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还在上上下下摩挲着,开口喘着粗气,呼吸声比晓晓还要沉重,“主。。。主人。” 一句“主人”,喊得如此理所应当。 晓晓伸手抓住了他的头发,“说!” “我。。。我想伺候你。” “怎么伺候?” 徐泽喘了一口气,“我想用舌头,舔您的下体,清理您的阴道,喝光您的爱液,吃光所有的脏东西。” “我的舌头就是您的性工具,伺候您到高潮,恳求您高潮后处理在我嘴里,恳求您圣水释放在我嘴里。” “我。。。想做您的。。。狗。” 晓晓早已迫不及待了,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口交,她的心里同样充满了期待。 双腿抬起,胡乱的将内裤拖到扔到一旁,徐泽刚想钻进去,却被晓晓死死地拉住了头发。 黑暗的空间,什么都看不到,晓晓拉着他的头发,凭感觉将让他抬起头看向自己,两个人就这样在黑暗中对视着,晓晓清清嗓子,一口唾液吐在了他嘴里,然后恶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挤出一句如恶魔般的话: “徐泽,你给我记着,这是你主子我,赏你的。” 舌头如一条小蛇般舔了进去。 舌体摩挲着幽谷两侧,引流一般将泛滥成灾的爱液裹进嘴里,咸咸的,说不出的好喝。 分泌出的爱液被吃去一部分,晓晓明显感觉下面通透了许多,那灵活而宽厚的舌头挤压着谷中的细肉,极致的舒爽如同炸开般从下体传至全身各处。 蜜穴忍不住自己收缩,不知是徐泽刻意为之,还是自己下体收缩的太紧,那舌头被狠狠地吸进蜜穴深处,像是无头苍蝇般在那紧致的空间里乱窜,晓晓又一次被成功的挑逗起来了。 她抬起双腿,将两只脚踩在徐泽的肩上,徐泽现在已经完完全全趴在了地上,如同一条蛇一般,将上身拉伸抬起,拼了命的去舔那一尺方寸。 被人口交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妙。 晓晓完全放松了,她感受着身下趴在地上的徐泽扭动着身子发了疯般的舔舐,一瞬间独属于女王般的统治者的情愫贯穿全身,她爱上了这种感觉,此刻的徐泽哪还有半分长江学者或者教授的样子,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个玩物,为了不被抛弃拼命讨好自己取悦自己的工具。 自己未来的老师,在不为人知的黑暗小屋中,为自己口交,做喝自己分泌物以及尿液的器具,这样极致癫狂的身份对换,这次,高高在上的是她,决定旁人生死的,也是她。 或许是精神上的地位极具反差,亦或许是第一次被人侍奉,精神与生理上的极致快感让她感觉下体的分泌爱液越来越多,这种感觉,似乎要到高潮了。 下面适时地传来徐泽吞咽的声音,她伸手摁住他的头,将他的脸颊死死地抵在上面。 徐泽的眼中,晓晓的下体早已成了万众瞩目的舞台,而他的舌头,就是在舞台上闪转腾挪的舞者,但是在晓晓的看来,一支独舞却显得太没有意思了。 所以这次不只是他的舌头,包括他的鼻子,甚至眼睛与额头,都变成了攻城拔寨的工具,周而复始的摩挲挤压在她最敏感的地方,晓晓咬着下嘴唇的一角,忍不住呻吟却又控制着没有发出声来,徐泽的脸上如同糊上一层小米粥一般,更加黏滑的触感让两个人同时上头。 终于在徐泽舌头带动鼻子划过阴蒂吸裹住她阴道的时候,晓晓的双腿突然夹紧,伴随着一阵不规则的痉挛,压抑了许久的呻吟终于化成一句“啊”释放出来,那种媚到灵魂深处的声音,简直把人的骨头都敲得酥碎。 徐泽还在舔,只不过动作没有那么疯狂了,高潮过后余温未散的晓晓舒展着身体,双腿分叉,门户大开。 黑森林像是下过一场雨一般,湿润温热,带着清新的泥土气息。徐泽轻轻吮吸着,把蜜穴最后喷涌而出的分泌物吸进嘴里,舍不得咽下,却又不得不咽下。以下为收费内容(by http://www.prretyfoot.com)一 我是来应聘的 40岁的年龄,无论在什么领域,都应当闯出一些属于自己的成绩了。 但徐泽的成绩,远远不限于“一些”。 师承两院院士,博士毕业后以特聘教授的身份引进于晨大,优青杰青,长江学者一路下来,顺利拿下晨大材料学院的院长头衔,在意识到自己没有机会争取院士的帽子之后,那如同机器人般奋斗了40年的身体终于得到了苟延残喘的机会。 40岁最好的生日礼物,无非是长江学者的帽子与妻子送给他的一双可爱女儿。 无人不说他的人生至此早已圆满,剩下来的日子,从实验室的一线隐退,带一带博士硕士青年教师,写一写项目书,参加参加各类学术会议,每年百万级别的年薪,足以让他的生活向着最理想的方向发展。 但是他,却始终觉得自己的生命中少了那环最重要的东西。 因为人啊,总是很贱的,越没有什么,也就越想得到什么。 从小到大都是佼佼者的他,享受惯了别人的吹捧,自始至终以“别人家的孩子,别人家的老公”自居,他内心也想着,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命运把握在别人手里该是怎么样的一种滋味。 当他取得的成就越大,这样的想法也就越明显。 在台上演讲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自己跪在女人脚边的情形;会议上抨击学生学术水平太低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是被人踩着脸颊笑骂自己贱的场景;当高高在上以决定者的身份观睨各个研究生是否可以毕业这样生死大事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在马桶底下张大嘴巴哀求女主人将排泄物赏进自己口中的情形。 他奋斗了40年,便压抑了40年。 在明知没有再晋升的可能之后,那股邪念,也便再也压不住了。 家有妻女,有父母,他不敢在他们面前展示出这样阴暗面的自己,也从没有与妻子提起过这样的事情,因为他很明白,传统的妻子一直当自己是她的英雄,他不能毁了她的信仰,还有他的孩子。 于是在院长的办公室内,他将自己隐藏在不为人知的一隅方寸之间,用工作之外的电脑登上那些属于亚文化的论坛,不厌其烦地看着各类有关亚文化的一切讯息,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与希望找一个可以掌控自己的主宰者的希冀。 鱼龙混杂的论坛,这样具有学术气息的批判性观点已经发布便引起了轩然大波,但也仅仅是瞬间,便被淹没在更多的讯息中。 他很诧异,为何自己如此有深度的见解,却没有那些张口闭口“贱货”“狗东西”“畜生”之类的辱骂与将生殖器挂在嘴边的极其低俗的话语更有关注度。而他希望寻求一个主人的愿望,也便像石沉大海般,再无了音讯。 所以也便有了后来他与我们聊天时打趣说,当他对这个灰暗的世界绝望的时候,晓晓的出现了,也就是自那天起,他的世界,也便充满了色彩了。 “您好,我看到了您写的东西,您真的是个知识渊博的人呢。” 其实捉弄人,并不是小孩子爱玩的游戏,老天也对这件事情有独钟,所以在他对这个圈子彻底失望的时候,电脑右下角跳跃的QQ头像将他最后的一点希望引燃了。 没有头像,也没有个人签名,就这么一个没有任何信息的QQ小号,只不过连用了三个“您”,让他觉得电脑对面的人值得聊一聊,但多年的高冷让他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心里炙热难耐的情感,最终还是只回了个“谢谢”,外加一个微笑的表情。 “您的评论反响太小,其实您完全不用放在心上,”那个腾讯的企鹅头像接着跳动,“这个圈子里有太多为了钱而转行的性工作者了,说是S,不如说是性交易的另一种玩法。她们更中意的是那些精虫上脑一句话就能给钱的人,像您这种有思维有见解的不好骗,所以才懒得搭理。” 一语中的,徐泽的眼睛亮了,“原来如此,谢谢你解答了我这么久的疑惑。” 对方不再回话了,徐泽想点开她的QQ空间,结果也是一片空白,只不过在退出的时候,他发现对方的头像变成了《灵魂摆渡》中的冥王晓晓,而昵称也改成了“吾主晓晓”,他不经大脑地打字过去,“你也看《灵魂摆渡》?” “是呢,晓晓大人简直太有感觉了。” 话题好像就这么结束了,他也想不到有什么话题可与电脑后面的人再去聊了,本就想着就这样结束今天的聊天,却猛然间意识到,自己的联系方式只有在寻主的专栏里留下过,而能进入那些专栏看到他的信息的,都是经认证过的女S。 他感觉自己的手颤抖了,哆哆嗦嗦地打字过去,“那请问,”这次的称呼从你变成了您,“您在哪看到我联系方式的?加我有什么事吗?” 第一次感觉等待是这样煎熬的事情,三月份的天气并不冷,但他的指尖却异常冰凉。 终于,冥王晓晓的头像跳动起来,他在第一时间就打开了聊天框,呈入眼帘的是一张截图,正是他发布寻主的那篇帖子,他还想再问,晓晓的另一句话便发送过来。 “我是来应聘的。”后面跟着两个“捂嘴笑”的表情。 脱力般的感觉,徐泽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一个美到极致的小姑娘,捂着嘴偷笑地站在他面前,“张教授您好,我来应聘,做你的主人。” 二 面试 “老张,明天面试,给你排一组?” 3月中旬,研究生面试,徐泽却一点也没有兴致,一周前晓晓发出最后那句“我是来应聘的”之后,无论他再怎么使尽浑身解数,对方也没有半点动静。 “都可以,听你的吧老唐。” 老唐是研究生教学秘书,公鸭嗓般的声音也勉强对得起学生给他起的“唐老鸭”的爱称。 “今年有几个小孩子很厉害的,成绩都在420以上了,尤其是一个叫秦晓晓的姑娘,两门专业课几乎满分,成绩接近450了。” 晓?徐泽内心深处的某根神经被狠狠地拨动了一下,“是吗?我看看。” 他其实知道为什么自己对这个姑娘如此敏感,但他自己更知道,天底下没有这么巧的事,网络和现实,没有这么多机缘巧合。 但如果老天爱开玩笑,那么这个世界就可以这么巧,只不过他并不知道罢了,所以当他每每回想起来,都会觉得自己当时的想法是蠢得多么可爱。 “秦晓晓,446分,很厉害啊。”徐泽抬头,目光从信息表中移开,“老唐,明天就给我排到这一组吧。” “没问题,看来我们院长也想亲自看看这棵好苗子啊。” 徐泽笑着陪他打趣,但内心的想法,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面试如期举行,徐泽作为第一组的面试组组长,坐在多媒体教室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按照排名,第一个面试的便是秦晓晓了,临开始还有不到10分钟,徐泽已经紧张的手心开始出汗,旁边的老唐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侧身问他,“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有没有,”徐泽连忙摆手,“有点冷,喝口水就好了。” 老唐会意,摆手让身后的博后把空调温度调高,而后示意面试秘书,“咱们提前开始吧。” “第一位面试的同学可以进场了。” 主角就这样轻悄悄地推开门走了进来,是一个形容不出如何漂亮却好看到动人心魄的小姑娘,棕黑的头发微微打卷散落在肩,淡紫色的连衣裙紧贴腰际线,而下摆却像是童话般的公主裙那样蓬松地打开,一双远离职场商务的学生风白色高跟鞋,带着那双玉葱般洁白美丽的双腿,只三两步,便利落地踏在多媒体教室的讲台上。 “请一号同学自我介绍。” 或许由于今天面试,她特意画了个淡淡的妆,抬头的一刹那,包括徐泽在内的所有老师都不禁在心里惊叹一句,“这姑娘长得好生精致。” 朱唇,雪肤,一笑起来好看到令人窒息的黑色灿眸,以及叠在身前白皙如膏细腻如脂的俊秀双手,她淡淡地笑笑,何等的自信与从容,以及不合年龄的慵懒与随意。 软糯的声音却似乎是有着夺人心神的能力,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入所有人的耳朵里,一种不知名的舒服感便涌上心头,“各位老师下午好,我是一号考生秦晓晓。” 因为初试成绩第一,接下来的面试便显得随意很多了,聊聊家乡,聊聊母校,甚至有的老师还好奇她有没有男朋友,不过虽然随意,但她表现出来的基本素养和认知深度给在场的各位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一旁的老唐打趣道,“没想到我们晨大能招到这么好的苗子啊,那你觉得,做科研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秦晓晓接到这个问题便笑了,似有似无地看了一眼已经恍惚的徐泽,“学生认为,科研最重要的,应该是批判性思维了。” 只一句话,徐泽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手中的碳素笔“啪嗒”一下掉在地上,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晓晓,发现后者也在轻飘飘地看着她。 老唐显然对秦晓晓说的很感兴趣,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徐泽强忍着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听着秦晓晓将他发表在帖子中“关于SM批判性思维”的观点与科研生活结合起来,他很明白,这个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学生,所表达的一切观点,都是自己发表于亚文化论坛中,那个引起轩然大波的观点——秦晓晓,就是圈子里的人。 “说得真好,说的真好啊,老张,看,多好的孩子啊。”老唐已经兴奋了,“看这孩子的认知,和你当时开会时讲的多像!” 徐泽麻木地点头,他有感觉,面前的这个姑娘,就是QQ里的晓晓,但是他不敢肯定,毕竟这么巧合的事,没有证据,他不敢相信。 老唐接着八卦,“秦晓晓同学,你以后想当谁的学生呢?” 秦晓晓笑了,狡黠地带着一丝得逞的表情,“我想做徐泽老师的学生。” 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此陌生,徐泽没有任何预兆地开口,“为什么?” 秦晓晓的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莫名其妙的,徐泽已经不敢看她的眼睛了,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只不过这次,那慵懒的声音如重锤一般,死死地夯在他心头。 “张老师,您好,我看到了您写的东西,您真的是个知识渊博的人呢。” 从头冰冷到脚,徐泽感觉自己的身上所有的毛发都立了起来。 这句话,正是晓晓加上他QQ时,说的第一句话。 三 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了。 十五分钟的面试很快就结束了,秦晓晓还是保持着那淡淡地微笑,向后退了两步,浅浅的鞠了一躬,扔下一旁心神不宁的徐泽,旋身走出教室。 老唐看到徐泽满头大汗,示意秘书等下再喊第二名考生,“怎么样老张?还不舒服?” 徐泽摆摆手,“我去后面坐一会,老唐你主持一下吧。” “嗯,没问题,”老唐目送他坐到后三排,“撑不住就先回去,这有我呢。” 徐泽摆摆手,做出个没问题的手势,便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机,手指哆嗦的厉害,艰难地切换到了那个从来不会在常用设备上登录的QQ。 刚刚登录成功,那个冥王晓晓的头像便跳动起来,他的心也随之跳动的飞快。 信息发送于1分钟前,只有一个捂嘴偷笑的表情。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强制自己平复下来,“您。。。就是秦晓晓?” “噗,刚刚都暗示你这么明白了,还要用疑问句么?” 徐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了,一切的一切像是发生在小说里一般,他不知道说什么,但什么也不说更不合规矩,“对。。。。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您是主人,我却还对您进行面试。” 看着回过来的这句话,秦晓晓噗嗤笑了出来,纤细的手指飞快地敲击在手机键盘上,“这么说,我应聘成功了?” 徐泽的思维完全跟不上脑子了,“什么应聘?” “我是来应聘的。”怕是没说明白一般,后面又跟了一句,“做你的主人。” 徐泽不敢回答应聘成功,以下犯上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还是懂得的,所以索性避重就轻,快速询问道,“您在哪?我这就去找您。” “面试结束吧,我在主教楼,等你。” ……………………………………………………………… 终究还是等不到面试结束,不过才到第三个学生,徐泽便感觉过了一个世纪。 “老唐,我先回去了。” “好的好的,”老唐急忙起身,招呼另一个青年教师,“小李,送一下张院长。” “不用不用,”徐泽把他们两个摁下,“我自己回去就行,没事。” 再三确认后,老唐才放徐泽离开。距离主教不过一百米,但在徐泽眼里,这一百米显得好长好长。 手机响了一下,是秦晓晓的消息,只有两个字,“顶楼。” 徐泽赶到的时候,秦晓晓双手扶在顶楼最靠边的栏杆上,双腿呈T字轻巧但不失优雅地站着,这个地方是晨大最好的观景区,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秦晓晓轻轻叹了句,“这个校园,真的好美。” 徐泽愣了下,看着这个在半年后就要成为自己学生的姑娘,却要先成为自己的主人,“是啊,晨大的校园是出了名的好看的。” 秦晓晓回头,静静地看着他。 对上那双碧波如水的眸子,徐泽这才意识到,硕士研究生是个多么美好的年纪,脱离了本科生的稚嫩,却未有触及职场的心机,单纯却不无知,成熟但不老练,他张了张嘴想夸赞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噗,”看着他憨囧的样子,秦晓晓又笑了出来,“还说自己混迹亚文化圈多年,怎么,这就破防了?” 徐泽被她损的尴尬,“我。。。也没现实过啊。” 秦晓晓笑笑,不再搭理他,回过头去接着看那郁郁葱葱的树,与波光粼粼的湖。徐泽站在她侧后方一步的位置,扭扭捏捏半天,才挤出一句,“晓晓,恭喜你,被晨大录取了。” “嗯,”秦晓晓没有回头,“然后呢?” “徐泽,我也恭喜我自己,被您录取了。” “这是我第一次收狗儿,没有经验,如果有冒犯,也请多多谅解。”秦晓晓第二次回头,这次眼里的柔情万分是装不出来的,她看着比自己高一头,年龄比自己大了近20岁的徐泽,毫不客气地伸手摸向他的头顶,后者顺从地把头稍稍低下去,任由她的手掌如同抚摸宠物般轻轻地拍打在他头上,“我很期待以后在晨大的日子,我也很期待,我导师是我狗儿的日子。” 秦晓晓拉起他的手握住,然后做了个第一次见到我时的动作,手指在他掌心轻轻划圈,眼里的玩味突然浓烈起来,“我要回宾馆了,明天就要回去了。” “我懂,我懂的,”徐泽看着自己掌心中的玉手,连连点头,“我晚上会安排好。” “嗯,”秦晓晓将手抽回,想了一下,捏住自己一根漂亮的发丝,轻轻扯了下来,而后系到徐泽手腕上,“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了。” 扔下徐泽看着手腕中的发丝发愣,秦晓晓转身向楼梯口走去,“晚上我会把地址发给你,来的时候去肯德基买两个全家桶。” “多买点,”感受到背后炙热的目光,秦晓晓依旧没有回头,楼顶的风将她的头发吹得飘洒起来,她也索性潇洒地挥了挥手,“回头给你报销。” 四 找一个不回家过夜的理由并不难,虽然很反常,但妻子根本不会怀疑,徐泽出门前踌躇了一下,还是回头吻了下妻子的额头,轻轻在她耳边叨念了一句“我爱你”,妻子也被逗笑了,“老不正经了,当着孩子的面呢。”“孩子这么小,哪懂得这些?” 虽然知道妻子是无意的,但徐泽心里还是狠狠抽搐了一下,看了看里屋还在熟睡的女儿和满脸笑意的妻子,他犹豫了,“晚上的那个应酬,好像也不是特别重要,我问一下能不能不参加吧。” “你有事就去吧,工作重要啊。”妻子下意识接过他递来的外套,虽说嘴上还在劝他,但眼神里的喜悦还是掩饰不住的,毕竟任何一位妻子都希望丈夫能留在家里陪着自己,而不是大晚上还要在外面应酬工作。 徐泽摆了摆手,“没事,我出去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与冥王晓晓的QQ语音,只响了两声,晓晓那明显还没睡醒的声音懒洋洋地传了过来,“还不到晚上6点,这么早就要过来?” 徐泽被噎住了,像极了在组会上被他问住的学生的样子。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久久不回声,晓晓似乎清醒了一些,语气也急促了一些。 徐泽抿着嘴,试探性地问道,“我。。。。我晚上可不可以不过去了?” 问出这句话便如释重负一般,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将准备好的托词含在嘴边,等着秦晓晓问他为什么。 孩子病了,妻子忙不过来,这种理由,想必她应该可以理解。 但他猜错了。 电话那头只是沉吟了两秒,而后一声轻淡淡的“好”便传入了自己的耳朵里,徐泽没想到秦晓晓连问都懒得问,便想主动开口解释,结果下一秒传进耳朵里的,便是语音挂断的提示音。 徐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那一行“通话时长:01:00”的系统通知,没由来地,心里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他强忍心痛,佯装镇定地回到家里,看着妻子询问的眼神,还是轻描淡写地笑着回了句,“没事,晚上不用我过去了,他们都要喝酒的,我不想喝。” “那我准备做饭了,想吃什么?”妻子脸上的高兴总是那么让人心生怜惜,“哎呀,没有肉了,你等我下,我出去买一些。” “不用了,”徐泽揽住准备下楼的妻子,“晚饭不宜多,随便吃点面条吧。” 看着妻子走进厨房,挂钟的指针刚好弹到六点,徐泽进屋看了眼两个可爱的小女儿,心里安慰自己,“晓晓肯定是困坏了,所以才挂了电话,以后机会有的是,不在乎今天一天吧。” 其实他也没有做好准备,想到自己的妻女,他也知道他要找到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这样才能心安理得地跪在她面前。 20分钟,妻子的面条便端了上来,是他最爱的西红柿打卤面,煮烂的番茄打进鸡蛋,然后再用面条炖煮,吸尽汤汁,他拿起筷子的那一瞬间,手机突然响了一下,QQ提示音。 “有事?”妻子随手将他的手机递了过来。徐泽吓出一身冷汗,刚刚竟然忘了把QQ退出来,如果被妻子看到了,就肯定解释不清了。 “我看看。” 是秦晓晓的消息,两张照片,一张在火车站的候车厅,一张是晚上7点发车的火车票。 徐泽感觉自己的呼吸像被掐死在了喉咙里,他颤抖着想说点什么,秦晓晓的又一条信息发送过来,“有缘再见。” 徐泽扔掉筷子跳了起来,抄起一旁的外套就往外跑,妻子被他吓到了,“孩儿他爸,你干什么去?” “没事,晚上有个大领导要来,我来不及了。” “注意安全!少喝点!” 距离火车站有半小时的车程,他深知自己现在的状态如果开车肯定会出问题,于是截下了辆出租车,声音因为紧张变得无比沙哑,“师父,火车站,快点快点。” 司机把车开得快要飞了起来,徐泽哆哆嗦嗦地给秦晓晓发信息,但如石沉大海般再无回应,于是便开始拨打QQ语音,一次挂断,两次挂断,第三次便被拉黑了。 徐泽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四十多年,秦晓晓是第一个以圈内人的身份走进他的心里的,在论坛浪迹了这么久,他很清楚这应该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他后悔了,当时为什么要打电话推脱,为什么还想要编造那些不着边际的理由搪塞,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火车站依然像是远在天边那般。 6点50,出租车终于停在了候车大厅门口,他扔下一张100元便推门冲了出去,连车门都没时间关上,自然也不会在意司机师傅在后面大喊“先生,您给多了!” 任凭他再怎样慌张,还是被安检拦了下来,“先生,没票不能入内。” “我找人,我找人!” “对不起先生,您不能入内。” 徐泽绝望了,6点55,那个车次的乘客几乎全部完成了检票,他在安检口张望着,渴望寻找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7:00,指示牌红色的提示语亮起,停止检票,徐泽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只是感觉脸上凉凉的,他哭了,比之前四十年中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浑身都颤抖着,滚滚的泪水顺着面颊滑下。 7点10分,不会再有奇迹了,她走了,这段感情,还没有开始就宣告结束。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两巴掌,徐泽,自己断送了自己,怪不得任何人,只不过这可怜至极的模样,一度让车站的工作人员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拦住他。 懒得擦脸上的泪水和鼻涕,他像是个丢了魂的人,在众多人同情且惊讶的目光中缓缓转身,然后他呆住了,看到了那道淡紫色的身影。 秦晓晓双手抱怀,捏着手机,紫色的连衣裙外披着一件黑色风衣,半倚靠在车站的玻璃门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秦晓晓完全不给他机会,扭头走了出去。 他紧跑两步,紧紧地跟上她,听到了后面的风声,秦晓晓回头,也不说活,就这么盯着他的眼睛冷冷笑着,徐泽停下脚步,不敢再靠前了。 秦晓晓转身,不紧不慢地一步步走着,徐泽也就这样不紧不慢地一步步跟着,火车站西广场的人并不多,她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徐泽终于按捺不住了,快跑两步来到晓晓身边,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声音中带着哭腔,“晓晓,您听我解释。” 