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没事,写过一本《青楼梦》描写一个京城大妓院,一个由大姐牡丹控 制的一个等级森严的独立王国。虽然和红楼梦没法相比,倒也热闹有趣。因为不 是专门的sm作品,按全文贴恐怕网友不耐烦,想选几段其中的虐待情节供同好 消磨时间,为突出虐待,文中多有删节。特别感谢温柔与暴烈介绍我这个好网站 ,并向站长致敬。 第七回 赵大郎饮酒失约 李拴柱撒尿遭打 ……紫苏见月上三竿,知今夜无望,只得上床就枕。恨恨地骂道:「这负心 贼!要么此生再别见我,要么揭了你的皮!」 小红劝道:「主子当心气坏身子,我想那赵大爷不敢有负主子,必是一时有 事……」 紫苏甩手就是一个嘴巴子,怒道:「那负心贼,是你那一门子的大爷!」… …小红推窗一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官儿,正在丁香树下撒尿,见窗开了,提 着裤子扭头就跑。 小红喝道:「看你敢跑!」 那小官儿真个不敢再跑,站在那里发抖。……可怜柱儿让小红揪着耳朵,来 到内屋,掀开门帘,照屁股一脚:「进去!」 紫苏道:「哪房的小狗崽子,胆子忒大,尿到我窗户底下了?」 柱儿回道:「小的是……」 小红甩手两个嘴巴子,喝道:「跪下回话!」 柱儿脸上登时肿起,慌忙跪下道:「回主子话,小的是今天新来的花童,一 时尿急,找不到茅厕,不想惊了主子,求主子饶过初次!」 紫苏听这小官儿童音初变,口齿伶俐,心下倒有几分喜欢。仔细看来,生得 园脸大眼,甚是可爱,更觉心痒。 小红在旁道:「这小兔崽子生的倒也端正,不如向大姐要来,没事给主子解 解焖子倒好。」 紫苏啐道:「呸!说是给我解焖子,我还不知道你那鬼心眼子么?你思量要 了这小王八羔子,你个小蹄子少遭些罪么?」 小红把嘴一撇道:「主子说那里话来,看看奴婢这身上,哪一寸肉儿不是主 子打熟了的!人家是看那负心贼不来,给主子找个乐子,没的讨个冤枉!」 紫苏笑道:「死蹄子,宠的你越发没样了!你这是跟主子说话么?」 吓得小红慌忙跪下,一面说道:「小红不敢了」一面左右打自己嘴巴。 紫苏道:「住了,等发落完这小王八羔子,再收拾你不迟!」 令柱儿站到床前,伸出玉指,便要解裤子。 那柱儿害羞,握住腰带,便往后躲闪,小红甩手两个嘴巴,喝道:「找死么 !」 柱儿吓得松手,不敢稍动,任紫苏褪下小衣。见那话儿,虽不甚粗大,倒生 的硬朗白净,挺在那里如小扎枪相似。 紫苏笑道:「小红快看,还是个包头鸡子呢!」 便用手撸,想露出龟头把玩。 不想柱儿那龟头生来没见过风,皮生的紧,一时撸不下来,柱儿害疼,不由 的往后一躲。 紫苏冲小红道:「这小兔崽子不懂规矩,你教教他才好玩弄。」 小红道:「奴婢手重,主子莫要心疼!」 紫苏笑道:「少和我放屁胡说!找打?」 小红道:「主子何必冲我厉害?我给你调教好就是了!」 便冲着柱儿放下脸来,指着床前木几喝道:「趴下!慢一慢,就是死!」 柱儿哪敢怠慢,慌不迭地趴在木几上,又把裤子提上。 小红笑骂道:「小狗崽子手快,倒叫老娘费事!」 上前将那裤子小衣一并褪到膝弯儿,又把褂子向上掀了掀。把个屁股露了个 满全,只见臀满沟清,煞是好看。 