就很是吃力。每一次剑刃的碰撞都让我从手腕到肩膀一阵疼痛,我试着用双手握住武器,但左肩上立刻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感——那是刚刚獒犬留下的印记。渐渐地,少女确信自己占据了上风,便不再与我拉开距离,慢慢来到了我的身前,她巨大的翅膀遮住烈日,在我身上投下可怕的阴影,高挑纤细的身体背着光在我面前变成了一道曲线优美性感的剪影。

  “叮”——一声清脆的金属鸣叫之后,那把阔剑带着风声从我手中飞了出去,在半空中旋转几圈后扎在了地上。

  我马上想要起身,但喉咙立刻撞在了她刺过来的翅膀尖端——幸好她收起了锋刃,只是用骨质的关节打了我的喉结一下。

  我狼狈地咳嗽起来,丝毫不敢乱动——因为现在,翅膀末端的锋利尖刺正不偏不倚地抵在我的咽喉。

  上一秒还在激烈地战斗,下一秒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躺在地上仰头看着少女,她恶魔的那边身体朝着我,脸上露出凶狠得意的笑容。

  比赛已经结束了。

  “你果然是勇者。”

  “没错,我正是勇者。”喉结被打了那么一下,我的声音仍旧嘶哑。

  她是谁?我回答的同时眯起眼睛审视着她。女人的面庞混合了魔族和人类的特征,两种截然不同的美感融合在一张脸上有种奇特的美丽,让人忍不住一直盯着她看。

  “你不认识我了?当然,你早就忘了吧。毕竟我一直都只在阴影中行动。”

  她妖娆地走上来,抬起一只脚。沾满砂砾的脚底踩住我的胸口,同时我喉头的利刃进一步压了上来,就算我用尽全力让脑袋向后靠,脖子上也一直传来轻微的刺痛。魔族少女弯下腰,把重心放在了我身上,我立刻觉得胸口一阵憋闷。果然,就算对方的身体如此纤细,带着这么大的一只翅膀体重也不会太轻。

  “咕。”

  我甚至觉得自己只要一开口讲话,喉结的运动就会让悬在上面的利刃刺进去。

  我的心脏怦怦直跳,在我没注意的时候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她弯腰凑近我,两只不同颜色的眼睛与我四目相对。那令人眩晕的不对称感叫我没法辨识她的脸。

  “在群山的王国,”她终于开口继续说,“你们曾经‘净化’过一个魔族,还记得吧?”

  她说着,声音里带着一阵因愤怒而起的颤抖,脚上的力量瞬间大了许多,踩在我的胸口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停止流动了一瞬。我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她的脚踝想把她推开——冰冰凉凉的暗色肌肤十分光滑,这么热的天、如此激烈的战斗也没有一丝汗,这是魔族和人类的区别。

  看着我痛苦的表情,她笑了:“我现在还记得那种感觉——你们称之为‘净化’的魔法、那一团白色的火,会把我们一点点、一点点烧干净,连灰都不剩。我们宁可战死也不愿这样在痛苦中‘熔化’上好几天。”

  模糊的记忆渐渐变得清晰,她的脸也似乎能和彼时的魔族对应上了——她就是魔王的子嗣之一,精通刺杀和潜伏工作的莉莉安娜。莉莉安娜乔装成人类的模样混入了群山之国的宫廷,成为了公主的贴身女仆,如果不是冒险者小队的到来,整个皇室都会面临着巨大的危机。最后,小队中的圣职者识破了她的伪装,用净化魔法击中了她...

  那之后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因为说句实话,在那边我主要的精力都花在公主身上了。群山之国的公主的美貌征服了我,第一次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坠入爱河...

等等。

  公主的样貌也在我脑中浮现出来。

  “这不可能...”难以置信的真相展现在我面前。

  她看着我扭曲的表情,满足地笑了:“看起来你似乎都明白了呢,没错,我的另一半身体早就被净化之火给烧没了,但魔王的女儿可不是那么容易消灭的。虽然让你如痴如醉的小公主的身体实在是弱小,不过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她张开双臂,给我展示着她诡异的身躯,“怎么样,我们俩相处的还不错哦。”

  “公主殿下!”我终于从另一侧的脸庞中认出了她。

  莉莉安娜有那么一瞬间露出了苦涩的表情,但马上就被她凶恶的笑容取代:“没用的,她的意志力太弱,完全没法从我这里抢走身体的控制权,你的公主殿下已经不存在了。”

  “不!”我愤怒地咒骂,“我要杀了你!”

