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喘息聲,在山間飄蕩。 穿著單薄布衣的少年,在山路上奔跑著。 現在的時節是深秋,金黃色的季節,同時也是氣溫驟降的氣節。要是僅僅只是穿成這樣就進入山野地帶的話,半夜肯定會被凍死的。但是,即使是被大自然給凍死,那也比被身為同類的人類給殺死來得好—— 青野,這是少年的名字。 身份是大地主的奴隸,至於爲什麽要逃亡呢?原因是昨天,收割麥子的時候,不小心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奴隸的血液污染了原本要賣出的麥子。震怒的大地主,下令要將這個奴隸剝皮之後吊在城門之上,然後早已經察覺到氣氛不對的青野便提前逃亡了。 逃進了城鎮後面的大青山。 “山里,有數百年前被陰陽師們封印的魔物,所以決不能進去。” 老人們是曾經這樣叮囑過的。 但是比起進去后會遇到什麽未知的危險相比,果然還是先得度過眼前這個要人命的危機。 昨天夜裡,將門番打昏之後的青野,翻過了大地主家的圍牆,然後從城門的缺口狗洞那兒爬了出去。現在想想的話,自己已經逃跑的世紀肯定暴露了,要是被追上的話恐怕當場就會被格殺,因為奴隸並不是【人】。所以只能拼命地跑著,一刻也不能停下來,要是停下來的話就會死。 會死啊……我、我不想死啊…… 於是拼了命地奔跑。 細碎而鋒利的石子割破了腳掌心,銳利而堅韌的樹葉劃破了面容。 但是這都不重要,只要保住性命就好了。 “呼……呼……” 喘息聲,在山間飄蕩。 ***************************************** 不知,過了多久。 肚腹鳴叫的時候,天色漸暗的時候,青野在山裡找到了一件破舊的寺廟。 屋頂破損,佛像碎裂,四面爬滿了青苔。 (是以前廢棄的寺廟嗎?) 這樣想著,然後慶倖:“太好了……今晚就在這兒過夜吧。” 大膽地走了進去。 鬼神什麽的,在這個世界上應該不存在吧?而且就算存在,這裡也是神明大人的住所……嘛,雖然已經荒廢了而已。 寺廟的內部,正如預料的那樣,佈滿了灰塵與蜘蛛絲,而且散發著一股發黴的味道。供奉著正中心的佛像已經已經碎裂了,只能隱約看出一個輪廓,以及在佛像的面前放著一個罎子般的事物。 (是用來擺設貢品的吧?) 這樣想著的青野,走上前去,然後雙手合十,對佛像拜了拜。 “佛主大人,請保佑我。” 將心裡所想的願望念出來,然後從單薄的布衣之中掏出了荷葉包。打開,裏面是三個已經變得硬邦邦,並且有些發酸的飯糰。這是青野出逃前從廚房那兒偷出來的,打算作為路上的口糧。 “……” 看了看貢品臺,咽了一口涎水的青野,將三個飯糰之中的兩個,擺放在了上面。 “貢品的話,已經奉獻上了,所以請保佑我……” 再一次地雙手合十,然後—— “我開動了。” 狼吞虎嚥地咽下了已經發酸的最後一個飯糰。 ***************************************************** 入夜。 “果然……好冷啊……” 已經想盡辦法了。 由於身邊沒有火石,所以只能用別的手段取暖。將能夠找到的乾草塞進布衣之中,接著竭盡所能將寺廟所有破損的地方封閉起來。可是即使是這樣,冷風依舊穿過了那些沒有察覺到的裂縫,而之前還感覺有些溫暖的乾草也被第一陣風帶走了全部的熱量。 “但是,為了活下去……所以要忍住……” 蜷縮在角落里,打顫著的青野。 在這之後,就聽到了…… “……冷……” “……冷嗎……?” 那是,什麽聲音呢? 在昏迷與昏睡之中,迷迷糊糊的青野。 想要睜開眼睛,不過眼皮卻十分不爭氣,所以只能暫時依靠耳朵了。 “……夜晚……很冷吧……” 這回聽清楚了,是女子的嘟噥。 “一起……來取暖吧……” 被,緊緊地抱住了。 格拉格拉格拉…… 好像有什麽細微的東西,像是樹枝一樣,在自己的身上輕輕瘙癢那樣,然後慢慢抓住了,把青野的身體固定住。 嘶嚕…… 溫暖的舌尖,在脖頸上舔過。 “嗯啊……” 發出了呻吟聲音的青野。 好想看看啊……到底,到底是誰……可是眼睛卻……該死的,睜不開……甚至是身體也動彈不得了。唯一能夠感知到的,就是自己正在被某個溫暖的東西緩緩抱住,然後任憑對方的濡舌在自己身上舔舐。格拉格拉格拉……又是那種骨節躁動的聲音…… 衣服,被一點一點地剝開了。 可是,因為被擁抱著,所以一點兒也不覺得溫暖。 隨著被深入,最後那種溫暖的感覺一下子蔓延到了下體。 