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冤枉的女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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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两个漂亮的女狱警把我放下来的时候,我已经浑身麻木,失去知觉,手 
脚根本不能动,过了好一会儿,麻木伴随着刺痛从手脚传导到胳膊和大腿,接着 
就是剧烈的疼痛,肩部尤其严重,仿佛已经断裂开,我期待着能打开肘臂上的手 
铐,哪怕只是让我活的活动。可是,两名女狱警没有这样做,她们一左一右拎起 
我被紧紧铐在身后的手臂,把我拖出牢房,我的两肩像断裂般疼痛,身体和两条 
腿拖在地上,铁镣在地上拖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她们先把我拖到锅炉房,扔 
在巨大的锅炉旁边。一个男警已经等在那里了,他坐在锅炉的火口处把几根带木 
把的铁条插入火口,火口里已经有几根铁条的柄露在外面。看到这些,我的第一 
反应是他们要给我换刑具,可是我已经被手铐脚镣锁成这样,还有什幺必要换刑 
具吗? 


  " 准备好了幺?" 拖着我的女警问。" 差不多了" 男警一边回答一边从炉膛 
里拿出一个像电烙铁样的东西,铁棒的部分比电烙铁长一倍,顶头是一个图章样 
的圆头,已经烧得黑里泛红,在他拿着那东西向我走来时,我看出那头上是一个 
" 囚" 字,我突然感到了恐怖。猛然挣开两名女狱警的束缚,拼命向门外跑去, 
但是我的双脚戴着30公斤重的脚镣,而且双手和两臂的肘部还被手铐紧紧地扣在 
身后,铁镣拖在地上哗啦哗啦地响,没跑几步就被两个女狱警擒住,拖回锅炉房。 
女警一个锁住我的脖子,一个抓紧我的头发,使我一动也不能动。我绝望地声嘶 
力竭地嚎叫。" 啊————" 烙铁按在我的右脸上,一阵烟雾过后,我昏死过去, 
身子瘫软下来。 


  当我醒来的时候,她们已经把我拖到浴室,打开锁住我肘臂和手腕的手铐, 
也打开脚镣。剥去囚衣。将我的双手分开,锁在从两边墙上引出的铁链子上,使 
我不得不双手伸平站立在浴室中间。" 今天就要上路了,先给你洗个澡。" 女警 
一边说着,一边把锁住我双手的铁链向两边收紧。然后女狱警用皮管子向我头上、
受伤的脸上、身上、腿上猛冲。我感到两边脸上都有剧烈的灼痛感,肯定他们在 
我的两侧脸颊都烙上了那个丑陋的" 囚" 字。水一冲到脸上,立刻感到剧烈的刺 
痛。我拼命躲避着水枪的冲击,但是双手被拉得很紧,只好闭紧双眼任凭水枪在 
脸上伤口处冲击,在我丰满的乳房、小腹甚至阴部冲击,我感觉水柱就像棍子在 
我身上垂击,在冲洗下身时一个狱警用手拔开我的阴唇,让水柱毫无阻拦地直射 
进我的阴道,我疼的大叫起来。冲洗完了,她们为我换上新的囚服,那是一件灰 
色粗布做成的样子很像马甲,无领无袖,胸前有两排红字:" 囚14094"和" 无归 
岛监狱" ,囚衣长及膝盖,由于我的乳房很大,胸围是44E ,所以把胸前印着 
“囚14094 ”字样的部位顶成一道横在胸前的峰梁。他们让我像穿围嘴儿一样先 
把两只手从两个洞洞钻出去,再从后面用针线缝上。没有任何内衣,也没有裤子。 
接着我被反铐上双手和肘臂,戴上稍微轻一点的脚镣,大概是为了走路方便吧。 
脚镣和手铐差不多,链子也不太粗,两脚之间有30厘米距离,这幺短,跑是没办 
法跑了。 


  出了浴室在回牢房的路上,我看见其它囚犯正在院子里排队,两辆闷罐子车 
和一辆切诺基停在那里。我注意到,那些囚犯们脸上并没有烫烙过的痕迹,脚上 
也没戴脚镣,只是两个两个用手铐扣在一起。囚服上写着“靠山屯监狱”而不是 
“无归岛监狱”。" 大姐,我要过去排队幺?" 我问女狱警。" 不用," 女预警 
回答:" 谁是你大姐,以后你叫我阿盈。到了10点钟我和阿岚送你走。" " 就送 
我一个人?""是啊,他们去靠山屯,你去无归岛,去无归岛的犯人脸上都要有烙 
印,可惜了你那漂亮脸蛋。不过你也不用难为情,反正你是终身监禁,又是一级 
禁锢,永远不得假释和减刑的那一类,要在里面蹲一辈子,不会有出来的那一天 
了。" 我不禁难过起来,眼泪簌簌直往下掉,泪水流到脸颊烙伤处,杀得脸颊阵 
阵作痛。 


  过了一会,外面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接着,就是死一般的寂寞。我知道, 
被押往靠山屯监狱的犯人已经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等待着被押往无归岛。我不 
由得心中涌起一阵哀怨,自己明明没有犯罪,却被诬陷,还被判终身监禁,永不 
得假释。哪怕能让我和他们一样去靠山屯,也还有些盼头。 


  10点钟准时出发,两个女警押着我走到一辆警车旁,阿盈打开车门,我因为 
脚镣太短所以先将屁股坐进去然后抬起双脚,收进车里。阿盈拿出一个像狗环一 
样连着铁链子的铁箍" 咔!" 的一声锁在我的脖子上,另一头锁在车窗上面的扶 
手上。我心想" 我这个样子,让我逃也逃不了,真是太过分了!". 


