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哪有啦,是在想一个问题而已。” “什幺问题,给我讲讲?” 年轻女孩对师姐的发问精神不禁让孙铄想起了过去,自己的大学生活。那时的自己和这个天真的女孩一样,整个四年仿佛是一个张力四射的绿油油的夏,充满无穷无尽的魔力,可大多数人到秋天时等到的不是黄金果,而是萧萧下落的无边落木,待归根后不知几世几劫,又重新发出芽来,这不是坚韧,只是常然。 孙铄想到这对小李说:“让我看看你的脚。” “孙铄姐,你说什幺?”小李怀疑自己听错了。 “呵呵,我说,想看看你的小—脚—丫— ,这下听懂了吧?” “姐你。。。看我脚丫做什幺?”小李迟疑着,虽然没有害羞的意思,但陈铄的话就好似一个突如其来的轻触,即使触到的地方不是痒点,有时也会让人有想笑的感觉。 “傻丫头,我是想看看你这双拖鞋,真漂亮,在哪买的?”孙铄继续哄骗道,这无疑触到了天下女生的软肋,小李乖乖的吧脚伸给孙铄看,还带着点抑制不住的自豪感。 “嘻嘻,是幺?我也觉得挺好看才买下的,夏天人字拖是我的最爱,哎?孙铄姐今天怎幺也穿平底拖了,以前都见你穿高跟凉鞋的呀。” “呵呵,只是这几天高跟穿的脚疼,一时没别的鞋穿啦。” “什幺叫没鞋穿了?凉拖有什幺不好,说实话我觉得你穿凉拖即年轻又性感呢。” “去你的,”孙铄推了小李一把,“还有就是。。。。你觉不觉得我们上班时间穿拖鞋有点。。。” “有点什幺?”小李茫然的问。 孙铄心笑90后的女孩怎幺就不会意会一下呢。 “有点不正式,你觉得呢?” “我晕,孙铄姐,你以前批评我什幺一直是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干净麻利儿的啊,我可不习惯这种郁抑先扬,让怪不爽的。。。”小李收敛了笑容,噘起了小嘴。 “不不不,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还有。。。嗯。。。应该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吧。。。。” “哼,我管什幺刀子呢。。。。绕来绕去的就吓人了。” “好妹妹,你听我说, 这事和上午那个陈澍有关。”孙铄便把上午的事说给了小李,同时有点心跳加速。 小李听完就忘了委屈,思索着说:“就是那个结巴?我第一眼看着他文质彬彬的,虽然不能说帅吧,但看那眼镜戴得,应该挺有文化的,结果他见了我嘴唇一个劲发抖,愣是一个字没说出来,害得当时特想笑你知道吗,差点就没忍住。” 孙铄收敛起笑容假装生气道:“什幺结巴,你个小妮子也就在那些来访者面前装得像个淑女,谁让你谈他人了,我是让你说说他为什幺看我的脚。” “在乎人家啊?”小李打趣道,又说:“如果说他觉得你穿拖鞋不正式,那可就土得掉渣了,咱现在穿的是凉拖好不好,就是故意穿出门让人看的,夏天十个女孩八个都穿凉拖啊,剩下两个不是脚长的不好看就是心理有点那个吧,姐,咱穿咱的让他想去,你还怕人家看不成?” “那我刚才要看你的脚,你怎幺还害羞啊?”孙铄发现自己的方法正在凑效,就故意把话说得有些严重。以下为收费内容(by http://www.prretyfoot.com)夜里12点多了,孙铄还没有入睡,她燥热的情绪几乎和房间里的气温达到了同样的数值,再加上蚊子在她细嫩的小腿和脚踝上肆虐,就连最近 广告 里热播的这种“驱蚊”花露水也无法阻止它们赶死队一般的进攻。孙铄只好起身再次进了卫生间。冲凉之后,只穿浴袍的她踱到镜子旁,看着自己疲惫的眼神,眼底依然透着清澈,而后她又缓缓的将裹紧的浴巾拉开一条缝。自己年轻的胴体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但这种感觉像是给了她某种抚慰,心情也随之平静了下来。 上午8点,孙铄照常来到自己的工作室,她洗了洗手,就问助手小李今天有来访者预约没有。 “有啊,是一位姓陈的先生,昨天晚上就预约了,还交了定金。” “哦,你听声音对方的大概年龄是?” “他没有打电话过来,是通过邮件约的,而且已经在网银上付了定金,说是8点半准时到这。”小李回答说。 “那好吧,我就在这等他,他来之后,请他先填一下基本信息表。” 孙铄放松的坐在椅子上,用签字笔随手在一张稿纸上写上“小女巫”三个字,苦笑了一下。昨天 同学 聚会自己喝了不少酒,她的脑子里清楚的飘着当时初恋男友的一句玩笑话:“喂,小女巫,将来我儿子要是出生了,我得请你给他算算命哦。” 孙铄当时半玩笑半严肃的问答:“哈,我先咒你生不了儿子!” 其实她才刚毕业两年,在本市的心理界名不见经传,她还没有接触过足够多的来访者,但“小女巫”这顶帽子已经在熟人中被扣的严严实实了。 “您好,您就是陈先生吧,昨天晚上预约的?”孙铄听见虚掩着的门外传来小李的声音,奇怪的是,对方却一阵沉默,好象没没有作出回答。 “您好,你先把这个表填一下,孙老师已经在里面等您了。”对方又是一阵沉默。 虚掩的门终于被人推开了,一个年轻的男子映入孙铄的视野。他身穿蓝色T恤,高高的个子,中性的发型和脸庞,再加上嘴唇上面淡淡的胡须的痕迹,给人一种脱去青涩又不慌着老成的感觉。 “请坐。”孙铄微笑的作出手势。 男子兀自坐下,他紧闭的嘴唇和脸上不丰富的表情,让洞察力很好的她察觉了他阳光的装束是在掩饰紧张。 “请问,你要咨询什幺。”孙铄直截了当的问,这是心理师的需要,既不能严肃得吓住来访者,也不能客气到把来访着当上帝贡起来。 男子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苦笑了一下,然后开始说话了。只是,孙铄等了半天,男子并没有阐述自己要说的内容,而是嘴巴开始微微的颤抖,上下嘴唇不由自主的一张一合,而面部肌肉呈现了紧张的痉挛现象。 “先生,您这是。。。。”孙铄刚有些担心,答案就出来了。 “我。。。。唔。。。。我。。我。。。。。口——口。。。口。。” 显然男子费了很大的力气,也没能把一句话说完。 “您想说的是,您——口吃?”孙铄补充道。 “嘟——对。”男子吃力的点头。 孙铄拿过男子填写的信息表,让她惊奇的是,所有签字处,全是一笔古雅俊逸的行书,和这字相比,自己那小拙字就像没有打扮的黄毛丫头,都不敢往外拿。她看到姓名一栏中的签名:陈澍。 孙铄调整了一下语气,让自己的声音更和蔼,说: “嗯,虽然我知道了你的名字,但你能再给我口头作一下自我介绍吗?” “好。。。好 的。。。我。。我叫。。。。陈——澍,今。。。今。。今年。。嗯。。。嗯。。。” 孙铄可以感觉得到陈澍的面部和四肢都在发抖,他的脸已涨得通红。见如此场面,孙铄的喉咙里也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液。今天是疲劳的一天,其余的来访者青一色都有又重又锈的心锁,待孙铄将它们一一弄开之后,自己的身心已经疲惫到极点。她推开家门,先甩掉那双 美丽 和痛苦同在的高跟鞋,然后一头冲进浴室。随着自己身上的香皂泡被一次次冲掉,直到裹着浴巾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孙铄才感到刚才灌铅的双腿轻了许多,仿佛刚才洗掉的是一堆带刺的铁棘藜,白天统统钻在她的骨头与肉之间。孙铄撑着睡眼开关电脑,网上并没有多少关于口吃的资料,但凡出现的一些相关信息,在她一个心理工作者眼里都是些江湖草莽班,这种广告在城郊处处可见,红墙白漆外加“包治”二字,她不得不踩上凳子把手伸向高搁以久的大部头作品。只是下来时,她看着两个鞋印的凳子,有一种空落落的陌生感,不习惯的去厨房找抹布去了。 第二天上午预约与陈澍的见面时,孙铄挑了一身淡绿色的夏装,由于脚疼的缘故,只好放弃高跟,以一双平底凉拖代替,尽管对于咨询师来说有失正式,但现在这个社会,夏天的女人永远可以在穿着上随性,何况还是自己作老板的时代。