  莉莉安娜被我这句话逗得咯咯笑了起来:“杀了我?就凭你现在?说实话,知道你在这的时候,我还以为会是一场苦战,可你现在居然变得这么弱了,比在王宫那时候还弱。你是怎么搞的啊?”

  她并没有给我回答的时间。莉莉安娜毫无预兆地再次用尾巴捆住我的双腿把我甩上了天,然后狠狠地砸到地上,不等我的惨叫声从嗓子里挤出来,我就再次被甩了上去——她就像在摔打刚钓上来的鱼一样,把我反复砸到地上。四五次之后,我的身体就像散了架一样,没有一个地方不在痛的。

  “咕...”我哀嚎着,估摸着肋骨大概是断了几根。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莉莉安娜确认我再也没有反击的能力之后终于松开了我,她左右两腿张开跨立在我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相反,我会让你相当、相当舒服哦。不过在舒服之前,我们还要先来一点准备工作,这个或许会有点痛。”

  说着,她尖刀一样的翅膀轻轻点在了我的小腹偏下的位置,然后慢慢划了下去。一阵滚烫的烧灼痛感立刻袭来,同时我能清楚地感受到魔力进入了我的身体。莉莉安娜无视了我痛苦的呻吟,缓慢而仔细地在我的小腹上画着复杂的图案。虽然感受到了刀割般的疼痛,可我并没看见鲜血流出我的身体。

  半晌过去,疼痛让我汗流浃背,在烈日的照射下,头晕和恶心的感觉愈发加剧,这是中暑的反应。

  “OK了,”莉莉安娜终于说道,“第一次画刻淫,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和传说里说的一样好用。”

  keyin?我没反应过来是什么词。是刻印吗?按照她刚刚的举动来看,似乎的确在我的身上刻下了某种魔法图案。

  不过我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要说的话,也就只是觉得从小腹到下体总是若有若无地有着一股热流在涌动。

  暖呼呼的,其实还挺舒服。

  接下来的展开却出乎了我的意料。莉莉安娜突然一屁股坐了下来,圆滚滚的臀部直接砸在了我的盆骨附近,把我坐得惨哼了一声。

  “你、你要干什么...”我惊慌失措。

  “哼哼,干什么?你马上就知道了。”莉莉安娜的臀部从我的小腹蹭到下体,她猛地撕开我的短裤,猛地把我两腿之间的那玩意拽了出来。她的力气之大,让我觉得几乎快把我的阴茎给拽下来了。

  “嗷嗷嗷!”

  听闻的我惨叫,莉莉安娜不耐烦地冷哼一声:“你们人类的这玩意这么脆弱?好吧,我还是用另一只手吧。”

  说着,那只吹弹可破的纤细手掌就握了上来——人类少女的手掌传来熟悉的温暖与柔软,在刚刚领教过恶魔的那只手之后显得格外令人安心。

  不仅如此——

  “这也算给你圆梦了吧?勇者阁下?”莉莉安娜带着坏笑欣赏着我变得朦胧的双眼,“那时候你就被小公主迷得神魂颠倒的,现在可是如假包换的小公主在玩弄你的小鸡鸡哦,开心吧?”

  她说话的同时,那只手已经缓慢地上下套弄起来。

  “呃啊...”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公主殿下的手抚摸我的下体,但从来没想到居然这美梦会成真,更没想到居然是以这样扭曲的方式成真。

  莉莉安娜娴熟的手法加上公主殿下那绝对纯洁的少女玉手的触感,混合在一起带来的刺激着实让我无法抵抗——就算经历了那些惨绝人寰的等级榨取,经历过各式各样的女孩的手淫,也无法让我忍住此时此刻的刺激。

  我不敢去看莉莉安娜(或者说公主殿下)的脸庞,因为我确信在现在的状况下,我但凡看了她一眼,就会马上被迷住。毕竟那是我的梦中情人的样子,纵使这幅皮囊已经被我的仇敌占据。

  但就算我努力闭上眼睛,一想到握住我阴茎的手属于公主殿下,那种悸动就令我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

  “噗咻!”

  白色的液体喷射而出。

  勇者lv65→64

  有那么几秒钟,我甚至觉得这很正常——射精自然就会丢失等级嘛。我已经习惯了。

  但联想到香草之前对我说的话,我立刻感到大事不妙。

  按理说在这远离茜尔薇娅影响的沙都,我根本不应该因射精而失去经验值。

  “你看起来没那么惊讶嘛。”莉莉安娜有点意外地看着我,“是太舒服了没注意呢,还是你真的这么冷静?连失去等级这种反常的事情都不在意了?”

