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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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漆黑阴暗的房间,一个铺着白布的担架被抬了进来。

  掀开白布,一张惨白而又稚气的脸,已经变得扭曲,圆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
里,依稀可以看出那深入心底的恐惧以及对生存的无限渴望。

  「怎么死的?」

  「张夫人和王小姐玩过头,憋死了。」

  「又是她们俩!这个没用的东西,找个地方埋了。」

  「知道…」


  第一章

  「司徒先生,这位是小忠的班主任杜雨老师,我想你们应该都已经认识了,
她应该可以给您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杜雨老师,司徒瑞源警官负责调查小忠的案件,希望你好好配合他的工作
。」

  校长给两人相互做了介绍,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办公室。

  「杜老师,没想到这么快又与您见面了。」

  「是啊,可每次见面都伴随着不好的事情发生,我真的很难过。希望我能够
帮到您,早日把罪犯缉捕归案。」

  「谢谢,您请坐。」

  杜雨老师是个30出头的美丽少妇,身材高挑,相貌清秀。她总是穿着一套
白色套装,戴一副黑框眼镜,说话细语轻柔,给人斯文优雅的感觉。

  司徒瑞源这次调查的是杜雨老师班上学生张忠失踪案。这已经是这两年来第
十三次发生在这个学校的类似案件了。失踪小孩至今仍未找到,没有发现任何可
疑人物和线索,现场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为此警察局饱受社会争议,肩负巨
大的压力。没想到昨天晚上又一名少年失踪,作为重案组组长的司徒瑞源感觉自
己已经快要被逼上绝路了。

  「杜老师,张忠已经是第三个你班上失踪的学生了。」

  「是啊,小忠是一个好孩子,学习成绩好,对同学也热情,发生这种事我这
个做班主任的真的感到很痛心…」杜雨语气哽咽,两行行细泪已从眼角溢出,顺
着脸颊微微流淌。

  「据我们调查,张忠平时在学校里与你是最亲近的,也最听你的话,这与另
外两个孩子情况相同。」

  「您的意思是在怀疑我吗?」杜雨口气坚毅,却没有动怒的神情。

  「您别误会。作为个人我当然不希望杜老师与这件事有什么牵扯。但是作为
调查人员我们有权力怀疑任何一个相关人员,当然杜老师您也不例外。」

  「我不怪您,这是您的工作需要。小忠学习成绩好,性格也好,而且是班长
,以后一定能成长为一个有用的人才。作为老师我很喜欢他,而且我也在尽我的
能力帮助他提高学习成绩,花在他身上的时间自然会比其他学生多,所以小忠才
会与我更亲近一些。没想到…」杜雨说着,默默低下了头,暗自神伤。

  「你最后一次看见张忠是在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杜雨思索了一下,「昨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在学校门口,小
忠说有几个问题没想明白要我给他解答,我让他再回去想想,第二天来学校再与
他探讨,就看到他回家了。今天他没来上课,我还以为他生病了,打电话去他家
才知道小忠失踪了。」

  「昨天晚上你在做什么?」

  「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办公室批改作业,快十点半才回家。」

  「有谁可以作证吗?」

  「三班的徐老师,她也一直跟我在一起。」

  …

  司徒瑞源继续问了一些相关问题,没找到什么有用线索,便告辞离开了。走
到学校门口时,听到有人叫他,转身看到助手小陈正快步赶上来。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

  「还是老样子。」小陈无奈地摇了摇头,「失踪少年都是在离开学校回家后
失踪的,在学校也没有与任何可疑人物接触。根据我们对张忠家人的询问,张忠
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表现正常,没有任何与平时不同的地方。吃完饭后张忠就直
接回房间复习功课去了,晚上九点张忠母亲叫张忠吃夜宵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不
在房间里了。这期间他们没有听到任何不寻常的声音,现场也没有任何被劫持的
痕迹,这与前十二起案件情况基本一致。」

  「妈的,又是一桩无头案。」司徒恶狠狠地抱怨了一句。

  「其他人调查情况呢?」

  「也没有什么可疑线索。」

  「杜雨当时在做什么?」

  「她呀,整晚都在学校工作,很多人都可以证明。」

  「中途没有离开过?」

  「没有,完全排除她作案的可能性。你不是在怀疑她吧?她的情况你可是最
清楚的,连续几年的优秀教师,先进工作者,平时乐于助人,跟每个人的关系都
处得很好,这整个学校人缘名声最好的可就数她了。」

  「是啊!杜雨!跟她在一起我总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司徒口中喃喃自语
。

  「哈~~你别不是爱上她了吧?」

  「说什么你,混蛋!」司徒假装发怒地瞪了小陈一眼,两人驱车赶回警局。

  当天晚上,司徒彻夜未眠,不自觉地又把以前的案件资料取出来翻阅。经过
对比,这十三个孩子都有一个共同点:男;均在10到12岁之间;相貌清秀,
学习成绩良好,性格内向;家庭条件良好,不是高官就是富商。小孩失踪后却没
有任何人向小孩家庭提出勒索要求,这也是最让人疑惑的地方。