紫苏叹道:「苦人家的孩子,倒生得好园的白嫩屁股!」 心下生爱,不觉动兴。 那木几本是紫苏内室行刑之物,柱儿趴上,倒也不长不短,只是那话儿偏偏 硬起,趴的紧了,甚觉不便。不由得把屁股向上撅了撅。 小红看见,便拿个绣枕,垫在下面。 紫苏骂道:「这小蹄子敢是要死,拿我的枕头垫鸡巴么?」 小红笑道:「主子不必担心,没我的号令,难道他还敢泄不成?」 紫苏骂道:「放你娘的逼里屁!就不泄,就不能沾上臊味儿么?」 小红笑道:「臊味儿咧,香味儿咧,反正主子闻着那味儿,睡得才香,伺候 主子这么多年,当我不知道呢!」 紫苏骂道:「喷你娘的逼里粪!」 小红笑道:「这逼又能放屁,又能喷粪,屁眼儿倒干净了,没的便宜了那舔 腚沟子的!」 紫苏知道小红暗提前日那话儿,脸上一红,不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骂道 :「这小蹄子今天必是皮子紧了,倒敢呕我,看我不撕烂你那嘴!」 小红心里暗道:「总算把这姑奶奶哄得笑了,又有这倒霉小子泄火,要么把 冲老赵的气撒在我身上,这皮还不得叫这冤家揭了去!」 嘴上笑道:「这嘴不会说好听话,撕烂也罢,只求主子把奴婢的屁眼儿留下 ,说不定哪天修成了观音菩萨,好让那烧香的,请药的,求生儿子的,争着伸长 了舌头舔」。 只把那紫苏笑得花枝乱颤,上气不接下气,骂道:「小蹄子真真做死!…… 菩萨也是胡乱说得的?等你把这狗崽子调教好,怕没人舔出你屎来!」 小红道:「倒把正事忘了!」 便把那穿了绣鞋的小脚伸到柱儿嘴边喝道:「请家法!」 紫苏道:「偏这小蹄子会难为人,没调教的奴才,知道什么是请家法咧!」 因向柱儿道:「她是让你把她那臭蹄掌子用嘴叼下来,递给她打你屁股呢! 」 那柱儿未经世面,自进得屋来,被这两个魔头连喝带打,早吓得魂不附体。 偷眼一看,却正是早晨在望月亭见到的两个丽人。初通风月,正是火旺之龄,如 今在两个美人儿眼前光着屁股平趴,羞得满面通红。听得二人浪言浪语,耳热心 跳,那话儿胀得直要爆开,难受得紧,却不敢动,倒巴望着快些开打。只见那绣 鞋不盈三寸,缎面彩丝,绣着蝴蝶戏芙蓉,可爱得紧。幸是小红内室毡上所用, 不曾粘得一丝尘土。小红生来汗多,又喜用香粉,柱儿便觉一股麝香之气,冲肺 侵心,却觉得象偷了东西的贼人,怕得浑身发颤。那鞋却穿得紧,一时竟叼不下 来,又怕咬着那鞋里的金莲,急得柱儿只恨爹娘没在嘴里给他生出一只手来,倒 惹得那两个折磨人的瘾主儿笑个不住。 列位看官,若论这叼鞋之道,大有学问。切记须从鞋尾下口,最是要紧。若 学那柱儿咬那鞋尖儿,便是误入苦海。遇得那脾气好的主子,让你急上一急,倒 也罢了,碰上那性情暴的,却是难免皮肉受苦!此乃在下多年练得的绝学秘籍, 在此奉上,或可免了哪位仁兄一顿好打,也是功德。 却说那柱儿心里一急,伸手便抓。只听头顶一声娇喝:「狗奴才大胆!」 吓得柱儿急忙把手放回木几。 不想刚才那一抓,可巧碰了鞋尾,被小红一吓,身子打了个激灵,头一甩, 竟把那前世的冤家叼了下来。喜得柱儿如同让皇上在金殿上点了头名状元,忙不 迭的扬头伸脖,望上便递。 小红在那嘴里接过绣鞋,问紫苏道:「打多少?」 紫苏道:「说是你调教,反来问我!」 