咕啾……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一切都好像是夢。 “我到底……” 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搖搖緩緩從地面上站了起來,卻碰到了什麽東西。 咕嚕咕嚕,滾落了一地的野果。 “哎哎?” 訝異的青野。 這到底是…… 難道真的有神明?! 他面帶畏懼地看向了殘破佛像,擺放在那邊的飯糰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了。青野低頭看了看地面上的野果,然後又看了看那個罎子。 “……今晚,還在這裡住吧……” 將一部份野果放上了罎子上,然後剩下的一部份就是今天的伙食。 當晚,又是那種奇妙的感覺。 寒冷之後,立刻就被溫暖地擁抱入了懷中,然後渾身上下都是那種酥麻的快感。 “一起,取暖吧……一起做些,快樂的事情吧……” 已經可以確定了,是某個女性。 但是,她的正體到底……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又發現了野果。 “唔……” 看了看佛像,然後又看了看地上的野果。 “那麼,今晚果然也還是……” 於是,青野便在寺廟住了下來。 每一天的清晨與每一天的夜晚,都重複著那樣的事情。唯一變化的,就是那女子的呢喃愈來愈清晰,而地面上的食物也從只有野果,變成了偶爾能夠看得見一兩隻動物死尸。 *************************************************** 青野的脫逃,在城鎮裡鬧出了巨大的騷動。大地主十分震怒,居然連一個奴隸都無法掌握嗎?於是他派出了私兵對青野發出了追捕,一路跟蹤著那個下賤奴隸的訊息,然後就來到了這件破寺廟。 雖然依舊殘破,但是已經看得出來人煙了。 竭盡所能的青野,每一日每一日都在緩緩修補著這裡。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些離不開這件寺廟了,現在最大的願望,除了活下去之外,就是想要見一見那個女子。 她到底是誰呢? 抱著每一日都要思索數百遍的疑惑,今日也帶著柴火回到寺廟的青野,然後一陣鑽心的疼痛就從右腳那兒傳遞了過來。 被喂了劇毒的箭矢貫穿了——是那些,早已經埋伏好了的私兵們。 “就是這個傢伙了……” “啊啊,大膽的逃脫者。” “明明只是一個奴隸而已……” “現在就殺了他嗎?” “不不,帶回去給大地主審理吧。” “哈哈哈……說什麼審理,反正就是讓大地主對著他發洩一下怒氣,然後就直接剝皮吊到城牆上去了吧……” 談笑著,然後圍了上來。 (被、被抓住了……) 不過現在想一想的話也是理所當然,因為自己一直賴在這兒沒有離開。 只能,到此為止了嗎? 正當這樣想著的時候,就看見,一團巨大的黑影,從寺廟中飛了出來…… “不准,對我的……出手!!” ************************************************* 反應過來之後,那些私兵已經全部都死了。 可怕的魔物捲起了地面上的青野,將他拖入了寺廟之中。 那是一個,下半身為蜈蚣,上半身卻是女人的怪物——大百足,記得是叫做這個名字來著。 格拉格拉格拉。 熟悉的聲音,原來如此,每一天晚上的女人就是她啊…… 蜈蚣的身體,將自己盤繞了起來,接著女人用嘴巴舔舐著他右腳上的傷口。 “這一點毒液,不算什麽……” 之後右腳就不痛了,然後大百足也抬起了她的身體,面對面,看著青野。 現在才能夠仔細看清楚她的外貌:那真是一張,絕色的面孔啊。但是表情卻為何如此陰沉呢,身上的色系也都是黑紫色的不祥顏色。 “我要謝謝你的元精呢,讓我得到了打破封印的力量。” 原來如此啊。 那個罎子並不是貢品臺,而是封印著大百足的寶器。 “這麼說,每天早上與夜裡……” “啊啊,你的元精很美味喔,我想要繼續享受下去,所以你不能死……” 咔。 一邊說著,一邊卻將青野的脖頸咬破了,大百足緩緩吮吸著血液。可是,居然一點兒都不痛,反而十分地舒服。 “你逃不掉的。” 她緊緊摟住了青野。 “我看上的傢伙,逃不出我的掌心。” 帶著青野的血液的紅唇,吻上了青野的嘴唇。 ********************************************************** 魔物,開始侵犯少年。 