  想着想着,司徒的脑子里不自觉地钻今了一个人——杜雨。他倒不是怀疑杜
雨,他也最不愿意去怀疑杜雨。只是每次于杜雨接触他都会有一种非常特别的感
觉——杜雨给人的感觉似乎太完美了,从她身上很难找到常人应有的缺点;她看
上去是那么单纯清丽,但是又相当的沉静理性。司徒也算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探
员了,可每次与杜雨交谈却总是不自觉地思绪跟着她走。

  司徒看了下手表,这都十一点半了。司徒像是想起了什么,收起档案夹,换
了身衣服出门去了。他驱车来到了一家叫做「天都」的夜总会,刚一进门,妈妈
桑就迎了上来。

  「哟,司徒警官,今天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

  「唉,烦啊!」司徒捏了捏妈妈桑的脸蛋,「咪咪在吗?」

  「咪咪在呢,您先到三号包间等着啊,我给您叫去。」

  妈妈桑离开后,司徒独自来到三号包间,一进门整个人就带着疲态倒在沙发
上了,这个案子确实是让他精力交瘁。过了半晌,门开了,一个年轻女子推门而
入。

  「司徒哥,你可几天没来了啊!」女子识趣地将门防锁上,迅速扑到了司徒
身上。

  「呵呵,我的好咪咪,最近忙,没空过来嘛!」司徒的手在咪咪身上放肆地
乱摸。


  「又在忙什么案子啊?」

  「你啊,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开口啊!」

  「好啦好啦,不问就是了,真小气!」

  「呵呵,我是为了你好嘛!」

  「对了司徒哥,我今天不知道你要来,所以,这几天都有洗脚呢。」

  「啊!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这么对我啊!」

  「这样你看行不,我这鞋子可好几天没换过了,里边的鞋垫你看…」咪咪朝
他调皮地眨了眨眼。

  「赶快拿来。」司徒有点等不及了。

  「呵呵!等着啊!」咪咪一伸手,脱下了自己的高跟鞋,抽出了里边的鞋垫
。那鞋垫已经被踩地又薄又黑,油光发亮。咪咪两指拎着鞋垫,在司徒脸上方晃
了几晃,一松指头,鞋垫落在了司徒脸上。司徒连忙抓起鞋垫,紧紧地贴在鼻子
上,忘情地吮吸,那副陶醉的神情,似乎能驱散他全部的烦恼。

  司徒瑞源已经三十多岁了,自今单身。忙于工作的他一直没有机会结识让自
己心动的女人,外人总以为是他眼光高。其实,在心底里他藏着一种特殊的渴望
。

  司徒有着很深的恋足癖,舔女人的脚是他最大的爱好。从小他就喜欢偷女人
的丝袜和鞋子,藏起来偷偷地闻。鉴于现在警官的身份,他自然要考虑到影响,
一直在压抑自己,但是恋足是他始终割舍不掉的心病。他是这个夜总会的常客,
只有妈妈桑和少数几个小姐知道他的这个爱好。因为平时他对这些小姐比较照顾
,所以小姐们自然也不会把这件事透露出去。

  享受完鞋垫的香味,司徒伸长了舌头,在鞋垫上娴熟地清扫。很快,一双平
整的鞋垫被他啃地皱巴巴的,恐怕是再也用不了了。解决完鞋垫,司徒的目标又
转向了咪咪,咪咪的一双玉足早已经整装待命了。

  「司徒哥,今儿个脚洗干净了,没啥味道,您就将就着用啊。下次您来可得
早点儿通知,保证把味儿给您养地足足的。」

  「好咧!」还没等咪咪说完,司徒已经伸长了舌头,一头钻了上去…


  第二章

  一周后的一个早上,司徒还在睡梦中,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吵醒。打电话的
是助手小陈,说是发现了有用线索。

  这个案子办了这么久,这是第一次找到一些线索,这无疑是给司徒打了一记
强心剂,促使他连早餐都没吃就匆匆赶到现场。

  据警察查访,找到了一个目击证人,是一家首饰店的店员,据称在案发当晚
看到张忠来过这家首饰店,还卖了一串价值十万元的钻石项链。因为这种高档首
饰平时很少有人问津,而那晚那个小孩一进门就开口要贵的,所以店员对他的映
像非常深,今天早上看到电视中播放的寻人启事照片后马上打电话给警局报案。

  「那天晚上小孩是几点到这里来的?」

  「恩,八点半左右。因为我们店平时都是八点半左右关门的,而那天晚上也
是在我们快要关门的时候小孩才来的。」

  「他买完首饰后你有看到他往哪里走了吗?」

  「没注意。因为那晚他是拿着十万元现金来买的,交易后我们都忙着验收入
库,记录帐务,所以都没注意小孩的去向。」

  「八点半左右?张忠母亲说是在九点发现张忠失踪的,而这里离张忠家最少
也有半个小时的路程,这么说张忠是不到八点就离开家的。他为什么离开家?为
什么要来这里买首饰?买了首饰又去了哪里?」司徒极力梳理自己的思绪,但越
想越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如果说是被劫持,那张忠家却没有任何被劫持的痕
迹,而张忠来这里的时候明显是一个人,他是完全自由的,那他后来又去了哪里
了呢?」