晓晓没理他,抬眼看向那双充满哀求的眸子,眼神冷冷的,带不出一点感情。她缓缓地将手抬到面前,淡淡地扫了眼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勾勒纵横的手,然后又盯着他的眼睛,徐泽意识到僭越了,急忙将手松开,“晓晓,我。。。。” 还是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晓晓接着走开。 西广场的人虽说不多,但零零散散的人还是分布在四周,徐泽咬咬牙,冲到晓晓面前,拦在她前进的方向上,双膝一软,狠狠地跪了下去。 果然,她停住了,不过还没有说话,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但是徐泽看到她站定之后将双手抱在了怀里,徐泽读懂了她的言外之意,这是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 “晓晓,晓晓,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了,原谅我好吗,你是我这辈子,最后的希望了,我不想失去这个希望,我求求你,别不要我,成吗?” 说完这两句话,他低下了头,左手死死地攥住右手的手腕,咬着嘴唇抽泣着,浑身止不住地在发抖。 随后闻到了一阵清香,他抬起头,发现晓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白嫩的小手从斜挎包中夹出一张纸巾,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泪痕,“大庭广众的,丢不丢人?” 这是他这么久以来,听到的最美的声音。 “跟我来吧。” 晓晓的宾馆,就在火车站旁边。 进屋之后,徐泽发现了静静地躺在角落里的行李箱,才明白秦晓晓根本就没有当天离开的意思。 “不错,我本来就没想今天回去。” 她脱下风衣,随手将它挂在柜子里,然后舒服地坐在沙发上,四星级酒店的沙发,其实也足够松软的了,翘起二郎腿,拿起旁边的薯条吃了起来,看着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的徐泽,用眼睛瞥了瞥自己面前的床,“坐这儿来。” 正襟危坐,徐泽的屁股只是简简单单地沾在床沿的一边,双腿并拢合实,双手也老老实实地放在膝盖上,只不过眼前便是那双白花花的大腿,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你很紧张吗?” “我。。。有点。” 晓晓将脚伸了出去,“过来给我把鞋脱了。” “奥,哦哦,好。” 徐泽连忙蹲下,白色的粗跟高跟鞋,他解开旁边的鞋扣,将她的玉足从鞋里取了出来。手心托着那只白皙的玉足,带着一股女孩身上特有的淡淡的幽香与一缕若有若无的汗味,他强行忍住欲望,没有伸嘴舔上去。 “你想这么托着我的脚到什么时候?” “啊。。。对,对不起。” 笨手笨脚地徐泽突然发现,晓晓的拖鞋放在了门口,他双手捧着那只玉足,只能一脸尴尬地抬头看向玉足的主人,却发现后者一副看傻瓜的眼神看着自己,“知道了?” “拖鞋。。。在门口。” “去给我拿来。”那只玉足从手心里拿开,徐泽连滚带爬地来到门口,将她的拖鞋拿了过来。 晓晓将脚放进拖鞋里,看着徐泽将高跟鞋摆在刚刚拖鞋所在的位置,继而又吩咐道,“楼下有个肯德基,买两个全家桶上来。” 徐泽已经完全不想动脑子思考了,任由晓晓随意指使,肯德基其实距离宾馆并不远,也就不过200米的距离,徐泽挑了两个最贵的桶,然后屁颠屁颠的跑了回去。 再次回到宾馆,晓晓已经将连衣裙换了下来,换上了一件盖住大腿的长款吊带,上面是一个薄纱披肩,勾勒出女生最美好的年纪。 徐泽这才注意到,她其实特别瘦,160的个头,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100斤,吊带映衬出的身材更是让她的魅力再上一个档次。 徐泽还是拘谨地坐在床边,看着晓晓抱着两个全家桶在找吃的,眼光又盯上了那白如玉葱般的双腿,“晓晓,我。。。能帮您捏捏腿吗?” “不行,咱们之间的事儿,还没聊完呢。” 晓晓从里面找出两只鸡腿,一只丢给他,一只自己咬了一口。 徐泽拿着鸡腿,半点食欲都没有,“您。。。您想聊什么?” “晚上为什么不想过来?” 果然还是这个问题,徐泽在说实话与撒谎之间犹豫了半秒钟,还是选择了撒谎,“孩子病了,我妻子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我。。。。” “撒谎。”晓晓放下手中的鸡腿,打断他的话。 “我没有!”徐泽硬着头皮继续编,“孩子真的病了。” 晓晓淡淡地看着他,刚刚翻找吃食时的表情一扫而空,不含表情的眸子让徐泽感到害怕,“撒谎。” 徐泽抿着嘴不说话,他在想,只要自己不承认,她就没有证据说自己在骗她。 似乎是看懂了徐泽心里想的什么,晓晓突然自嘲般笑了起来,“张老师,看来在你眼里,我真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你孩子根本没生病,我告诉你为什么。一,你在给我打第一个电话的时候,如果孩子生病了,那么在我说第一句话之后你就应该把孩子生病了的事情告诉我,而不是在我说完第二句话的之后,你还要先说晚上不能过来这样一个你希望得到的结果,说明在你潜意识里,晚上不来的优先级要比孩子生病更高,但你可以因为孩子生病而希望晚上不来,这个逻辑关系中又是孩子生病的优先级更高,你的话与你的行为有本质上的矛盾,所以你说的根本不是事实。二,你家孩子才多大,如果真的是病到连你妻子都照顾不来,那么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应该是在医院而不是在大马路上。” 晓晓盯着他的眼睛,“你现在就可以给你妻子打电话,问她孩子们怎么样了,病好些了没,你看看她怎么回答,会不会帮你圆谎。” 徐泽愣住了,他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心思如此缜密,似乎一切都逃不出她的眼睛,他说不出话来,腿一软,从床上滑落下来,跪在地板上。 晓晓长叹一口气,闭上眼睛靠在沙发后背上,“张老师,你真的让我很失望。回去吧,做狗儿,你还没准备好。” 徐泽心凉了,他其实也知道,在晓晓能如此平静地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是真的对他失望了,成年人的世界,拒绝从来不是歇斯底里,往往都是平淡中做出最残忍的决定。 “我。。。我还没给您好好磕过头。。。我。。。能给您磕个头吗?” 晓晓没有睁开眼,只是伸手指了指面前的地板,徐泽转身过去,深深地伏在地上,将头塞进晓晓的两只脚中间,双手从两侧抱住他的脚,把它们紧紧地贴在自己耳朵上,感受到她脚踝传来的温热,这可能是,他第一次享受不再流浪的感觉,或许也是最后一次了。 晓晓的右脚从他手中抬了起来,而后踩在他的头上,轻轻碾着,“你知道么,一天之中,你犯了两个不可原谅的错误。一个是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我的要求,一个是在明知我知道实情的情况下还试图对我撒谎。” 晓晓叹了口气,另一只脚也抬了起来踩在他头上,徐泽现在跪在地上,整个脑袋完全沦为了晓晓的脚垫。 “我没办法原谅你,我也找不到原谅你的理由,对不起,我恐怕,不能带你回家了。” 五 这是你主子我,赏你的 微弱的抽泣声像打碎花瓶的孩子,怯生生的,却又掩盖不住。 晓晓知道,过了今晚,可能就不会再见了,甚至这个研究生自己也懒得再来报道了。 让他哭一会儿吧,毕竟,40岁的年纪,值得痛哭的事并不会太多了。 左脚还是踩在他的头上,轻轻碾了两下,调整了下位置,右腿抬起叠在左腿上,就这样踩着他的头,翘起了二郎腿。 晓晓躺靠在沙发靠背上,拿起手机漫无目的地划着屏幕,想着怎么样开口让他接受现实,却听到脚下传来带着抽泣的瓮瓮说话声。 “我的妻子叫李墨杨,我们两个,20岁就结婚了,不过我当时还在读书,还在农村的爸妈帮我凑齐学费,就再也拿不出钱供我吃饭了。” “于是墨杨选择了辍学,独自出去打工,挣来的钱一部分给我当生活费,一部分给我爸妈去还借来的钱。” “当我读博的时候,课题组公派留学,她并没有随我一同过去,而是留在家里照顾我们两家的老人,没有我在身边,她一照顾便是三年。” “后来我回来了,也顺利毕业,在老板的推荐下进入到晨大,也把她安顿到了晨大的后勤部,那时候我30岁,她跟着我,整整吃了10年的苦。” “我发誓不能再让她受委屈,于是拼了命的干活,挣钱,她也知道我工作忙,压力大,从来没有闹过一次情绪,就连孩子也是不久前刚刚才要。近40岁的年龄了,她当然知道这样的年纪要孩子是多么危险,但是她为了不影响我工作,她宁愿所有的苦都自己吃。” “下午我临来的时候,心里其实很愧疚,出于歉意,我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那时我才发现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和她好好说过话了,她被我亲了一下,眼里的高兴让我心疼,所以我犹豫了,我本想,好好在家陪她。” “您问我为什么晚上不想来了,其实这才是原因。” 像是忏悔录一般,徐泽跪伏在地上抽泣着说完,而后双手摩挲的找向被踩在后脑勺的晓晓的玉足,像是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却贪婪地抚摸着。 晓晓没忍心再斥责他,虽然在没有同意的情况下触碰主人的脚,也值得一顿臭骂了。 “那,你为什么还是过来了?” 虔诚地揉搓着玉足脚底的手停了下来,徐泽的情绪似乎恢复了一些,“晓晓,您可能不懂我们这种人的世界。” “我不知道在多么小的时候,就已经有这种癖好了,只不过活了40年,压抑了40年,这个癖好与其说是我的软肋,倒不如说是我人生的全部希冀。” “之前我可以骗自己,好好工作,好好努力,人生圆满了就可以有时间和经济满足我这种需求了,现在的我已经到了最高点,我不可能再有晋升的空间了,我也该为我的精神支柱找找方向了。” “所以我在这个圈子里寻找了十几年,在我一开始工作的时候便开始找了,没有任何回应,或者只是那种毫无意义的回应,直到您的出现。” “我原本以为,在今天见到我妻子的状态之后,我可以暂缓放下,因为我知道,在半年后您还会回学校报道,我们明面上是师生关系,而在我们自己的世界里,又可以是另一种关系。” “直到您那句‘有缘再见’,我知道我错了,如果我没有在您离开之前见到您,或许之后您再也不会回来。我突然意识到,在我心里,您是多么多么重要,多么无可替代。” “其实我也知道,从您在QQ上出现,到您来晨大面试,再到您把那根头发系在我手腕上,最后说出那句‘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了,’我便明白,我徐泽的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找除了您另外的人了。” “我,就只能是您的了。” 停在晓晓玉足上的双手相互摩挲着,笨拙地将手腕上的发丝解了下来,双手托着高高举起,徐泽的声音再一次哽咽了,“这是您赏赐给我的发丝,我明白今天犯了多么愚蠢的错误,我也知道如果这样您还能原谅我,那也是对您的亵渎。我不求您原谅我,只求您,看在这发丝的份儿上,能多踩我一会,别这么着急赶我回家,可以吗?” “您便是我全部的希望,没有了您,我不知道我将成为如何一般的行尸走肉。我求求您,别这么快赶我走,哪怕让我多留下一会儿。” 晓晓沉默了,她想象不到眼前的这位学术造诣顶尖的男人,现在哭的像个小孩子一样,他毫无尊严乞求的东西,也仅仅是让自己踩着他,多踩一会儿。 她心软了,也懒得找什么理由说服自己了。 接过徐泽颤颤巍巍手里中捧着的那根发丝,解开上面未完全打开的结,又一次把它绑在了徐泽手上,“你这傻子,今天哭了多少次了?” “啊?啊?” “啊什么?我问你,以后还敢撒谎么?” 头顶的脚突然拿开了,徐泽眼前映入了一双好看到无法言说的玉足,玉足的拇指抵在自己下颌上,强势而又霸道地将自己的头抬了起来,哭肿了的眼睛就这么对上了晓晓略微泛红的眸子。 “您,您不把我扔掉了?” “嗯,不了。”晓晓揉着自己感动的差点掉泪的眼睛,“有点心疼了。” 徐泽看着晓晓缩坐在沙发上,憨憨地揉着眼睛的样子,突然喜极而泣,“太好了,太好了,晓晓,谢谢您,我今后一定好好服侍您。” 老泪纵横,被徐泽演绎的淋漓尽致,晓晓看着心里难受,强行板起脸来佯装生气,“喂,怎么又哭了?丢死人了” 白皙的玉足蹬在徐泽脸上,脚趾胡乱地擦着他的眼泪,“啊呀,这是你的鼻涕吧,恶心死了,快去擦干净。” 洗把脸回来的徐泽自然地跪在了晓晓脚边,沙发上的可人看着满脸狼藉的徐泽,徐泽也看着眼圈微微泛红的小主,二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其实,在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知道你可能有一些事情,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但是也能猜到肯定不会是特别紧急的事儿,否则你第一时间就会解释清楚。