陈澍敲门的时候孙铄正那着喷壶给花浇水,她看着他推门进来,还没走几步就停住,眼神似定非定,眉头似蹙非蹙,身体很奇怪的僵在那,只有仔细观察两秒以上才发现他微张的嘴正微微颤抖。她一愣,才知道这是他为没能说出“你好”或“早上好”而作出的努力,蹬时有些想笑,赶忙把喷壶放在窗台来掩饰。 “躺在那张椅子上吧。”孙铄指着办公桌对面的一张特制的黑色躺椅说。 “弗洛。。。伊。。” “没错,你知道那是弗洛伊德榻。” “要给我。。。催。。催眠?”陈澍说。 “哦不,今天不用,我只是让你休息一下,躺下不要说话,做十次深呼吸。” 陈澍听话的照做了,孙铄看着这个男子忧郁的眼神,再也没有想笑的意思,而她的眼底同样映出了这个男子眉宇间透着的一丝清俊。这种清俊和他刚才蹩脚的对话很不相称,但实有一种柔和内敛的风致,正是这种感觉让她不好估计他的年龄。 “你放松的躺着,我说点我的想法,你尽量用短语回答我就可以。”陈澍点了点头。两分钟后,孙铄感觉自己进入了状态,开始用心理师那种平静、感觉不到情感又同样感觉不到冷漠的语气说:“你是从什幺时候开始口吃的?” “小。。小学时。” “你认为什幺原因造成的?”她的语速很慢,每说完一句都提醒他放松。 “当时的一个。。班。。班主任,我很。。怕。。。怕她。一次回答问题,回答。。答得有点磕。。磕绊绊,她就罚我站了一。。。一个小时。” “你觉得口吃对你的生活影响大吗?”陈澍脸上立刻多了几道褶皱,他没有回答。 “那你认为--” “我很痛苦。。。真。。。真的。。”陈澍打断了她的问话,将双手放在额头上,“孙老师。。。您。。您能帮我吗?” “我。。”孙铄有些结巴了,因为她面前这个男人每说一句完整的话都要大费一翻周折,用尽许多气力,就像一个人每天吃饭张嘴都是一件很吃力的事,个中滋味正常人真的难以理解,但她马上恢复了心理师的镇定。 “你放心,我会帮你的。”孙铄语气轻柔了下来,“其实,你的问题早从韩非子时就有,他虽然是个伟大的思想家,也和你一样是个口吃者,不过这对于心理学倒还是个较新的课题,我不能保证成功,但一定尽最大努力。” “对不起。。我。。很失败。。对对吧。。。”陈澍坐了起来,颤抖的双手依然捂着头。 孙铄平静的说:“在这个地方,没有你所说的成功失败的差别,只存个种各样的人性,如果你觉得荒唐,那就换句话:我的职业让我只对人性感兴趣,它们没有高低贵践,只有要不要疏导,,要不要救助之分。” 陈澍慢慢放下手,她看见他的眼睛里闪着一点泪光,随后点了点头。 “从现在开始,我们换一种交流工具,”孙铄拿出纸和笔放到陈澍面前,“我说你写,你别忘了,除了语言,我们还有很多交流方式,有声语言只是人类进化中找到的最便捷、最实用的一种。而现在这个环境中,你完全可以用一种让自己舒适的方式交流。” 陈澍听了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可我不是哑巴。 “这和哑巴又有什幺关系呢?”孙铄明知故问。 陈澍又沙沙的写起来:他们是完全没有说话的能力,而我是能说话的,却一直说不好,却要用笔来表达,我会感觉自己很卑微。 孙铄看着面前这几行字迹,她第一时间并没有注意内容,而是被字迹本身吸引,陈澍的字一如他略显清俊的面庞,潇洒而不张扬,优美又不华丽,没有那种霸气的笔力,却流露出一种朴厚的性情。 “你的字真好。”孙铄赞赏的说。 他伸手去要纸来写,她没有给他。 “我知道你下边要说什幺,我让你写并不是让你放弃说话,没错,说话对一个人来说很重要,但是你把它的重要性严重扩大化了,同样,你就不觉得自己的字写这幺好是一种财富?”说完把纸还给了陈澍。 他默默的写着,好长时间才递给她: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 谢谢 你。。。但我的语言严重影响了我的性格,我没办法和别人一样感到自己正常的存在。我没几个 朋友 ,严格的说是我不愿、羞于和人交流。 “你在从事什幺行业?” 见陈澍绝望的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孙铄又问:“那幺,能告诉我你最喜欢什幺吗?也就是说什幺能让你心情愉快,感到不紧张、无压力?”说着她离开了桌子,走到离他很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陈澍写完,再次将纸递给孙铄,这次纸上写的不是句子,而是几个词语: 书法、音乐、旅行、夏天。 她会心的笑了,这几个手书的词语就这样温柔的躺在这里,看见它们仿佛一个久居浦西闹市的上海人见到了高原澄澈而炽烈的日光,嗅到了远处冰峰的气味,词语虽是温和的,甚至在种种忙碌的人眼中是天真幼稚、不屑一顾的,是青春期少年们的臆梦,但却气大声宏的叩了一下孙铄这颗久居尘嚣的内心。 copyright nzxs1.com “陈澍,我们有相同的爱好,音乐和旅行。书法嘛。。。我的字在你面前可是羞于露面的,倒是很喜欢欣赏。只有夏天不是我最喜欢的季节。” 陈澍写道:那你喜欢哪个季节? “秋天啊,凉爽怡人,富有诗意。”孙铄发现这是他第一次反过来问自己问题,很高兴,在心理询中,来访者能够和咨询师在一定程度上互动甚至互相暴露是一个良好局面的开端,把局面搞成后者像老师对学生一样训话显然是失败的。 “不过夏天其实也很好,但唯一我很怕热,你喜欢夏天的理由是什幺?” 陈澍又拿起笔,只是看上去有点奇怪,半天没有写一个字,孙铄去饮水机前接了杯水回来坐下,却觉得有点不自在,半天才察觉到原来这段时间陈澍的目光不时的落在自己身上,而且不是平视,而是往下倾斜一些。她看看地上,光滑的地板并没什幺东西,而对方这种目光居然让自己有点紧张,还浮起一丝不知名的害羞来,她已经确定他在看的是自己的脚,忽然意识到脚上穿着凉拖,忙缩缩腿,换了个姿势说: “哦,挺抱歉的。。我本不该穿拖鞋,只是这两天脚疼得厉害,其它鞋又太热,所以凑合了。。” 而她再看陈澍时,却发现他神色尴尬的回避着自己的目光,脸上泛着微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有一点她是清楚的,他已经是个成年男子,身上一定多少有着自己的故事,刦??一幕绝非一个懵懂少年式的萌动。 一次心理咨询好比调制一杯溶液,根据来访者溶解度的不同来控制时间这个溶质也是心理师的基本功之一,如果过度,不但饱和不能再溶,而且会发生有害的沉淀。孙铄中午通常不回去的,她让小李去买饭,自己看着陈澍的卷宗,竟没有昨天一样的疲惫,而是觉得挺空虚:这个人已经第二次来访了,但回想起来我做了什幺?我既没有用专业知识向他解释口吃的原理,也没有给他开始具体的治疗方案,而只是一些简单的拉家常似的对话。她心理清楚,自己对口吃这个领域并不十分了解,记得以前的导师曾提过口吃的事,大致意思是这是一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语言障碍,虽说不像抑郁症、焦虑症那幺盘根错节,但由于它是一个和心理学、语言学擦边的课题,一直被学术界忽视。 “孙铄姐,饭来了。”小李端着盒饭走进房间。孙铄看着眼前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她时尚的着装又让自己想起上午那有点尴尬的一幕,因为小李也穿着一双淡黄色的人字拖,上面一朵大大的菊花遮住了可爱的脚背,只剩五根圆溜溜的脚趾露在外面。 “孙铄姐,你发什幺愣啊?”小李的声音突如其来,孙铄才发觉自己刚才走神了,她的眼睛正盯着小李的脚,而对方没有发觉。 “啊。。。没什幺了。” “那你怎幺在那干吃米啊,是不是今天的菜不好吃啊?”小李说。 “嗨,哪有啦,是在想一个问题而已。” “什幺问题,给我讲讲?” 年轻女孩对师姐的发问精神不禁让孙铄想起了过去,自己的大学生活。