小红道:「这屁股肥白得可恨,正该由主子处置才是」紫苏道:「再说一遍 !」 小红又道:「这可恨的屁股又肥又白,请主子随意处置!」 紫苏把那细腰扭了一扭,嘿嘿冷笑起来。 小红知道紫苏性情已动,不敢怠慢,连忙跪在木几前,将那绣鞋点着那候打 的屁股,又道:「请主子示下,这狗奴才肥白屁股可恨,如何责罚?」 只听紫苏嘿嘿又是两声冷笑,道:「先打他二十,尝尝滋味!给我着实重打 !」 因娇喝一声:「动刑!」 小红轻舒粉臂,绣鞋高举,娇喝一声:「给我好生数着!」 却说那绣鞋举起自会落下,暂且按下不表,且容说话的把这绣鞋理论一番。 想那女儿家绣鞋,包裹金莲,锦绣花容,十分可爱,没吃过打的,如何晓得这绣 鞋的厉害!绣鞋之为家法,实有种种绝妙之处,在下在此仅略表一二。一绝曰痛 肉惊心:那绣鞋看似小巧,却是硬布纳就的千层底,拿在手中,并不轻浮。鞋底 之上,丝绳疙瘩密密麻麻,打在肉上如火烧针刺。任你是那百炼的苦主,前世的 金刚,吃得一下,无不诵经念佛,恨不得观世音娘娘立时显灵,饶得过二下。二 绝曰秒音悦耳:或拍或抽,着实打肉之声,不闷不脆,妙不可言。正可谓此音只 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令那施刑的太岁龙性大发,不打数百,定难罢手。 想那府衙县衙,一州一县只有一处,升堂问案不过几个时辰。却看那万千豪 宅寒舍,阔厅密室之中。日日夜夜,多少苦命的难主儿,受制于使性儿的娇妻, 狠心的后娘,爱刑的严主,在那绣鞋之下哭天喊地!是绣鞋尊为华夏第一刑具, 不可不知。 佛云:乐既是苦,苦既是乐,不苦不乐,是为极乐。某闻西洋爪哇国有蹦极 之戏,玩家以弹丝缚足,从极高处落下,上下跌荡,惊恐万千,以为乐事。如男 儿受刑之时,元神受惊恐二情而化为气,气吃痛化精,精得悲满而欲极,更胜寻 常云雨千倍。是极苦生极乐也。 话虽如此,那极乐自是难得,而极苦却是着实难熬!却看那美妇娇娥,或花 枝招展,或婷婷玉立,听个故事也要叹上几声儿,落个花瓣也要垂泪。岂不知一 旦做了她们绣鞋下的苦肉儿,却比那顶头上司,皇帝老子厉害千倍!管叫你叫天 天也不应,叫地地也不灵,只恨爹娘生下这条命来!哪位看官不信,且看那木几 之上,绣鞋之下的柱儿! 却说这柱儿,随从小没爹没娘,也受过饥寒,也遭过拳脚。那屁股却未吃过 打。思想着这屁股挨上这好看的姐姐的绣鞋是何滋味?说话间小红娇喝一声手起 鞋落,柱儿顿觉臀如火烧,比想的疼上千倍,绝难再忍!不由得啊了一声,大叫 :「主子饶命!」 小红啪的又是一下道:「饶什么命!」 柱儿哭道:「奴才不敢了!」 啪!小红狠狠地又是一下:「让你数着,那个问你敢不敢?」 柱儿道哭着数道:「三!」 啪!小红喝道:「一还没数,哪来的三?」 柱儿只好从头数起。只觉得屁股一下疼似一下。挨到5下,觉得皮似要裂开 ,忍不住用手去摸。那绣鞋下得急,正打在手指上。手上肉薄,十指连心,疼得 哎呀一声,赶紧放回原处。 小红道:「竟敢躲刑!前面不算,给我从一数起!」 紫苏叫道:「狠打!」 顿觉那绣鞋下得更重,可怜柱儿疼得屁股乱抖,又要忍着手不去摸,嘴上又 不敢数错,那话儿偏又硬起,又怕污了垫在身下的绣枕。