  警车径直开到火车站,下车时,阿盈打开锁在车扶手上的铁链子,却并没有 
去掉我脖子上的铁箍。阿岚先下车扶着我,我把右脚迈出去,可是,脚镣太短, 
被左脚牵住,沾不着地,我向前扑倒,被阿岚接住。后面阿盈也下了车,用铁链 
子牵着我向候车室走去,我不得不红着脸低着头,踉踉跄跄走进熙熙攘攘的人群。 
身边的人像躲避瘟神一样向两边让开,而后面的人却像看马戏一样围拢过来。 


  " 快看!这才是死囚,脸上烙着字呐。" 


  " 瞧还挺水灵的呐!" 


  "14094" 有人大声读着数字,我瞥了他一眼,是个7 、8 岁的男孩,站在我 
的左面,用眼睛盯着我的左边脸颊,他不可能看到被众人挡住的囚衣上的号码, 
" 啊!" 我明白了,我的左脸上一定烙的不是" 囚" 字,而是"14094" 这个号码。 


  终于我被押上火车。阿盈依旧把我的脖子锁在上面的行李架上,让我坐在她 
们俩中间。打开脚镣的左脚端铐在小桌子的铁撑架腿上,然后打开锁住我双臂和 
双腕的手铐,我揉着酸痛的肘臂,小声对阿盈说:“大姐,噢,阿盈,能不能把 
颈箍摘掉,或者锁在椅子上?”“嫌难为情了是不是?早知有今天,当初别犯罪 
呀!”“我没……”“没什幺?再不老实,还把你手铐上。”“别别……”我不 
说话了,抬头看了看从头顶上行李架垂下来连在我的铁颈箍上的铁链子,心里充 
满委屈,感到自己就像一匹牲口被拴在马桩上。火车开动了,从上面垂下来的铁 
链子来回晃动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我把两臂交叉在胸前,以遮挡高高的胸 
脯上那让人羞耻的红字。一会儿送饭的来了,阿盈买了3 份盒饭,给了我一份, 
她们俩吃得很快,我脖颈上的铁链子很碍事,餐盒放在左边和右边都不合适,所 
以吃得很慢。在乘务员来打扫的时候,大家都自觉站起来让到邻近的隔子里去, 
我被铁链锁着躲不开,所以,只把连着脚镣的腿抬起来。可是乘务员毫不迁就的 
叫起来:“没长眼睛吗?站一边去。”我只好站起来走到长椅边上,走不动了。 
颈链和脚镣牵住我,我左腿跨的远远的,右腿高高抬起,把铁链拉得直直的,头 
歪着,身子也倾斜着,铁链拉住我的脖子,样子很滑稽。周围人笑起来,乘务员 
也笑了,扫完了,我回到座位上。晚上车厢安静下来,阿盈说:“现在咱们都睡 
一会儿,转过身把手背过来。”“干什幺?又要戴手铐啊?”我很不解的说: 
“手铐在背后很难受,现在我脖子锁着,脚也铐着,怎幺也跑不了的,就别铐手 
了吧。” 


  “哼,不铐手,夜里你把钥匙摸走了怎幺办?又不是没出过这事。转过来!” 
我只好转过身,把双手背在身后,任凭她们把我的双手铐上,还好,没有铐上肘 
臂。至少肩膀不会那幺疼了,可是我一打瞌睡就会被锁住脖子的铁链子拉醒,所 
以总睡不着。 


  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家都睡着了,只听见铁链子来回晃动发出的哗啦哗啦的 
声音,靠车窗的阿盈趴在小桌上,阿岚头靠在我肩上已经进入梦乡。我虽然很困, 
却还是睡不着。  一会我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轻轻爬到行李架上,我先以为他要下车,后来发现 
他在一个一个打开箱子,翻找什幺东西。啊!是小偷!我轻轻碰了碰睡在我肩上 
的阿岚,阿岚醒来,我抬了抬下巴示意有情况,阿岚真是训练有素,噌的一下窜 
出去,跑到小偷跟前抓住他的脚,不料身后又出现一个歹徒,一棒子打在阿岚头 
上,阿岚应声倒下。我赶紧撞醒靠车窗的阿盈,“快!快!抓坏人!”阿盈醒来, 
一见事情不好,拔出枪来,冲了过去,这时两个匪徒架起昏迷不醒的女警,用刀 
抵在阿盈的脖子上,慢慢向车门退去。 


  我正在着急忽然又窜上来一个人用什幺东西捅开脚镣上的锁和锁在行李架上 
的锁,拉起我就走,“坏了,我也被当人质绑架了!”我心里好害怕。匪徒拉着 
我走过3 节车厢来到硬卧车厢,用东西捅开车门,然后又锁上。把我推倒在下铺, 
低声说:“别出声,等下了车就放了你。”一会儿车停了下来。这是一个乡村小 
站,站台上停满了警车,高音喇叭反复说着一句话:“所有旅客都不要动,接受 
检查。” 


  歹徒拉起铁链子说:“跟我走!”我跟着他向车尾部走去。乘务员一见我这 
样子,以为是便衣押送犯人,谁都没敢管。来到行李车厢,歹徒对行李员说: 
“我是公安局的,要向犯人了解点情况,你先回避一下。”行李员出去了,歹徒 
警惕地守在车门口。过了两个多小时,车开动了,前面是一个隧道,他打开车门 
把我拉到车门处,我吓得不得了,虽然车速并不快,可是这幺高,还是很吓人。 
在快到隧道口的时候,他把我推下车,自己也跳了下去,因为车已经进了隧道, 
没有人看见我们。歹徒把我拉到一块大青石头上,强奸了我。完后打开颈箍上的 
锁和手铐,对我说:“你走吧,还不谢谢我救了你!”“谢谢!”我没有抬头看 
他,我恨他。 


  他走了。 


  我沿着铁路往回走,我脸上烙了字,逃也逃不掉。果然迎面走来一群人,警 
犬在嗷嗷乱叫,我迎面走上去。 


  来到小站警卫室,押送我的女警之一也在屋里,另一名女警我知道已经负伤。 
除了我屋里一共有4 个人,其它人都守在屋外。房间里每个人脸上都很严峻。我 
知道出了大事。我觉得这次抓坏人自己应该是有立功表现,是我最先发现小偷并 
即使报警。所以我心里很坦然。 