她用蜈蚣的百足鉗住了青野,並且在青野的體內注入了自己的毒液。那是能夠讓男性感覺到強烈快感的淫毒。 “嗚嗯……” 看著自己的下體一點一點沒入大百足的口中的青野,忍不住發出了呻吟。 就、就是這個感覺……每一晚,原來就是…… “唔啊啊……!” 忍不住,立刻就繳械了。 白濁的精華射入了女人的口中,她的眼神迷離著,眼角噙著淚水。 咕嘟,咕嘟。 一滴不剩喝了下去,然後意猶未盡地舔了舔他的陰莖與自己的嘴角。 “果然,一往如既的美味……” 她說道,摸了摸自己的下體。 “可惜,這兒還沒有完全破除封印,否則的話……” 人體與蟲體的結合處,原本是女性性器所在的地方,被一張符紙封印著。雖然已經被毒液溶解到一半了,但符紙依舊沒有脫落。 “沒問題的,交給我吧。” “……甚麼——!” 嗤啦! 符紙被青野撕了下來。 “……其實,我很早以前就喜歡上你了。” 吻上了她的嘴唇。 “嗚嗚……!!” (男、男人的唾沫……!!) “如你所願,我會與你一直做下去的……” 青野,將他的陰莖放入了那個空虛了幾百年的壺穴之中。 ********************************************************* 式姬——這是從大百足口中得知的,她的名字。 被青野抱在懷中的式姬,兩人在交合結束之後,她問道:“……我難道不可怕嗎?你好像一點兒也不怕我呢?” “因為之前不是遇到了好多次了嗎?雖然我沒有一次能夠睜開眼睛。” “那是……我怕你睜開眼,看到我的模樣……” 害怕被嚇走。 好不容易有了人,不能那麼輕易就讓他逃脫。 “……你很漂亮,也並不是那麼可怕啊。” 在式姬的面頰上吻了一下。 青野,他笑了起來:“很早以前我就想說了——能夠,做我的妻子嗎?” 但是,爲什麽呢? 爲什麽會選擇一個魔物呢? 投射過去了疑惑的眼神,然後青野給予了他的回答: “魔物什麽的,只是別人給你強加上去的稱呼而已。式姬就是式姬,不是其他的什麽東西,僅僅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一個令我著迷的存在。知道嗎,比起外貌的醜惡,我更加懼怕的是內心的醜惡,因為那根本看都看不出來……” “說、說什麽胡話啊!” 式姬,將臉別到了一邊去。 “妻子什麽的……哼哼,一開始我只是希望上你的味道而已,你可不要誤會了!” 她說著,猛地立起了身軀,藉助蜈蚣的下身,看上去高大無比。 青野卻“嘿嘿”地笑了起來。 “嘛,總之我是打算繼續在這兒住下去了……你將來也應該依舊住在這裡吧?” “呃……嗯……” “那就好辦了,我們一直住在一起,總有一天你會答應我的請求的吧?” “……” 魔物大百足——式姬,她地下了腦袋,長長的紫發遮蓋了表情。 “哼!!” 最後冷冷哼出了一聲,然後一溜煙躲進了罎子之中。 …… …… 到底是誰把誰給虜獲了呢? 人类和妖怪生活在一起的话,会怎么样呢? 青野小时候就常常听说这样的故事。 天狗从空中飞下掠走了男人;去河中洗澡的人被河童带走了;在山中误入了妖怪的温泉,因为没钱付而被截了下来。等等,如此之类的故事还是有很多的。 这些人到最后都怎么样了呢? 猜测是有很多种啦,什么被吃掉啦、被变成奴隶啦、被同化成妖怪啦。 只不过,这种猜测一定是遵循着某种规律的——如果抓走人的是一只美丽的妖怪,那就爽呆了。相反的话,下场肯定是被当做粮食或储备粮,总之最后一定会成为排泄物的。 青野认为,这是一种非常错误的先入为主的观念。 人类的劣根性之一,在面对未知的事物的时候,心想【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那种对这个事物的第一印象就成为了评判基准,即使没有任何证据可言。就好像穿着白色衣服的一定是好人,穿着黑色衣服一定是坏人那样的定律。 “在想什么?” “……没有啦。” “你一定在想什么,青野每次想事情的时候都会做出这种发呆的笨蛋模样喔。” “哈……是吗?” “所以啊,你在想什么?” “好啦好啦……我在想啊——【能够和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我很幸运喔】” 阿谀奉承没有带来对方的笑颜。 当青野边说边用手指对着式姬的脸颊时,她的眉毛就耷拉了下来露出不满的神色。 “你撒谎。” 叭。 