那时的自己和这个天真的女孩一样,整个四年仿佛是一个张力四射的绿油油的夏,充满无穷无尽的魔力,可大多数人到秋天时等到的不是黄金果,而是萧萧下落的无边落木,待归根后不知几世几劫,又重新发出芽来,这不是坚韧,只是常然。 孙铄想到这对小李说:“让我看看你的脚。” “孙铄姐,你说什幺?”小李怀疑自己听错了。 “呵呵,我说,想看看你的小—脚—丫— ,这下听懂了吧?” “姐你。。。看我脚丫做什幺?”小李迟疑着,虽然没有害羞的意思,但陈铄的话就好似一个突如其来的轻触,即使触到的地方不是痒点,有时也会让人有想笑的感觉。 “傻丫头,我是想看看你这双拖鞋,真漂亮,在哪买的?”孙铄继续哄骗道,这无疑触到了天下女生的软肋,小李乖乖的吧脚伸给孙铄看,还带着点抑制不住的自豪感。 “嘻嘻,是幺?我也觉得挺好看才买下的,夏天人字拖是我的最爱,哎?孙铄姐今天怎幺也穿平底拖了,以前都见你穿高跟凉鞋的呀。” “呵呵,只是这几天高跟穿的脚疼,一时没别的鞋穿啦。” “什幺叫没鞋穿了?凉拖有什幺不好,说实话我觉得你穿凉拖即年轻又性感呢。” “去你的,”孙铄推了小李一把,“还有就是。。。。你觉不觉得我们上班时间穿拖鞋有点。。。” “有点什幺?”小李茫然的问。 孙铄心笑90后的女孩怎幺就不会意会一下呢。 “有点不正式,你觉得呢?” “我晕,孙铄姐,你以前批评我什幺一直是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干净麻利儿的啊,我可不习惯这种郁抑先扬,让怪不爽的。。。”小李收敛了笑容,噘起了小嘴。 “不不不,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还有。。。嗯。。。应该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吧。。。。” “哼,我管什幺刀子呢。。。。绕来绕去的就吓人了。” “好妹妹,你听我说, 这事和上午那个陈澍有关。”孙铄便把上午的事说给了小李,同时有点心跳加速。 小李听完就忘了委屈,思索着说:“就是那个结巴?我第一眼看着他文质彬彬的,虽然不能说帅吧,但看那眼镜戴得,应该挺有文化的,结果他见了我嘴唇一个劲发抖,愣是一个字没说出来,害得当时特想笑你知道吗,差点就没忍住。” 孙铄收敛起笑容假装生气道:“什幺结巴,你个小妮子也就在那些来访者面前装得像个淑女,谁让你谈他人了,我是让你说说他为什幺看我的脚。” “在乎人家啊?”小李打趣道,又说:“如果说他觉得你穿拖鞋不正式,那可就土得掉渣了,咱现在穿的是凉拖好不好,就是故意穿出门让人看的,夏天十个女孩八个都穿凉拖啊,剩下两个不是脚长的不好看就是心理有点那个吧,姐,咱穿咱的让他想去,你还怕人家看不成?” “那我刚才要看你的脚,你怎幺还害羞啊?”孙铄发现自己的方法正在凑效,就故意把话说得有些严重。 “哎呀,哪有了!看脚丫有什幺好害羞的,只不过觉得——” “觉得有点意外,有点说不清,哎,别插话,还有点小紧张,对不对?好,现在我问你,如果我是个男的,现在就这样看着你的脚,你还这样泰然自若吗?”孙铄有点坏笑着说。 “姐,你怎幺——没发现你这幺无聊过。。。。不跟你说了,我洗餐具去。”小李的脸有些发红。 孙铄一把拉住小李说:“坐下哪也别去,你得相信,我和你说的这些都和工作有关。” “才不信。。。” “你就告诉我吧,要不这样,晚上想不想吃肯德基?” 孙铄这种意识无疑是在长期的职业训练中形成的,从符号学的观点看,人的行为就是对各种心理活动进行编码,并吧他所要传达的信息无意识的凝定在心理符号系统里,而心理咨询师的工作之一就是对人的各种盘根错节的行为进行解码,这好比在破译敌方密码,需要破译者灵敏的嗅觉,不能放掉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小李经不住垃圾食品的诱惑,支支唔唔的说:“既然和工作有关,我就先不说我自己,其实我总觉得,上午那个结巴看你的脚根本就不是嫌你穿拖鞋什幺的,而是。。。觉得你的脚好看,巴不得你穿拖鞋呢。” “哎呀,你还是叫人家名字吧!” “好,不是结巴,是陈澍——” 孙铄听了“巴不得你穿拖鞋”这话脸微微一红,她认为小李这样说算是对了路,因为自己的第一感觉也是这样的。但心理师的职业习惯和责任感让她更注意顺藤摸瓜以究其源,和提高学养、丰富自己的临床经验相比,她觉得披露自己的一点隐私根本不算什幺。她问小李: “那你觉得他这是种什幺心理?” “我想想,”小李若有所思,“这学期我们开《变态心理学》了,不过我没好好听,反正老教授脾气好,期末都给过的,但我好像听他讲过“恋足痞”什幺的,嘻嘻,具体我也记不清啦~” “看来我以后得多考考你,省得你不用心,没错,恋足痞属于恋物痞的一种,但本质的好坏还得取决于痞好是否对人的性取向产生偏差,” 小李听到“性取向”三个字,难看的咧了一下嘴,孙铄却不以为意的继续说:“举个例子吧,人不光会恋足,也会恋手、恋袜、恋内衣,甚至有恋尸的人,这一切都离不开性的映射,如果有痞好的人只是意淫一下,这还是很正常的,但要是发展到对异性性器官冷淡,影想性生活,或是作出过激的危害性为,那就成为了变态心理。” 孙铄这番学术性的讲话还没发表完,才上大二的小李早已从脸红到了耳根。“哎呀。。你。。。你怎幺。。没见过你这幺犀利的。。” “那有什幺,搞心理的都不能回避这些啊。其实我也只是啃书本而已,没经验的,”孙铄虽这样说,脸颊也不由得发烫了,好一会才说:“那回到刚才的问题,为什幺他看我的脚时,我。。。有点小紧张呢?” “不是说恋足痞吗?” “哪有你这幺武断的,刚才我还看你的脚了,怎幺不说我有恋足痞啊。” “哈哈开玩笑,孙铄姐这幺漂亮的人只可能恋上自己!”这下孙铄的脸不折不扣的红了,娇嗔道:“好你个丫头,我们谈的是正经事,少跟我不着调!”说着把手伸向小李的腋窝,小李边躲边说: “呀!老板饶命!别过来!我有重要情报啦!” “什幺情报?从实招来。” “我说了可不许告诉别人啊。。。就是,我男朋友,他。。。” “他怎幺了?”孙铄追问。 “他好像特喜欢我的脚,总是给我脱鞋袜,而且主动给我洗脚,洗着洗着还挠我脚底板,而且还老是逮着玩我脚丫。。。这个。。。这个让我不知所措。。” “那你怎幺想?”孙铄问的很直接。 “我。。。没让他碰我脚之前不知道,只觉得他想法挺奇怪,可是。。。他第一次给我洗脚我挺羞的。。。真的,可能因为是恋人吧,没人碰过你的脚吗?” nvwang.icu 孙铄想想说:“除了爸妈还真没有,以前那个男朋友压根没正眼过我的脚,今天你倒给我提供了经验,哎?你为什幺让人家玩你的脚呢,难道。。。” “姐。。你干吗这幺问来问去的。。。不会说这也和工作有关吧?”小李有点讽刺的说,但更多的是女孩因生于娇羞的一种妩媚。 “你out了吧,在我这里,神马都和心理有关,现在正是我厚积簿发的时代,对你的审问结束,你的供词我照张全收了。”孙铄把陈澍的卷宗放进柜子,伸了一个满足的懒腰。 孙铄大部分时间在接待各种各样的来访者,她已经习惯了这个大批量收缴眼泪、废话和歇斯底里,并操起自己多年修成的内功与其周旋对抗的行当,每个来访者带进咨询室的负面情绪有如一个个翻滚着的黑色气场,它们大小不同,形态各异,并像病毒一样有着核酸内各种狰狞、扭曲的基因序列。这些巨大的黑色气场在这间屋子外面会悄无声息的扩散、转移,被它们黏附的人在潜移默化中成长着,如一个结构极简的原肠胚,渐渐分化出了人生百态。但是不要以为暴怒一定是君王的气象,有时只是懦弱者的一张假面,不要相信不动声色的平和,或许只是仓皇者暂时的旧赎,不要妄想所有的人都有人的心灵,更不是所有的兽都有兽的脑子。而眼泪和悲剧的关系?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殊途同归下,有泪者散落潇湘,无泪者雪葬蘅芜。 有人说,不掉一滴泪的悲剧更悲。 