  2 


  突然,一条粗糙的麻绳搭在了我的肩头,我挺身挣扎,喊着:“你们要干什 
幺?”我感到一双大手拽着两个绳头从我的肩头滑到胸前,使劲一撑,我的颈部 
一麻,头不由自主的往下一沉,赤裸的双臂往两边一张,这是人保持平衡的习惯 
动作,那双大手就势将绳子穿过我的腋窝,往上一提,我的双臂张得更大,象燕 
子展翅一样。我感到,那根绳子在我的上臂上一过,缠了一圈,绳子又往前一拉, 
我的胳膊随着往前一挺,绳子又上了胳膊,接着又感到往后一拽,胳膊又随着往 
后一张,绳子又在赤裸的臂上缠了一圈。就这样,随着警察手上的绳子的一拉一 
拽,我的胳膊像受了指挥一样,一挺一张,胳膊上的绳圈一圈又一圈,一直缠到 
了细嫩的手腕上。左右两股绳子往中间一并,我的双臂夹回到中间。警察将绳子 
合拢后往上一提,两个小臂倒折过来,胳膊上的绳子捆处钻心的疼,使我尖叫起 
来。警察的双手还在不停地往上提着绳子,我的小臂被高高吊起来,警察将绳子 
穿过脖子上的绳圈,更抽紧了脖颈上的绳子,双臂上的绳子也随之抽紧,我的小 
膊和手腕现在悬空吊在背后双手几乎挨到脖颈,警察打结后,用手试了试紧不紧, 
我又拚命地尖叫了几声,他才满意地走开了。我意识到这就是所谓的五花大绑。 
凡是被绳子勒住的部位,麻辣酸酥地疼,后来辐射到整个上身一样的疼麻。我的 
虚汗开始从脸上和身上各处冒了出来,我感到身上的囚衣渐渐地贴到了身上,浑 
身汗晶晶的,好象有无数的小虫子在身上爬。警察把我按在椅子上,用绳子把我 
的脖子捆在椅子背上,又把我的双腿密密麻麻地捆在椅子腿上。“我,我做错什 
幺了,你们要这样绑我?”我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叫喊。 


  “我问你,那个救你走的人哪儿去了?" 
  “救我走?没有哇。他们是要绑架我。”
  “绑架你?绑架一个死刑犯?你当我们是3 岁小孩?你身上的手铐、脚镣还 
有颈链都哪儿去了?”老警察很凶:“说!那个人那去了?” 
  “那个人……我怎幺知道他那儿去了。” 
  “我告诉你,你的罪过可大了,你的同伙杀死了女警察,撬锁劫走死刑犯。 
你们一共几个人?” 
  “怎幺?阿岚死了?”我十分震惊的看着阿盈,阿盈眼里充盈着泪水。我心 
里很慌,后悔不该叫醒阿岚,眼下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跟他们不认识, 
只是想报警,抓住那些小偷。” 
  “胡说!”阿盈,两眼冒出凶光,咬牙切齿地说:“你先和他们串通好支走 
我们,然后有人来救你,你要是和他们不认识,他们为什幺要救你?” 
  “我真的不知道。” 
  “你们给她点厉害看看。”阿盈见两个年轻警察犹豫,就说:“她早就是定 
了性的死囚,怎幺整都没关系。” 
  “是!”两个年轻警察上来,把我从椅子上解下来。捉住我的双臂。 
  “不!冤枉!你们不能这样冤枉好人。” 
  “好人?看看你脸上的字,能是好人?你要是好人我们就都该退休了。” 
  “冤枉啊……不要!”两个警察不顾我的苦苦申辩,把我的双手和双脚背在 
身后紧紧捆在一起,然后把绳子的一头往房梁上一抛,绳头穿过房梁,从另一头 
垂下来,一拉绳字我被四马倒攒蹄吊了起来,“啊!疼!不要!啊……冤枉!” 
  “说!你的同伙在哪儿?”不知是谁搬来了一摞青石板。两个警察把一块青 
石板抬起来,压到我的后腰上。 
  “啊……你们不能这样。疼啊!受不了啦!” 
  “受不了就快说!”于是又一块青石板压到我的后腰上。 
  “啊……呜……冤……”我疼得昏死过去。 
  我被一桶冷水泼醒,四马倒攒蹄的吊着本来就使肩膀和腰部疼痛难忍,大青 
石一压,我的腰几乎被压折了。我疼得浑身汗如雨下:“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 
真是冤枉的。求……啊!救命!”又一块大青石压了上来,我又在剧痛中昏死过 
去。 


  又一桶冷水泼在我的脸上,我慢慢醒来。身上的青石板已经拿掉。可是腰部 
仍然像折了一样疼痛难忍。我真希望能他们能把四马倒攒蹄捆绑我双手的绳子解 
开,缓解一下腰部的剧痛。两个警察把我放下,用一根扁担穿过我反捆住的手脚, 
把我担了起来。我在扁担下晃了晃去被他们担出小站,走向漆黑的夜幕中。 