不过从人性上来说,我本来应该允许你晚上不过来,毕竟你提了出来,而我也没有特别的需求必须要你满足,但是。。。。”她突然不说话了,缄默着静静地看着脚边的徐泽。 徐泽呷了口唾液,不敢接话,等着晓晓后面的内容。 “但是,我偏偏不想让你得逞,”晓晓摆出胜利者的姿态,“我必须要让你知道,徐泽,你现在很差劲,今天的下马威,我要让你记一辈子。” 徐泽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确实怪不得任何人,从一开始见到晓晓开始,自己的表现一直在及格线以下,“对。。。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好了,给我捏捏脚吧,好好捏,今天走了不少路了。” 从地狱到天堂,突如其来的幸福,徐泽有些不知所措,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小脚丫,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句,“晓晓,我不怎么会捏脚,如果不小心弄疼你了,你骂我就好了。” “嗯,没事儿,只要捏了就会很舒服,以后你可以慢慢学。。。。。”晓晓话还没说完,又“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捧在徐泽手心里的玉足触电般缩了回去。 “你个笨蛋,笨死你算了,用这么大力气干什么?杀猪啊?” 徐泽尴尬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抬头瞥见晓晓气鼓鼓地盯着自己,慌忙磕了两个头,“对。。。对不起,我。。。。” “温柔点,再弄疼就不让你捏了。”晓晓完全不在意被刚刚说的话狠狠打脸,看着紧张到出汗的徐泽,“别太用力,也别太不用力了。” 说的完全是废话,徐泽抿着嘴,这么多年,第一次尝试去给人捏脚,但这个人,心甘情愿让他付出一切。 第二次就舒服多了,晓晓惬意地闭上眼,嘴角挂着一丝成功偷吃到糖果小孩子般的得意微笑,“对了,我下午不是叫你面试完再来找我么,你怎么出来的这么快?” “因为,我当时已经坐不住了。”只一会儿功夫,徐泽便累的满头大汗,看来这捏脚的工作也确实耗费体力,“真的太想见您了。” “哦,”晓晓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本子,一边写一边嘟囔,“3月15日,不听话一次,面试提前离场。” 徐泽囧了,想着转移话题,突然想到了困惑自己挺久的问题,“晓晓,您能不能告诉我,您是怎么知道我就是那个在网上和您聊天的那个人吗?” 晓晓把小本子扔到一边,把另一只脚凑到徐泽面前,示意他再捏这一只,“很简单啊,我看过几篇你那个账号在论坛发表过的帖子,就猜出来咯。” 徐泽愣住了,“怎么可能?” “还不信,”晓晓翻了个白眼,“你那个账号是2011年注册的,是么?” 徐泽思忖了下,点了点头,“对,那是我刚工作的那年。” “然后在2013年的时候,那个账号在论坛发了个帖子,也是关于虐恋看法的,不过里面涉及到了一个概念,是一个叫做‘卯榫节点’的东西,那位作者说,他将现实中的科研工作与SM结合了起来,却产生了更不一样的看法。” 徐泽沉吟了,“卯榫节点”正是他独立开展的第二个课题。 “既然是科研工作,肯定会有科研成果。所以我去查了关于‘卯榫节点’的SCI论文,结果发现只有两篇关于这个概念的文章,最早的一篇发表在2015年,另一篇发表于2016年,而且都来自同一个课题组,同一个第一作者,同一个通讯作者。” “2013年,帖子中出现了这样一个陌生而全新的概念,2015年,第一篇关于此概念的公开性论文才被发表,而在论文中很明白的写着,这个概念是他们团队首次发现的。所以不难猜出来,2013写这篇帖子的作者,就在2015年发表该论文的团队里。” “不过能够对一个新的概念了解的如此清楚,这个人只可能是那篇论文的第一作者或者通讯作者,然后我去查了那两篇论文的第一作者,是一个叫做liu xie的人,而这个人2014年硕士入学,2017年硕士毕业,那么在2013年的时候,他根本不会有任何关于‘卯榫节点’这个概念的认知。” “所以,符合条件的也就只剩下论文的通讯作者了,而通讯作者的讯息就更方便查找了。晨熙大学,材料学院院长,徐泽教授。” 晓晓似笑非笑地看着徐泽,“怎么样,猜对了么?” “对。。。对。。。完全正确。”徐泽已经是大汗淋漓,不知道是累的,还是被晓晓敏锐的洞察力吓到的,“那是我的第二个课题,不过因为那个概念我觉得不适用于我的方向,于是在让那个研究生做完两个工作后,就再也没捡起来。” “长点心吧笨蛋,本来想炫技,后来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晓晓嘿嘿一笑,双脚夹住他的脸颊,“有意思的是,恰巧我的二学位也是材料科学,所以啊,我知道这个人是你之后,趁着今年可以考研,我就想来看看,也顺便试试这么一位名利双收的大教授,到底是个何方神圣。” “不过,”她挑衅般撇撇嘴,“名不副实咯。” 徐泽脸涨的通红,抬头看着晓晓,厚重咖啡色窗帘前沙发上坐着的美人,如同芙蓉出水一般,自信却不轻狂,骄傲却不冷漠,他。。突然好崇拜她。 “晓。。晓晓,我能,亲亲您的脚吗?” “啪嗒。”屋子里的灯突然灭了,厚重的窗帘来自外面的光亮死死地挡了下来,“怎么回事?”徐泽还没来得及惊慌,刚刚还在面前晓晓的玉足突然伸到后面勾住了他的脖子,就这么一带,徐泽整个人向前一趴,脑袋恰巧不巧地趴在了晓晓的两腿中间。 属于女生身体的体香钻进他的鼻子里,他脑子瞬间懵了,感觉到晓晓两条细腻光滑却又清谷幽香的大腿摩挲着自己的脸,所有的呼吸,全部都是晓晓身上散发出来的令人上瘾的味道。 肯定是个误会,徐泽傻掉了,他自然知道不经同意擅自凑到小主的敏感部位是要犯多大的禁忌,刚刚被原谅的他当然不敢再造次,“对。。。对不起,晓晓,我不是故意的。”他说着便想逃开,结果脑袋身旁的双腿突然把他的头死死夹住,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后脑上,轻轻拍打额两下,接着他听到了一句让他做梦都会笑醒的话: “亲我的脚?那为什么,不亲亲我这里呢?” 晓晓的声音一改之前的调皮欢快,慵懒的调调如魅魔般将他的心狠狠地勾住。 鼻尖率先接触到了纱布版的一层柔软,是她的贴身内裤,随着脑后的那只手缓缓推进,他的鼻子顶着那层薄纱般的内衣陷进了她的凹陷中,潮潮的,湿湿的。 然后嘴巴也接触到了,他不知道晓晓的内裤是什么牌子,但从给他的触感来讲,肯定穿着很舒服,是啊,自己的小女主本来就该这样,最诱人的地方,用最昂贵舒适的布料。 他的鼻子,已经扎进了那条细缝中了,他不敢乱动,怕弄疼了她,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闻。” 一个字,一点感情都没有,徐泽听到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股腐朽的淫靡气息夹杂着淡淡地尿骚味直冲冲地钻进了他的鼻子,直奔脑海,他的神经一下子兴奋起来,恶狠狠地呼吸着晓晓身下的空气,像是得了肺病的病人,突然有一天呼吸到了新鲜氧气那般贪婪。 呼吸产生的温热气体也弥漫在晓晓的双腿之间,更要命的是,徐泽鼻子深深的插在晓晓的那一线天中,所有经过鼻子呼出来的二氧化碳带着属于人体的37℃炙热充斥进她最敏感的地方,一下,两下,晓晓觉得脸上发烫,那个地方,早就泥泞不堪了。 她摁了一下徐泽的头,后者的鼻子从一线天中划了下去,妙不可言的快感,晓晓像是触电一般双腿绷直了一下,徐泽感受到了变化,他明白了晓晓的意思,脸颊死死地顶在她的下体,鼻子也狠狠地钻进那条缝隙中,一边恶狠狠地向外喷着热气,一边上上下下来回摩挲。 他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脸和自己的鼻子能有一天成为她的性工具,反而,他很荣幸。 晓晓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她对徐泽的表现很满意,从开始到现在,她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个“闻”字,但徐泽却随着她的情绪变化和生理变化,满足了她一切渐变的需求,现在更是如此,卖力的,毫无尊严的,讨好自己,取悦自己。 下面的山谷,洪灾将要泛滥了。 徐泽还在上上下下摩挲着,开口喘着粗气,呼吸声比晓晓还要沉重,“主。。。主人。” 一句“主人”,喊得如此理所应当。 晓晓伸手抓住了他的头发,“说!” “我。。。我想伺候你。” “怎么伺候?” 徐泽喘了一口气,“我想用舌头,舔您的下体,清理您的阴道,喝光您的爱液,吃光所有的脏东西。” “我的舌头就是您的性工具,伺候您到高潮,恳求您高潮后处理在我嘴里,恳求您圣水释放在我嘴里。” “我。。。想做您的。。。狗。” 晓晓早已迫不及待了,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口交,她的心里同样充满了期待。 双腿抬起,胡乱的将内裤拖到扔到一旁,徐泽刚想钻进去,却被晓晓死死地拉住了头发。 黑暗的空间,什么都看不到,晓晓拉着他的头发,凭感觉将让他抬起头看向自己,两个人就这样在黑暗中对视着,晓晓清清嗓子,一口唾液吐在了他嘴里,然后恶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挤出一句如恶魔般的话: “徐泽,你给我记着,这是你主子我,赏你的。” 舌头如一条小蛇般舔了进去。 舌体摩挲着幽谷两侧,引流一般将泛滥成灾的爱液裹进嘴里,咸咸的,说不出的好喝。 分泌出的爱液被吃去一部分,晓晓明显感觉下面通透了许多,那灵活而宽厚的舌头挤压着谷中的细肉,极致的舒爽如同炸开般从下体传至全身各处。 蜜穴忍不住自己收缩,不知是徐泽刻意为之,还是自己下体收缩的太紧,那舌头被狠狠地吸进蜜穴深处,像是无头苍蝇般在那紧致的空间里乱窜,晓晓又一次被成功的挑逗起来了。 她抬起双腿,将两只脚踩在徐泽的肩上,徐泽现在已经完完全全趴在了地上,如同一条蛇一般,将上身拉伸抬起,拼了命的去舔那一尺方寸。 被人口交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妙。 晓晓完全放松了,她感受着身下趴在地上的徐泽扭动着身子发了疯般的舔舐,一瞬间独属于女王般的统治者的情愫贯穿全身,她爱上了这种感觉,此刻的徐泽哪还有半分长江学者或者教授的样子,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个玩物,为了不被抛弃拼命讨好自己取悦自己的工具。 自己未来的老师,在不为人知的黑暗小屋中,为自己口交,做喝自己分泌物以及尿液的器具,这样极致癫狂的身份对换,这次,高高在上的是她,决定旁人生死的,也是她。 或许是精神上的地位极具反差,亦或许是第一次被人侍奉,精神与生理上的极致快感让她感觉下体的分泌爱液越来越多,这种感觉,似乎要到高潮了。 下面适时地传来徐泽吞咽的声音,她伸手摁住他的头,将他的脸颊死死地抵在上面。 徐泽的眼中,晓晓的下体早已成了万众瞩目的舞台,而他的舌头,就是在舞台上闪转腾挪的舞者,但是在晓晓的看来,一支独舞却显得太没有意思了。 所以这次不只是他的舌头,包括他的鼻子,甚至眼睛与额头,都变成了攻城拔寨的工具,周而复始的摩挲挤压在她最敏感的地方,晓晓咬着下嘴唇的一角,忍不住呻吟却又控制着没有发出声来,徐泽的脸上如同糊上一层小米粥一般,更加黏滑的触感让两个人同时上头。 终于在徐泽舌头带动鼻子划过阴蒂吸裹住她阴道的时候,晓晓的双腿突然夹紧,伴随着一阵不规则的痉挛,压抑了许久的呻吟终于化成一句“啊”释放出来,那种媚到灵魂深处的声音,简直把人的骨头都敲得酥碎。 徐泽还在舔,只不过动作没有那么疯狂了,高潮过后余温未散的晓晓舒展着身体,双腿分叉,门户大开。 黑森林像是下过一场雨一般,湿润温热,带着清新的泥土气息。徐泽轻轻吮吸着,把蜜穴最后喷涌而出的分泌物吸进嘴里,舍不得咽下,却又不得不咽下。 “好了,够了。” 感觉身体被踢开,而后房间突然又亮了起来,原来房间内灯的开关,在晓晓沙发的后面也有一套。徐泽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不知道都是什么,竟然还带出了拉丝,几缕头发被粘在眉角,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晓晓慵懒的躺在沙发上,这次是真的躺了下去,她的脸已经红透了,像是发烧那般,映衬着一种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的妖异美感。 徐泽吞了下口水,难以置信自己刚刚伺候完的漂亮姑娘竟是如此的动人心魄,他虔诚地跪地,规规矩矩的拜服,“谢谢您,晓晓主人。” “你当然要谢我,”不知是不是灯光太亮,晓晓抬起一只手臂挡在眉眼之间,淡淡的语气说出两句极其理所应当的话,“如果不是我,你又有何意义?” “徐泽,你给我记着,这是你主子我,赏你的。” 六 她他妈晕血,你们怎么不早说啊?! 浴室的水流声停了下来,徐泽还是跪在沙发面前,没有晓晓的允许,他不敢回头偷看。 