  “不、不对,这怎么可能...”

  “哈哈哈,原来只是没反应过来吗?不过看起来勇者大人比我预料得要冷静嘛。”莉莉安娜把残留在小公主手上的精液抹在了我的肚子上,“这就是刻淫哦,可以还原灭绝的魅魔一族能力的法阵。”

  刻淫。我总算明白了是哪两个字。

  “就像现在的你一样,”她说着,再次套弄起我的阴茎来,小公主白玉一样的手指肚轻轻揉搓着龟头,让我的身体都微微抽搐起来,“被刻上刻淫的人,每次射精的同时都会射出自己的生命精华——也就是经验值,在快乐之中沉沦为废人。”

  “啊啊...不要、快停下——”已经不用她进一步解释了,我早已领教过失去经验值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不会停下哦,”莉莉安娜带着捕食者的笑容看着我,公主殿下的那一半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有种格外的反差之美,异常可爱,“在我满意之前不会停下的哦。”、

  “唔——”

  手上的动作变得激烈起来,第二轮高潮并没有让我等太久。

  “咻!”

  勇者lv64→63

  “哈哈哈,说起来勇者大人的等级比我预想的要低不少嘛!”莉莉安娜看着因射精的快感和失去经验的痛苦露出无比扭曲的表情的我,畅快地大笑着,“听说你讨伐了魔王,我还以为你起码也要九十多级呢!”

  我没能力、也没心思去和她解释这些。

  “向这么弱鸡的勇者复仇,总觉得不够刺激。”她盯着我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小公主的手放开了我的阴茎。我如释重负又若有所失。在我仍旧沉醉在残留在身体里的射精快感的余韵之时,莉莉安娜已经猛地坐在了我的阴茎之上,没等我喊出声来,她便粗暴地将我仍在勃起的阴茎塞入了她的私处。

  “呜呜啊啊!”

  一阵叫人毛骨悚然的快感立刻从我的下体涌上来席卷全身。

  “哈哈哈哈,”莉莉安娜大笑起来,“怎么样,勇者大人绝对没体验过魔族的阴道是什么感觉吧?”

  “呜呜呜啊!”

  我明显感受到了莉莉安娜阴道内那些诡异的褶皱正在富有节奏地收缩、摩擦。

  “看你这个样子,别告诉你还是个处男吧?”

  “唔...”

  严格来说,我的确是处男。无论是法兰西丝卡、茜尔薇娅还是香草,都没用自己的性器来让我射精。这是我第一次体验到异性性器的感觉。

  “那就好办了,你这种处男估计坚持不了十秒钟就会交枪咯!”

  说着,她开始粗暴地在我身上上下运动。莉莉安娜完全没给我渐入佳境的时间,直接就强行开始了激烈的抽插。她的臀部不断抬起又落下,落下的时候会狠狠砸在我的骨盆上,这样反复三四下,我便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她给从嘴里挤出来了。

  “呜呜、快停下——”

  我拼命挤出几个字,却只换来莉莉安娜畅快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真是痛快!当初你们让我体验到的痛苦,我要原封不动地奉还给你!不过话说回来,用这么舒服的事情来回报被熔掉半个身体的残忍暴行,我是不是太过善良了点?”

  她一面嘲笑着我,一面继续强奸。

  并不用十秒钟,莉莉安娜还是太高估我的阴茎了。在她狂暴地动作之下,我马上再次射精。

  噗咻!

  勇者lv63→62

  莉莉安娜lv70→70

  小公主lv5→35

  “哎哎哎?不会吧,居然这么快就射了?”莉莉安娜确确实实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来你不光是处男,还是个早泄的垃圾呢,勇者大人。”

  “呜呜——”我一面被她的身体反复蹂躏所带来的疼痛折磨、另一面又切实地从她的阴道中感受到了迄今为止绝无仅有的快感。

  “既然你这么没用,”莉莉安娜说着,动作突然慢了下来,臀部开始在我的身上划着圈,带着我的阴茎不断感受着阴道内肉壁的触感,“我就稍微轻松一点好咯。”

  这时我才有空暇去分辨出那剧烈的快感究竟源于何处:莉莉安娜的阴道就像她的人一样,也泾渭分明地分为了左右两半,作为魔族的那一侧有着诡异妖艳的褶皱,带给我非人类的快感,而另一侧则是温暖、潮湿、紧致的小公主的阴道,未经开发、青涩无比,但那青春期女孩特有的紧固感进一步加大了魔族那魔性性器的快感。可以说莉莉安娜此刻拥有的是这世界上都绝对找不出第二个的融合了人类与魔族长处的名器。

  在这种非世间所有的性器之下,我的任何抵抗都像个笑话。莉莉安娜只是这样在我身上扭动了两下,射精感就再次达到了顶点。

  噗咻!