狠狠地将青野的手指咬出了血,然后化作一缕青烟回到了坛子之中。那个坛子原先是封印这头大百足的法器,只从被青野破坏掉之后就反而成为她的家了。青野曾经问她,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式姬回答,也就是一个大一点的空间而已哦,因为你是人类,所以进不去的啦。 式姬的下体是令人畏惧的蜈蚣百足,如果是普通人一定会被吓走的。 但青野并不觉得那很可怕,那是她的本来姿态而已。 展现出本来姿态的妖怪,而与之相比,某些人类却只是披着人皮的野兽而已,与之相比起来,不得不说是一种可笑的讽刺。 式姬从捕捉奴隶的人手中救下了青野,而后他们两个就顺理成章在这个破庙中住在一起了。 “好了,我道歉。” 青野把式姬的坛子抱在怀里说着。 后者的声音穿了出来:“那么,讲实话。” “其实……我是在想啦,为什么当初你会救我呢?” “扯平而已啦,你也替我把身上的封印撕下来了。” “但是,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吧。” “哼~~” 她的声音渗透着耐人寻味的语气。 青野突然感到一阵发凉的寒气。 大虫子拥有着与蛇一样的长长下体,又再次出现的她,从背后将青野拥入了自己的怀中。那略带清凉的肌肤触感,异常的香气从大百足体表的紫色毒腺上弥漫在自己的鼻腔边。 “我啊——” 冰凉冰凉的舌头从青野的脸颊上划过。 “——很需要精气喔。恰巧呢,你的精液,比较对我的口味喔。” 毒虫用舌头和尖锐的牙齿在青野的皮肤上轻轻摩擦着,她用恶劣的笑容和语气说: “你只是粮食啦……或许下次我找到味道更好的,就直接吃掉你换掉算了。” 青野听到这句话后愣了三秒,接着他笑了起来。 “你在开什么玩笑啦。” “我可没开玩笑喔。” 沙啦沙啦沙啦沙啦。 百足之虫挪动着她的身体,如若无骨的腰身攀着青野绕到了他的面前。式姬双手抱着青野的右臂,边舔着他的手指,边说:“我呀、其实很中意你的气味呐。有时候就会忍不住想,要是能够一口把你吃下去那该多舒坦。” “啊……啊哈哈,这个……至少,我们也算是朋友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呀。” “呜……!!” 深色的血液从手腕那儿流了下来。 式姬毫不留情地咬断了青野的肌肤和血管,像是润喉解渴般大口大口吞咽他的血液。 “培养出了感情之后,不正是最该吃掉的美味收获期了吗?” 大妖怪的手掌紧紧捂住青野的手。 他发出“呜呜”的声音,因为式姬是真的狠狠地咬了下去。 然后身体就被麻痹了,可是痛觉却依旧还在。 在青野的视线中,他看着自己的手被式姬一点一定啃掉了肉,深红色的血液染红了式姬的嘴唇和胸口,最后将青野自己的裤管也都染了一大片。 ——即使是这样,你也喜欢我吗? 她“啾啾”地亲吻青野的伤口,仿佛在如此挑衅着说道。 一点儿也不甜蜜的亲吻,只有无尽的疼痛而已。 式姬舔着嘴唇,她说:“你最近有些太得寸进尺了喔,我得让你回忆起来一些妖怪的可怕之处。” “咕呜……!!” 尖锐的指甲又插入了青野的下腹,浓稠的黑血也从那儿流淌了出来。 她的手指在里面搅动着。 噗啾、噗啾。 她用染着青野的黑血的嘴唇亲着青野的脸,问他:“即使是这样,你也喜欢我吗?” “……” 青野的嘴唇动了动,虽然因为毒液的关系而被麻痹了身体,但右手好像还勉强能动一下。他吃力地把手放在了式姬的身上——把手放在她的下体上,棕黑色的甲壳,大百足的下体。 青野小声地说:“很痛啊……下一次想吃的时候,至少提前和我说一声啊。” “嚯嚯……被我咬成这样了,一点儿也不在意吗?” “式姬不是知道吗……之前我在撒谎啊。” “……那又怎样样?” “所以……我也知道哦。式姬呀……你现在也在……撒谎哟。” “哼……” 大妖怪摆了摆她的脑袋,阴沉的目光和青野的视线交错。 然后,她突然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 “这就是你要说的?” 式姬压在青野的身上,而男性的性器隔着裤子顶着她的下体。 “雄性啊……我该说什么才好呢?” 实际上,这次式姬的语气透着愉快的音色。 她的动作变得温柔起来,式姬把头低了下来,慢慢的伸着舌头,十分温柔舔舐青野手上与下腹的伤口。她一点一点的,把红黑色的血液添了个干净。 “我啊、我住的地方呢,可是充满了毒气哟。” 