玻璃门关起来的声音响起,后面轻巧的脚步声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从他身边滑过,晓晓这次换上了一身浴袍,白腻的美腿在热气腾腾的水流冲刷下泛起害羞的粉嫩红色,身上未擦干净的水滴甩到了他的脸上,徐泽下意识的用手擦了一下然后送进嘴里,可是什么味道都没有。 “傻子。”眼前的人毫不避讳地坐在他面前的沙发上,而后盘起腿,徐泽死死地盯着那片最神秘的区域,祈祷能在晓晓盘腿的一瞬间看到一抹春色,结果晓晓控制的很好,一丁点的视野也没有留给他。 晓晓抬眼看了他一下,一只手拿着浴巾揉搓着湿漉漉的头发,一只手摩挲着寻找手机,“看什么呢?” “额,没。。。没什么。” “哼,也只是老色狼了。”她翻了个白眼,把手机微信的二维码递了过去,“加好友,还有,今天多少钱?” “滴。”伴随着好友添加成功的声音,徐泽疑惑的抬头,“什么多少钱?” “肯德基啊,”晓晓一指桌上的一堆鸡骨头,“那两个全家桶。” “那个啊,怎么能要您的钱呢?” “多少钱?”晓晓眯起眼睛,完全没有了刚刚的调笑味道。 但徐泽还在处于精神的极度兴奋中,呆滞的他并没有发现她声线的变化,“没几个钱,都是我孝敬您的。” “徐泽!别给脸不要脸!”晓晓挥手将擦头发的浴巾甩到了他的脸上,“我请问你,有见过宠物狗给主人买东西的么?”眼睛里危险的意味更加明显,“还是你不想当狗,想当主子了?” 徐泽吓得大惊失色,“没。。不敢啊。” 晓晓前倾身子,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咬牙说道,“那就别让我同一个问题问三遍。” “1。。。128。” “呃。。。一共?还是一个?” “一。。一个。” 刚刚还声色俱厉的晓晓瞬间蔫了,发过去转账默默地缩到一旁,一边肉疼一边用手扣着沙发小声嘟囔,“什么全家桶的,这么贵。” “晓。。晓晓,那我这转账。。。收不收?” “收了!”晓晓又吼了回去,但还不忘接着骂他,“败家玩意儿,你就不知道买个正常价位的套餐啊?” 徐泽还在傻笑着不知道说什么,晓晓突然站起来骑到他身上,“带我去卫生间吹头发。” 身上的姑娘很轻,骑在自己背上丝毫感觉不到重量,晓晓也就这么一摇一晃地像骑马一般骑着徐泽来到洗手间,慵懒的甚至根本不想站起来,坐在他身上便拎起吹风机开始整理秀发。 但刚开始没多久,徐泽那复古到老掉牙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拔下吹风机的插头,晓晓推着徐泽回到床边,“先接电话,看你猴急的样儿。” 是妻子李墨杨,徐泽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如果不是特殊原因,妻子是不可能在自己说了应酬之后还会打电话来,他莫名一股心虚,难不成被发现了? “老婆,怎么了?” “大张你在哪?孩子,孩子病了!” “什么?”徐泽脑子懵了,难不成刚刚用孩子作为挡箭牌,就立马报应到自己身上来了? “我不知道,你走了之后鸳鸳就开始发烧,一直不退,”李墨杨都急的哭了出来,“我送她来医院,她,,,她已经烧得开始说胡话了。” 鸳鸳是他们的大女儿,但也不过两岁左右。 “我。。。我。。。”徐泽突然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因为声音很急,晓晓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她皱起眉头,手忙脚乱地向徐泽比着手势,夸张地用口型提醒:她们在哪?问她们在哪! “奥,对对,你们现在在哪?” “市中心医院,市中心医院。。。” “老婆,老婆你别慌,我马上到,千万别着急,等着我!” 挂了电话,晓晓已经将他的衣服拿在了手里,“快去,问清情况了和我说一声,听到没有!” 徐泽已经魂不守舍了,晓晓抓着他的胳膊带着他出了酒店,拉开旁边出租车的车门就把他塞了进去,“师父,市中心医院,越快越好。”而后走到后排车门那狠狠地抽了徐泽一巴掌,“你给我清醒点!到了医院,给我打电话,听到没有!” 第二个“听到没有”,徐泽终于回过神来,“好,好。。。我到了就和您说。” 看着扬起一阵飞尘的出租车呼啸而去,晓晓转身回到宾馆,心里总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这次,真的要出问题了。 半个小时,晚上九点。 晓晓坐立不安地等着徐泽的消息,终于,手机响了,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如此刺耳过。 是徐泽。 “说,怎么样?” 徐泽的声音安静的可怕,“晓晓,鸳鸳,鸳鸳她。。。病了。” “你他妈在废话!”情急之下,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爆了粗口,“什么病啊?!” “儿童。。。儿童急性淋巴细胞性白血病,”那是极度绝望的情况下才发得出的语调,“就是。。急性白血病。” 晓晓也傻掉了,这种只出现在电视上的疾病,怎么就这么近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需要输血,但。。但是。。。” 听着徐泽的声音,晓晓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抖,但她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能慌,徐泽已经在奔溃的边缘了,她是他的主子,现在只有她能镇得住他。 “但是什么?乖,有我呢,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 “但是。。。鸳鸳她是。。。Rh阴性血,”徐泽还是崩溃了,“熊猫血,我和她妈妈都不是,医院里也没有库存,医生说,最近的血源也要三天才能到。。。但那时候,鸳鸳可能就醒不来了。” 死一般寂静,晓晓突然如释重负的笑了出来,尖锐地响彻在骨子里的苦笑,却夹杂着劫后余生的一丝欣慰。 “你把位置发给我,熊猫血,我就是。” ……………………………… 医院门口的徐泽夫妇看到穿着浴袍拖鞋的晓晓从出租车上跳下来,急忙迎了上去。 推开徐泽准备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晓晓拉着李墨杨就往医院大楼跑,“孩子在哪?” 抢救室,医生取了一些她的血液去检测血型,她裹着徐泽的外套坐在病房内瑟瑟发抖。三月中旬的天气虽然不冷,但晚上寒气依然很重。 在她来医院的路上,徐泽也已经把晓晓是他新收学生的身份告诉了妻子,李墨杨满眼的感激,把一床小被子抱来盖在她腿上,又给她倒上一杯热水,晓晓点点头表示感谢,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师娘,鸯鸯有人照看吗?” 鸯鸯是他们的小女儿,李墨杨一愣,搓着手回答,“鸯鸯在家呢,她姥姥在照顾她。” 那就好,晓晓松了口气,静静等着医生推门进来,“哪位是秦晓晓小姐?” 晓晓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我就是。” “血液匹配成功,现在可以输血了,不过。。。”医生看着冻得瑟瑟发抖的晓晓,“你现在身体状态不是最佳状态,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没事,孩子要紧,别耽误时间了。” 冰冷的针头扎进了肘窝的血管,暗红色的静脉血顺着管子流了出去,“孩子还小,所以不需要太多的血液,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第一次还是抽400cc,如果你不舒服,及时喊我。” 晓晓一边握拳松拳一边点头,“知道了。” 徐泽和李墨杨在一旁焦急的等着,晓晓回头冲他们笑笑,示意他们别担心,同时也刻意地不去看针管里抽出的血液——她有晕血症。 “别紧张,放松。” 感受到了晓晓的身体在抖,医生温和地安慰她,晓晓下意识的回头道谢,却不小心还是看到了汩汩流出的血液。 猛然袭来一阵眩晕,她知道现在肯定不能晕过去,于是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甚至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大脑瞬间清醒了,但那阵没由来的眩晕感还是一下下地侵袭着大脑,她死咬牙关,“医生。。。还有多久?” “好了!” 话音未落,晓晓便撑不住了,眼前一黑便向后倒了下去,后背重重地摔在地上,在意识迷失之前,她听到了李墨杨大声的惊呼,听到了徐泽拼了命的喊她的名字,也听到了医生冲着那二人的怒吼,“她他妈晕血,你们怎么不早说啊?!” 这个世界,还是挺温暖的。 等她慢慢转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裹着被子躺在病床上,手背贴着创可贴,显然是刚刚已经打过了点滴。 徐泽搬了个板凳趴在她床尾已经睡着了。 “真是个猪头。”晓晓撇撇嘴嘴,用脚蹬了蹬他的头,“别睡了,起来!” 徐泽猛然惊醒,看着眯着眼盯着自己的晓晓一阵狂喜,“晓晓,你醒了?” “少废话,鸳鸳怎么样了?” “病情控制住了,她妈妈在陪着她。。。您,怎么样了?” “喏,瞧,这才是你女儿生病后你的状态。”晓晓翻了个白眼,没回答他的话,反而玩味地看着他,“之前,谁还打算骗我来着?” 徐泽没料到晓晓会翻旧账,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故意想逗逗他,一只俏皮的小脚丫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一上一下晃着吸引着徐泽的目光,“想舔么?” “想。。想。” “你想什么想?”晓晓立马变脸,“我醒了都不知道给我倒杯水?有点眼力劲儿没有啊?” “奥,对对对。”徐泽看不到自己的脸色,但肯定囧到了极致,好歹混到了一院之长,结果在这姑娘面前还是傻的和一个孩子一样。 喝过水的晓晓突然扭捏起来,在床上蹭来蹭去。 “晓晓,您。。。怎么了?” “唔,想去厕所,但是好远。。。好冷” “也没有夜壶啊,”徐泽在病房里环视了一圈,突然尴尬地笑了笑,“晓晓,要不你试试。。。用我做厕所?” “噗,”一口水喷了出来,晓晓呛得咳嗽了两声,“张教授,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没。。没有,”徐泽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说话都有点结巴,“我。。我都给您口过了,而且,不是说好的,我想做您的狗,做您的厕所么。” 晓晓瞪大了眼睛,压低声音,“那是在宾馆,这里是医院,你是傻的吗?” “这是我要的单人病房,而且这么晚了,不会有人来的,”徐泽感觉有戏,更加蠢蠢欲动了,“而且,您只是小解,很快的。” 晓晓纠结了一会儿,实在不想答应他,又暗搓搓地把一只脚伸出被窝,Fine,还是被寒冷的天气打败了,“那,好吧,不过你不许洒到床上,我还要睡觉。” 徐泽大喜,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冷风瞬间就灌进了被窝里,晓晓惊呼一声,两只玉足死死地压住被子的两个角,“你个猪头,慢一点,凉风都被你带进来了!” “对。。。对不起。” “笨死你了!” 被子里的空气闷热潮湿,但是充满了晓晓身上的气息,一股清新般如脂如兰的味道,简直令人心旷神怡。 徐泽这才反应过来,末末在之前的高潮过后,刚刚洗过了澡,沐浴露的味道配合着她下体的淡淡幽香,宛如一股清流灌入脑海。 “宾馆里的沐浴露,也有这么好闻的味道么?” “笨蛋,”徐泽头上不轻不重地挨了一下,“那是我自己带的沐浴露,洗那个地方。。。谁要用宾馆里的啊?” “奥。。。奥奥。” 被子将房间的灯光全部挡在了外面,没有一点光线,所以他只能摩挲着探知。 到地方了,那股湿湿的香腻气息越来越重,徐泽用鼻尖探寻着,试图触碰到晓晓那令人血脉喷张的柔丝内裤,不过。。。没有预想中的舒适触感的布料,几根卷曲的毛发就这么调皮的直接钻进了他的鼻孔里。 徐泽愣住了,晓晓那令人忍不住流鼻血的浴袍下面,竟然什么都没穿。那。。。从宾馆到医院,她是怎么坐到一路坐出租车过来,又神情淡定地抽血化验的? 感受到了徐泽突如其来的僵直,晓晓猜到了他想的什么,索性在他头顶轻轻拍了两下,淡淡笑道,“傻子,那是你女儿,我当然能快一点就快一点,人命面前,还有什么可值得讲究的?” 一句话,徐泽感动的就要哭了出来,可晓晓完全不吃那一套,又一巴掌拍到他头上,只不过这一下要比刚刚那两下重了很多,“少磨磨唧唧的,快点!” 徐泽狠狠吸了吸鼻子,张口裹住她的阴部,感受到温暖拥裹着下体,晓晓微微抽搐了一下,“噗,好舒服。” 第一次试图在床上小解,而且尿壶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的嘴巴,晓晓抿着嘴使了使劲,没任何反应,“呼,不行,尿不出来。” “我帮您舔舔吧。”徐泽伸出舌头在那可爱的阴门上嘬了两下,清洗过的下体没有丝毫的异味,反而带着适龄姑娘最美的荷尔蒙气息。 “不行不行,你别舔,”晓晓在上面羞得脸都红了,“你伸舌头我更尿不出来了。” “啊呀,真是造孽啊,羞耻死了。”