  「这附近都住了些什么人?」

  「这里啊!」小陈翻阅了一下档案,「离这不远是有名的富人区,五年前才
刚刚开发出来的,清一色高档别墅,能在这里买得起房子的可都不是一般人啊!
」

  「能查的出这里都住了那些人吗?」

  「组长,比较困难。」

  「恩,知道了。」司徒明白其中的奥妙,没有继续往下问。在这个社会,有
些区域也不是他们警察能够涉及到的。

  司徒又查访了周围其他人,却没人注意到张忠来过这里,线索在一次中断。

  「十万元的项链,张忠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些钱?」

  想到这里,司徒马上着急下属赶往张忠家。张忠父亲是一家贸易公司老板,
母亲赋闲在家,专心相夫教子,家里生活颇为富裕。张忠父母对儿子家教较为关
注,所以张忠除了学习成绩好以外,生活也比较节俭,很少有其他富家子铺张浪
费的行为,这使得张忠父母对自己这个儿子很是骄傲。

  「张先生,据我们调查,张忠在失踪当晚买了一条价值十万元的钻石项链,
请问那天是你们谁生日,或者是什么特殊节日吗?」

  「没有。十万元,我们的生日小忠每年都会记得很清楚,就算是他很少会买
那么贵重的东西。」

  「你们平时有给张忠那么大金额的钱吗?」

  「我的银行帐号密码小忠是知道的,他平时用钱很节约,所以我们对他也比
较放心。你问这话我突然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小忠用钱的数量比平时要高出许
多,我曾问过他原因,小忠说是为了提高学习成绩而买的学习材料和参加一些复
习班用的。因为这些事情一直以来都是小忠自己决定的,他也一项很自觉,我也
就没多问了,至于一下十万元,我不相信。」

  张忠父亲的回答如此坚决,司徒也就没再往下问了。

  中午,司徒接到张忠父亲的电话。上午那一番问话,令他感到疑惑,所以亲
自去查了银行账户才发现里边少了十几万元,取款日期是失踪那天早上12点1
7分。

  12点17分,那正好是张忠中午放学回家的时间。这样看来,张忠晚上离
开家和买首饰是早就计划好了的,唯一的可能是张忠认识了什么人,鉴于什么特
殊的原因那天晚上特意买了那么贵重的礼物想送给那个人,而在路上遭到了劫持
。这样看来,张忠家里找不到被劫持的痕迹的原因就可以解释了。

  但那到底是什么人?他与劫持张忠的人是否存在关系呢?

  虽然线索依然模糊,但司徒认为自己离真相总算又近了一步。

  张忠平时都接触了什么人,这个问题恐怕只有一个人能够解答。司徒脑子里
马上想到了杜雨。

  司徒赶到学校,校长告诉他杜老师因为班上连续发生多起案件,情绪低落,
上周起开始申请休假,现在一直在家休息。

  杜老师就住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公寓里,司徒按校长给的地址找到了那里。
在她家门口,司徒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敲响了大门。

  「谁啊?等一下。」门里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门被打开了一道缝。

  「是你,司徒警官?你怎么会…」杜雨显然没有意料到司徒的来访,有点不
知所措。

  「杜老师,有点事情想请你提供一些信息,你们校长说你休假,所以很冒昧
到你家打扰你。不欢迎我进去吗?」

  「哦,不,不。真不好意思。」被司徒这么一说杜雨显得有点不好意思,急
忙打开门迎司徒进屋。

  杜雨家显得很简单,但却打扫地干净整洁,摆设布置虽然随意却处处显出杜
老师的细致精心。

  「司徒警官,随便坐。」杜雨招呼司徒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

  「不用客气。以后直接叫我司徒就好。」

  「这样…好吧,司徒。」

  「对了,怎么突然想到要休假,因为小忠的事吗?」

  「可以这么说吧。其实现在在学校里大家都对我避而远之,大家都觉得我跟
小忠的事情有关。虽然嘴上没说,但其实都心知肚明了。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主
动离开一段时间,这样大家都好受一些。等事情查清楚了自然可以还我清白。」

  「是啊!不过倒是委屈杜老师了。」

  「没关系,习惯了。对了司徒,今天来找我什么事吗?」

  「哦。不好意思,正事差点忘记了。我们查到一点东西,小忠在失踪当晚曾
独自出现在一家首饰店,买了一串价值十万元的钻石项链。」

  「十万元?这不可能。」

  「为什么?」

  「小忠平时用钱很节约,绝不会一下子出手这么大。」

  「但这是事实。这是我们所知道的小忠最后的行踪。所以据我猜测,小忠是
想买这串项链送给什么人,而在前往的时候遭到了绑架。」

  「犯人是为了钱吗?」

  「不敢保证,但是以现在情况来看,并没有任何人向小忠家人提出勒索要求
,估计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那你的意思是…」