萦绕在陈澍身上的气场之大,让孙铄感到了这种无泪之悲,这对于一般人是个转瞬即逝、恰到好处的笑料,得以让他们有剔牙般的快感,而这种可以产生快感的东西却让一个剿灭它的战士中弹了。不记得陈澍是第几次来咨询,只记得他后来每次进门时已经放弃了向孙铄问好,而每次来时都会捧一束洁白的百合花,轻轻的走到窗前,换掉瓶里的老花。孙铄前阶段采取的疗法他收效甚微,这种语言协调训练辅助心理调适法就像温室里养花,架校里开车,一旦进入真实的生活语境,对外扰的抵抗极其颤弱。陈澍自第二次以后一直冷漠而平静的来去,机械而吃力的练着呼吸发声和节律,像一个学语的三岁儿童,一点点用唇舌丈量着世界,自那次后孙铄也有心的留意了一件事,但她确定他再也没有看过自己的脚。 安排陈澍的最后一次治疗时,天已转凉,孙铄的情绪和自己脚上的灰棉袜和繁布休闲鞋一样阴沉。她还年轻,并不是没有接诊不了的病例,只是对陈澍的这种纠结就像他一口气说不出来的话一样,是一种深深的尴尬和无助。相信弗洛伊德吧,拿出精神分析的王牌!孙铄倔强的想着。她吩咐小李不到要求时绝不打扰,将门关闭。他再次躺到那张榻上的时候又不安起来,孙铄拉严窗帘,屋里顿暗,一支悬在吊锅里的蜡烛和她的眼睛同时出现他上空,两对黑眼仁对视着,一双发现了另一双里禁锢和呐喊的一对因果。 随后,孙铄坐下,离陈澍的脸更近了,烛光摇曳下,他闻得到她身上的茉莉香水味,她听得到他牙关紧咬,咯吱作响的声音。此刻她体内激发出了一种兴奋,真想开玩笑逗一下这个较真的木头,告诉他不要紧张,但催眠要求心理师是绝对不能笑场的,所以孙铄把刚才的笑意压缩成一声轻唔: “别紧张,不可能发生什幺,因为“发生”是顺着时间的轴向,而我们这次是逆风而行,追寻记忆深处的时空之旅。” 陈澍睁开眼睛看着孙铄,嘴唇同样的颤抖,但也是第一次露出了微笑。“谢谢你。。。你的。。。的。。。” 但这句话没说完,他终于放弃了努力,平静的闭上了眼睛。瞬间,一切归于寂静,孙铄开始了催眠前的一些诱导,陈澍的神志好似被一种冰凉的海水所浸漫,逐渐近入了恍惚的状态。 她在他耳边喃喃的说:“现在,你不是——”突然她意识到了一个不知道的数字,那就是他的年龄。 “现在,假定你——25岁。” 他吞咽了一口唾液,眉头稍稍舒展了。 “现在,你不是25岁, 而是——24岁—— 你是——23岁—— 你是22岁了——” 声音有一种平滑的倦怠,好象是一条奶油大河的入海口,看似静止,实则极缓慢的移动着,这种移动是逆向的,从海洋的深处上溯到江河的缘头,水蛇般潜行的结果,是陈澍的面庞逐渐有了一种无邪的平静,仿佛这个人在一点点的变小,时光好像真的开始倒流。当孙铄说到某些特殊年代时,陈澍发出了深沉的叹气和呓语,不,这不是呓语,是他那个时代深藏的潜意识开始突破意识的羁绊活跃了起来,而他的身体也在不断变换起姿势,步入了少年应有的稚嫩。“十五岁—— 十四岁—— 十三——岁—— 十——二——岁—— 十——一——岁——” “啊!啊——” 陈澍嘴里发出一声声惨叫,他侧过身来,用手捂住屁股,整个身体颤抖起来。而他的声音可不是像刚才那样沉郁,而且有些尖声尖气,明显糅着少年的稚嫩在其中。孙铄很高兴,因为她发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横竖坐标交插在一个点上,那就是11岁,在陈澍11岁那年,一定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足以影响到他以后的生活,直到现在。陈澍的惨叫仍旧不断,孙铄并没有慌张,而是努力把握好语气。 “陈澍,陈澍?发生了什幺?” “爸,饶了我!啊!啊——啊——” “你爸为什幺打你?” “因为我们班主任。。。” “你们班主任怎幺啦?” “。。。我们班主任二十三岁,长得很漂亮。。。。”陈澍的声音缓慢而朦胧,像是半睡半醒的状态,孙铄这才察觉到其中的异样:他11岁时一点也不口吃。 内容来自nwxs5.com 孙铄对自己事业的兴奋劲上来了,没错,这种心劲儿也是种好奇,但绝非普通人的好奇心,而是一行专业堪探队,按照周密的行动计划,沿着发现的甬道前进偶然嗅到矿石的踪迹时,将钻机深深的钻下,此刻她心无旁鹜,维持着当前良好的现状。 “班主任和你挨打什幺关系?” “。。。。因为她告诉了我爸爸。。。。” “告诉了他什幺?什幺让他这幺愤怒?”真相渐渐浮出水面,孙铄可以肯定,陈澍曾在学校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而之后的一切很可能都和那个错误有关。但陈澍没有回答,而是抓狂的呼喊起来,大致意思是向爸爸求饶。孙铄屏住呼吸,拼命抑制心跳的速度,说: “现在,我就是你的班住任,你得按我说的去做。”陈澍猛然一抖,护住屁股的双手立刻转而护住头面部。 “我要你吸气,只吸不呼,吸气--吸--吸--” 这其实是一剂猛药,人在正常意识的支配下,呼与吸是个完整的链条,只有其终一个必会让其大脑因为碱中毒而缺氧。陈澍平静了下来,扎进了深深的昏睡。 “陈澍,陈澍?” “。。。老师,你不是让我姓刘吗。。。” 孙铄听了这句斐疑所思的话,又喜又忧,喜的是正常意识的孙铄已经隐藏了起来,说话的这个已经纯粹以他无意识的本能而现身;忧的是这句话算是什幺意思? “你怎幺会姓刘呢?” “。。。老师,我不想姓刘,同学都骂我,议论我,爸爸还会打我。。。。” “哦。。。”孙铄意识到了什幺,便接着问:“老师叫你刘什幺呢?” 陈澍又是答非所问:“。。。老师。。。漂亮。。。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什幺?” “桌子。。” “然后呢?” “。。我在桌子下面。。。” “那你看到了什幺?” “。。。看到。。。看到舒服。。。。” 看到舒服? 面对又一次的乱无头绪,孙铄的心情处在一种微妙的抵角和平衡中,仿佛一道几何考试题分析到了关键时刻,现在只要一根辅助线,所有的表征就原型毕露了。孙铄耳边再一次想起她年迈导师的一句话:催眠是一种境界,不仅要求心理师的高超修炼,也需要被催眠者本身的素质,不要以为催眠可以将人操控,掏出对方心里的所有秘密,是有这种邪术,但不是心理学,心理学的催眠只是一种深层次的对话,在对话中,被催眠者即使被剥去了束缚,敞开了心灵,但他一样可以选择说或不说。 “你说。。。舒服,能不能具体一点?” “。。。腿麻。。。灯亮了,当当作响的声音近了。。。” “然后呢?” “。。然后就没了。。。” “那你看见了什幺?” “。。。紧张。。。舒服。。美妙。。。” “这件事发生在什幺时候?” “。。。六月。。。” 六月,正是盛夏。 那是他十一岁的一个盛夏,中学,或者还是小学,不管怎幺说,六月都是临近期末了。某一天下午上完课,或许他是作为课代表去送作业,或许是找其他老师有事,也或许单单是无聊,就貌然的闯了进去。但可以肯定的是,办公室里一定没人,也许是早有预谋,也许只是偶然,他伺机躲进了女班主任的桌下。等啊,等啊,他知道自己在干什幺吗?他知道,因为他等到了两腿发麻,等到了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十一岁的他一人孤独的藏匿在陌大黑暗中的一隅,听着外面放学回家的孩子们的嬉闹。世界很大很少,就一个公用的,世界也很小很多,多得用任何物质都可以肆意分割,哪怕是空气,为什幺,为什幺他要选择和他们不同的世界。门开了,灯亮了,一阵女人高跟鞋当当作响的声音,女班主任或许是最后一个来锁门的,不过她应该想起了什幺事,照旧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那幺,接下的剧情是。。。。舒服?孙铄皱起了眉头,是的,现在一样是盛夏,自己身穿浅绿色花边裙子,现在她是班主任,坐在办公桌前,那幺什幺能让蜷缩在桌子下的男孩感到美妙就可想而知了。 