晓晓捂着通红的脸,尴尬地扭转着身子将之前侧卧着的身体平躺起来,被窝里的徐泽也被两条玉腿夹住跟着翻了个身。 晓晓两只手死死地抓着被子,张开小口咬住被子上沿,一边咬一边小声嘟囔,“天呐,秦晓晓啊秦晓晓,你是抽了什么风啊,这种请求,你怎么就答应他了啊。” 感受着下体传来的阵阵舒爽,那股尿意就硬生生地憋在了小腹以下,阴门以上。 就在她想要放弃的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了李墨杨轻轻叩门的声音以及小声翼翼的寻问“大张,晓晓醒了么?” 妻子突如其来的到访,不止是徐泽,晓晓也被吓了一跳,于是之前那紧憋着的尿意就顺理成章地释放了出来,毫无保留地灌进了徐泽嘴里。。。还有脸上。 徐泽在她身下拼了命的吞咽,咕咚咕咚的声音隔着被子传到晓晓的耳朵里,她一边控制着流速,一边敲打着徐泽的脑袋小声提醒,“你个傻子,小点声音,师娘就在外面!” 李墨杨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以为徐泽也累极的睡了过去,于是敲门的声音大了点,“大张,我进来了?” “傻子,师娘要进来了,喝快点,快点快点快点。” 七 李墨杨推门的时候,徐泽堪堪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带着满脸的尿骚味帮忙整理晓晓被子的下摆。 “你怎么不吭声啊?脸上这什么味?”李墨杨皱着眉轻轻的锤了徐泽一下,“晓晓醒了吗?” “师娘。。。” 晓晓佯装出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挣扎地坐起来。 “哎呀哎呀,快躺下快躺下。”李墨杨赶快跑过去按住晓晓,“躺好躺好,坐起来凉。” “好的师娘。”晓晓甜甜地笑着,甚至让徐泽认为几分钟前的那个姑娘和这个晓晓并不是同一个人。 李墨杨皱着眉看了眼徐泽,“你是出了多少汗,味道这么重,快去洗洗吧,别再熏到人家晓晓。” 还好李墨杨没有SM这种意识,压根不会想到在她进门之前这间病房内发生了什么,晓晓心底里暗暗偷笑,目送徐泽走出病房,还是装出一副乖巧可爱的样子看着李墨杨,“没事儿的师娘。” “哪没事儿啊,”李墨杨搬了个凳子坐到她旁边,“我们家大张性子急,爱出汗,整天弄得浑身脏臭脏臭的,可能今天太着急了,这汗出在脸上都有股尿骚味了。” 晓晓憋笑憋得肚子都要炸了,这哪是出汗导致的啊?不顾转念一想,汗液里也有尿素,不懂字母圈的李墨杨能想到这样的解释也算是合情合理了。 “没事儿的师娘,对了师娘,鸳鸳怎么样了?” 提到鸳鸳,李墨杨情绪又有些激动,“哎呀,多亏了你啊晓晓,鸳鸳的情况稳住了,你这次不光是救了鸳鸳的命,也是救了我和你张老师的命啊。” 手足无措的李墨杨站了起来,“我,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这救命之恩,我磕头谢你吧。” 晓晓听到这话噌的一声从被窝里跳了起来,但刚抽过血,又在晕血的昏迷中刚刚转醒,这一系列过激的动作又让她大脑一阵眩晕,脚下一个踉跄跪坐在床上,然后便是剧烈的干呕,“呕,咳咳,咳咳咳。” 李墨杨吓了一跳,赶紧坐到床边扶住她,“晓晓?你怎么样?” “咳咳,别,师娘,您千万别,”晓晓一边咳嗽一边摆手,“您这样可就折煞了我了,张老师是我导师,您这样,怕不是我要折寿的啊。” 李墨杨也后悔刚刚的莽撞了,如果方才真的磕了,以后孩子见了她得多尴尬,于是赶快扯开话题,“那以后你想吃什么,师娘给你做,你张老师批评你了,你给师娘说,我回去骂他。” “好嘞师娘!”晓晓欢快地答应,心里暗搓搓地坏笑:批评我?借你老公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呐。 徐泽也适时地回来了,看着妻子和晓晓说着自己的坏话,将洗好的两个苹果塞进妻子手中手中,示意她给晓晓递过去,“又抨击我呢?” 李墨杨笑了笑,“人家晓晓是咱们鸳鸳的救命恩人,你以后可不能批评人家。” 徐泽看着一脸坏笑的晓晓,无奈地向李墨杨点头答应,“好好好,我听夫人的。” 李墨杨站起身,对比了一下两个苹果,把那个大一点的塞到晓晓手里,“那我去看看鸳鸳了,大张你就照顾照顾晓晓吧。” 徐泽点点头,“放心,有什么事就来喊我。” 李墨杨又不放心地叮嘱了晓晓一句,“今天折腾了好久了,孩子你早点休息。” 晓晓吭哧咬了一口苹果,“好哒,师娘放心吧。” 看着李墨杨走出房门,晓晓的眼神立马变得杀气腾腾,她呼啦一下掀开被子,指着床上那一滩刚刚被尿液浸湿的地方,“来来来,你给我看看,不是说不许漏吗?这是什么?” 徐泽囧了,她第一口来的特别急,自己还没准备好就冲击到嘴里了,但是也不敢解释,只得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 “都湿了,你让我怎么睡啊?”晓晓可怜兮兮的把身子扭成S形,才勉强避开那一滩湿润,“我告诉你徐泽,你要是给我解决不了,我晚上就睡不好觉,晚上睡不好觉我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那就别怪我明天起来不要你了。” 徐泽脚下开始往门外挪了,“那。。。我去拿一床新的给您换一下?” “笨蛋猪头,那你还愣着干嘛?快去啊!” 换好被褥的徐泽看着晓晓像条泥鳅钻进了被窝,后者惬意地往床上一躺,回想刚刚在李墨杨面前装出来的乖乖女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喂,我刚刚,是不是挺绿茶婊的?” “啊?”徐泽楞了一下,“什么绿茶婊?” 晓晓吭哧吭哧地啃着苹果,“嗯。。。就是装可爱装可怜讨人好感,婊里婊气的绿茶婊。” 徐泽显然是对这个词并没有概念,但还是顺嘴接上一句,“晓晓。。。您本来就很可爱啊,为什么要装可爱?” “哟哟哟?咳咳”晓晓过分夸张地调侃他,结果被苹果呛到了,“咱们大张教授也会拍马屁啊?” 徐泽不知道怎么接话,索性问起他比较担心的问题,“晓晓。。小主,您身体现在这么虚弱,要不要和家里说一下?” “没事儿,”晓晓毫不在意地咬下一大口苹果,差点把嘴巴塞满,“那二老,不知道在太平洋的哪个岛屿和哪个酋长谈项目呢。” 徐泽满脸黑线,太平洋岛屿,酋长,这都哪跟哪啊。 “嗝。。。”打了个大大的饱嗝,晓晓顺手将只啃了一半的苹果丢给了徐泽,“啊,好饱啊,吃不下了。” 徐泽拿着那半个苹果,看看晓晓那可爱模样,心里更是痒痒的难受,只得苦笑一声:真是个勾人的小恶魔。而后回头去找垃圾桶,结果那个带着恐吓意味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张大教授,你还敢嫌弃我?” “啊?”徐泽愣住了,看着晓晓的满脸挑衅,只得讨好般地陪笑,“没有,没有啊。” “那我剩了这么多,你为什么不吃掉?” 徐泽低头一看手里的苹果,确实有很多还可以继续吃,他张了张嘴,急中生智蹦出来一句话,“没有您的同意,我不敢吃您吃过的东西啊。” “噗,”晓晓被逗笑了,“哎哟我的天呐,看你这小嘴甜的,吃吧吃吧。” 逃过一劫啊,徐泽揩了一下眉头溢出的冷汗,小心翼翼地吃着剩下的苹果,看着晓晓不搭理他,心里感觉空落落的,便总想着找些话题聊一聊。 “那个。。晓晓小主,您家里对您考研还有学习这些事,有没有提过什么建议啊?” “哪有什么建议的,我爸我妈两枚老古董了,”晓晓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虽不至于到女子无才便是德那种地步,但也没把这学历看的多么重要,总归家里有点钱,想着以后找 个喜欢的人照顾我一辈子就好了,实在不行让他入赘也可以,哈哈。” 说到这,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皮笑肉不笑地抬眼看他,“你说,如果我以后有了男朋友,你该怎么办?” “这。。。”徐泽被问住了,原本只是想找个话题了解了解晓晓的家庭,结果被这姑娘反客为主了,“我还真么有想过。” “那就慢慢想咯,别到时候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晓晓白了他一眼,“我准备休息了,你怎么说?” “我就在您床尾趴着睡吧,如果有什么需要您随时喊我。” “嗯哼,去把灯关了,”晓晓默许了他的话,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而且,如果你晚上打呼噜,我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 一夜无话。 徐泽似乎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自己的脖子上背栓了个皮套,皮套上绑着跟绳子,绳子的另一端被拿在晓晓的手里,那个可人儿的另一只手似乎还牵着一个人,是她男朋友吗?徐泽看不清,于是他竭尽全力想要站起来看清楚,却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努力,永远只是能够到晓晓膝盖的高度,他于是低头,看到了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只小狗,毛茸茸的身子,还有毛茸茸的腿。他慌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汪汪”的声音。 “汪汪,汪汪汪。。。。”然后,徐泽就被一脚踢醒了。 缓过神来的徐泽急忙把手伸到面前,呼,还好,还是人的手。 透过指缝,突然看到晓晓一副看白痴的表情,“晓。。晓晓小主?” “你做梦了?” “啊。。。好像,是做了个梦。” “你说梦话了?” “我。。。好像,是说了梦话吧。” “那你说梦话就说梦话啊,为什么学狗叫?”晓晓见奸计得逞,噌的一下窜到床尾,一脸好奇地看着徐泽,“告诉我告诉我,你梦到啥了?” 徐泽脸一红,“我。。。忘了。” “没劲,”晓晓白了他一眼,悻悻地缩了回去,“你不会是梦到变成我的狗了吧。” 徐泽脸更红了,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啊?不是吧?”晓晓看到他那表情,然后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真的啊?天呐,张大教授,你可真是出乎我意料啊。” 看着徐泽那红的快成猪肝色的脸,晓晓嘚瑟的从床上站起来,溜溜达达到床尾,真如同摸小狗那般摸着坐在床尾后面小板凳上徐泽的头顶,“乖狗狗,让主人摸摸,哈哈。” 徐泽还配合那般,闭上眼睛在她手心蹭了蹭,这一下晓晓更开心了,“好乖啊傻狗,来来来,抬头啦,给你点小福利。” 徐泽顺从地抬头,发现自己的脑袋正在晓晓的睡袍下面,这一抬头,满园春色映入眼中。他眼睛都看直了,硬生生吞了下口水,目光死死地顶在那片抹黑的森林深处。 “赏赐你亲一下,不许多嘴哦。” “好,好。。。”徐泽伸嘴上去,结果后脑重重的挨了一下。 “一点规矩没有的?”晓晓认真起来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威严与不容置疑,“谢过我了么?” “对,对不起,”徐泽哆哆嗦嗦地道歉,“谢谢晓晓小主。” “现在谢?晚了。不许亲了,只许闻一下。” 徐泽服了,但又不敢忤逆她,只能凑了上去,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气。 新鲜的带着晨尿的迷人下体,有些淡淡的苦腥味,晓晓在上面咯咯的笑,“香吗?” “嗯。。香,好香。” “香的话,那就做我的厕纸吧。”晓晓狞笑着双手托住徐泽的勃颈处,一发力便将他的面门摁在了那片潮湿中,“顺便也给你洗洗脸。” “唔。。。”一声呻吟被压抑在喉咙里。 “自己动啊,还要我在你脸上蹭么?” 好羞耻的感觉,不但要当她的厕纸,还要主动自己去动去给她擦干净,还真是个合格的自动化厕纸了。不过,谁叫自己喜欢这感觉呢,就这么想着,徐泽的脸颊不受控制般刮擦在晓晓的下体中,排泄过残留的晨尿匀匀称称地摸了他一脸。 “噗,哈哈,”像是恶作剧得逞一半,晓晓笑着抬脚踏住他肩头,一脚将他踹开,“来。。。让我看看,擦干净没有。” 徐泽带着满脸黏黏的爱液与晨尿,囧囧地看着晓晓将一张面巾纸探入睡袍下摆,“嗯,擦干净了,不过你下次记得提前刮胡子,搞的下面扎扎的。” 徐泽听着倒有些内疚了,“对,对不起,我下次一定记着。” “好啦,来吃早饭吧。”晓晓眼睛里的戏谑更深,“专门为你准备的呢。” 徐泽一愣,继而更不好意思了,“我起的这么晚,没有给晓晓去买早饭就很说不过去了,还要小主帮我准备。。。。” “是师娘送来的,”晓晓送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指望你的话,我就要饿肚子了。” 指了指床头柜上盛饭的一次性饭盒,“师娘怕我嫌弃,专门买了一次性饭盒又煲了粥,不过话说回来,师娘的粥煲的真好喝!” “是啊,墨杨的大米粥可是一绝呢,”徐泽笑着打开饭盒,结果里面的粥却是黄色的。 他愣了一下,随即释然了,小米粥暖胃,她肯定是怕晓晓献了血身子弱,所以才熬了小米粥吧。习惯性地用勺子搅拌碗里的稀饭,却愕然发现里面的米粒竟然还是大米,“这。。。” “咦?好奇怪,”晓晓这时候也凑了过来,“明明是大米粥,为什么汤是黄色的呢?”