  「贩卖人口。」

  「贩卖人口?」

  「是的,按照我以往办案经验,可能性很大。」

  「那为什么多发生在我们学校呢?」

  「你们学校是全市最有名的小学,学生素质和教学质量均比其他学校更为优
秀,或许这就是犯人选择你们学校的主要原因,这样的小孩可以卖出更好的价钱
。」

  「天啊,那小忠他…」杜老师不敢再往下想。

  「别怕,只要有线索,我们一定会把小忠找回来的,你放心吧!」

  「谢谢你,请你一定要把小忠找回来,我…」杜雨没有再往下说,眼角含着
热泪。

  「哦,对了。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向杜老师您打听一下小忠有跟什么人关系比
较特别。」司徒这才想起这次来的目的。

  「小忠比较内向,在学校里除了跟我与其他几个要好的同学,没有跟什么特
别的人有来往。」

  「那学校外呢?」

  「司徒,在学校里帮助学生提高成绩与保护他们是我做老师的责任,但是出
了学校,很抱歉我没有这个能力。」

  「那还是要谢谢你。」

  「我应该做的,以后有什么问题直接来问我就是了。我也希望能早日找到小
忠。」杜雨说话的时候神情略带悲伤。

  「放心,一定会的。」

  「啊!不好意思,我去方便一下。」杜雨抱歉地朝他笑了一下,离座往卫生
间方向走。望着她的背影,他发现杜雨老师有着一对近乎完美的腿。平时在学校
的时候穿套装看不出来,此时杜老师穿着一身连衣裙,脚下穿一双拖鞋,那美腿
修长细致,风嫩白皙,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诱人的光明,几乎没有一丝的瑕疵。
司徒对女人的腿有着近乎本能的直觉,在她身后,司徒的眼神几乎没有离开过她
的腿半刻。

  等杜老师进了卫生间,关上门,司徒总算是吐了一口气。

  「太完美了」司徒暗暗对自己说。这么一个气质与美貌都绝佳的女人居然还
是单身的,这确实是一个让人伤神的问题。

  「哎呀…」司徒还在沉思这些疑惑的时候,卫生间里突然传来杜老师的尖叫
声。

  「杜老师,怎么了?」司徒惊醒过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箭一般冲向卫生
间,「杜老师,怎么了,可以进去吗?」

  「没事,你进来吧。」里边传来杜老师回答声。司徒推门进去——门没反锁
。之间杜老师摔倒在地上,正挣扎着爬起来。

  「杜老师,怎么了?」司徒忙上前搀扶她站起来,「没事吧?」

  「没事,刚才地上太滑,摔了一交。」

  「我扶你过去。」

  「谢谢!」司徒扶杜老师到沙发上坐下。

  「我看下,看严不严重。」

  「好的,谢谢你。」杜老师说着,伸出了腿。司徒轻轻托着她的脚,这是她
第一次接触杜老师的肌肤,居然直接就能碰到她的脚。这只脚就像是一件艺术品
,嫩滑,白净,轻轻托着,一股芳香从脚上散出直扑司徒而来,熏地他心里暖洋
洋的。

  「还好,只是轻微崴了一下,我给你揉下。」司徒温柔地帮她揉脚,心里却
像是燃烧了一把火,热辣辣的,令人躁动不已。慢慢地,脚上的淤青开始消去,
杜老师也不像刚才显得那么难受了,可司徒的心里再也把持不住了,守着这件宝
物却不能享受着确实是一个很大的痛苦。终于,他的头不自禁地向杜老师的脚靠
去,嘴里咽着渴望的唾液。

  「司徒先生,您在做什么呢?」杜老师也发现了司徒的反常,连忙把脚从司
徒手中抽回,这才让司徒猛地清醒过来。

  「啊…」司徒这才赶到十分的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连忙推脱有事,
关照了几句匆匆离开了杜老师家。

  这天晚上,司徒辗转难免,脑子里占据的都是杜老师那双美丽的腿,无论他
怎么努力依然挥之不去。特别是下午自己的做法,恐怕以后都不知道再怎么面对
她了。

  想到半夜,心痒难忍,只好赶往「天都」,找小姐暂解心头之苦。

  「哟,司徒哥,才来啊。」还没等咪咪说完,司徒不由分说,把她推倒在沙
发上,拉过她的脚就往嘴里塞。

  「呀,真猴急,痒死我了。」咪咪被他弄得有点受不了。

  「少废话。」司徒紧紧含住咪咪的脚趾头,饱含滋味地吮吸。他紧闭双眼,
幻想着杜老师的那双腿此刻正踩在自己的脸上,用力地踩,用力地揉,让自己的
舌头享受无限的乐趣。想到这里,司徒情不自禁地伸手从裤裆掏出那根已经像石
头般坚硬的肉棒,想象着杜老师的脚趾头在龟头上灵活地摩擦,取而代之的是用
自己的手指头以自慰。思想幻觉造成的快感迅速遍及了他的全身,使得司徒体内
那欲望的液体如同炮弹般发射而出,带着他的欲念飘逝于空气中。