  勇者lv62→61

  莉莉安娜lv70→71

  小公主lv35→44

  “啧,真是没用的东西。”莉莉安娜懒得对我射精发表任何感想,只是露出了烦躁的表情,“你的等级怎么这么低啊?!也就够让小公主升级的,都不够我塞牙缝的。”

  “咕——”

  “废物!”

  说着,莉莉安娜烦躁地用魔族的那只手一拳打在了我的脸上。这一下让我觉得好似一把铁锤正中我的面门,让我失声惨叫起来——然后又是一拳,虽然我来不及睁眼去看,但从力道上来看这一击来自于另一半身体——这是属于小公主的拳头。

  啪!砰!啪!砰!

  就这样,随着魔族少女继续强奸,她也在挥舞双拳不断殴打我的身体。虽然小公主的拳头伤害可以忽略,但莉莉安娜的拳头威力惊人,只消几下就把我的右眼打得肿了起来,又一拳上来砸在嘴上,立刻让我口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呜呜...别打了...”

  我苦苦哀求。

  但换来的是另一下重击。

  就算在这种情况下,魔性的阴道带来的快感仍旧让我射精。

  噗咻!

  勇者lv61→60

  莉莉安娜lv71→71

  小公主lv44→51

  视野渐渐暗淡了下去,我不知道自己脸上的液体是眼泪、鼻涕、鲜血还是从莉莉安娜发梢流下的汗水。快感与疼痛交织,将我的意志撕碎。莉莉安娜用拳头和性器把我放在天堂和地狱的交界施行无尽的折磨。

  勇者lv60→59

  ......

  勇者lv54→53

  ......

  “哈哈哈哈,”我似乎听见了莉莉安娜的笑声,“我会活活吸干你,勇者大人,等我从你身上下来的时候,你就已经是一具破烂干瘪的尸体了。”

  我要死了吗...

  “救命...”

  “在竞技场没人会救你,”莉莉安娜说着又是一拳打了上来,“怎么样,这可是你最喜欢的小公主的拳头哦?很意外吧?小公主的拳头的威力已经不容小觑了哦。”

  “唔——”

  “这一切都是拜你自己所赐,体验一下比自己的梦中情人还弱的勇者有多丢人!”莉莉安娜恶狠狠地揪住我的头发,掰开我的眼睛强行让我与她对视。恍惚之中我看见的并不是这位复仇之火熊熊燃烧的魔族,而是那个群山深宫中不善言语的小公主。小公主抬起自己的拳头,狠狠挥舞下来——

  砰!

  我的公主殿下,能死在你的拳头低下,或许也不错。

  这是我最后一个念头。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眼前是明亮的、装饰着华丽鎏金纹饰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料的味道。

  这是天堂吗?

  “哟,你醒啦,小帽子?”熟悉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披散着头发、穿着丝绸睡袍的香草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

  “sh...”我奋力地开口,“水...”

  随着清澈冰凉的水流入我的身体,我才渐渐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不过这都是怎么回事?我奋力回忆,只能记起自己最后在大竞技场上战败、被莉莉安娜殴打、强奸。

  “你没死,放心吧。”香草给我喂完水,懒散地也爬上了床斜着身子坐在了我旁边,从柔软的天鹅绒床垫和华贵的被罩来看,这大概是她自己的床。我马上闻到了她身上高档香水的味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是个地地道道的贵妇了。

  我试图转动脑袋去看她,可我的脖颈处立刻传来一阵剧痛。

  “别乱动,尤其是脖子,差点被那个疯女人给敲碎了。”香草说着轻轻戳了一下我的脖子,我立刻疼得“嗷”地叫了一声,由于带动了嗓子和胸腔,又是一阵全新的疼痛,让我眼里直翻泪花。