说罢,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徐泽,那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张大院长,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徐泽心里的震骇简直无以言表,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可爱到极致的姑娘,感觉她像是个魔鬼一般,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灵魂蚕食殆尽,只剩一纸躯壳任凭她摆弄,这丫头,玩弄人心的手段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晓晓抿着嘴笑,看着徐泽咽着口水,回想了在他睡醒之前发生的事情:在墨杨送早餐来的之后,惬意地喝完了米粥的稀汤,而后来到床尾,在距离徐泽那张熟睡的脸十公分左右的地方,将晨尿排了进去,也不介意有飞溅出的几股圣水溅到他脸上或嘴里,然后封好盖子,听他在嘟囔学狗叫的时候,一脚将他踢醒。 徐泽也并不呆蠢,自然也想到了晓晓将晨尿就这么尿在了这里面,然后掺着她喝剩下的大米粥给了自己。更令他按捺不住的是,刚刚她竟然还真就用自己的脸做了她晨尿后的厕纸,嘴里顿时变得口干舌燥,整个人被撩得无法自拔了。 “再不喝,就要凉了,”晓晓在一旁笑着,表情要多邪恶有多邪恶,“凉了之后,那味道可就出来了,如果师娘再问你怎么喝了一嘴尿,这可就不好办了。” 完全不带修饰的赤裸裸侮辱性的话,徐泽的心要被撩炸了,他把嘴凑到碗边,咕咚咕咚大口地将碗里的液体连带着米粒吞下,贪婪的如同快要饿死的人见到粮食一般。 “这么好喝啊?看来,以后的你,连早饭都省了呢。” 看他这么喝着,晓晓又惬意地躺回到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小脚丫,嘴角边勾起的弧度又带着一丝不明意味的玩味。 “那以后,我再给你多加点别的佐料好了。” 八 收拾完自己,也收拾完徐泽的晓晓还是躺在病床上,看着护士为她打上营养液,无聊地刷着手机。 “诶,张教授,给我讲讲故事吧?” 徐泽不知什么时候让学生送来了他的笔记本电脑,正打开电脑处理邮件,听到晓晓的问话,随即转过头来,“您想听什么啊?” “嘘嘘嘘,”晓晓夸张地做着噤声的手势,“大傻子,大白天的,还您什么您?我现在就是你学生啊。” 徐泽假意咳嗽一声,“咳,你想听什么啊?” “说变就变,呸,”晓晓冲着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呵,男人。” 这回徐泽又囧了,苦笑着讨饶,“您别折腾我了,我小声喊您可以吧?” “噗,好啦好啦,”晓晓笑的花枝乱颤的,“逗你的,有什么好玩的故事吗?给我讲讲呗。” 徐泽思忖一下,这么突然提出来的话题,也确实不知道要讲什么,看了眼学生发来的邮件和待修改的论文,抿嘴想了想,“要不,和你简单介绍介绍咱们课题组,和组里一些好玩的事?” 晓晓到底还是聪慧,徐泽的一句“咱们”,已经某些意义上将她也当成了课题组的所有者之一了,她虽然知道自己在徐泽心里的位置极其重要,但也没想到甚至在徐泽下意识的反应里,她也能处在这样一个高不可及的地位。 晓晓很满意,因为她很明白,一个人下意识的反应与未经大脑惯性反应出来的东西,往往是一个人最真实的情感。 “当然好啊,”晓晓笑的很轻松,眼前这个四十多岁的大叔越看越顺眼了,“我其实挺喜欢听故事的。” 不管大家相不相信,人的潜意识真的会影响这个人对事物的判断,就像现在的晓晓。 自从徐泽跪在她面前哽咽着说出这四十年的坚信与苦等之后,她其实很心疼,后来她眼里的徐泽,某些方面也更像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了,而且说实话,她也在竭尽全力地暗示自己,徐泽是个很优秀很厉害的人,虽然他还没有机会表现什么,但并不影响她将这样的一种暗示藏在心里。 不过不得不说,徐泽真的很睿智,也很博学,学富五车或许有过,但满腹经纶还是称得上的。 所以话匣子一打开便难在关上了:某位师兄为了测定毒素在鸟类身上的毒理机制,自己掏腰包花钱买了只虎皮鹦鹉养着,每天盼着它张大,然后就可以拿去做检测,结果有一天没关好笼子,那只养了好几个月的鹦鹉被学校里的野生大橘叼跑了,那师兄痛心疾首地在实验室哭嚎了三天,以至于以后见到猫就有种先杀之而后快的冲动; 或者是某位师姐在网上买了几斤生的红薯,不过宿舍里有对于违章电器的管控,她又想吃烤红薯,于是就把红薯带到了实验室,通宵做实验的时候便偷偷趁没人用马弗炉去烤,结果第二天白天满屋子的烤红薯味,以至于让大家认为是哪个老大爷把烤地瓜用的车子藏到了他们实验室。 徐泽口才本身就不错,而且又是课题组甚至学校里切实发生的事情,被他这么描绘出来,也逗得晓晓毫无形象地哈哈大笑,“想不到啊张老师,您的学生都能在实验室烤红薯吃啊?” 徐泽苦笑,“谁说不是呢,当时我都很诧异,研究生院的那群老头子非要给你那个师姐处分,还是我各种解释才告一段落的。” 晓晓好奇地瞪大了眼睛,“这能怎么解释啊?” “你们张老师啊,和研究生院的人说他们要检测高温处理后的红薯里面淀粉含量的流失率,”一个奇特到令人听一遍就忘不掉的公鸭嗓声音从门外传了出来,“她的那个学生就是为了那个课题才用这样的方法处理实际样。” 晓晓随着声音看向门外,一个身材不高,顶着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面相虽然和善,但是勾勒纵横的老脸上也隐隐约约写着“不好对付”这几个字。跟在他后面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学生模样的人,手里拿了些果篮和一束鲜花。 徐泽也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不过没有招呼他们落座,而是接着那人的话向晓晓补充解释,“那些研究生院的领导们也相信了,非但没有处分我那个学生,反而给了她一个口头赞扬,说为了不影响其他学生科研,甘愿在没人的地方做这种气味较大的实验,值得褒奖。” 说罢又回头看了眼门口那三人中唯一的女生,“我说的对不对啊,肖雪儿?” 那名叫肖雪儿的姑娘脸红红的,两只手捂着眼睛,不好意思地想钻进土里,“哎呀张老师,您别说了,丢死人了。” 这时候如果还在笑,那就有点不地道了,晓晓看了看徐泽,弱弱问道,“张老师,这位就是肖师姐吧?” 徐泽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我给你介绍下,”手指向那位地中海公鸭嗓般的中年男人,“这位是咱们学院研究生处的唐老师,你面试的时候见过。” “唐老师好。”晓晓准备起身,老唐向她摆摆手,示意她躺着就好了。 “秦晓晓同学,张老师可是护犊子在全校都出名的。”老唐笑着打趣,“不过你也很不错啊,初试第一,面试第一,综合成绩第一,而且还救了张院长的孩子,这还没入学就是大名人了。” 晓晓尴尬地笑笑,“谢谢唐老师,我也只是凑巧能帮上忙了。” 徐泽在一旁瞪眼,“少说两句,这是我学生,再给人说不好意思了。”而后一指那个男生,“咱们课题组的博士生,文祺。” “文祺师兄好。” “师妹好,”那个叫做文祺的大男孩满目阳光,潇洒到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一早就听说课题组要来一个成绩拔尖,颜值爆表的小师妹,我这趁着来医院探望师妹的由头,先来饱饱眼福,哈哈,师妹好好养病,回头到组里报道了,师兄给你接风。” “好的好的,谢谢师兄!” 徐泽扫了文祺一眼,转头对晓晓说,“你文祺师兄对吃的很有研究,入学了可以多让他带你吃好吃的。”最后伸手指了指肖雪儿,“这是咱们课题组的硕士,肖雪儿,虽然你肖师姐也有点贪吃,但是科研能力还是很强的,以后要多和她学习学习。” 肖雪儿还在一旁尴尬,“小师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时找我就好了。” 晓晓嘿嘿一笑,乖巧点头,“谢谢雪儿师姐。” 而后徐泽就不管他们了,转头和老唐说着什么。文祺也拉着肖雪儿来到晓晓旁边同她窃窃私语,但也无非就是“师妹你长得好好看,咱们课题组以后出去聚会都有排面。”“我和你肖师姐代表大家来看你,你可不知道,你其他的师兄师姐都盼着能早点见到你呢。”“虽然张老师爱着急,对科研特别严谨,但真的是个好老师,特别护犊子,别有什么压力,研究生的日子很充实的。”这样虽然不那么重要,不过又特别暖心的话。 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李墨杨,手里也提着一个果篮,不过里面的水果只有一半了,“文祺雪儿,你们俩给我的水果太多了,我和鸳鸳吃不掉,放晓晓这吧。” “李老师。” “李老师。” “师娘。” 三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而后,喊“李老师”的文祺和肖雪儿一脸诧异地看着喊“师娘”的晓晓。 文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师妹,你管李老师叫‘师娘’啊?” 这次晓晓囧了,“我。。。我喊得不对啊?那我要不也喊‘李老师’吧。” 不过这次没人回应她,徐泽看老唐也和李墨杨打过招呼,随手接过妻子手中的半篮水果,“鸳鸳呢,你不去陪着她了?” “没事,鸳鸳睡着了,”李墨杨大气地摆摆手,转头对晓晓笑道,“不用不用,就喊我师娘好了,晓晓救了鸳鸳,也是半个我的小孩子了。” 晓晓嘿嘿一笑,“谢谢师娘。” 文祺凑到肖雪儿旁边,偷偷捂着嘴在她耳边窃窃私语,“看咱这小师妹,还没入学,就已经是团宠了啊。” “是啊,真让人羡慕呢。”虽说嘴上说着甜蜜的话,但一丝不符合她年龄的嫉妒和不甘在肖雪儿眼睛里熠熠闪光。 晓晓原本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位有趣的师兄悄悄地和师姐咬耳朵,只不过微微侧头,扫向肖雪儿的眸子便很明显地看到了那师姐眼里毫无掩饰的贪婪神色,她心里瞬间明了。 肖雪儿那漂亮的面容与方才徐泽所说她具有较强的科研能力,无疑使这位师姐处于课题组最受欢迎的位置,但这次自己一出现便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宠爱,这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乐意吧。 呵,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水平不够了,不知道提升自己的实力,反而想从其他人身上开刀找存在感了,人有多自卑,便有多想凭借恶评他人来展示自己的高高在上了。 晓晓挂着一脸无辜侧头看着他们,心里阴阴然勾起一丝冷笑,“当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好啊,既然你如此不加掩饰,那本小姐也就陪你好好玩玩罢了,只不过,最后输了的人,可不要哭鼻子了。” 九 护士进来给晓晓输液,李墨杨也便随即说了几句话,回去照看孩子了,徐泽和老唐嘀咕了一会儿,眉头倒是越皱越厉害。 似乎感觉到气氛渐渐地诡异起来,文祺和肖雪儿也缄口不说话了,静静地站在一边。 “文祺肖雪,你们两个帮我在这照顾晓晓一会,我回趟学院。”老唐率先出去开车,徐泽皱着眉向他的两个研究生吩咐着。 “好的张老师,”文祺很自然的拿过晓晓床头柜上的药品清单,向徐泽展示了一下,“我会留意师妹需要的药物和时间,您放心。” 晓晓默默地看着这个文质彬彬的师兄,确实给人一种超级沉稳的感觉。 徐泽点了点头,连句招呼也没打就扭头走了出去,晓晓也傻了,这就走了?好歹和自己说一声“注意休息”吧。不知不觉被窝里的手狠狠的攥了起来:行啊徐泽,和我摆谱子是么? 目送徐泽走了出去,明显看到文祺和聂雪儿松了一口气,晓晓坏笑着抬头,“师兄师姐这么怕张老师啊?” 文祺紧忙做个噤声的手势,“嘘,还没走远,别被听到了。” 聂雪儿忍不住偷笑,“是啊,张老师平时可凶了,师妹你以后也要小心别招惹他。” 晓晓做恍然大悟状,然后瞄到文祺如做贼般蹭到窗户旁边,看到老唐开着车带徐泽离开之后,随即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呼,张佬儿走了。” 肖雪儿坐到晓晓床边,抬头看了看点滴,“师妹,如果滴的太快了觉得疼,你记得说一下。” “嗯,好的师姐,放心啦。” “要吃水果吗?我来给你剥。” 晓晓愣了一下,现在的肖雪儿,可和刚刚那个眼里迸发着贪婪神色的姑娘完全不一样啊,“不用不用师姐,奥对了,这好多水果,我都吃不掉,师兄师姐你们帮我解决一点吧。” 文祺夸张地打了个大大的饱嗝,“你们俩吃吧,我不行了,减肥呢。” “水果又不胖人,”晓晓鄙视地翻个白眼,“那我给师姐吃。” 从果篮里摸摸索索翻出一个看起来就好吃的橙子,晓晓直接塞到肖雪儿手里,根本就不给拒绝的机会。 肖雪儿不好意思地笑了,文祺在旁边打趣,“小师妹啊,你给错了,你小雪师姐爱吃香蕉。” “啊?”晓晓突然又是一脸坏笑,“咦。。。