  「司徒哥,今儿个是怎么了啊?」咪咪从来没见过司徒表现地像今晚这么激
动。司徒始终是一语不发。

  「要不,咪咪今晚让你干个够啦,少算你钱哦!」咪咪说着,伸手去握那根
已经开始变软的肉棒。

  「没事,工作累的。」司徒已经没了冲动,拒绝了咪咪。

  「什么事嘛,咪咪也想知道啦。」咪咪拉着司徒,不住的撒娇。经受不住咪
咪温情的司徒最后还是向她透露了一点案情信息。

  「项链啊!」咪咪若有所思,「我认识一个专门买卖赃物首饰的,说不定能
帮你查查看呢!」

  「你说什么,赃物首饰。」

  「是啊,那些小偷偷到的首饰都不敢在市面上买卖,一般都经过这些地下中
间商脱手的,我们都经常向他们买首饰,要比市面上的便宜好多呢。」

  「很好,你马上帮我去问。」听说有了新线索途径,司徒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

  「不过…」咪咪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那人是我的好朋友,我可是看在司徒哥你的面子上才给你介绍的。他那营
生毕竟犯法的,你可千万别抓他啊。要不咪咪我以后都不好做人了。」

  「好啦,哥哥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啊,我的好咪咪。」司徒在咪咪脸上重重
亲了一口,「哥哥晚上不回去了,让你爽个够…」

  两人说着,抱在一起,滚到了地上。


  第三章

  几天后,咪咪打来电话说有消息了。

  「司徒哥,这是阿杨,就是做那个的。」咪咪给司徒介绍了一个年轻人。

  「司徒警官。」阿杨面对一个警察,显得很拘束,「咪咪跟我说了,这条项
链现在正好在我手上。」

  「在你手上?你怎么得到的?」司徒喜出望外。

  「前几天,一个男人卖给我的。」

  「男人,什么样的男人?」

  「一个中年人,光头。」

  「你肯定。」

  「肯定!那串项链在市面上的价值绝对不少于九万,那天那个男人好像要急
着出手,我只花了六万五就给买下来了,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咪咪给我看了那串
项链的照片我一下就给认出来了。」

  「就是这串项链。」呵杨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边放着一条精美
的钻石项链,显得十分贵重。

  「很好,你现在跟我去一趟警局,帮我们做一下疑犯的相貌模拟。」

  「这…」阿杨似乎还在保持警惕,「你看我是做这个的…你们不会抓我吧?
」

  「放心吧,不会为难你。帮我们解决了这个案子的话,以后我会关照你。」

  「哎呀,谢谢司徒警官,谢谢司徒警官!」司徒的话给阿杨吃了定心丸,使
他自愿跟着司徒回到了警局。

  中午同时给司徒送来照片合成图。照片上是一个中年男子,三十四、五左右
,长脸,光头,小眼睛,留着一撇小胡子。

  「这是我们根据来人描述所复原的照片。」同事介绍说,「我们也对那串项
链做了鉴定,对比了项链上的编号,证实就是张忠买走的那串。」

  「可以查出这个人的身份吗。」这是司徒最关心的问题。

  「这我正要跟你说。我们查阅对比了警方数据库,找到了一个十分吻合的对
象,你看。」同事递给他另一张照片,跟刚才这张模拟图相比确实有七八分的相
似。

  「他是谁。」

  「他叫张绍朗,外号野狼,军人出身,退伍后一直无业赋闲,曾有过多起黑
社会,盗窃和贩卖人口的记录。去年因贩卖儿童被捕,但证据不足而被释放,此
后一直再没有消息。」

  「贩卖儿童,果然。」司徒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马上申请,向社会发
布通缉令。」司徒果断下命令。他相信,只要抓住这个野狼,案子一定会水落石
出。

  「是。」

  案子突然有这么大的进展,这是司徒所没想到的。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把这
个好消息告诉杜老师,当下就打电话给她。杜老师听说后,难以抑制那种激动,
立即约司徒见面。

  「杜老师,上次在你家真的很失态,其实我不是…」

  因为上一次那事,司徒心里始终不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杜老师,所以见面
时显得相当拘束。倒是杜老师表现地十分大方,主动帮司徒消除顾虑。

  「呵呵,没关系,我理解你。只是一直不知道原来司徒你还会有这个爱好。
」

  「这…让你见笑了。」

  「不会不会,其实我很理解你,完全没有其他的意思。只要心里坦坦荡荡,
没什么不对的啊!」

  「是啊,谢谢你!」司徒很高兴能得到杜老师的理解,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
是落了地。

  司徒把至今了解到的情况都一一仔细地讲给杜老师听,知道案情有这么大的
进展,杜老师高兴地难以抑制激动的泪水,呆着哽咽的声音乞求司徒:「司徒,
我求求你,一定要把犯人抓住,把孩子救回来。」

  「你放心吧,这是我的职责,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个…司徒…」杜老师突然降低了说话的声音,「只要你能把孩子救回来
,你让我做什么,我都…」

  「你是说,我可以…」

  杜老师没说话,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表示默认。但这表态却让司徒内心狂
喜,但为了不失态只得强压心中喜悦,硬是用正常的语气安慰杜老师:「杜老师
,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为了你,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谢谢你,司徒。这个…这个我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杜老师从桌子上
拿过一个小纸袋,塞给司徒。