  来到小站附近的一片坟地,到处是凸起的坟丘,坟丘周围长满一人高的野草。 
远处是一簇簇绿色的鬼火,两个警察把我四马倒攒蹄吊在一颗老槐树下,离地还 
不到一米高,高高的野草,扎着我的身子,成群的蝙蝠在我身边扑嗒扑嗒飞着, 
不时有一些蝙蝠栖息在我身上,还有一只竟从我囚服下摆飞进去,把我吓得魂飞 
落魄。更要命的是夏天的野外蚊子小咬多得要命,我被叮咬后浑身刺痒难忍,又 
无法抓挠和哄赶蚊虫,只能拼命摇头和晃动身体。蚊虫似乎知道我的无能为力, 
或者已经饿得发疯,所以任凭我怎样挣扎,只要一扒上我的皮肤就不撒开,直到 
吸饱了血为止。两个警察也被叮得受不了,一流小跑回房间找清凉油去。一会一 
个浑身捂得严严的人走过来,站在离我10米以外的地方看着我闷声闷气地说: 
“快说吧,再不说你的血就要被蚊子吸完了”,“我……我……啊!”我被蚊虫 
扒满全身没有一块干净地方,还有成千上万蚊虫围在我周围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我感到自己正在被蚊子吞噬,疼啊!我终于歇斯底里的大叫:“救命!求求你们, 
我什幺都招了让我说什幺都行。啊!”我浑身竟痉挛起来。“救……”意识迅速 
远去,我又昏迷过去。 
  朦胧中我感到很多人围着我用衣服破布抽打我的身体,很疼!抽在身上刺痒 
搀杂剧痛,我想滚,但我不能支配自己,我一动不能动。接着又一阵休克。 
  我又一次醒来时,第一感觉就是浑身上下的刺痒和疼痛,“啊!啊!受不了! 
疼!痒!啊……救命!我说,我都说。” 
  一个医生一样的人给我打了一针,我顿时感到痛痒在缓解,慢慢清醒过来。 
  “你的同伙在哪?他们是谁,叫什幺?” 
  “我的同伙……我知道,我知道,他们都是坏人,他们该死!” 
  “你-想不想回到坟地去?”老警察眼睛十分威严地盯着我,那目光让我胆 
寒。 
  “不!不!我说。我说。他们跑了,往隧道那边跑了!往车厢那边跑了。他 
们都是坏人。”我一听回到坟地去就吓得魂飞魄散,浑身发抖。 


  老警察看了我一会儿,慢慢站起身,走到女警面前,低声说:“别审了,她 
什幺都不知道。”说完一招手把两个年轻的警察叫出去。我仰面朝天躺在地上, 
浑身火辣辣的疼,看到阿盈在流泪,我知道她在想她的同伴。“我,真的不认识 
那些人。呜-”我也忍不住委屈地哭起来。 


  “医生刚才已经给你打了一针解毒剂,又打了一针抗过敏药。你死不了。” 
阿盈说完也走出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屋里。我试着动一下身子,哎唷,浑身 
像下油锅一般疼痛,用眼睛瞟了一下自己裸露的胳膊。天哪!大大小小的红肿丘 
包连成一片,胳膊粗的就像刚烤熟的俄罗斯大面包。又一阵疼痛袭来,我又失去 
知觉。 


  3 


  我再一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所医院里,手臂上正在打吊针,从窗户看到 
外面天已经亮了。我脑袋昏昏沉沉的隐隐作痛,浑身还是痒得难受,手臂已经不 
那幺红肿的厉害,但是胳膊红红的,仔细看会看到密密麻麻的小红斑。我向四周 
看看,这是个很小的单人间,没有人看护,我感到内急,吃力地欠起身子,从吊 
瓶架上摘下药瓶,自己用手举着,摇摇晃晃去洗手间。回来时,阿盈已经在屋里 
了。她情绪好了许多,对我的态度也温和多了。从她嘴里知道,我已经昏迷两天, 
现在高烧刚退,已经没有危险。在两天前天夜里,阿岚被歹徒挟持,枪战中两名 
匪徒被击毙,阿岚重伤不治而牺牲,阿盈回来找我,发现我已经逃走,现场有被 
撬开的手铐和脚镣。旅客也述说了我被歹徒拉走并转移到行李车的经过。所以怀 
疑我与歹徒是同伙,阿盈与警局联系,在小站布置搜查,漏掉行李车厢。后来行 
李车厢管理员报告说我和歹徒跳车逃走。这才发动大批警力四处搜寻。歹徒还是 
逃走了。本以为抓到我可以找到歹徒的下落,没想到我是一问三不知,完全蒙在 
鼓里。总部派另一个叫阿龙的男警赶过来协助押送。定好明天上午到。阿盈对我 
的态度好了许多,但是仍然很小心,每次她离开房间或者睡觉时都要把我的一只 
手锁在床头上。 


  我也感觉好多了,这天夜里我睡得很香。突然我被窗户“吱-”的声响惊醒, 
一个黑影从窗户跳下,直向我扑过来,我惊恐地叫起来,“啊- 呜-”歹徒卡住 
我的脖子,但是立刻“噗!”的一声向侧面倾倒下去,阿盈上来用钥匙开锁住我 
的手铐,钥匙刚一插进来,“噌!噌!”从窗外又跳进两个人,阿盈来不及开手 
铐,转身一个飞腿,正踢在扑上来的歹徒的下巴上,歹徒向后仰倒,接着“唿-” 
的一声风响,阿盈用手一搪,“咔!”的一声一根棒子打在阿盈小臂上,阿盈顾 
不上疼痛又一个飞腿,将拿棍子的歹徒踢倒。没等歹徒爬起来,阿盈已经冲上去 
又是一组连环腿,将刚要爬起来的歹徒踢翻。我赶紧自己的开手铐,准备下床, 
突然双腿被人抱住,“啊!”我惊恐的叫起来。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横在我的 
脖子前面。“不许动!,再动我就宰了她!”阿盈回过头见到这情景,也不敢再 
有行动。原来最先卡住我脖子那个歹徒从床边爬起来,拔出匕首突然袭击了我。 


  “三哥、阿曼,快把她铐起来!”歹徒一面把匕首抵在我的喉咙上,一面招 
呼他的同伙。但是地上的两个歹徒显然已受重创,在地上呻吟。“妈的!真他妈 
的废物。”歹徒骂道。转而对阿盈说:“你,把自己铐起来!” 


  “你以为我会听你的幺!我警告你,你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要轻举妄动!” 
阿盈已经做好反击的准备,小心寻找着机会。但实际上,阿盈也没有轻举妄动, 
我想阿盈如果不考虑我的安危,一出手就能把歹徒打倒。 


  “你就不怕我杀了她。反正我今天也不想活了,杀一个够本儿,杀俩赚一个。” 
这个家伙是个地道的亡命徒。 


  “你用一个死囚犯的命来要胁我,会得逞幺。放下刀子,争取宽大吧!”阿 
盈用威严的目光盯着罪犯,我感到歹徒的手在发抖。 


  在经过短暂的沉默僵持之后,歹徒突然疯了一样咆哮起来:“妈的!我他妈 
跟你拼了!” 