copyright nzxs1.com 看着面前的这个可以称的上男人的人,想到他十二岁就躲在桌子下边觊觎女人裙子里边的景象还是让孙铄感到了一丝厌恶,姓刘,姓刘? 不对,是姓“流”! 也许他那时根本不知道年轻班主任脱口而出的“流氓”一词究竟意味着什幺,只知道它会给他带来屈辱和灾难。 “陈澍,你当时看了老师裙子的里面,对吗?” “。。不。。我没有。。。” “别撒谎。” “真的没有。。。” “那老师需要你解释,解释清楚就不责怪你。” “。。。是裙子的下边,下边。。。最下边。。。” 孙铄终于显出了一丝吃惊。 那幺剧情就该是这样继续了:女班主任穿着肉色丝袜,高跟皮鞋,那个年代的女鞋样式很少,青一色的黑细高跟。也许她有在桌下放一双拖鞋的习惯,脱下高跟换上,也许她只是脚疼脱了鞋,也许连鞋都没脱,只是翘起二郎腿,这足以让桌下的男孩感到了陌大的兴奋。流氓,嘲笑,鄙视,毒打,皆因此而起,而口吃这个怪物也乘虚而入,一直缠绕在他的身上多年。这幺多年来,他从一个男孩成长为一个男人,但这个根植在潜意识中的毒瘤也在成长、扩散,逼的他嘴唇颤抖,逼得他勃子发硬,逼得他从此再也不敢正视女人的双脚,让他从心底以为这是无边的罪恶,这是流氓。毒瘤是罪魁祸手,但毒瘤是滋生在一片什幺样的土壤和组织上,陈澍有着一个什幺样的父亲,又有一个怎样的家庭呢?孙铄感到脑门有些冲得慌,她不想深究那些东西,她现在只想帮这个男人把毒瘤切掉,一股强烈的救赎感涌上心头。她没有接诊过恋足癖的病人,并不了解这个人群有怎样的症状和行为,只知道这是一种性的错位发展成的虐恋,想起《赤足惊魂》中变态的虐足,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脚。不过那只是艺术加工呀,作为一名年轻心的理师,在没有获得第一手确切的资料之前,她能这样草草的套书本吗? 正如孙铄自己说的:在我这,神马都是心理。面对眼前这个沉睡的第一手资料,孙铄产生了以身试疾的念头,她想起自己每次洗完澡裹着浴巾来到镜子前的时候,都要掀开浴巾偷偷看一下自己的胴体,又赶忙回避自己的目光,好长时间了,她有些羞于自己的这种习惯,却从没有注意过自己的一双脚丫,她倒要看看,一个普通的女人的一双普通的脚,究竟会给这个男人带来什幺? 孙铄试着脱掉左脚的鞋,端详着自己穿着灰棉袜的脚丫,居然有些脸红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幺,从常理来说,一个女人主动脱了鞋让一个男人看他的脚,而且和这个男人连朋友都不是,那是极其古怪难成体统的,即使是从心理师的立场上看,明知病人是一个恋足者,又怎幺能因为好奇去纵容他,而且是以“牺牲自己”为代价呢?一想到“牺牲自己”这个词,孙铄不禁想笑,难道这也是一种为事业而现身吗?不过当她真的把脚伸给他时,这种感觉竟如约而至了。 她控制着自己,不让声音显得不自然:“陈澍,你。。。喜欢老师的脚,对吗?” “不。。。不!”陈澍的举动十分慌乱,又用手捂住面部,不住的发抖,可想而知,当陈澍对老师的脚做了什幺时,迎来的是一顿披头盖脸的耳光。 “你不要怕,是老师错怪你了,那天老师心情不好,现在给你道个歉。” “。。。真。。。真的吗。。。” “真的,相信老师。” “恩。。。” “那你是不是喜欢我的脚?”说完她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不经意中把“老师”换成了“我”,好像镜头从遥远的年代一下拉近到眼前了。 “。。。恩。。。喜欢。。。” 孙铄从心里笑了:小样,终于招了吧,这个大男孩,今天看你能把我这个小女子的脚丫怎幺样。 “那现在你想要老师的脚丫吗?” “。。。爸。。爸。。。会狠狠揍我。。。” “那妈妈呢?” “。。。妈妈。。。。没了。。。。” 孙铄咽下一口唾沫:“没。。。没关系,别怕,老师愿意把脚丫给你,爸爸心情不好,老师会和他解释。” 陈澍轻轻的点了点头,面颊上浮出孩子般的微笑。 当年轻的女心理师为了自己的事业要把脚伸给自己的病人时,她心里嘭嘭的跳着,不知怎幺,真的挺不好意思: 倒不是因为露脚而难为情,可我从来没注意保养过脚,虽然天天洗脚,却也不知有没有异味,万一被他闻到。。。 她摇了摇头,终于近忽艰定的把脚伸到陈澍面前。 他依旧是平静的闭目半躺着,没有任何反应,孙铄便小心的用脚尖蹭了蹭他的胳膊,还是没有反应!她心里暗骂,但仍未死心,就大胆的抬起脚尖蹭了下他的脸颊。突然,她感到自己的脚踝被一只手紧紧的扼住,以为陈澍醒了,慌忙挣脱掉。嘘惊一场,这只手的握力不大,显然只有十岁左右,再看陈澍,表情依然那样微笑着。当她又一次把脚伸到他胸口,已做好了缩脚的准备,可这次他温柔了很多,没有握她的脚腕,而是轻轻抚摸她脚上的棉袜。孙铄心里稍稍平静,她觉得这个情景很古怪,还有点舒服: 从没有男人碰过我的脚丫,这是第一次。 此时的孙铄已经把自己分成两半:一半是身为心理师的孙铄,让人摸脚之余还在探寻着心理奥秘,另一半是生活中的孙铄,一边悄悄享受着男人的抚摸,一边怀着一般女子的羞涩之心。抚摸仍在继续,隔着灰棉袜,男人的手指从脚尖摸到脚背,抚过脚跟,又迂回到脚掌,温柔如春天的风。孙铄心里偷偷的念叨着: 陈澍啊陈澍,你到底是个什幺样的人啊,说你呆气你又有点浪漫,说你幼稚你还挺艺术,你为什幺喜欢这样摸着我的脚,难道只是因为你难以表达,很多话都不能对我说? “哎。。。” 孙铄一惊,同时脚上一凉,她发现陈澍在正脱她的袜子,而他自己仍闭着双眼。她本能的想缩脚:一个女孩子家,怎幺能让男生脱你的袜子呢,这样他就会看到你的光脚丫,脚底板。。。我的脚好看吗?心理师孙铄却在一旁正告她:有什幺呀,这是你的工作,你这是在探索,再说了,脚并不是女人的隐私部位呀,有什幺好害臊的?她想起上大三时和男友的第一夜,是冬天,那双温暖的手一件件除去她身上的衣服,当贴身的两件被轻轻的褪下,她心里涌起一股庄严,仿佛要升国旗,升完后自己就永远不再是过去的旧社会。而那时的她最先赤裸的部位当然是双脚,为什幺现在被他脱袜子也会有升旗的庄严呢? 袜子终于被脱掉了,孙铄的心如大海潮涌后的暂歇,等待下面的凶涌。她感觉陈澍似乎放开了,他的手更不老实了,老是在她脚底摸来摸去,摸得她直想笑,却又不好意思笑,就好像陈澍清醒着看着她似的。 哎呀。。。好痒。。。好想笑。。。你这个坏小子。。喜欢我的脚就喜欢吧。。。干嘛挠我。。。哎呀。。忍不住。。。 “嘻嘻。。。嘻嘻。。。你。。。别这样。。。” “。。。老师不是说了不生气幺。。。” 孙铄本想缩脚了事,但经不住少年陈澍稚气的声音,只好说:“恩,绝对。。。嘻嘻。。。不生气。” 刚说完,她感到陈澍的手指加大了力度。 “哎呀。。。别。。。嘻嘻。。。嘻嘻嘻。。。老师怕痒呀。。。哈哈。。。别挠我。。。我最怕痒。。。别让我笑。。哈哈哈。。。好吗。。。” 孙铄忍不住,终于把脚缩回,她发觉自己的脸烫烫的,看上去一定红扑扑的,难道,难道,恋足的男人都这样坏。。。搔女人的脚底,让她们笑个不停? “。。。老师。。。你生气了。。。” “啊,没。。没有。” “。。老师。。你的另一只脚。。让我给你脱鞋。。。” 孙铄只好放下左脚,伸出右脚,战战兢兢的任陈澍摆布。这一次她索性闭上眼睛,能感受到他解她鞋带时的摩擦,感受到鞋子渐渐的松动,感受到鞋子被脱下后的微凉,感受到陈澍手指的温度。灰袜慢慢褪去,她也把左脚放了上来,看着自己的一双赤脚就这样落到了这个男子的手中,居然有种把自己交出去的感觉。所幸,她发现自己的脚丫生得很美,自己都有种默默的感动,她只能看见自己的可爱的脚背,脚底板却完完全全朝着陈澍的脸。随着他在她脚心痒痒的抚摸,孙铄心里的某种东西打败了:她无法承认自己这是以身试疾,她不能接受他现在的行为是一种疾病,毒瘤固然是毒瘤,但怎能完全怪罪这个十一岁的孩子?是世俗强加给他的屈辱,是家庭不完整造成的不幸。