  香草瞥了我一眼,又自顾自从一旁的茶几上拿了一只梨子吃了起来。她又瞥了我一眼,说道:“别眼巴巴看着我啦,你现在吃不了东西,每天只能喝点粥和牛奶什么的。根据大夫的说法,你起码得恢复一个礼拜才能站起来。另外,你猜的没错,又是你最亲爱的香草大人在生死关头把你救了回来哦,感谢的话现在就可以开始构思了,期待你能好好说话的那天说给我听呢。你满眼都是疑惑呢,那我就给你讲讲怎么回事。简单地说,就是我亲自下场阻止了那个怪物女把你吸死——要不然就是打死,反正她绝对没打算留你性命。鉴于我这种行为严重违反了竞技场的规定,香草和她的勇者先生永远都没法踏入那里一步——包括单纯地作为观众也不行。不过我还是花了点钱,把你脖子上的那个项圈给保住了。这东西以后可是能救你命的玩意。”

  项圈能救我的命?

  不不不,最奇怪的是为什么她又救了我一次。

  香草似乎马上看破了我的想法,解释道:“你也知道,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我在牌桌上一向都是愿赌服输的,在大竞技场也是一样——自己的选手被一个小姑娘活活揍死虽然丢人,但该认还是要认。”她停顿了一下,用带着失望和责备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指责我怎么会输,“不过那只是一般情况。那个魔族女人显然在你身上留下了某种相当重要的魔法——是叫刻淫吗?反正和茜尔薇娅的能力差不多。多亏了她的贪心,你现在成了我绝对不会放弃的宝贝哦。”

  我明白了。

  也就是说在教会的折磨又要重返我身。不过比起在竞技场上被人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殴杀,等级吸取似乎是个稍好一点的选择。

  她似乎还是猜到了我在想什么:“没错哦,既然勇者先生又能把等级送给别人了,作为不放过任何商机的我,怎么会让你就那么简单地死在大竞技场呢?在我情报网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还没有过第二个身上有刻淫、又能战斗的家伙了哦,这东西似乎是相当久远、神秘的魔法,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学会的。”

  她的意思就是,强行违规救我的代价要远小于让我活下去所能提供的利益。

  显然,这么名目仗胆地和大竞技场对着干,香草除了被逐出了那里之外也肯定赔了不少钱。

  可是我真的值得么?

  想到这里我才想起看看自己现在多少级。

  勇者lv48

  才48级,顶多算是个精英佣兵,早就不是什么世间罕有的强者了。就算香草把我所有的等级都吸走也不会升多少级。

  “别自暴自弃嘛。”我都怀疑她是不是会读心术了,“你现在最值钱的可不是你的等级哦,而是你的身份。”

  身份?那是什么意思?勇者确实是独一无二的没错...

  “一个戴着项圈、拥有刻淫的战士,这世界上都找不到第二个呢。看你的样子还是不懂,不过没关系,我可一点也不着急,你先好好休息,身体好了才能工作嘛!”香草轻轻拍拍我的脸颊,从床上翻了下去,径直出去了。

  在这之后的几天里,我就这样在香草自己的卧室里住了下来,每天受到无微不至的关怀——甚至连这张大床都临时给我睡,香草“非常淑女”地搬去了隔壁客房。香草请来的治疗师和营养师都是顶尖的,我的身体恢复得奇快无比,以往说要一周才能下地,我在第四天的夜里就基本可以自理了。大概十天之后,我就恢复得和之前一样了——不,拜香草的锦衣玉食所赐,这大概是我人生中状态最好的阶段。见我已经精神矍铄,香草在第十一天的早餐中终于询问我是不是已经痊愈了。

  说实话,此时此刻我心里甚至有点不好意思这样白吃白住。

  “那就是没问题咯?”香草拍了拍我的后背,“嗯,看起来也不错,和我估计的差不多,那我就直接让顾客中午过来啦。”

  “顾、顾客?”我一时摸不着头脑。

  “从中午到明天早上你都归她所有。”香草已经叫人把桌子上吃剩的早餐端走,自己换上了出门的衣服,“我去把人领过来。你趁着这段时间赶紧洗个澡,收拾得漂亮点,该穿的衣服都在客房衣柜里了。你洗完澡换好衣服就在客房等着。”

  就这样,她叽里咕噜说完一堆让我云里雾里的话之后就匆忙离开了。约莫两个小时之后,香草回来了,而随着她进来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子——女子穿得很考究,为了遮挡面容还戴着面纱。我茫然地看着香草和她,而她也局促地坐在了客房的椅子上。

  “这位就是提供等级的家伙。”香草笑容可掬地坐在我身边,抓着我的肩膀把我“展示”给她看,“具体怎么获得等级你应该已经懂了吧?”