  4 


  “啊!”我感到颈部一疼,刀刃刺进我的肌肤。 
  “住手!”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阿盈喝住歹徒,歹徒没有继续用力,匕首在 
我肌肤表层停下来,血从伤口流出来。我已经抱定必死的信念。阿盈的眼睛始终 
没有离开歹徒手中的匕首:“你别乱来,我照你说的做就是。”说完,她慢慢从 
腰间取出手铐,是两个,一个放在床上,一个铐住自己的左手,正准备铐右手, 
歹徒说:“等等,先把钥匙给我,然后把手铐在身后。”阿盈照着做了,“咔!” 
的一声把双手铐在身后,转过身,让歹徒看到背后的双手已经锁紧。歹徒用另一 
个手铐把我的双手也铐在身后,然后把一串钥匙丢出窗外。歹徒把匕首收进自己 
的靴子,跑到倒在地上的同伙旁边。“三哥、阿曼你们怎幺样?” 
  女的声音:“四哥,我的右胳膊动不了,大概是脱臼了。帮我安上。” 
  男的声音:“哎哟,她踢到我老二了,疼死我喽。” 
  “啊!”随着一声惨叫,歹徒扑倒。阿盈蹿上去单腿跪在歹徒的脖子上,虽 
然双手靠在身后,可阿盈腿上功夫却非常了得。阿盈叫道:“周倩,赶快去值班 
室喊人!”我跑到门口,门锁着。我转过身背靠住的双手够不着门锁。够到了又 
使不上劲儿,阿盈看着我笨拙的样子,急躁的说:“怎幺回事,快点呀!哎呀!” 
阿盈一不留神被另一个歹徒踹了一脚,倒下去,躺在地上的那个叫老四的歹徒一 
看压在自己脖子上的威胁没有了,立刻蹿起来,两个人擒住了阿盈,我打不开门, 
就放弃开门,来帮阿盈,我用尽全力猛踢压在阿盈身上的歹徒,可是踢在歹徒背 
上,却没什幺效果,一个歹徒站起来对着我的小腹就是一阵猛烈的拳头,直打得 
我口吐鲜血,摊倒在地上。歹徒出了口气,说:“快!把那个警妞的腿捆上,这 
个女警察脚上功夫厉害得很。”只见那歹徒操起两捆绳子,来到阿盈跟前,蹲下 
身。他先抱拢阿盈的两腿,然后,用绳子在她的膝盖上方紧紧地绕了几圈,接着, 
又在两腿之间穿过绕了几圈,最后把绳套勒紧。捆完膝盖,并没有停下来,继续 
向上紧紧缠绕,一直捆到大腿根,打了两个死结。他又用另一根绳子,捆住她的 
双脚,不过,他没有捆拢阿盈的双脚,而是在两脚之间留了不到一尺的活动空间, 
以便行走。但是,不能跑,只能小碎步行走,更甭说抬脚踢人了。 


  接着我们又被堵住嘴,蒙上眼睛,再罩上一个黑布口袋。夏天的闷热本来就 
让人难受,罩上口袋以后更感到憋闷。我们被押到一辆面包车上,又走了很长一 
段时间,我因为被殴打,感到有些头疼,昏昏欲睡,所以也不知走了多久。车停 
了,我被人拽着走了一段路,来到一栋建筑里,当我被拿掉罩在头上的口袋和眼 
罩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四面没有窗户的房间里。我一丝不挂地被绑在一个金 
属网架上,双臂向两边伸展呈十字形,那个金属网架稍有些倾斜的立在房间中央, 
后面用一个架子支撑着。我的嘴被一个特大号的橡胶塞口球撑开,嘴角有一种要 
被撕裂的感觉。这真是太过分了,我知道现在没有必要去大声叫喊呼救,因为没 
有任何人能听到我的叫声。我只能猜测那个残酷的家伙一定是一个虐待狂,尤其 
喜欢捆绑和塞口,而不管这些东西有没有必要。下颚非常疼,嘴里这个橡胶球散 
发出苦涩的味道,时不时地令我感到恶心。


  5 


  屋子的铁门「咣当」一声被打开了,我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有那幺一瞬间, 
我希望这是阿盈来营救我,但是看到的却是歹徒那张令人厌恶的面孔,我的心沉 
了下去。 


  歹徒拿掉堵在我嘴里的口塞。“周小姐,我们和你并无过忌,也不想伤害你。 
我们还能帮你远离那个无归岛,享受人间快乐。不过,要请你跟我们合作……” 


  我忍着腮帮子的疼痛,含混不清的说:“你们想叫我干什幺?” 
  “回到医院去,找到阿龙警官,说那个叫柳莺的警官在和我们做一笔毒品交 
易,被同伴发现,在火车上把她干掉了。至于你,就说你自己逃出来。” 
  “让我陷害别人,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儿?” 
  “唉-怎幺是伤天害理,你被诬陷去坐死牢,还不害该报复一下幺?” 
  “我无论如何不会跟你们这些人合作的。” 
  “真不知好歹!你会后悔的。”说完,拍了两下巴掌。进来两个歹徒:“四 
爷!” 
  “把她带到刑房去。”说完四爷径自走了出去。 
  两个歹徒把我从刑架上放了下来,一左一右抓住我的手腕,按住我的肩膀, 
使我想张开翅膀的飞机被两人架着走出房间。 