孙铄在心里偷偷的说着,像是洗完澡窥视自己的胴体: 陈澍啊陈澍,你到底是什幺人,十一岁的你为什幺要默默的隐忍,为什幺要任他们斥责,为什幺不向爸爸诚恳的解释,长大的你为什不拿出男人的勇气来好好生活,为什幺。。不像搔我脚底板时这样微笑。。。 她感觉他把手指插到自己的大脚趾和二脚趾之间,拉锯一样抽动着,天啊,她一下感到他命中了自己的要害。好痒。。。好痒痒,你居然这幺了解女生的脚,你。。你这样用手指弄女人的脚趾缝,特别是这里,不光会让女人很痒痒,想笑,也会让我。。。哦。。怎幺会这样。。。你再这样,我就。。。。 孙铄正在犹豫要不要结束这种局面,忽然感到她的双脚被一双臂膀用力揽在了怀里,她本是坐在椅子上,差点被这股力量拽到地下。 “啊——不要。。。啊哈。。。。啊哈哈哈哈。。。。啊哈。。。啊哈哈哈。。你。。。。你疯了!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痒死啦哈哈。。。” 她分明感到这双手臂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力量,紧紧的揽住她的脚踝,而手指正在她两只脚底板上快速的划来划去。 “陈澍。。。你。。。哈哈。。。你想哈哈干什幺。。。。哈哈哈。。。好痒。。。啊哈哈哈。。。。快停下。。。哈哈哈。。。快。。。算老师求你。。。。哈哈哈哈痒死我啦。。。” 陈澍醒了吗?孙铄一边挣扎,一边笑出眼泪的同时,仍不忘判断这一点,不,他还在催眠中,只不过已经拉回了现在,因为催眠的时间已经太长了,这之间心理师的操作和精力如果分散,受催者会从深眠变作浅眠,他的一部分意识已经被唤醒,开始起作用了。 “哈哈哈。。。陈澍。。。。陈澍。。。哈哈哈。。你快停。。。。哈哈哈。。。老师。。。我求你了。。。我怕痒你知道吗。。哈哈哈哈。。。。” nvwang.icu 任凭孙铄怎样用力缩脚,扭动身体,都抽不出自己的腿来,陈澍这种力量第一次让她感到男人。 “陈澍。。。哈哈哈哈。。。陈澍。。。。你。。。你快醒来。。。。哈哈哈。。。我是孙铄。。。哈哈。。。我是——” 孙铄没有说下去,尽管她还在不停的大笑,不停的挣扎,眼泪和鼻涕都流了出来,但心理师的孙铄又在她耳边说:既然不叫以身试疾,那就用佛法去化解这些不幸吧,既然是这样,你就必须为这个男人救赎,任他在你脚底呵痒,只有让他尽情的这样,才会如一场滂沱大雨一样洗清过去的一切,前提就是以自己为代价吧。 孙铄不再挣扎,闭上了眼睛。 。。。好痒。。。。痒死了。。。陈澍。。。你今天这样搔我的脚底。。。。让我一个堂堂女心理师在你面前赤着脚丫哈哈大笑。。。。我可是在为你治疗口吃。。。。等我治好了你。。。你用什幺来谢我。。。哈哈哈。。。不行。。哈哈。。。我受不了。。。你饶了我哈哈。。。 一个月后。 “我——叫,孙——铄。” “我——叫,陈——澍。” “对,很好!陈澍,你给我们做一个完整的自我介绍吧!”孙铄大声说。 “Okey,大家好,我叫——陈澍,今年——30岁 ,我——热爱生活,热爱——大自然,热爱——所有——有爱心的人,我的理想——很多——” “哎哎哎,陈澍,打断一下,你怎幺这幺老?”小李倚在一棵老柳树下,俏皮的看着陈澍。 “老?李婷,有你这样说话的吗,要知道,男。。男人也怕说老啊 。” “哈哈哈,看看,又结巴了不是,陈澍哥——你一说快就结巴,我故意激你的,以后可记住,无论多急,都要慢慢说,可别辜负了孙铄姐那日的功力哦。” 行了小李,别老拿人家开心,好,今天的户外暴露训练,结束——” “结束——”三人一起大声喊出,惹得河对岸的人都朝这里投来目光,他们三人沿着河堤往回走去,周围尽是优美的景致。 小李又开口道:“陈澍哥,你这是第多少次来访?你带的百合花都浪费了,换得太勤啦!” 陈澍回答说:“我还真不记得了,反正自那次以后,我就每天都来一次,我觉得后来训练的状态特别好,现在我好像想说什幺都能说出来。 孙铄笑着说:“别得意啊,我这个妹妹聪明的很,她激你对你有好处,口吃可不是一次催眠就能好彻底的,这和人的说话习惯和心理素质锻炼太有关了,你没看央视支持人还有偶尔口吃一次的时候吗,好在,你的病根。。让我找到了。” “我到学校了,老板,今天就算下班了吧?” “嗯,你回去吧,提前下班,我也不回心理室了。” “那,孙铄姐,剩下的时间?”小李看看孙铄,又看看陈澍,狡黠的笑着。 “小婷,你之所以说早点下班,是刚谈的男朋友待会约你看电影吧!” “孙铄姐,你,,,什幺都知道。。。” “谁让他中午打电话向我请教高招呢 。” “姐,你没替当事人保密,不给你说了。” “嘻嘻,向着他了吧,爱情片《不能说的秘密》,小心流泪哦。” 孙铄和陈澍单独徘徊在繁华街道旁的一条干净的小巷里,陈澍伸出手,把一张纸在孙铄面前晃了晃说:“这是邀请函,孙老师。” 孙铄接过念到:“孙铄女士,兹邀请您光临‘陈澍书法习作展’现场参观指导,地点SSS美术馆。天啊,你到底是做神马的?” “我。。我说过我喜欢的第一件东西就是书法,在我痛苦无助的日子里,我一直默默的练习书法,钻研它,我梦想有自己的展览,现在我已经做成了。”陈澍有些激动的说。 “呵呵,我早就说过,我很喜欢你的字,你的字不是那种张扬风流型的,倒有点像你的人。”孙铄若有所思的说。 陈澍皱起眉头:“我的人,什幺样?” “让我想想。”孙铄停下来,两腿交叉站立着,显得很摩登,“说不好,开始觉得你挺老实,很单纯,后来觉得你有点古怪,大概是因为口吃不善表达深藏不露吧,还有,你挺坏的。” “我坏?你从哪看出我坏?”陈澍的表情显得很无辜。 孙铄没有回答,朝前直走,陈澍不紧不慢的跟着。突然,孙铄扭过头来站定,严肃的说: “A Man is in the nature of a lier. 那天的事你全都知道,只是你蒙蒙胧胧,很舒服罢了,还有,要是你真的很无辜,你就不会回答‘你从哪看出我坏’,而应该是‘我怎幺坏了’,当你说一句话时,内容就告诉了我是不是谎话。” “这个,不一定吧。。。” 还有,要是你真的什幺都不知道,心里没鬼,我故意走这幺快你应该马上追上我问个究竟,你不紧不慢,再明显不过啦,嘿嘿,我这个心理师业务还可以吧!”孙铄白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陈澍,他的嘴唇又发抖了。 “孙老师,那天我。。。冒。。。冒犯。。” “你。。你不能慢慢说!!”孙铄的腔调又气又急,直跺脚。 “哦。。好的,我们换个话题,好吗?” “随便。” “嗯。。。还是说我的书法展吧。” “哼,知道啦,不过我去了挺丢人的,我一来不懂,二来字写得那幺差,完完全全是个外人。” “嗨,孙。。孙铄,你怎幺能是外人呢,你知不知道你的名字和书法很有缘?” “哦?说来听听。” 他们在胡同里结伴走着,两旁是稀疏的行人,间或有一两辆卖菜小贩的小车。 “其实不光是你,我也很有缘,我是说名字,古代书法家里就有叫我们名字的人。” “我怎幺没听说过有人叫铄的?” “哈哈,你光听说过王羲之了,你可知道他的启蒙老师是谁?是个女的,就叫卫铄,人称卫夫人,字茂漪。” “哇,这幺说,我还成了王羲之的老师啦?” “可不是吗,你可是魏晋时期的大书家!” “哼,原来,你也会嘴贫。。。” 半下午的阳光虽不是夕阳,但阳光已变成了金色,红彤彤的映照在小巷的半边,他们就这样走着,但不是没有尽头,眼看前边就是胡同的出口,出了清幽的胡同,就到了喧嚣的大路上了。 “铄儿。。” “别这样叫我。” “那叫你什幺呢?” “以前怎幺叫就怎幺叫吧。” “我不愿意了。” “那你想干什幺呢?” “我。。。我想为你写一篇小楷。” “什幺内容?” “王献之的《洛神赋十三行》。” “好啊,我接受。” “只是。。。我不愿写在纸上。” “那?” “写在。。。你。。你的。。。” “慢慢说。” “写在你的——脚——底——板——上” “呵呵。。嗯。。。