  女子害羞地低下头,默默点点头。

  香草仍旧带着亲切的笑容:“那就好那就好,尊贵的小姐,如果没什么其他问题的话,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从现在起到明天早餐之前,他都听您发落,想吸多少等级都行。”

  话说到这,我便明白了香草打得算盘。她在贩卖我的等级(顺便还有肉体)。形式则和一般的娼妓没什么区别。

  香草识趣地关上门离开,我和女子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要说我和娼妓的区别,那就是我眼前的这位女士与嫖客不同,她只是想“安全、快速”地获得大量的经验值,让我射精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手段。

  “那个——”我刚想开口。

  “安静!”毫无预兆地,女子有点神经质地大声呵斥,“作为贵族,我不会与奴隶说话。”

  她的声音清冷,虽然带着一丝紧张,但同样颇有威严。

  然后,她命令我把裤子脱下来。

  然后,她命令我手淫。

  噗咻!噗咻!

  我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我会如此顺从。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跪在客房的地板上,低头看着这位年轻的贵族女士的白色短皮靴,很快就射了出来,射在了她放在我面前的杯子里。

  “继续,注满它。”

  贵族女孩命令道。

  我不觉得屈辱吗?我在继续撸管的同时不断问自己这个问题。但不知为何,我似乎早就进入了状态,这么简单地接受了自己的新角色。几次射精之后,杯子仍旧空着大半。贵族少女毫不动摇地用高高在上的语气继续命令我手淫。遗憾的是,我们这样折腾了许久,我最后累得瘫倒在地,杯子也仍旧半空。

  “在这等着。”她的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烦躁。

  过了一会,香草跟着她进来了。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之后,香草有点无奈地对贵族少女说:“小姐,您得多给他一点刺激才能射出来更多。”

  贵族少女有点纠结地说:“可是我不想碰他。”

  “嘛...那样的话,”香草思考了几秒钟,“用脚踩的试试?穿着鞋子就好。”

  贵族少女难以置信地说:“这能有用吗?”

  “肯定有用,我最了解这家伙了,他最喜欢被女孩子踩在脚底下啦。”

  “如果穿着鞋的话倒也不是不行。你,躺下。”她一对我说话就换上了那副冷冰冰的语气。

  少女抬起白色的皮靴,砰地一下踩在了我的下体上。

  “嗷嗷嗷!”我痛得从地上弹了起来。

  “哎哎哎,”香草赶忙上前把少女拽了回去,“轻点轻点,不用那么大力气。踩坏了可是要赔钱的哦。”

  “啧,好麻烦。”贵族女孩喃喃道,再次踏了上来,这一次力量轻了许多。就这样,在香草的指挥下,少女慢慢学会了用靴底刺激我阴茎的手法,看着我随着她的脚来回运动而发出阵阵呻吟,她厌恶地哼了一声:“真是下贱的奴隶,被人用脚踩着居然这么舒服?”

  噗咻!

  在她的辱骂之中,我高潮了。

  

  这样到了第二天一早,贵族少女推开了房门,白皮靴踩在地上发出吱嘎的声响,而我则在半昏迷之中瘫倒在地上。

  “好了,”几分钟之后,香草走了进来,“快起来快起来。你现在等级多少?”

  香草把脚从拖鞋里退出来,在我脸上使劲揉搓,驱散我的倦意。

  “唔...”我检查着自己的等级。

  勇者lv39

  “三、三十九...”

  香草听着立马满脸笑意。

  “果然这种娇生惯养的贵族千金都没什么技巧,折腾一晚上居然才让你射出来这么点。这一级换算下来值好几万呢,简直是白赚!抢银行都没这么赚的说!”

  居然有这么贵吗?

  “这么节省时间又安全的升级途径,全世界也就仅此一家咯。”香草第一笔买卖很成功让她心情大好,甚至自己收拾起了房间,“无论是不想冒险战斗的千金还是急着用等级的雇佣兵,都是完美符合咱们的服务内容的顾客。你可要做好准备哦,我有预感,看上你的精液的家伙光是哈扎斯本地就有几十上百呢!嘛,不过也不能太过张扬,”香草一面收拾着一面喃喃自语,她已经完全沉醉在自己的发财梦之中了,“这么世间难有的宝贝卖得也得神秘一点才行,说不定我现在的价格还定低了呢。”

  

  果然,想要吸取我的等级的顾客络绎不绝。

  第二个是大竞技场的某个女佣兵。

  “原来是你嘛,你这家伙还赢过我一次呢!”小麦色肌肤的女佣兵赤裸身体把我按在床上,她健美的身体在昏暗的灯光下泛出性感的光芒,“想不到现在落魄到来做鸭子了。哼哼,来吧,老娘今晚操不死你!”