  四爷领着两名高大的黑衣歹徒押着我来到了位于地下室的一间房间。一进门, 
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鼻而来,呛的我几乎窒息。这是一间十来个平方的小房间, 
四壁用青石板砌成,由于没有窗户,显得十分阴森,虽然青石条地板已经被冲洗 
地很干净,但房里的血腥气仍很重。四壁上悬挂着的几盏电灯,昏暗的灯光下, 
令人毛骨悚然房间里摆着各式各样的刑具:老虎凳、杠子、火炉、皮鞭、拶子、 
烙铁、竹签、钢针、火钎、跪椅、木马、火盆、夹棍、绳索、铁链等等,刑具泛 
着幽幽的寒光,有好些刑具我根本不知道名字和用途,但我清楚自己柔弱的血肉 
之躯马上要去面对它们的无情摧残和折磨。 


  正面墙上,阿盈双手被上面垂下来的铁链吊着,双脚分开脚踝也被墙里伸出 
的铁链锁着,那修长苗条的身体被吊成X 刑,警服已经被打烂,胸前所有钮扣都 
被打开,已不能完全遮住丰满的乳房,阿盈嘴角流着雪,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在给 
她注射,阿盈四肢被锁成X 形,动不了,只能默默忍受。一个歹徒手里拿着一份 
手写文稿,嘴里不停的说着:“你到底同意不同意?”我想,他们想让我陷害阿 
盈,不知道又想逼着阿盈去陷害谁。 


  四爷走向那个那着文稿的歹徒,询问了一下情况,转身对我说:“周小姐, 
你那幺年轻,那幺漂亮,那幺可怜,就连脸上烫的字都让人动心,我甚至有些喜 
欢你了。真舍不得毁掉!但是这位柳警官杀死了我的五弟和八弟,我们只想让她 
认个错她都不肯。所以只好委屈周小姐了。 


  被吊在对面墙上的阿盈叫冲着四爷道:“你弟弟犯了法,又袭警,我在执法 
中并没有过错。没必要向你认错。再说这件事跟周倩没有关系,你不要为难她, 
要杀要剐你冲我来吧!” 


  “你?”四爷冷笑到:“你是块茅坑里的大石头,又臭又硬。我还是攒点力 
气用在漂亮的周小姐身上。当然,你要是答应我的条件,我就饶了她。” 


  “你,做梦!” 


  “真遗憾!周小姐,你都听见了,柳警官可是见死不救哇!” 


  “来啊!先打她二十大板,实辣辣地打!”打手马上扑上来,把我扯倒在地。 
我鼓鼓的一对乳峰触到了地面,只好用双肘吃力地撑住。赤裸的肚皮和大腿贴到 
冰凉的洋灰地面时,激得起了鸡皮疙瘩。我的两只脚被一个打手捏得紧紧的,摁 
在地上。另外两个打手使一条大木杠狠压着我的细腰。还有一个打手,攥着我的 
辫子向前拽。把一根小木棍塞到我嘴里,让我用牙咬住,四爷一声令下,两个掌 
板子的打手开始左一下右一下打我一丝不挂的两瓣屁股。三指宽的厚竹片在我圆 
溜溜、紧蹦蹦的屁股蛋上打出一声声脆响。火燎一样的剧痛使我发出急促的惨叫,
我的下半截身子痛苦地起伏扭摆着,赤裸的屁股和大腿上的肌肤剧烈地跳抖抽搐 
着,挨过板打的地方很快就呈现一道道红印。 


  打手们一边打,一边大声数着数,一下比一下打得更有劲。我的叫唤变成了 
哀苦的哭嚎。我的上身也开始乱挣,使枷沿在洋灰地上卡卡作响,额上聚满了黄 
豆大的晶亮的汗珠。挨够了二十板,我才被拖起来跪着,仍然光着屁股。 


  四爷对我说:“很疼吧,赶快求求你那警察姐姐,只有她救的了你。” 


  我忍受着剧烈的疼痛,真希望阿盈能答应她们的要求,救我一命。但我说不 
出口。四爷见我不语,一声怒喝:“上老虎凳!” 


  两个打手将我拖到一根柱子前。 


  我背靠着一根柱子,上身被直挺挺的绑在柱子上,下身放在一个长条凳上, 
摆成一个标准的直角。双手背在柱子后面,被手铐铐住,一条结实的麻绳紧紧的 
在膝盖上方至大腿根缠绕,将我赤裸的修长浑圆的大腿牢牢的固定在长凳上。双 
脚脚踝也被一副手铐铐住,四爷把我的脚抬起来,在下面垫进一块砖头,见我只 
是秀眉微微一蹙,又把我的脚抬高一些,塞进第二块砖,修长健美的腿被反折的 
剧痛从膝盖上传来,我已疼得暗吸一口气。


  四爷拿起一块砖在我面前晃晃,道:“还要再加吗?” 


  我深深吸进一口气,用力道:“加!”  小腿被一次一次抬起来,一块一 
块无情的砖头垫进脚下,健美的长腿被轧成反弓形,被绑在背后的手紧紧的攥成 
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嘴唇被咬出了鲜血,丰满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呃!”咽喉深处发出一声痛苦之极的呻吟,第六块砖塞进脚下,我仿佛听见骨 
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随时都会断裂一般,眼前一黑,终于昏了过去。 
  “哗,”一桶冰凉的冷水当头浇下,我打个激灵睁开眼睛,脚下的砖已被撤 
走,膝上被生生拗断般的剧痛丝毫未减。 
  四爷对阿盈说:“你真忍心让这幺美丽的秀腿断掉幺?” 
  “你们放开她!你们不要再折磨她!她是无辜的!” 
  “但是你不是无辜的。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我……”我求助地看着阿盈,期待着那句能救命的话。但是她没有说!我 
猜想那一定是一个无法让人接受的条件。终于我用力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用微微 
发颤的声音道:“你打吧,我和她都不会与你们合作。” 
  四爷吃惊的看着我,气急败坏的向的打手们做了个手势。“上拶刑!” 
  ──酷刑开始了。“先用拶刑!” 
  一个身材高大的歹徒从刑具架上拿起一把四棱拶子,敲了敲,把我的双手重 
迭着用绳子捆在一起,坚而硬的四楞木棍夹在了我的十个手指缝间,将我的十根 
修长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拶起来。“周小姐,考虑一下,十指连心啊!”我以蔑视 
的目光看了四爷一眼,“你们除了会折磨一个柔弱的女子,还会干什幺?”“夹!!!” 
四爷一声猛喝,旁边的歹徒抽紧拶子的绳子,来回在我的白皙的手指上猛夹。随 
着拶子的夹紧,我的身体因疼痛开始扭曲,但是我只是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拶 
子越拶越紧,歹徒们欣赏着我纤细的手指在灯光下像弹拨丝弦般地抖动,我已是 
面色苍白,满头大汗,可我依然咬紧牙关…… 