只盼主子能突发慈悲, 停了不打,却只听紫苏不断叫道:「狠打!……使劲儿打!……给我重重地打! ……打!……往死里打!……」 小红边打边叫:「还敢不敢了?……敢不敢了?……还敢不敢了?……」 想答:「不敢了」又想还是数数要紧。真是个生不如死! 那小红身为奴婢,每日里低头请安,强陪笑脸。见那男人或道貌岸然,或轻 薄下流,把女儿视为玩物。 如今眼前分明一个男人光着屁股任由处置,不觉心神荡漾。见那屁股,打一 下,抖一抖,叫一声儿。心道能如此痛快打这一场屁股,也不枉了此生了!只把 那两瓣屁股蛋子,左一下,右一下,中一下。只听得啪啪肉响,哀哀哭声!二十 打过,那柱儿早已泪干音哑,抖做一团。 只听紫苏道:「说话!」 柱儿哭道:「奴才不敢了,主子饶了奴才吧!」 小红道:「主子让你说话,你就该快说不住,说得主子高兴,或许少打几下 ,或许就饶了,一会儿主子要打了,你就只有数数的份儿,想说也不能了!」 柱儿又哭道:「主子饶了奴才吧,奴才不敢了!」 小红道:「翻过来,调过去,就是这两个嚼不烂的屁!指望主子饶你呢!说 ,你可怕了主子了?」 柱儿忙道:「怕了!怕了!」 小红道:「怎么个怕法儿?从此可敢不听主子吩咐么?」 紫苏道:「算了!」 柱儿道:「不管主子让奴才干什么……」 啪!话没说完,小红早打了下去,喝道:「闭嘴!主子不让说了,你倒来话 儿了!」 紫苏冷笑道:「这蠢奴才差的远着呢!给我再打二十!」 柱儿打哭道:「主子饶命,奴才实在吃不起二十了!」 紫苏道:「吃不起二十,那就三十吧!」 柱儿道:「要打三十,奴才必是死了!」 紫苏道:「三十要死,只好打四十了!」 那柱儿哪里还敢多嘴,明知那主子说出四十,这屁股便绝难躲过。心道要是 再打四十,不知自己如何去忍?极想用手在那火烧似屁股上摸上一把,却哪里敢 ? 却说这绣鞋打屁股,有种种绝妙之处,前面提到两绝,实乃百分不及其一。 且容说话的再论一二:三绝曰色鲜悦目:板子鞭子,或淤血青紫,或皮破血流, 其状难堪。这绣鞋却大不相同。纳底的丝绳,乃上等细蚕丝纺就,无论打上百下 千下,自是肿胀,决不破皮,其色如那熟透的鲜桃,鲜亮可爱。 四绝曰疼痛渐进:皮破则内气外泄,血淤则少阳阻滞,打过二十,其状虽惨 ,那受刑的却不甚吃痛。绣鞋之妙,在于那打过的屁股,似裂不裂,气满经畅, 摸上一下,已觉疼痛难忍,加刑加痛。 虽无大伤,却是疼痛万千,苦不堪言。 那小红打得兴起,手下更不留情,不是说柱儿数的不对,便是嫌报数不清, 挑错加刑,十分得趣。 紫苏听得打肉脆响,小红娇喝,柱儿哀号,只觉得似腾云驾雾。不由得蜂腰 乱扭,性情大动,嘴里叫着「给我重重地打!」 不觉四十打过,那紫苏哪里尽兴!伸手摸那热屁股,嘴里说道:「死蹄子竟 敢留情!」 小红道:「奴婢正要教训这狗儿,如何肯留情?」 紫苏道:「平日里我打你时,不消五十,那屁股已肿得如大红灯笼相似,这 屁股却差得多!」 小红心知紫苏手痒,说道:「奴婢屁股原本大些,主子不信,自己打几下便 知」紫苏道:「我便打了,却如何知得你是否留情?」 小红道:「这个不难,主子坐那奴才头,奴婢坐腿,每人打一面屁股蛋子, 若是主子打的那面肿得快些,便算奴婢留情,如何?」 紫苏笑道:「倒也有趣,只是那奴才没法数数,有些扫兴!」 