  整晚她都狂暴地撕扯我的身体,用紧绷的小穴贪婪地榨取我的精液。床榻发出快要坍塌的呕哑声,和我不断求她停下的哀嚎相得益彰。用完了小穴,她又戴上了巨大的假阳具,大声嘲笑我的阴茎“在自己这玩意的面前就像只毛毛虫”,她把我翻了过来,右手扯住我后脑勺的头发,开始如狼似虎的侵略。我的记忆从那之后就变得非常模糊:只有哭泣、射精、哀嚎,以及女佣兵爽朗的大笑。

  这一晚,我被榨取了十六级。

  勇者lv23

  只是短短两夜,我就几乎被强奸成了白痴。香草进来确认了我的等级——

  “看起来差不多了。”她叹了口气,看着瘫在床上、双目呆滞的我。

  她所说的差不多,意思是我如果继续被榨精,等级就过低了。这不但会稀释我每级的经验值,还会导致我“不可持续使用”。

  她说这个词的时候我没明白什么意思,但第二天她把我扔到某个山洞口的时候我就懂了。

  “这里很适合你升级,”香草把我一脚踹了进去,然后丢给我一把剑,“勇者大人,到了你发挥自己作用的时候了哦,斩杀魔物、保护城镇和平这些你最拿手了吧?嘛,我会在洞口露营,这里也只有这一个出口,所以别想着逃跑。”

  

  几个月之后,我的生活轨迹似乎总算确定了下来。等级较高时(大概25到50级之间),我给各路买家提供精液(经验值);当我被榨取到25级以下,香草就会强迫我去“练级”,直到我的等级回到足以拿去卖的程度。香草又用起了带我来哈扎斯时的法子——让我永远处在精疲力尽或者被强奸的过程中,无暇顾及自己的处境、更谈不上想办法反抗。

  光顾我的客人形形色色,起先还都只是单纯的需要等级,后来就有了些更加特殊的客人。某个女魔法师来研究我的身体,一晚上逼我吃下了各种可怕的魔药,再让我射精。她把这些精液分门别类装进试管里打上标记。香草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也意识到了潜在的危险性,开始更加严格地筛查顾客。因为等级吸取的收费相当昂贵,也不乏三四个人组团前来——比如某次就来了三位金发尖耳、漂亮得不似这个世界的生物的女精灵。她们只是把袜子塞进我的嘴里,那股气味就让我射了不知道多少发。“人类真是恶心哎。”我至今忘不了她们嬉笑着离开时发出的这句感叹。

  虽然香草对客人严加筛查,但仍有带着某些变态癖好的女人瞒过了她,也可能是在她们的理解中,让人射精就应该如此。比如那个疯狂踢我蛋蛋的女骑士——要知道她可是穿着马靴进来的。幸好我惨叫到第三声香草就不顾客人的隐私闯了进来。

  这算是她又救了我一命吗?

  时间就这样在痛苦和绝望之中流逝,我用尽所有的精力在这黑暗的生活中保持着理智而没有自杀。或许某一天我可以习惯这种生活呢?我这样安慰自己。

  ——直到那一次。

  其实这件事早有预兆。随着被吸取等级的次数不断变多,我整个人也在变得越来越呆滞、健忘。终于在这次,我没法完成“练级”的任务。

  “这只是个二十五级的委托哎,你有没有搞错!”香草恼火地揪着我的领子,瞪着我说,“你现在可是有三十五级好吗?不应该轻轻松松就完成了吗?”

  她看着我伤痕累累的身躯,知道我并不是在偷懒或者耍花招。

  “我...”我想要辩解,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言语在脑子里搅成一团糨糊,“我...做不到...不知道为什么...”