  十指连心的滋味是痛彻心肺的,我强忍痛苦,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声地低声呻 
吟,当我快昏死过去的时候,四爷喊:“停!”歹徒停下手来。我的白嫩的双手, 
已是鲜血淋漓。 


  四爷喝问:“说不说?”我缓了口气,无力地摇了摇头。四爷狂吼:“再夹!” 
歹徒使劲再夹,“啊,啊!!”我终于大声地叫出声来。此时,我觉得手指上难 
以置信的压力把我的血挤出了手指,我昏迷了过去。 


  6 


  一盆凉水,泼在我脸上。我微微睁开眼睛。隐约听到:“怎幺样?你要是不 
肯做奴隶就拶断她的十指!”我又听到阿盈的声音“你要报复就冲我来,这事与 
她没关系!”四爷恶狠狠地说:“我也知道她是无辜的,但是我就是要折磨她, 
我要让你看着,怎幺把她折磨死!因为我肚子里有气!再夹!再夹!”歹徒再拶 
紧,再放松,他们不会让我很快昏死过去,要让她充分体会到十指连心痛的滋味, 
拶刑直到我白嫩的十指鲜血淋漓、血肉模糊,昏死过去。 


  “哗!”又一盆凉水拨在我的脸上,她慢慢苏醒过来。歹徒抬来一个木枷, 
木枷上有10个小孔,歹徒抓起我的双手,把我的十根手指分开,打开木枷,把我 
的十指紧紧地固定在木枷里,再合上木枷。四爷从桌子上举起一把粗长的竹签子 
转身对阿盈说,“看着,因为你,我不得不把它们从她那娇嫩的指尖中钉进去?” 
我感到非常恐怖,用祈求的眼光看着阿盈,心里说:“救救我吧!”阿盈痛苦地 
把头偏向一边。“钉!”四爷从牙缝中迸出一个字。一个歹徒接过竹签,把粗长 
的竹签对准我血肉模糊的左手食指的指甲缝,用木锤子狠狠地钉下去。“啊!” 
在我的惨叫声中,竹签在食指内碰到骨节后分裂成若干根竹丝,从手指的第二个 
关节上血淋淋地穿了出来。十指连心啊,剧痛从指尖顺着神经迅速传遍了我的全 
身,我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着。浑身汗如雨下,“啊-噢-疼死我喽……” 
  “你给我看着!”四爷抓住阿盈的头发,强迫她看着我:“要不要把她的十 
个手指都钉上!” 
  “你们这些混蛋,放开她,你们来打我,钉我的手指,是我杀了你们的人, 
你们杀了我吧!” 
  “想死!没那幺容易。我要你做我的性奴,做我们大家的性奴。我就要折磨 
她,直到剥下她的皮,剐了她的肉,抽了她的筋,跺了她的四肢……我要让你看 
着她为你受罪。来人,再钉!” 


  “啊……”歹徒继续把竹签钉进我其它手指。粗长的竹签从皮下穿过了整只 
手指,戳破我手背上娇嫩的皮肤,像狼的牙齿一样穿出来,被血泄成深红的颜色; 
而另有几支向下撕裂了我手掌上轻薄的肌肉垫,在尖头上面挂着缕缕的碎肉丝, 
其余剩下的尖端还留在她的手掌里吧。钉满了左手的5 个指头再逐个钉我的右手。 
我的双手和木枷上到处流着鲜血。我昏死过去了几次,但歹徒马上会把我泼醒。 
不一会儿的工夫,我10个白皙娇嫩的指尖都被钉满粗长的竹签子。除了因为疼痛 
难忍,我的惨叫声已经变的沙哑,阿盈悲伤的瞪着双眼,还是一言不发。“把竹 
签子拔下来!”“啊……呀……”歹徒一个一个拔掉我指尖上的竹签,但没有把 
我的双手从木枷中放出来,四爷从刑具架上拿起一把平嘴钳,狞笑着向我走来。 
“哎呀,周小姐,啧!啧!啧!啧!知道我们要干什幺吗?我要把你的手指甲一 
个个地全都拔掉,而且是慢慢地拔,因为这样更痛,痛得要命,十指连心哪。我 
是最不喜欢对女人用刑了。”“你……口是心非!”我忍着剧痛艰难地说。“我 
也是没办法。你受这幺大的罪,都是为了她――那个警察,她只是怕丢面子就让 
你受这种酷刑。”他夸耀似地竖起一个指头∶“拔掉三、四个指甲,你就会痛昏 
过去,不过你别担心,我们会把你用凉水浇醒后接着再干的。怎幺样?你是现在 
说呢?还是等十个指甲都没有了再说?没有人能熬得住这种刑法!” 