师姐爱吃什么你都知道,师兄莫不是你。。。” “咳咳咳,别乱说啊,”文祺一脸无语,“我有女朋友,你这毁我名声。” 肖雪儿囧囧地看了眼晓晓,“那个。。。师妹,我能换个香蕉么?” 晓晓越发的看不透这个师姐了,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之前自己看错了,这肖雪儿,根本就没有表现出那样具有攻击性的表情。 “给给给,师姐放开了吃,”晓晓把一大把香蕉放在肖雪儿怀里,托着腮看着她。 “小师妹,你知道你现在表情是什么样子么?”文祺坐在凳子上,笑的都直不起腰来了,“就像是给动物园里的大猩猩投食,然后满脸好奇地等着它吃。” “喂,你咋说话呢?”肖雪儿脸一红,把橙子向文祺丢了过去,“狗师兄。” “哇?可以这么喊师兄的吗?”晓晓迅速和肖雪儿统一战线,“狗。。文祺师兄。” “你们俩过分了啊,”文祺费劲剥好橙子递给晓晓,“我是你们师兄诶。” “嘿嘿,谢谢师兄。”晓晓甜甜地笑了下,掰开一半又递了回去,文祺也是大大咧咧的接了过来,一口咬下去大半。 晓晓接着鄙视,“你不是减肥不吃么?” “口是心非的男人,”肖雪儿温文尔雅地小口吃着香蕉,“哼,我还是你师妹呢,哪有说师妹是黑猩猩的?” 文祺嘿嘿笑道,“我这不是刚才想到的么,哈哈。” 三个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互相打趣,晓晓倒是挺享受这样的一种师兄妹间的友好氛围,心里也是在暗暗嘀咕,看来张院长确实有些水平,如此和睦地课题组,倒也是不太常见了。 一直快到中午,徐泽才回来,提着一只线织带,里面不知放了什么东西。 他一进屋,文祺和肖雪儿便紧忙站了起来,“张老师。” 徐泽摆摆手,把袋子放到了病床后面,转身对文祺笑笑,“辛苦你们两个了,快回学校吧。” “好的张老师,”文祺披上外套,“师妹上午的点滴都打完了,下午还需要一瓶,老师如果需要随时喊我们。” “嗯,好,”徐泽抬手看了眼时间,“快中午了,你们两个出去吃点东西吧,吃点好的,课题组报销。” “嗯,好的老师。” 目送二人离开,晓晓又瞥见了肖雪儿嘴角勾起的一丝阴冷,那姑娘走出房门前,随手把手里最后一根只咬了一口的香蕉丢进了垃圾桶里。晓晓心里一惊,这次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如果之前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那这次肯定错不了了。 果然,这姑娘,肯定另有门道。 徐泽似乎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在那二人离开之后,他眼里,可就只有晓晓了。 “晓晓,对不起啊,让你等了这么久。” 一句话把晓晓拉回现实,她看着徐泽那陪笑的脸,猛然想起来之前他离开都没有和自己打招呼的情景,嘴角一撇,脸色瞬间阴了下去。 徐泽就算是傻的,也看得出来晓晓不开心了,更何况他本来是就个聪明人。 “晓晓,我,我错了。” 晓晓扫了眼自己病床的左侧,淡淡的吐出几个字,“错哪了?” 徐泽看到了她的眼神,犹豫地瞄了眼之前带过来的袋子,还是没有伸手拿,深吸一口气,走到晓晓眼神扫过的地方,老老实实地站着,“我。。不该丢下您去处理事情。” 晓晓没抬头,也没接他的话,“去把门关上。” 徐泽听话地去关上门,而后乖乖地站在刚刚站着的地方,有点不知所措。看晓晓低头刷手机,压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我。。不该丢下您去处理事情,”徐泽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晓晓笑的有点渗人,“我是个不讲理的人么?” “啊?不。。。不是。” “那你去处理事情,我为什么生气?” 徐泽接不上话,之前的院长气质被完全击溃。 “让你关上门,就是为了让你站着和我说话的么?” 徐泽暗骂自己蠢,撩了下西服下摆,然后便双膝跪了下去。 看着跪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徐泽,晓晓懒散地躺坐在床上,“刚刚干什么去了?” “奥,刚刚学院里。。。。” “为什么走的时候不和我打招呼?”晓晓打断了他的话,完全懒得听他的说明,眼皮抬起死死地盯着他。 “我。。。有学生在。” “所以连个‘我先去处理些事情’也不能说?” 徐泽语塞了,确实习惯了扭头就走这样的一个身份设定,毕竟是院长,面对学生或者其他下级,也没必要什么都向他们说明。 晓晓看出来了他的踌躇,轻轻冷笑,“我是你的什么?” “是我。。。主人。” “所以这还要我教你么?” 被骂的抬不起头来,徐泽也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一个橘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徐泽被吓了一跳,随即便看见晓晓的玉足狠狠地踩在那颗橘子上,桔汁四溅。 抬脚,玉足静静的伸到他面前,“舔了。” 徐泽分不清是福利还是惩罚,双手颤巍巍地捧着晓晓的小脚丫,伸长了舌头舔吃着足底被碾成泥状的橘子肉。 虽然一直在医院里,并没有太多活动,但毕竟好几天没有好好泡脚,晓晓脚上分泌出来的汗味还是或多或少掺杂在橘子肉中。 嫩嫩的玉足让他爱不释手,舌头触及的脚丫滑滑的,软软的,贴附在脚底的橘子甜甜的,似乎还有点酸,更令人上头的是,酸甜过后那一抹浅浅的咸涩味道,简直充爆了他的味蕾。 “只会舔脚心?脚趾和脚趾缝呢?” 如同小蛇般的舌头钻进了脚趾缝之间,舔在两根脚趾的连接部分,酥酥麻麻带着舒爽的瘙痒感觉被他的舌头润湿在脚上,如同多米诺骨牌般瞬间连带着传遍了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晓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哇,这么舒服?” 晓晓压住声音的一声惊呼,徐泽肯定听得到了,他将头扭了半圈,令舌头竖了起来,一下下抽插在晓晓的脚缝中,而后将她的脚趾含住吮吸,就像孩童喝奶般,没有裹出来令人想入非非的吱吱作响声音,但不小的吸力还是让晓晓感觉他口中的脚趾要被他吸进胃里一般。 头上的可人俏脸通红,晓晓把脚收了回去,坐起身来伸出左手拽住他的头发,盯着他小声呢喃,“我有生理反应了。” 徐泽也上头了,“我,我帮您口出来。” “噗,傻子,”刚刚生的气瞬间烟消云散,“大白天的,不像话。” 随手拈起一张抽纸,晓晓拿着它伸进被窝里,被子鼓起来的痕迹明显地看到那只玉手带着那张被宠幸的抽纸摩挲在了她两腿之间,晓晓半眯着眼睛,似乎在探寻着什么。 而后那张抽纸被拿了出来,从四方整齐变得皱皱巴巴。 她拎着那张抽纸,在徐泽鼻子上蹭了两下,“香么?” 徐泽疯狂的点头。 “都湿润润的了,”晓晓笑的要多勾魂就多勾魂,“不只是这张纸,还有我那里。” 徐泽没回话,死命地嗅着那张纸上,晓晓擦拭掉的分泌物的气息。 “还闻。”晓晓嘿嘿笑笑,顺手用那张纸擦了擦徐泽的嘴角,无中生有地笑道,“都流口水了。” 并没有口水,只是单纯的勾引,有些泛着丝丝黏意的分泌粘到了徐泽嘴角,后者张开嘴伸着舌头去舔嘴角上的遗留。 “没出息。”晓晓突然使坏,趁着徐泽张嘴的时候,把那纸巾直接塞到了他嘴里,“教你嘴馋。” “不许吞,含在嘴里,含化了也不许咽。” 徐泽不动,晓晓就在一旁坏笑,一张擦了阴道的纸,被他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觉。 “对了,我问你几个问题。” 回到了那个慵懒的姿态,晓晓躺回到了床上,一只手试了试自己的黑森林,还是潮潮的,带着湿润的气息。 “肖雪儿,我这师姐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徐泽摇头,含着纸巾的他说话并没有很清晰,“没什么不对劲的,如果有,也只是特别爱吃香蕉。” “这样。”晓晓皱眉,“特别爱吃吗?” “是的。”徐泽点头回答,“特别喜欢,无论吃多少,都一点也不会浪费的。” 这就奇怪了,晓晓沉思了下,刚刚肖雪儿离开的时候,可是把一根几乎没吃过的香蕉全部扔在了垃圾桶的,如果吃过了饭太饱了还能理解,但是他们也没有吃饭啊。 这姑娘,越来越有意思了。 “下午再让她过来。”晓晓将左脚伸出被窝,搭在徐泽头上,“咽了吧,在嘬就嘬了一嘴纸屑了。” “好,好的。”恋恋不舍地一口吞下,徐泽张开嘴,“小主,我吃完了。” 晓晓看了一眼,随即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咦,你牙怎么这么黑?” “抽烟抽的吧。” “天啊,我怎么能接受这样一张嘴巴去吃我那里呢?”晓晓满脸的生无可恋,“出师不利啊。” 徐泽在一旁跪着苦笑,晓晓用脚趾夹住他的鼻子,“少抽点烟,注意口腔卫生,否则就不让你给我那什么了。” “口交”二字还是说不出口,但徐泽听懂了什么意思。 “不过,”晓晓沉吟了一下,“实在清洁不掉,以后就给我当尿壶好了。” 看着徐泽一脸兴奋,晓晓忍不住又轻轻地蹬了他一下,“没出息。” 十 晓晓满头黑线看着徐泽从那线织袋里拿出来一件她之前穿的同款连衣裙,不过颜色变成了黑色,随后又是一件卡其色大衣,以及一双偏向于学生风的精致高跟鞋。 还剩最后两个物件,徐泽尴尬了,抬头瞄了一眼晓晓,没说话。 “别告诉我,你这一趟出去,是给我买衣服去了。” “买衣服是后来的事了,不过学院里确实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徐泽吞了下口水,“还有两个,我不敢拿出来。” 晓晓看着他踌躇的样子,轻轻挑眉,“内衣?” “呃,是的。” 晓晓好奇了,嘿嘿坏笑,“拿出来我看看。” 看着徐泽两根手指拎着包装的规规整整的爱慕内衣,这次尴尬的变成了晓晓,“你挑的这个牌子,是不是故意的?” 徐泽楞了一下,而后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真的没想过这个,有点凑巧了。” 晓晓裹了裹身上的睡袍,已经被她穿了快一天了,虽然没出多少汗,但心理作用总觉得这衣服已经黏黏的了。 “喂,还傻站着,把头扭过去。” 黑色内裤,带着蕾丝,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架势。看着徐泽听话地转过身去,晓晓迅速将睡袍褪下,三两下套上内裤,但是看着文胸又无语了,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尺码,只是推测来买,心底里叹了口气:算了,将就穿吧。 虽然比不上自己平时穿的大牌内衣,但徐泽也的确很用心在选了,贴身很舒服,至少自己的小妹妹终于有了一丝被保护起来的安全感。 最后将连衣裙也套上,这么久了,终于可以不用裹着那睡袍满世界溜达了,“好了,转过来吧。” 转过身来的徐泽被站在床上伸懒腰的可爱姑娘镇住了,本来就白皙的皮肤在影黑连衣裙的帮衬下更显圣洁,伸完懒腰挂在嘴边似有似无的笑意,随着肩头零星碎钻的闪耀如勾魂般侵蚀着他的残魂。 连衣裙上摆切合腰身,勾勒绝美曲线,下面的裙叶如莲花般自上而下打开,齐及膝盖,白嫩且没有一点赘肉的小腿与黑公主般的裙摆形成了极致的对比,如同邪魅外表下隐藏着的无从染指的纯净灵魂。 差点就流口水了。 “跪着。”只两个字,徐泽心跳差点漏了半拍。 晓晓坏笑一下,两步挪到床尾,毫不客气的抬起右脚踏在他的左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还看傻了?” 徐泽故作镇定地咳嗽一声,“有点。” “噗,”晓晓轻笑,身子微微前倾,右手小臂横放撑在由于踏着徐泽肩膀而提起的右腿上,一副老子吃定你了的调戏表情,“你这么色,是不是对你的小研究生也这么不要脸啊?” “没有,绝对没有!”徐泽死命地摇头,“我,这样。。。是因为,晓晓小主,是我的小主人啊。” “奥。。。”玩味的意图更明显,晓晓眼睛笑的都弯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其实我不好看,只不过因为我是你主子,所以你才对我色眯眯的?” “啊?没有没有!”徐泽凌乱了,“因为您美到了我心里,所以您才成为了我小主人啊。” “奥。。。所以你就敢对我色眯眯的了?” 徐泽招架不住了,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挑逗啊,现在估计说什么都会被头顶上的人儿抓住漏洞了,他想转移话题,但话题好像始终只是围绕着那几个,“晓晓,我,还想给你舔脚,让你舒服。” 晓晓打算放过他,索性随着他的话看了看踏在他肩头的小脚丫,几根脚趾动了动,“不是刚舔过?” “感觉。。。舔的不干净。” “噗,油嘴滑舌,”晓晓低下头,“张嘴。” 一口唾液吐到他口中。 “傻狗子,刚刚就把我舔出了感觉了。”晓晓笑得宠溺,“你说,是不是撩完就不负责了?” “我没有,我一定会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肺腑之言换换来一记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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