小红道:「咱们只管打个不数,让那奴才自说『重重地打肥白屁股』,字字 清楚,说个不住,保管更加有趣。」 紫苏笑道:「偏这小蹄子主意多!就依你,打一柱香功夫验刑,你打的那边 屁股蛋子若颜色浅一浅,便揭你皮!」 又道:「这屋子热得紧,恐打得急了,汗了衣裳,你把那火盆端到外屋去罢 !」 小红笑道:「只怕没汗,主子裤子也要湿了!」 紫苏笑骂道:「你个骚蹄子胆子越发大了!你那骚水一淌,怕不淹了半条街 ?怎么偏我的裤子要湿」小红道:「不如赤条条地脱了,岂不爽利?」 紫苏道:「你去把外屋们插了,外面闯进个男人来,却要羞死了!」 小红笑道:「眼见这屋里就趴着个外面男人,主子倒不羞了?」 紫苏笑道:「这小狗崽子,哪里就算得上人了?让他开开眼也罢!」 柱儿听得二女言语,心跳直如打鼓一般。 忽听外面似有人声。紫苏道:「出去看看」小红来到院内,开门一看,却是 孙妈带了几个执事丫头和小厮在外面说话。 小红道:「妈妈怎么亲自上起夜来了?」 孙妈道:「回姑娘话,花匠说新来的花童没回房,疑是走了,带人到处找找 ,不想惊了姑娘。」 小红道:「妈妈说的可是个大眼白胖小厮么?刚才不知怎么混走进我们院里 来了,竟在窗外撒尿,被我们主子叫进去,正教训呢。今晚兴许就留这了。」 孙妈道:「刚进园子的小子没规矩,正该二位姑娘好好教训才是。」 小红悄声道:「这小猴崽子长的齐整,紫主儿好象看上了,要和大姐说,要 过来呢。」 孙妈道:「按说不必惊动大姐,老身便做得主。把花房的五两银子拨过来就 是了。只是若做了紫姑娘的贴身小厮,月例银子该是十两,倒要知会萱姑娘一声 才好。」 小红道:「一口饭,几件衣裳,也用不了许多,我们房里也不在乎那五两银 子。这几天紫主儿好象和萱主儿生些闲气,不说也罢。」 孙妈道:「这倒省事,要是紫姑娘真留下了,你抽空告诉我一声,就算结了 。」 小红和孙妈又说了两句,送走孙妈不提。 小红回到紫苏卧房,把孙妈的话回了。 紫苏心里暗夸小红会办事,道:「既是这么着,以后就让这小崽子和你一起 睡这屋外间,叫着方便些。你也好教他些规矩。这些年也苦了你了,我没事时, 就让他伺候你罢。」 小红想到各房大丫头差不多都有小厮伺候,自己这么多年里外全是一个人支 应,几个小丫头不过只做些粗活,自己挨打受骂倒比她们多些,不觉两眼发热。 跪下道:「奴婢知道主子疼我。」 紫苏拉起小红,搂在怀里道:「咱们姐俩相依为命,什么主子奴才的,我不 疼你谁疼你呢?」 小红道:「这屋里热得紧,不如脱了罢。」 紫苏知柱儿已是自己屋里人,更无忌惮,索性宽衣解带,脱了起来。 小红忙上前帮紫苏褪衣,紫苏推开笑道:「要脱便一起脱,看我的西洋景么 ?」 小红道:「奴婢不伺候,主子如何褪衣?」 紫苏道:「我要连衣服自己也脱不了,不成了木头了?」 小红道:「有这么好看的木头,天下人都争着做木头了。」 紫苏笑道:「少和我滑么调嘴,还不快脱!」 小红道:「也罢,要是主子先脱了,奴婢好比爬山虎比牡丹,倒没法脱了。 」 说着话,真个把自己小袄纽儿解开。 紫苏忙道:「等我!比我脱慢了不行,比我快了也不行!」 也把纽儿解了。 二人一边一层一件脱着衣裳,一边你看我,我看你,笑个不住。 那柱儿暗道,两个姐姐美若天仙,不知脱光了是何模样?