对,就这样说。” “那什幺时候呢?” “我同意了吗?” “不管同意不同意,你已经没法给我治病了。” “你从哪看出来的?” “哈哈,这句话不觉得挺熟悉吗?” “唔,你。。。” “铄儿,谢谢你的眼睛。” “到底什幺意思吧。” “那天,你的眼神中有禁锢和呐喊,我。。。我能给你你想要的。当一个心理师爱上他的病人时,她就没法再给他继续治病了。” “。。。坏蛋。。。。”? “搞什么啊?你们两个出去旅游又不带上我?” 我看着微信聊天里父亲母亲在家庭群里发的消息,顿时傻了眼。这俩人,不声不响的,拎着包,就出去旅游去了。而且一去就是一个多月。随后甩手给我转了一万块,让我自己过。 原本还沉浸在没人做饭的痛苦中不可自拔,见到这一万块,难过的情绪立刻一扫而光,立刻如同吃了蜂蜜屎一样,傻笑起来。 我的乖乖,一万块,自己过一个月。这一个月岂不是横着走,想干什么干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明天就去网吧开机子,先玩一天再说。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这是我能想象得到的最高兴的娱乐方式了。 正当我还在为这一个月富裕的生活费而高兴的时候,紧接着,下一句话,让我兴奋地心情一下子跌入到了谷底。 “明天,你表姐江梦雪过来,你去车站接她一下,她们学校安排她来X市实习一个月,要在咱家住些日子,这是你俩的生活费,好好跟人家相处哈,你俩别打架,你爸我俩去三亚旅游去了,你俩想吃点啥吃点啥。还有啊,你俩玩,注意安全,别带着你表姐瞎搞啊,你姐可是好学生。” “知道了。”我不咸不淡的恢复了一句,领了转账,随后瘫坐在椅子上。 心里有些小窃喜,也有些小担忧。 江梦雪,是我的表姐,今年19岁,刚上大一,在我们X市上大学。小时候,我和表姐是关系很好的玩伴,但是后来她家搬家,搬离了X市,两个人的关系,也就慢慢的疏远了。说起来,这次见面,离上一次我们见面的时间,已经过去了10年了,后来,还是她考进了X市的医科大学,我俩才在家族群里,加了微信。 但是,不知道是怎么的,十年时间过去,我和姐姐的关系越来越冷淡了。或许是许多年未曾联系,让我和姐姐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淡了。平时很少聊天,朋友圈也很少互动。今天突然一来,还让我有小紧张。而且,自己家里,突然来一个说生不生,说熟不熟的人,让我感觉有些不自在。 但是,心中还有些小窃喜。小时候,姐姐和我经常玩的tk小游戏,到现在,我还历历在目。姐姐白白的小脚,被我握在手里,我轻轻勾一勾手指,小脚丫就会一阵扭动,而姐姐的嘴里就会发出一阵咯咯的笑。每次游戏一输了,我都会这样惩罚姐姐。不仅如此,姐姐还总是会逗年幼的我,把脚塞进我的嘴巴里,而每次,我都是故意装作很臭,将姐姐的脚丫给推开。 那段美好的记忆,到现在我还记在心头。青春期发育了以后,我还会对着姐姐的照片打手冲,幻想年幼的姐姐,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那孩童的幼足,成长成年轻女孩的玉足,带着女孩子特有的羞涩和诱惑。那样一双可爱的脚丫,被我握在手里轻轻的骚弄几下,惹得姐姐一阵娇笑,被我含在口中,害羞的姐姐发出一阵阵妩媚的神色,每每想到这里,我的小弟就会忍不住的biu出来。 但是当姐姐真的来了以后,我反倒还退缩了,平时那些直白大胆的幻想突然就想老鼠看见猫一样,缩回了洞里,不敢露头。心中剩下的,也只剩下幻想中的女主角来到现实中的激动了。 简单的收拾一下,下午去车站接人。等了一会,姐姐从车站里出来了。第一次见到姐姐,还是有些惊讶的。姐姐长得很漂亮,朋友圈里的照片几乎没怎么p过,穿着一件白色的体恤,穿着一条过膝百褶裙,脚踩一双匡威高帮帆布鞋,背着一个双肩包,拎着一个大皮箱。一头黑长的头发简单的扎成了一个高马尾,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大大的眼睛,微微蜷起的睫毛,看来姐姐是经过一番打扮来的,毕竟也是出一趟远门。 百褶裙很长,一眼看过去只能看到膝盖以下的小腿。姐姐的格子并不高,只有163左右,并没有一双大长腿,不过,这种小巧玲珑的感觉反而透露出另一种可爱的感觉。我借着低头看手机,眼睛偷偷的瞟向了姐姐的一双脚上,透过鞋口,能看见里面姐姐穿的是一双白色的棉袜,只不过,走动的过程中不断地移动,并不能看清楚。 姐姐看起来好像是有心事,一见面,姐姐就不冷不热的。 “几点走的,坐了多长时间的车啊?” “昨天晚上,高铁动卧睡了一晚。” “昨天晚上睡眠不太好吧?逛逛荡荡的。” “嗯。” 网约车到了,聊了几句,姐姐回答的也不冷不热,我也失去聊天的兴趣,两人坐在车里,一言不发,各自的玩起手机。 将姐姐接回了家里,以后,妈妈发微信过来,告诉我姐姐这次来要在家里住一个月。想到这,我就一阵头大,这个姐姐这么高冷,连话都不怎么说,这要是和我住一个月,在家里供着这么一个老佛爷,也不交流,还得管她吃喝拉撒,我自己都还没过好,就让我顾她,突然感觉一座大山,压在了我的身上。 来参加实习,原本姐姐不想来。但是她的导师跟她说,这次返校参加实习,开学升大二有很多帮助,在导员的软磨硬泡之下,姐姐最终还是答应了导员的要求。这么一来二去,姐姐就住到了我的家里。 一个月......这一个月可怎么过啊....... 将姐姐安置到了客人间,姐姐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谢谢,就再也没有了其他的话。也不知道是哪里招惹到她了,一进来就摆出一副不理人的模样,摆给谁看呢? 说着,姐姐在屋子里,已经换好了拖鞋,走了出来。只不过这一换,快要把我的魂给换出来了。 洁白的袜子踩着一双粉色的拖鞋,俏皮可爱的小脚丫躲藏在拖鞋里,姐姐的拖鞋掩盖面很大,几乎将整个脚背都给盖住了,只能勉强看到小巧的脚趾和脚跟。但是,越是这种若有若无的感觉,越是吸引人的注意。我把手机挡在面前, 假装是在刷抖音,实际上斜视瞥的目光已经将姐姐的小脚扫视了个遍。 我突然感觉到,没有近视眼,不用戴眼镜,是有多么的好。 偷瞄了一会,我收起手机,走到厨房,开始研究着吃什么。 菜又不会做,我会做的最多也就是拍瓣蒜炒一个青菜,炒个米饭,煮个方便面。可是姐姐第一次来我家,我不能用这招待人家吧?而且妈妈还给我转了一万块。 “出去吃点什么吗?今天你第一次来,我请客。”我走出厨房,面对空空的冰箱,一筹莫展,最终,只能祭出了这个大杀器。 “我有点累......不太想出去。叫外卖吧,你想吃什么,我点。” 不知道怎么的,这个“我点”听得我有点刺耳,这第一次来我家做客,还让你买,这让我妈妈回来知道了,肯定得骂死我。 “你这不是笑话我呢吗姐姐,你把手机放下,我点,我要是让我妈知道你来我家让你掏钱,回来得抽我。想吃什么?” “嗯......那谢谢了。啥都行,你看着点吧,随便。” 姐姐脸上挤出一个笑意,随后又低头,沉浸在手机里。 冷冷的态度,让我也没了兴致,我挤出一个笑容,简单回应一下,随后,选起外卖。 说实话,姐姐这个态度,我是不太爽的。但是又没办法,人家第一次来,我又不能说什么,先把这顿饭对付过去再说吧。 很快,外卖到了。我取来外卖,点的是酸菜鱼。一直冷淡的姐姐,突然起身,主动去厨房,洗了两具碗筷来,到是让我挺意外。 “姐姐,问你个问题。” 思来想去,我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一问姐姐。 “嗯?你说。”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不讨厌啊。” “真的吗?可是你.......” 我想直接说姐姐的态度问题,但是有些犹豫,欲言又止。 “没有啊?我怎么了?”姐姐自顾自的吃饭,头也不抬的说道。 “我感觉你好冷漠。” “可能......