  「这是…」司徒正打算打开纸袋来看,被杜老师拦住。

  「这个请您回去再看好吗?」

  「哦,好的,谢谢你。」

  两人结束了交谈,司徒回到车上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纸袋。看到纸袋里包着
的东西,司徒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他的双手在颤抖,一股熊熊烈火燃烧了他的全
身。那是一双黑色的丝袜,已经穿地很旧了,却依然叠地整整齐齐。司徒一眼就
认出来,那就是杜老师经常穿在脚上的那双。多少次梦中幻想着杜老师穿着它踩
在自己的脸上,接收自己对它们最衷心的朝拜。此刻,这对至宝却如此真切的被
捧在自己的手里,司徒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颤悠悠地捧起丝袜,慢慢地送到自己的鼻子边。就是这种味道——自从那
天在杜老师家只是瞬间闻到,却一直让司徒魂牵梦萦的味道。这飘散而出的味道
就像是伸出无数双隐形的手,穿透了司徒的胸口,紧紧地握住了他的心脏,让他
无法喘息,呼吸困难,却又是那么的让人陶醉,畅快淋漓。

  司徒再也受不了了,毫不在意仍未关上的车窗,右手已经不自禁地伸向了自
己的裤裆…

  回到家里,司徒用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装着丝袜,把它藏在抽屉的最深处。他
要让丝袜永远保持住那种味道,以随时满足自己心底的渴望。

  接下去的一段时间,一直没有关于野狼的消息,也找不到新的有用线索。加
上有其他新案件的发生,司徒被暂时调离,调查进展被迫中断。

  直到一天晚上,司徒在一个案发现场做调查取证的时候,突然接到杜老师打
来的电话。

  「司徒,你快来。」杜老师的声音非常急促小声,显得很紧张。

  「你怎么了?」

  「我…我好像看见野狼了。」

  「什么,你慢点说,你现在在哪?」

  「我在城北港务货舱这边。我刚才看到一个人很像是野狼,所以我就一路跟
踪他到这里。你快点过来,他好像还在里边。」

  「你,你就在那别动,什么地方都别去,别出声,我马上过去。」为了保证
杜老师安全,司徒尽量安抚她不要私自采取行动,问情具体地址后急忙跳上车赶
去。

  司徒用最短的时间赶到城北港务货舱,按照杜老师所描述的找到了她藏身的
地方,却没有发现杜老师的身影。

  「怎么会这样。」司徒突然预感到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迅速在周围找
了一圈,依然没发现杜老师。

  「难道她出事了?不会的,一定不会。」司徒心里暗自嘀咕,极力让自己保
持清醒。环顾了四周他才发现货舱二楼有一个房间窗户是亮着的。司徒迅速小心
地摸索到了二楼,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房间。房门是虚掩着的,房内一道亮光从开
裂的门缝里斜射而出,在阴暗的楼道内显得十分刺眼。

  司徒蹑足窜到门口,顺着门缝往里望去,里边的情景让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杜老师被捆得扎扎实实,嘴里塞着布条扔在角落里。不远处有一个男人正坐在
椅子上喝啤酒。在他身边,很醒目地放置着一把手枪。那男人正是通缉已久的野
狼。

  「果然是他。」司徒心想,为了保证杜老师的安全,他心里告诉自己一定不
能轻举妄动,暂时决定在门口观望。

  不一会儿,野狼喝完酒,把酒瓶往地上一摔,站起身来朝杜老师方向走去。

  「臭娘们,敢跟踪老子。今晚让你落在老子手上算你运气好,老子多久没开
过荤了,今晚让你爽个够。哼哼…」野狼一边说着,一边解扣脱衣服。缩在角落
里的杜老师极力挣扎着,想摆脱绳子,却只是徒劳无功。

  眼见这种情形,司徒再也按奈不住了,一脚踹开了大门。

  「住手。」司徒大吼一声,还没等野狼转身就直接一个迈步冲上前去,接近
只时之间他借力跃起,一个空中侧踢,重重一脚踹在了野狼背上,把野狼蹬出几
丈远。

  重重摔在地上的野狼半响没回过神来,等他从地上爬起,看清了司徒,嘴里
恶狠狠地说:「妈的,居然还找帮手,今儿个就让你们死在一起。」说罢,从后
腰处抽出一把匕首,摆定姿势,一蹬腿直朝司徒刺来。

  司徒当然也不是等闲之辈,只见他一个灵活侧身,正好让野狼刺了个空。而
野狼的反映也着实迅疾,刺空之时便以收力站稳,并顺势一个后空踢,一脚踢到
了司徒肩上。这一着让司徒损失不小,顿时赶到肩部火辣辣的一阵生疼。

  「好家伙,果然有两下子。」司徒揉了揉被踢伤的肩膀。

  「算你命大。」野狼嘴里蹦出一句,抄起匕首再次朝司徒刺来。司徒这次不
忙于采取措施,而是看准野狼刺来的方向,找准时机反手一个刀手空劈,重重地
「砍」在了野狼手腕上。