若得见两个姐姐玉 体,也不枉了这顿苦打了。 顾不得屁股疼痛,耐不住扭头偷看。 不看便罢,一看那眼睛竟离不开,直看得呆了。真个是美不胜收。有后辈《 美女脱衣赋》赞道:看不尽花红柳绿风光好,却难见雾霭渐褪现庐山。现庐山, 娇峰婀娜,幽谷清潺。娇峰婀娜,双耸玉丘莹雪软,幽谷清潺,一点灵泉细草绵 。说什么蓬莱仙境,道什么世外桃源,若有缘这般美景,倒情愿此身化飞烟。化 飞烟,扶摇上九天,却叹此生不枉然。不枉然,纵然你做过百年帝王,怎及我当 了一回神仙。 看得柱儿头晕目眩。忽想起要坐头,坐腿的话头,不觉向那屁股看去。 小红生得略丰满,那屁股自是浑圆。紫苏生得苗条,那屁股却更显得肥腴。 柱儿暗道,不知这两个白光光,圆滚滚,威风凛凛的大屁股,坐在自己身上,却 如何承受?觉得自己的屁股越发疼了起来。却不知道今夜还要受怎生折磨? 紫苏回头忽见柱儿偷看,冷笑道:「人儿不大,懂事倒早!竟敢扒眼儿,倒 要好好收拾一顿了!」 欲知紫苏如何收拾柱儿,且听下文分解。 第八回 展奇才大郎豪杰伏三圣 施巧计小红美女救英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将紫苏施威按下不表,待下文详述。却说赵大郎到 三圣庄,与那文圣柳枝青,武圣展风阳,酒圣刘志涛于庄内古槐下置席饮酒。 大郎见那刘志涛已不胜酒力,心中暗道:「酒圣名满江湖,初次相会,若真 醉了,倒没意思了!」 便把那半坛酒放下,暗用内力将志涛体内酒逼出。道:「小弟酒量有限,不 能再饮了。」 志涛略觉清醒,向大郎拜道:「赵兄海量过人,胜小弟百倍,小弟岂能不知 ?今日相会,实乃三生有幸!」 命小厮道:「把咱家的宝贝拿来!」 见那小厮取来一小石坛,青中带灰,黄泥封口。 志涛道:「初会赵兄,无以为敬,此乃在下多年珍藏好酒,不敢擅用,赵兄 酒中之仙,若肯笑纳,此酒得其主也!」 大郎接坛细看,又将石坛于耳边轻摇。忽大惊道:「如此宝物,小弟如何当 得!」 志涛道:「赵兄可知此酒来历么?」 大郎道:「此乃榆桥酒也!当年杜康造酒,三年不成,夜梦王熬老祖,授其 日出至村外榆木桥边,等候三人,取血三滴,放入酒钵。杜康遵其言,晨遇秀才 ,午遇武将,暮遇痴呆,取得三滴血,造得酒成。故酒有文、武、痴三性。落席 安座,你推我让,彬彬有礼,此酒之文性也。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猜拳行令, 尊卑不分,此酒之武性也。」 志涛笑道:「若再饮,便如小弟适才丑态,见酒之痴性了!」 大郎道:「先人造酒,以警世人,凡事有度,过犹不及耳。」 又道:「此榆桥酒,乃当年杜康所造原酒,相传此酒逆风飘香,乃酒之极品 也。」 刘志涛离座拜道:「赵兄海量博闻,小弟五体投地矣!」 文圣柳枝青道:「酒圣、酒仙相会,可喜可贺!」 又道:「早闻赵兄大名,如雷贯耳。本想做一副对,以赞赵兄,怎奈小弟才 才疏学浅,搜肠刮肚,只得一上联,不知赵兄肯赐下联否?」 大郎道:「岂敢,岂敢!」 枝青令人取过纸笔,书得一联,道:「赵兄见笑了!」 大郎接过一看,上写八字,却是「热肠冷面傲骨平心」刘志涛笑道:「又是 肠又是面,大哥要摆席么?