  我说话吞吞吐吐,像是喊着什么东西一样口齿不清。

  香草烦躁地坐回沙发,一条腿搭在了茶几上,我识趣地跪在旁边想给她按摩,却被她一脚踢开。

  她就这么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发毛,却不敢表示。

  在长时间的精神压迫之中,我早就学会了对香草的绝对服从——可怕的是,我甚至不知道这种服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似乎自然而然地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就变成了这样,这才是香草真正的可怕之处。

  “唉,”半晌,她终于叹了口气,“差不多了,也该是时候了。”

  我茫然地看着她。

  “虽然我也知道不管什么东西都有耐久度,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香草不知道是在对我说话还是在喃喃自语。

  她转头看向我。温和地说:“过来。”

  我听话地跪在她身边。
“你的看起来就像得了痴呆症,哪里还有什么勇者的影子。”香草的话语里甚至有一丝忧伤,“如果我早做调整,你会不会能给我赚更多钱呢?”

  原来她忧伤的是这个,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此丝毫没有感想。我的思考能力似乎已经在无数次榨取之中被剥夺了。

  “来,头伸过来。”香草的语气温柔得不像是她本人。

  咔哒一声,一条铁链拴在了我的项圈上,另一头则固定在了床边的柱子上。我茫然地看着铁链几秒钟,才想着反向用力拉扯它。铁链发出哗啦啦的金属声,固定的柱子纹丝不动,我这才感觉到危险。于是,我又用力向外挣脱,可现在的我哪里还扯得断铁链,反复几次下来,除了我累得气喘吁吁之外情况丝毫没有改变。

  香草就在旁边看着我滑稽的表演,自言自语道:“谁能想到记忆的不断磨损最后居然会让人变成白痴...嘛,我又不是哲学家,怎么在说这些。小帽子,虽然很舍不得你,但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其他的用处了,这最后的三十五级就让你的香草大姐姐收下吧。”

  说着,她伸手推倒了我,铁链发出巨大的响动。

  香草随手一扬,就把她宽松的睡袍甩到了一边,跨坐在了我身上。对这种体位再熟悉不过的我,此刻几乎是出于本能般做出了回应。

  “呜呜——”

  香草慢慢在我的身上坐了下来,小穴吞进了我的阴茎——这是我第一次进入她的身体,也是我人生的最后一次。

  “真是破破烂烂的小鸡鸡,”香草苦笑着咕哝道,“虽然已经勃起了,不过一点也不精神呢。嘛,也不能要求这么多了。”

  她开始在我身上慢慢的上下起伏。没有任何其他花哨的动作,就是这样节奏均一地上下运动。

  啪、啪、啪...

  房间中响起沉闷的肉体碰撞声。

  “啊... 啊...”

  我都不确定自己是否感受到了香草性感的肉体带来的快感——经历过太多类似痛苦回忆的我,此刻只是盲目地服从身体的刺激罢了。

  噗咻!

  勇者lv35→34

  香草lv??→??

  我已经看不见她有多少级了。

  不过这点微末的经验,想必也不够她升多少级吧。

  啪、啪、啪...

  像是钟摆一样单调乏味的做爱。

  噗咻!

  勇者lv34→33

  香草lv??→??

  ......

  “喂,还醒着么?”香草掐住我的人中,让我的意识恢复了过来,“最后一级了哦,小帽子。”

  “啊...”我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干巴巴的嘶鸣。身体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如果它还属于我,我起码会思考一下自己为什么能在这么虚弱的状态下射这么多次。当然,或许真正不属于我自己的是我的脑子而不是肉体。

  香草慢慢抬起身子,将小穴慢慢剥离我的阴茎。苍白、有些透明的精液滴滴答答地从她的私处滴下来。

  “啊啊——”

  “真是无聊的结局呢,对吧?”她若有所思地问我。

  “啊?”

  无法说话。不,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点什么嘛,你可是要死了哎?”

  “啊...不想...不想死...”

  无论再怎样残破的灵魂,最后残留的都是对活下去的渴望。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香草秀丽的脸上带着玩味的表情。

  我是谁...这个问题让我陷入了沉思。

  香草慢慢坐了下去,我的阴茎此刻就像是断头台上的死囚犯,而她的小穴则是铡刀,带着死亡不容置疑地落下。

  “你是勇者大人哦。”

  勇者。

  这个词像是一道光般照射进我的心灵,有那么一瞬间,我的身体似乎再次活了过来、我的眼中再次亮起了光芒。

  “想起来了?那就去死吧,勇者大人。”

  香草猛地坐了下来,“噗”地一声。

  噗咻!

  勇者lv1→0

  最后的精液、最后的经验、最后的记忆、最后的生命——

  也离我而去了。

  而我最后看到的,是她那招牌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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