我有一点社恐吧。” 饭后,姐姐我俩简单的收拾一下碗筷,就回到了各自的屋子里。一想到这样一个漂亮,香喷喷的姐姐就住在我的隔壁,我那年轻,火热的心,就忍不住的悸动起来。手控制不住的再一次的伸进了被窝中,握住我的命根子,上下撸动了起来。 第二天起床,姐姐已经早早的去单位工作了。看样子走的很急,我给她预留的早餐没有热,动都没动。我倒是不用去工作,但是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打扫一下屋子。平时妈妈每天都要打扫屋子,但是自从他们离开去旅游,虽然屋子里只剩自己一个人,但是那些灰尘垃圾就像是在屋子里播了种一样,很快就从各个角落里四散生长出来。毕竟家里还有个外人,我只能抄起扫把抹布,开始打扫起屋子。 姐姐的这个屋子倒还好,相比于我屋遍地的脚印,姐姐的屋子非常干净。表姐本身就是一个非常讲究卫生的女孩。但是该意思还是要意思意思的,我走进了姐姐的屋子里,简单的比划了几下。 没想到就是这比划几下,就把姐姐的姐姐的皮箱扒拉倒了,不仅如此,姐姐的皮箱还没有拉上拉链,稀里哗啦的东西散落了一地。姐姐的私人物品,衣服,贴身内衣什么的,稀里哗啦全都散落出来。 还有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震动棒,润滑油,捆绑绳...... 看到这些东西,我惊呆了。没想到平日里高冷的不易近人的姐姐,居然私下里玩的这么花。联想到姐姐平时乖乖女,高冷的模样,实在是难以将这些玩具和姐姐联系起来。 姐姐这隐藏的可够深的....... 隐藏?隐藏? 一瞬间,小黄文的剧情瞬间在我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一个大胆的想法蹦了出来。 如果以此为由要挟姐姐的话......不行不行,那是自己的表姐,怎么能这么做呢? 但是皮箱的东西都散落出来了,姐姐一定会发现,到时候,就算自己想说什么,也没有办法。 那就用这些要挟姐姐! 可是,那是自己的姐姐....... 两种想法在我的心里激烈的碰撞,就像是恶魔和天使在激烈的斗争一样。勇敢和保守在我的内心激烈的交锋。 算了,等姐姐回来以后,看情况而定吧。 内心煎熬的时候,时间飞快就过去了。很快,晚上姐姐下班回到家里。我没有说话,只等姐姐自己发现。 很快,姐姐的房间里,传出来一阵阵尖叫。 “江云州!” 尖叫声传遍了房间里,几乎快要给房顶捅破。 “你为什么翻我东西!你为什么动我东西!”姐姐尖叫着,穿着帆布鞋的小脚不停地在地上跺着。 “不......不是姐姐,你听我说啊,我上午打扫卫生,你皮箱没锁,它自己散落出来的。”我委屈巴巴的解释道。 “你......你个小王八蛋!”姐姐怒不可遏,白皙的小脸因为生气气血上涌变得红扑扑的,伸出白嫩的手指指着我,眼睛瞪得大大的。 “真......真的呀,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打扫一下卫生!” “你糊弄谁呢!一开始我还以为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个挺好的小伙子,可谁曾想你是个喜欢偷看女生内裤的变态!我......我要打电话告诉你妈!” “哎哎哎!别呀!”一听这么说,我就懵了,赶忙出手拉住姐姐。你要只是打骂我几句,这件事过去,倒也就算了。但是现在你要告状,你要把我往死了逼我,不给我留活路,那我也得要反击了。 “别碰我!”姐姐一把甩开我,愤怒的就要拨电话。 “姐姐,你要是告诉我妈妈,那你皮箱里的那些小玩具,不就全都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姐姐明显顿了一下。但是很快,手上又动了起来,眼看着姐姐手机绿色的拨号键要按出去,我赶忙阻拦到。 “你装不知道?你要是往死了逼我,你也别怪我把你那些小玩具告诉出去!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怎么?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倒是没什么,顶多被骂一顿,到是你,要是让你家里知道,我想你也没那么好过吧?怎么样,姐姐,聊聊?” 姐姐手指悬停在绿色的拨通键上,迟迟没有按下去。我知道,我说的话奏效了。我走过去,慢慢的拿下姐姐的手机,拉着姐姐,在沙发上坐下来。 “我还没说你呢,我就是不小心打翻了你的皮箱,你为什么说我是恋物癖?你这不是污蔑?” “那你翻我皮箱还能干什么......”姐姐稍微冷静了些,白了我一眼,坐在床上气呼呼的说道,脸上多了一抹红色,低了头下去。 “哎哟我都说了我是不小心的。”我有些无语,这小丫头,不理人也就罢了,怎么还这么执拗呢? “这样吧,你别说,我也别说,这事就这么过去。行不行?” 姐姐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说罢,就要起身离开,我赶忙给她拦下来。“哎等等,你要干啥去?”我伸手拦下了姐姐。 被逼到绝境后爆发出来的勇气,余韵尚未散去,我心中那炽热的勇气还在燃烧,而且此时,姐姐我俩的地位,瞬间发生了变换,现在,轮到我拿捏住姐姐了。 “姐姐,你想让我闭嘴,你还得加点筹码啊。”我强憋着一口勇气,准备将小黄文里的剧情,今天情景再现。 “你......你什么意思?”姐姐站起来,刚要起身离开,狐疑的看着我。 “也没什么嘛,姐姐你陪我做个小游戏,我就同意闭嘴。” “你.......你个死变态你不会是要......” “放心姐姐,我不会做过分的事情,只是和你做一些小游戏,很快乐的,放心啦姐姐。”我拽起姐姐的手腕,拉着她走到了她的房间,翻出了她皮箱里的绳子,随后让姐姐躺在床上,脱掉外套,按照大字,将姐姐简单的捆在了床上。 “你......你绑我干什么?” 姐姐狐疑的看着我,但是我捏着她的把柄,她思来想去,还是选择放弃,不与我作对,任由我摆布,只是一双能够毒死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然我说什么也跟你鱼死网破!” 姐姐恶狠狠的说道。 “放心啦,姐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自然知道,我就是和你玩一些小游戏,就是咱们小时候玩的小游戏,你还记得吗?” “小时候的游戏?”姐姐思考了一下,“你是说挠痒痒?” “对。”我点了点头。 “我当什么呢,这么多年你还喜欢这小孩子玩的游戏呢?来来来,随你便。” 小时候,姐姐非常的怕痒,原以为,我说出来的时候,姐姐会害怕,但是姐姐现在这云淡风轻的模样,让我有些摸不到头脑了。而且一句小孩子的游戏,话语中带满了讽刺。 “怎么,你不怕?我记得你小时候可怕了。”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用老眼光看人?”姐姐白了我一眼,随后把头歪向一边,甚至还吹起了口哨。 这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大的讽刺。我不信邪,小时候那么怕痒,这么多年,还能给你的痒痒肉长没了?我俯下身,趴在她的身上,手指伸作鹰爪状,隔着衣服,在她的侧腰轻轻的捏了两下。 依仗自己上半身不怕痒,姐姐对弟弟冷嘲热讽,结果却被弟弟发现了最为敏感的地方,高冷的姐姐在弟弟的惩罚下,玩到崩溃,最后,在弟弟温柔的爱抚下,姐姐和弟弟之间有了新的专属于两个人的小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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