却倒无酒!」 大郎见此联用字浅近,却是易对难精之句。雅则难和其风,俗则难承其意。 沉吟片刻,以指沾酒,在铜桌之上写了一个「木」字。 展风阳道:「赵兄真个是惜墨如金!我大哥写了八个字,赵兄只写一个字, 便是一笔对一字,还差四笔呢!」 大郎笑而不答。 柳枝青看那铜桌上的木字,经风一吹,刹那无影无踪。忽大悟道:「赵兄巧 思,枝青望尘莫及!」 命人取出一卷轴,道:「此乃枝青所藏王羲之墨宝《赤壁怀古》真迹一副, 奉于赵兄,是为后学之礼。」 大郎惊道:「早闻世间有王羲之书《赤壁怀古》不料今日有缘一观。只是如 此宝物,小弟如何敢受!」 刘志涛道:「赵兄不敢受两件宝物了。」 展风阳道:「赵兄学识广博,在下佩服,只是此番却着了我大哥的道儿了! 」 刘志涛问道:「赵兄怎地着了道儿了?」 展风阳笑道:「赤壁怀古乃宋人苏东坡所做,王羲之乃晋人,东坡在后而羲 之在前,哪里有什么王羲之书赤壁怀古咧!」 大郎道:「说来此事倒也有趣。当年东坡好佛,常与高僧佛印论道。一日有 悟,书一偈曰『八风吹不动,端坐宝莲台』,另以小字提道『佛印禅师斧正』, 派人送于江东佛印处。佛印阅后挥笔批道『放屁』,着来人带回。东坡大怒,亲 自乘船过江与佛印论理。佛印见东坡怒气冲冲,前来兴师问罪,笑道『施主不在 那「宝莲台」「端坐」来寻老衲作甚?』又道,『如此,上半句倒也罢了,下半 句老衲倒要「斧正」了』因提笔写道『八风吹不动,一屁过江来』东坡满面羞惭 而退,行至江边有感,吟赤壁怀古一首。一牧鹅老者录而赠之。东坡见之,乃王 羲之真迹,大惊,再寻老者却已无踪影。 一说老者乃王羲之下凡点化,也有云王羲之长命百岁,隐居牧鹅,巧遇东坡 。更有传说赤壁怀古本王羲之所做。虽众说纷纭,然事间确有王羲之墨宝赤壁怀 古,经各大家鉴定,确为真迹无疑。」 志涛拍掌笑道:「好一个『八风吹不动,一屁过江来』!」 大郎正色道:「世上参禅论道者众,却不知『忍』字最为难修,却又以『辱 』字最为难忍。常见惜日好友,只因一言不和,反目成仇,可悲可叹!」 柳枝青叹道:「赵兄高论,顿开茅塞,真神人也!」 武圣展风阳道:「神人也罢,凡人也罢,莫辜负了这桌好菜!」 用短刀插起一块肉,向大郎嘴边递来。 大郎若接此肉,无疑命交人手,乃侠者大忌。如若不接,气势上却先怯了三 分。 那大郎更不答话,把嘴一张。展风阳将刀望里便送。大郎却合齿将刀咬住, 那刀送不进去,拔不出来。 大郎略一用力,竟将那纯钢打就的利刃齐齐咬断!好一个大郎!面不改色, 如吃排骨一般,将肉咬下,却将那刀尖望空一吐,只听得「扑!嘶!扑通!」 你道如何「扑!嘶!扑通」大郎仰头一吐,「扑!」 刀尖带风飞空,「嘶!」 空中一只大雁应声而落,「扑通!」 展风阳拾起那雁一看,这一惊非同小可!只见那大雁口中略有血丝,后脖颈 有一处细伤。风阳曾闻武林有射「张口雁」绝技,须正巧在空中之雁张口鸣叫之 时将箭射中。此等神箭射手百年难见。 而大郎随意一吐,射得张口雁,又决非借弓箭外物之力者可比! 展风阳不知更有奇者,那刀尖穿雁而过,竟十日方才落下,射伤入庄盗羊一 只青狼。此事后来传至海外,有欧罗巴洲学士迦利略算得,那刀尖十日落下,其 初速为刹那八万四千三百七十二丈六尺,非万钧之力不可为也。