  被打落匕首的野狼也毫不示弱,一个翻身跳到了刚在自己坐的椅子边,顺手
操起椅子上的手枪,对准司徒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枪响回荡在偌大空旷的房间内,震地门窗玻璃吱吱作响。摔在
地上的司徒只感觉左肩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低头一看,左肩连同前胸的衣服已
经是一片通红,散着浓浓的血腥味。

  而此时的野狼却是站在远处,弓着身两手紧握,喘着粗气。他的枪此时已被
打落在地上,再也无力去拾起了。

  原来,野狼朝司徒开枪的时候,司徒也没闲着。他翻身在地,拾起地上被打
落的匕首,转身就朝野狼投去。司徒在警校的时候是个高材生,几届的散打冠军
,对各种刀枪器械了如指掌,运用自如。这一下子,匕首正中野狼手腕,直狠狠
地插了进去。

  两人几乎是同时中招。被打废手掌的野狼失去了战斗能力,再也顾不上他们
了,垂着血迹斑驳的右手夺门而逃。

  倒在地上的司徒也是动弹乏力。但他还是挣扎这用尽最后的力量爬向杜老师
,帮她解开身上的绳索。终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第四章

  司徒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身处医院,躺在雪白干净的病床上了。他已
经完全清醒,但是左肩依旧疼痛不止。司徒望了四周,这才发现杜雨老师就坐在
自己身边,侧着身子斜靠在墙上睡着了。看来他在自己昏迷的时候一直陪在自己
的身边。想到这里,司徒心里暖洋洋的。

  「啊,司徒你醒了啊。」司徒翻身发出的响声吵醒了杜雨,她看到司徒已经
醒来,喜出望外,热泪盈眶。

  「你已经昏迷三天了,我,我还以为你再也…」杜雨语带泪水,哽咽欲哭。

  「没事的,我命大的很,这不醒过来了吗。你没事吧?」

  「我没事,要不是你,我就…」

  「都已经过去了,平安就好。」

  「可是让野狼跑掉了,警察在楼下仓库的一个集装箱里发现了关押人质的痕
迹,可惜人质早已经被转移了,现在警方还在找他。」

  「放心吧,总会抓住他的。」

  「恩。」

  「对了杜老师,上次的礼物,我很喜欢。」

  「你真的喜欢吗?」杜雨面带桃花,羞涩可爱。

  「是的。」

  「以后只要你想要…随时可以来找我…」杜雨没往下说,司徒明白她的意思
。

  接下去的一个月,司徒一直留在医院养伤,杜雨时刻不离地陪在他身边。对
于司徒来说,最大的收获是他终于如愿以偿,舔到了杜老师的脚。每天晚上,给
杜老师舔脚是他必须的功课。他的水瓶里,装上的也都是杜老师从家里带来的洗
脚水,这是他俩的秘密。局里为了让他得到充分的休息,始终没有批准他离院回
局,对于一个习惯了紧张生活节奏的人来说,这无疑是强加给他痛苦。所幸的是
杜老师一直在身边陪着他,这是他唯一的安慰。

  这天,司徒躺在医院病床上休息,助手小陈急迫不堪地冲了进来。

  「组长…」小陈喘着粗气,「有重大情况。发现了一具尸体,证实就是失踪
的十三个孩子之一,去年八月份失踪的学生黄小元。」

  「什么!」司徒大吃一惊,顿时从床上跳了起来,「尸体在哪找到的?」

  「在刘公山深处的一个林子里。一个农民打算在那开垦荒地种田,没想到从
地下挖出了尸体,他就马上向我们报案了。尸体已经移回了局里的验尸间。」

  「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

  「前天!你们为什么不早说。」

  「这个…局长说你还在养伤,不宜跟你说,让我们瞒着。我们觉得不大好,
所以就来找你了。」

  「混蛋,这种事情居然还敢瞒着我。快,回警局。」

  「但是局长…」

  「还管他什么局长,还不走!」

  司徒也顾不上伤痛在身,带着小陈赶回了警局。赶到验尸间的时候,法医李
医生刚做完验尸鉴定。

  「李医生,什么情况?」司徒还没等李医生喘口气,就迫不及待地想了解具
体情况。

  「你来看。」李医生领他来到停尸台边,掀开盖尸体的白布,尸体已经开始
腐烂,臭气熏人。

  「死者已经死亡一个月左右,呈中度腐烂状态。我们已经叫了死者家属前来
认尸,对照过相关的身体特征,证实死者就是去年失踪的学生黄小元。」

  「你看这里。」李医生指着尸体身体上一些杂乱不一的紫黑色皱痕,「死者
在生前受到过及其严重的虐待,身体有多处伤痕,怀疑是被细物抽打所致。」

  「你是说他是被…」

  「不,死者真正的死因是窒息。」

  「窒息?」

  「对,窒息而亡。死者眼球外凸,眼睑出血,内脏浆膜面点状出血,内脏淤
血。这是典型的窒息症状,相信是被外物堵住呼吸道所致。」

  「还不只这些。」李医生继续说,「死者生前曾有过性交行为,而且死者有
严重的营养不良。」

  「性交?营养不良?」司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我们做过检测,死者生前肾脏和肌肉功能相当虚弱,这是典型的营
养不良,这是我们在死者胃内找到的残留物。」李医生给司徒展示了一个小塑料
包,里边包了一些黑绿色的粘稠物。