被舔和被轻咬的伤口,已经一点儿也不疼了。 “对于你这种柔弱的家伙来说,住的太久会被毒气入侵腐烂掉的。” 酥酥麻麻的,十分的……令人舒服惬意。 同时式姬伸出了空余的一只手,探入青野的裤中,温柔地安抚起了他的性器。 “我帮你把毒气吸出来哦,一开始会有些疼,马上就好啦……” 伤口流着的黑血已经渐渐被殷红的鲜血所代替,然后不可思议地结痂了。 “咕啾……” 式姬流下湿湿的津液从青野的下腹缓缓的爬到了他的嘴边。 她现在就只是一个爱抚自己的雄性的雌性而已——“这是给你的奖励喔。”——青野的心中响起了式姬的声音。两人用口腔和舌头交换着互相的液体和气味,式姬用她的手温柔地缓解青野下体的难受感。 挑开了外层的包皮,让尖尖的手指把发红发热的龟头一点一点都覆盖住了,就着从尿道口分泌出来的黏液转动揉搓着。湿滑清脆的淫靡水声,不知道是接吻发出的,还是从这下流的动作中发出来的。 少年的身体被百足的大妖怪一点一点包裹在了其中,然后—— ——噗啾、噗啾的。 火热的精液沾满了布料和式姬的手。 “啊啦,大爆发呢。” 她把那只沾满了少年的精液的手送到嘴唇边,小心翼翼的把手指头一个接着一个添了过去,然后再把自己的嘴唇凑到青野的唇边分享这个令她着迷的滋味。 “时间还长着很呐……我再稍微吃一点呗?” “……随你的喜欢啦。” 【山里,有数百年前被阴阳师们封印的魔物,所以决不能进去】——很早以前,村落里就一直流传着这样的传说。传说亦或是真实,没有人会有胆量去一探究竟的。 直到青野他为了挣脱奴隶身份而逃入这片大青山之中后,少年终于得证古语的真伪。 “啾……” 女性趴在他的下身上,混合着异香的唾液,她用她的舌头舔舐着少年的性器。 “咕……也差不多了吧,不射出来吗?” 安静的破庙中传出了清晰的水声,充斥着淫靡的味道。 趴在光线照不到的墙角,除了青野之外,还有一名……大妖怪。 她的下半身是巨大的蜈蚣百足,名为大百足的魔物。两年前,青野刚刚逃到这里的时候,无意间动了封印她的法器,被释放出来的大妖怪吃掉了追捕青野的捕奴人。青野顺理成章的就住到了这间破庙中。 “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呀……” 他吸着冷气问盘绕在身下的女妖。 式姬,也就是她的名字。这头大百足突然一口将性器吞了下去,式姬用尖尖的牙齿轻轻咬在了肉棒的根部。已经到达极限的少年,在他那颤抖着的长长吐息声中,白色的热精液一口气射入了式姬的口腔中。 咕,满足的吞下后,式姬舔着舌头说:“当然是精液口粮袋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呃……” 青野被呛的哑口无言。 进食——式姬是这么解释自己行为的,她对青野说,这边的古庙是我的,这边的底盘也是我的,还就救过你的人也是我的,所以你就是我的东西了。这所谓的进食行为,直到现在为止,青野还不确定,究竟是真正意味上的进食,还是说是……处理性欲? 青野已经和式姬在这里一起生活了两年了。 “好啦……应该放开我了吧。” “不要,人家不想动。” 式姬紧紧抓着少年,那巨大的百足发出轻微的声响,像是蛇一样盘着青野。 很明显,人类的力气不足以挣脱这个。 “喂……” “现在是冬天啊,我很冷,你留下来陪我取暖。” 式姬一到冬季就不喜欢动了。 用她的话说,不但天气很冷,而且白天的时候,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射的光芒十分耀眼,式姬很讨厌这个。式姬鼓起了红红的脸颊,不肯松手: “当初是谁说要我做他的丈夫?” “可是……这样的话我今晚吃什么?” 正如式姬说的那样,破庙附近都是她的地盘。没有人靠近的宁静野外,除了肥的流油的野兽之外,冬日的季节也能挖到不少成色不错的雪中野菜吧。 “青野就吃我的分泌液好了。” “你这个家伙……” 平时一直对她忍让的后果就是这个。 青野突然一把抱住了她。 “做、做什么?” “是你逼我的哦。” “呀啊……!” 青野伸出舌头,在她的脖颈边缘那里有一条条黑色的线路,就像纹身一样。这是大百足的毒腺,如果感应到男性唾液的话——譬如这样,青野在那儿轻轻地舔了一下。 “咿咿~~~~!” 式姬十分少见的发出少女的可爱叫声,她的面貌腾的一下染上了红晕。就像是沾上了盐巴的蛞蝓一样,妖怪的百足变得僵硬而又痉挛,整个身体翻转了过来。 “讨厌……” 青野趁着机会立刻逃跑了。 “真是受不了她啊……” 青野从破庙中跑了出来。 倒也不是说不喜欢,只不过除了这之外其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做不是吗?作为人类的青野,他的观念果然和式姬合不来。 现在大概是下午了吧,青野打算挖开雪层采一些野菜回去。他也带了弓箭,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能够猎到几只雪兔或者飞禽。以前还是奴隶的时候,家中的主人常常带着人去圈围的兽场打猎,因此青野对自己的准心还是挺有把握的。 十分可惜的是,没有猎物,所以青野也没法发挥自己的射术了。 而且,青野很快感觉到疲惫了。 (最近……好像做的次数有点多耶。) 这片树林以前也来过几次,所以青野很熟悉附近的状况。他很快就来到了一颗古树,巨大的树干中间是空的树洞,青野把这边标记成中途歇息的地方。他拾取了一些木柴,然后用随声携带的火石生了一把火。青野打算先煮一碗温暖身体的野菜汤,水可以直接从地上的雪取到,和野菜一起塞进充当煮锅的小铁罐之后,余下的就是等待了吧。 (今晚就在这边过夜吧,在野外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收获好了。) 青野心想着。 说实话,式姬其实很喜欢青野烤的野兔肉。最近因为天气的缘故而一直懒洋洋的趴在庙中不肯出来,所以青野想,或许给她带点肉类回去会有精神也说不定? “有点冷啊,加大火吧。” 呼吸都变成了白色的雾气,披着自己缝制的大裘的青野,又往篝火里面添了一把柴。铁罐中的雪已经融化为水了,混合野菜的浓烈气味开始翻滚沸腾。在火候差不多的时候,青野从腰间的盐袋抹了一把,然后将白色的盐粒撒了进去。 盐是很珍贵的调味料,半年前青野曾经下山去北方的那个小镇买了一些,一直很省着用,直到现在还剩下小半袋。 就当青野准备开动的时候——“啊啦,这种天气居然还有猎人先生在外面吗?”——动听的女性音色。 青野抬起头,他看见了一名穿着和服的女性。 “您是……” 一看就很不对劲了,雪天的野外会遇到穿着和服的美丽女性吗? 青野的嘴唇动了一下: “妖怪?” “真是失礼的说法,虽然你说的没错——初次见面,难道不应该称呼一声【小姐】之类的吗?”她自顾自的说着,不请自来的客人步入了树洞,“出来散步,不知不觉就走了很远了。我觉得很冷,能在这里一同取暖吗?” “当、当然没问题。” 坐下之后,这名女郎又说:“我叫【络】,你叫什么?” “我叫……青野。” “是个好名字呢?” 络捂着嘴巴笑道,不知道是在取笑青野还是真的夸奖。 青野连忙把头低了下去,四周安静得只听得见野菜汤咕嘟咕嘟翻滚的声音。青野这才想起来,自己煮的东西已经熟了。 “那个……你要吃一点吗?” “我不饿。” 络边说,边挪着下身,靠近了青野。 “比起这个……我还是觉得有点冷喔。” “那、那我再添一些柴火……” “不是指那个啦,而且火的话……我有点怕呢。青野先生,可以用身体给我取暖吗?” 叫做络的女性,她微微眯着眼睛与青野对上了目光,真是一对散发着宝玉般光华的美丽瞳眸。 愣了三秒后,青野急忙摇了摇头:“不、这个……我是男人耶!” “啊啦啊啦,你真的是一个很有风度的雄性呀。”络没有立刻就罢休,她拉了拉和服的衣口,说:“可是,我也很冷喔。而且我也不介意呀,你看起来是我中意的类型呢。呼呼呼~~难道不考虑一下吗?” 回过神时,双方已经靠得很近了。 笑眯眯的络,她的鼻尖几乎碰到了青野的脸庞了。 “那、那你来穿上这个吧!” 总觉得这样下去会很不妙,所以青野立刻脱下了自己的皮裘,一把给络裹上了。 很明显,络对青野这样有些唐突的行为感到了意外,她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将身体向后仰去,但裸露的后肩已经接触到了那间还带着少年体温的粗劣皮裘。青野替她围上了这一层保暖的外衣后,说: “这样一来,感觉会好点吧……?络小姐?” 络的表情……该怎么说呢? 之前看起来一直很大胆的女性突然露出了羞涩的模样。 “嗯哼~原来如此,是个出人意料大胆的孩子呢~” “那个……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青野先生送的衣服很暖和唷。