却有美利坚国翰 林爱因斯坦疑曰,如那刀尖达此初速,则将脱离地之吸力。故断言,那刀尖或瞬 间落下,或一去不返,断无十日落下之理。 后世有史官范文澜考得其端底。却原来当日那刀尖落于古槐树枝之上,十日 后风大,故吹落。 此乃后话不提。 却说展风阳道声「佩服!」 单掌向座旁一块三尺见方的青石一拍,只听「啪!」地一声,那青石顿时断 为两节。 大郎赞了一声「展兄好掌力!」 见铜桌之上有一菜,名曰「白雁落沙滩」乃一块整豆腐,放于细盐之上。便 用手中筷子向那豆腐轻轻一点,道:「展兄请用!」 展风阳见赵大郎用筷子点那豆腐,似有功力,却又不见痕迹。不觉纳闷。仔 细一看,不觉「呀!」了一声。 只见那豆腐及下面盘子丝毫无损,那盘下铜桌竟裂为八块!却是裂而不散。 石性脆而铜性韧,掌力高下自不可同日而语。却又穿透豆腐而无痕,真是匪夷所 思! 此事传出,又让那美利坚爱翰林苦思不得其解。请教先师牛顿,答曰:「不 知」无奈搜肠刮肚,查遍了粒子量子宇宙弯曲宇宙爆炸三维空间四维空间正物质 反物质香对论臭对论,却无甚结果,不觉忧郁成疾。临终叹曰:「吾命休矣!支 那大郎害我!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地干活呀!「My life is com ingtoan end owing to Dalang in Chin a! What』s the hell answer under or above the sky!」 书中暗表,那真气本无形无色,至柔至刚。此乃吾中华之瑰宝,千年之绝技 ,岂西洋蛮夷可知其所以然呼! 闲言少絮,书归正传。却说武圣展风阳见此绝技,不觉五体投地,拜道:「 赵兄神功盖世,无人能及!」命人取来短剑一把,道:「此乃祖上所传『紫铂寒 泉剑』,奉于赵兄,权做拜师之礼!」 大郎却不接剑,疑道:「难道世间果有此宝么?」 风阳道:「千真万确,此既是那紫铂寒泉剑,请赵兄察验,自知展某所言不 虚。」 大郎接剑在手,仍是将信将疑,仔细察看。那剑鞘乃龟甲制成,乌中透青, 却不甚光亮。将那剑抽出一半,忽觉寒气逼人,紫光耀眼。不觉惊道:「不想赵 某今日竟有此奇遇!果然是紫……哎呀!」 大郎说了一个「紫」字,忽然「哎呀!」一声,两眼直瞪,竟似呆了。 风阳笑道:「赵兄看此剑如何?」 大郎道:「不好!不好!」 风阳诧异道:「此紫铂寒泉剑,乃灵虚子所炼,非但可切金断玉,尚有种种 妙处,赵兄怎道不好?」大郎道:「竟然忘了!」 风阳纳闷道:「赵兄忘了什么了?」 大郎道:「紫……」 风阳道:「紫铂寒泉剑」大郎道:「紫紫紫紫紫……」 却将那剑望地下一扔,扭头便跑。 三圣道:「赵兄如何如此匆忙?」 大郎却只管跑,更不答话,跑出数十步,却又折将回来,到那栓马桩前,将 马绳一把扯断,急跳上马,又猛加一鞭。 柳枝青喊道:「赵兄忘了帽子了!」 只听大郎在马上应了一声:「送你戴罢!」 话音未落,早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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