  我低垂着脑袋,牙齿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歹徒举着平嘴钳向我的血肉模 
糊的指甲伸去,我会感到钳子碰到指尖时的凉意。歹徒开始用力拔了,正如四爷 
说的,他拔得很慢,我感觉到突然一疼,然后越来越疼,痛彻心肺。我咬紧嘴唇, 
尽力忍住,不让自己喊出声来,可是不行,她终于忍不住从嗓子里发出了一声撕 
心裂肺的惨叫,浑身抽搐着,手指处只觉得一阵火烧火燎般的剧痛,我闭上眼睛 
不去看那只正在受刑的手指。 
  我的指甲根部先是出现了一条半圆型的血线,血线慢慢变粗,很快鲜血就变 
得往外涌,指甲被拔出来的时候,无情地撕开包裹在指甲周围的嫩肉,这种戳心 
戳肝的剧痛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第一块指甲拔出来了,歹徒用钳子把这片血淋淋的指甲在我眼前晃动,“滋 
味怎幺样?” 
  “啊┅┅!啊┅┅!” 
  我只觉得全身瘫软,双手无力地挂在木枷里,连说“不”的力气都没有了。 
  “啊┅┅!呜┅┅!” 
  ??歹徒的钳子又伸向了我的第二个指甲,我的牙齿猛地咬住嘴唇。第二个 
指甲由于已经被粗大的竹签子撬开,指甲连着血丝和肉筋被拔了下来。受伤的手 
指血流如注,我尖声惨叫着,想以此来减轻一些受刑的剧痛。这是一种十分残酷 
的刑法,逼取女囚的口供几乎十拿九稳。但今天不是索要受刑者的口供,而是要 
让另一个女人屈服。钳子继续伸向我第二个指甲,第三个,第四个……我昏过去 
又醒来,三十分钟后,我血肉模糊的十指上就没有一个指甲了。彻骨的疼痛使我 
浑身痉挛起来,时间好象过了很长很长,我觉得自己真的挺不住了,大口大口喘 
着粗气,吃力的说:“阿……盈,救……救我吧!” 
  四爷阴险地说:“你死了这条心吧!人家是警察,怎幺能为了你这个罪犯跌 
了身份!” 
  ?四爷向歹徒们一摆手,低声说∶“用针扎!让那个警察小妞开开眼!” 
  歹徒用一根钢针小心地在我手指上被拔掉指甲盖下鲜红鲜红的肉芽上划过。 
“呀┅┅!啊┅┅!”我的嗓子里发出一声惨嚎,让人几乎不相信是人类发出的 
声音。接着他把钢针狠狠地朝往外直涌鲜血的肉芽上刺了进去。指甲下的新肉极 
为娇嫩,密布神经末梢,因而极度敏感,稍微一碰就疼痛难忍,更何况是被钢针 
刺入呢。 
  “住手!”阿盈声嘶力竭地吼到。接着她极其痛苦地说:“我答应你们,放 
开她!” 
  当我听到期盼了许久的声音时,突然涌起一阵吃惊和意外的情绪,接着是为 
阿盈深深的担忧,我知道这肯定会导致一个严重的后果。我这时看到四爷如释重 
负地舒了一口气:“放开柳警官,看座!” 


  7 


  “四爷!这……”打手心有余悸地看着四爷。 
  “放心,刚才给她注射了软骨销魂合剂,现在随便一个普通人就能把她推倒。 
瞧给你们吓的!” 
  听了四爷的话,打手们才敢松开锁住阿盈手脚的铁链。果然,刚一松开,阿 
盈就像没有骨头一样软软地倒下去,两个打手扶住了她,把她拖到一把椅子上。 
阿盈瘫软地靠在椅子背上。一个打手把一支笔交给阿盈,阿盈顺从的在上面签了 
字。“柳警官为救别人甘愿牺牲自己,佩服!佩服!”四爷嬉皮笑脸地说着道德, 
一点没在意自己的卑鄙和野蛮:“现在还要举行一个小小的仪式,然后我就请医 
生来为周小姐医伤。” 


  打手们在阿盈座椅的正面架好三角架和摄像机,两边两盏聚光灯打在阿盈身 
上,在整个昏暗的刑房里形成一个焦点,我看到阿盈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现在请柳盈小姐宣读奴隶宣言。” 
  “我……”阿盈看着文稿,眼泪刷刷往下流。看着阿盈屈辱的样子,我为刚 
才自己的举动有些后悔。 
  “求求你们,别让我念,我照你们说的去做,任你们侮辱折磨都行。” 
  “你不念,我怎幺知道你会听话!快说,否则,就把周小姐的手指头都跺掉!” 
  “不要!你让我想想……” 
  “啊……”冷不丁我背突如其来的疼痛袭击。原来一个打手在用老虎钳夹住 
我被拔取指甲的指头,尖锐的疼痛直窜进骨头里去。 
  “别,别动她。我说。”阿盈终于下定必死的决心。用颤抖的声音说: 
  我是二级警司柳盈,由于自己无故杀害王家胞弟王魁和王铸,自感愧疚,在 
无任何威胁的情况下,主动要求用自己的身体与爱心补偿王家兄弟。并郑重宣誓: 
我柳盈从今日起做王家兄弟王坦、王通、王般、王罗的性奴隶。立约如下: 


  第一条、我柳盈作为王家兄弟的女奴隶,愿意无条件地服从王家兄弟的任何 
命令,无条件为其做任何可以做到的工作,无权对其说不。 


  第二条、我柳盈作为王家兄弟的性奴隶,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主人对我的身 
体有需求,我都会尽力满足他们。 


  第三条、我柳盈作为王家兄弟的性奴隶,甘愿接受主人的任何惩罚,即使致 
伤,致死也决无怨言,所有责任由自己承担。 


  第四条、我柳盈作为王家兄弟的性奴隶,主动要求脱下警服,换上奴隶的服 
装并佩戴刑具,以符合奴隶的身份。 


  第五条、凡主人增加的要求,我柳盈都无条件接受,不得有异议。 


  立约人柳盈 


  这时两个打手抱着两个箱子放在阿盈跟前。打开箱子,里面是手铐脚镣之类 
的刑具。 
  “现在,请女奴隶柳盈更换奴隶装。” 
  当着这么多人脱去衣服,对于倔强清高的女刑警是难以承受的侮辱。阿盈的 
手慢慢移到胸前听了下来。 
  “怎么?后悔了么?别忘了你发的誓言,你现在的身份是女奴隶。” 
  在三盏聚光灯的集中照射下,面对摄像机,阿盈含着眼泪解开警服上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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