呐~这件衣服,是打算送给我吗?” “呃……你要是喜欢的话,那就拿去好了。” 实在是搞不懂她的害羞点到底在哪里,之前的行为明明更大胆来着。络抓着青野给她的皮裘,将其紧紧地把自己裹了起来。 她咬着嘴唇,自言自语的说: “虽然很突然……不过、也没关系喔。” “……什么【没关系】?” “就是……求婚啊。我答应了。” “……欸?” 昏迷前的最后一段记忆,是面色通红的络把口鼻埋在青野的皮裘里嗅着气味的模样。 青野觉得自己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 醒来的时候,四周的场景已经不是树洞了。看起来这里是个地下的岩穴,夜晚的月光代替了篝火,而且这儿出人意料的不怎么冷。 “啊啦,醒来了吗?” 耳畔传来络的声音。 青野这时才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身体和四肢都被白色的丝包裹着,如同大茧一般悬挂在一张蛛网上。 “你是……” “我早就说了哟——我是妖怪呀。” 络的下半身已经不是之前所建的人形了,在和服的下摆是蜘蛛的躯干。 【女郎蜘蛛】——青野吞了一口涎水,想起了以前在古事手抄的卷轴中见过的妖怪传记。 “青野先生真是出人意料的主动哟,原本我是打算自己织一件给你的,想不到居然反而从青野先生那儿收到亲手织的衣服了——求婚,我答应下来了。夫君大人。 “等、等一下……我没听说过那种事情啊!” 络的耳朵早就把青野的呼声过滤掉了。 妖怪,凶暴也好,温和也好。无论是哪一种,沐浴在月光下的妖怪永远都充沛着狂气,之前在树洞中看见的那双美丽的眼睛现在也充满了红色了。 嘭! 她将身体压在了青野的身上,没办法动的后者,络在青烟的视线中缓缓褪下了自己的和服。妖怪都会化作美丽的女性吸引人类的男性,络也不例外。与式姬完全不同的魅力,就像是……太夫一样。 “啊~嗯……” 络把身体弯了下去,她捧着青野的脸亲吻着嘴唇。 口腔中充满了淡淡的香味,就像是罂粟一样。迷醉的让人上瘾而无法拒绝,几乎在一瞬间就把少年的思想给击溃了。 抓住着猎物的女郎蜘蛛,接吻的她,在舌头和唇齿的纠缠中占据着绝对的主动,络轻轻地咬着少年的舌头并吮吸着。 “好棒……硬起来了哦……” 络用蜘蛛的前足拨开了青野的束缚,因为异性的气味而充血勃起的肉棒顿时挺立在空气中。络双手捻着和服的下摆,露出的身体,那在人类与妖怪的界限中,那处蜜源已经分泌好交合预备的体液了。 “那么、就这样进入吧。夫君的肉棒和精液,一定要做到怀孕为之喔。” 噗叽一声,处女的薄膜完全不算一回事,小小的痛觉只是令女郎蜘蛛的性欲更加高涨起来。 交配的妖怪露出了些许凶残本性。 “太棒了……!” 她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当肉棒的顶部和子宫终于接吻之后,用力抱着青野的络,妖怪的指甲嵌入了少年背后的皮肉,络的牙齿咬着他的左肩。 “等……等等、很痛啊……!!” 交媾的快感,还有被撕咬的痛觉。 青野本能的挣扎了起来,但这只让自己的性器更加深的陷入女郎蜘蛛的肉穴内。满是黏液的肉腔,仿佛完全是为了让自己与对方都得到快感般而活动起来的肉壁褶皱,它们就像小蜘蛛一样,用自己那住满了性欲的毒液却还未硬化的软牙挂着肉棒的全身。 青野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要从嗓子眼里面跳了出来,他下意识咬着络的乳房,用力地吸着咬着乳首。蜘蛛的下足紧紧抱住而无法从妖怪体内挣脱的性器,在此时此刻也终于忍受不住快感而对子宫内部射出了滚烫的精液。 啾、啾的,在内部的大爆发。 “……!!” 络浑身触电般,无言的享受高潮快感,人类的手与蜘蛛的八足非常用力的将自己相中的丈夫抱在怀里面。 “呼呼呼,夜晚还很长哟,夫君大人。” 就当她舔着嘴唇这么说的时候,岩洞的洞口突然传来了咔哒咔哒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朝这边过来了。 咔哒咔哒咔哒。 爬行的声音中流淌着愤怒的情绪。 “啊啦,我还想什么时候会到呢,看来之前在夫君身上问到的气味果然没错。不过他已经是我的网中之物了哟,你来的太迟了。” “是这样吗?” 阴气沉沉的大百足妖怪式姬看着这一切说道。 “啊嘞……我混过去了吗?昨天晚上……” 醒来的青野,从外面的阳光来判断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手和身体……喔,还能动。 昨天晚上是梦吧——才怪。 “你昨晚玩得很开心喔?这里到现在还不肯休息呢。” 用杀气腾腾的语气来说话,式姬的一只手托着下巴趴在青野身边,另一只手握着他的下体。 男性的特征还继续不知天高地厚的抬着头。 “等等、昨晚……” “是喔,昨晚夫君让我很舒服呢。” 啵……背后传来温软的触感。 “你是……络小姐!?” 从后面用半裸的胸部压了过来,络的双手环过少年的脖子将他抱住。 她边笑边说:“我的感觉比她好很多对吧,而且……” 络很自信的用她的胸部蹭着青野。 “比她好很多对吧?” “啰嗦!只不过是没用的赘肉而已嘛!!” 恼羞成怒的式姬吼了回去。 然后又看着青野: “哼……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没想到你这个家伙只是外表老实而已。” 式姬将胸容量比输的怨气与他昨晚偷腥的怨气一口气都撒了出来。 像是小狗一样的,狠狠咬着青野的右手食指,将他的血都给咬出来了。 “那个是、不可抗力啦……而且我也不知道给她披一件衣服就是代表求婚啊。” 络抱着双手摇头晃脑的说:“每一个族群都有自己的习俗啦……” “你给我闭嘴!” 大百足从地面上抓起了一块石头丢向女郎蜘蛛,后者笑嘻嘻的把头一低就给闪开了。 她从后面跳到了青野的面前。 “你做什么……!” “看啦、就只有这点程度而已嘛!” 挺着胸的络,丰满的胸脯啵咚的一声顶开了式姬。 勃起的肉棒一下子就没入了软肉的海洋中。 “呜……” 青野倒吸了一口冷气。 络握着他被咬伤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舔着伤口的血液。 “真粗暴呢……居然咬自己喜欢的男性。” “你、你不也一样吗!昨天晚上是谁抓伤咬伤青野的!?” “那个是爱的表现喔,你咬的伤口完全是生气的泄愤嘛。” 络半闭着眼睛,娴熟的用双乳施展性技,混入了她的涎水之后,与肉棒顶端分泌的黏液一起在乳房中混合着搅拌着发出响亮水声。 看起来是打算用性交的技巧来决胜吗? “我才不会输给你!” 也承认了这种事态发展的式姬,作为魔物的双方将目标放在率先让男性射精出来的上面。 “真是个变态的家伙……平时都做得不够吗?” 这句话没有半点说服力的样子,她已经伸出舌头了。 (这样、然后……再这样……) 比平时还要认真仔细的样子。 充满能够让人爆发性欲毒液的舌头在鬼头上转了三圈之后,温柔的伸入了尿道口。 除了尿液的咸味之外还有昨夜残留的精液气味。 “等一下啦、昨晚我已经……” 青野的声音已经再也传不进她们的耳朵中了,至少在射精五回、不,七回之前,式姬与络的注意力会一直停留在自己的性器上吧。昨天开始没怎么吃东西就一只消耗体力,他也差不多到极限的样子了,只是因为大百足的毒性,肉棒到现在还不肯罢休。 被络用双乳夹着,两只妖怪的舌头在最敏感的地方不断来回盘旋,时不时吮吸住性器的中段并摇摆起了脑袋,让肉棒贴着牙齿摩擦起来。 青野很快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式姬的下身将他缠着不松开,少年在朦胧中闻到了一丝浓郁的液体味道。式姬的肉腔口也无法自制的流淌出了蜜汁,她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将那儿压在青野的脸上。 【青野吃我的分泌液就好了。】——他想起昨天式姬说过的话。 青野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之后,颤抖着伸出了舌头,在终于和那淫靡汁液接触的一瞬,他就已经无法自拔的陷入其中了。 他用舌头舔着吮吸着虫的毒液,而虫也用舌头舔着吮吸着他的精液。 无论是昨天还是昨晚还是现在,一切的一切都还只是开始而已,大百足与女郎蜘蛛不甘落后地轻咬着会源源不断涌出美味精液的肉棒,虫的盛宴才刚刚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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