  「这是?」

  「主要成分是人体排泄物。」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他的胃内都是粪便。」

  「天啊!你的意思是说他一直以来吃的都是粪便。」

  「可以这么说。」

  「难以置信,他生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情况就是这些。」李医生把东西收好,「其他的就等着你们去调查了。」

  告辞了李医生,司徒回到了办公室,他的脑子一片混乱。他找到了关于这个
案子的全部档案,重新梳理了一遍,却依然找不到半点头绪。如果真是贩卖儿童
,为什么去年就被绑架的到现在还没卖出去?如果仅仅只是为了要钱,那找孩子
父母勒索似乎是更简便的方法。孩子在这一年中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一个月前
,那是野狼正好被自己打伤,凶手真的会是他吗?案子似乎在往另一个方向发展
,而自己以前所猜测的或许都是错误的。

  至于杜雨老师,司徒想了很久,怕她一时接受不了,决定还是不把情况告诉
她。

  司徒不眠不休,思考了两个晚上,重新编制了一份案情分析报告,准备呈上
级,要求对这个案子有一个新的调查方向。

  当天中午,为了取证,司徒再次前往验尸间,可发现尸体已经不见了。

  「李医生,尸体呢?」司徒找到了李医生。

  「征求过死者家属同意后已经焚烧了。」

  「什么,可是还需要取证啊!」

  「取证?已经结案了还取什么证?」

  「结案?」司徒简直不敢相信,「疑点这么多怎么能结案?谁结的案?」

  「上头的结案报告已经出来了,定性为普通绑票案凶杀案,你不知道吗?」
李医生解释道。

  「那些证据呢?」司徒预感到事情不妙。

  「没了。昨天下午内政部派人来取证调查。归还档案的时候关于这个案子的
全部资料已经被删除,实物证据不在我手上,我帮不了你。」

  「司徒,这个案子已经结了,你就不要再管了。」当司徒找到局长的时候,
得到的居然是这句话。

  「局长,所有证据显示这个案子不是这么简单。疑点太多,连外行都看得出
来,局里怎么能…」

  「疑点,疑点多调查了这么就有什么结果出来了吗。」局长怒气冲天地丢下
一句,「司徒,这个案子我们调查了两年多了,一无进展,你知道我们要担负多
大的社会舆论吗。局领导身上的压力多大你是你们这些下面的人可以理解的。现
在已经不仅仅是调查一个案子这么简单,我们得从大局着想,更重要的是整个警
局的声誉,现在不是你呈个人英雄的时候。」

  「但是真相…」

  「真相很简单,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复杂。好了司徒,你最近办案子很辛苦,
局里放你一个月长假,回去好好休息吧!」

  「可是局长我不能离开。」

  「出去吧,就这么定了。」局长态度坚硬,没有再看司徒一眼。无奈之下,
司徒只得悻悻地离开局长办公室。


  第五章

  当天晚上,司徒喝了很多酒,整晚都赖在咪咪的床上。

  他怎么都想不通,自己勤勤恳恳的工作得到的居然就是这样的结果,自己长
期以来所坚持的信念一夜之间被打得烟消云散,一无是处。

  他不敢取找杜老师,害怕他知道真相后会承受不了。他能做的只能是来找咪
咪,在她的胯下寻找一些麻醉与自我放逐。

  「司徒哥,别喝了嘛,有咪咪陪着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啊。」

  「啰嗦,喝酒。」司徒依然闷闷不乐,独自喝闷酒。

  「嗯~~」咪咪亲昵着缠着他,纵情撒娇,「既然要喝,咪咪最近知道一种
好酒,要不要试试看啊?」

  「什么好酒,拿来就是了。」

  「嘿嘿,等着啊!」咪咪一把夺过司徒手上的酒瓶。

  「你干什么?」

  「别急,先等着。」咪咪调皮地给他使了个眼色。只见咪咪站起身来,弯腰
脱去自己的内裤。

  「躺下。」咪咪提脚在司徒头上亲亲一点,让司徒躺在了床上。她跨着司徒
走到了他跟前,蹲坐了下来,可爱的阴道正对着司徒的嘴。

  「张开嘴。」咪咪暧昧地说道,司徒乖乖照办。「来咯!」咪咪举起手中酒
瓶,猛灌一口,用力在嘴里漱了一下,对准自己的阴道慢慢吐出。

  一股细流自咪咪口中缓缓留下,倾注进那片茂密的黑森林中,汇集到那神秘
的圣洞,顺着整密的沟壑流注而下,准确地落进了司徒的口中。

  「这酒啊,就叫女儿红。」咪咪解释着,又给司徒喂了一口。

  「女儿红,好酒。万事既然不顺,能品尝到这女儿红,不枉我活在这世上一
遭了,再来…」

  女儿品酒,英雄洒红!一瓶女儿红悄然下肚,酒劲灌顶,司徒胸口有若干柴
待燃。在咪咪这温情一点,瞬间烈火焚烧,早已按耐不住自下而上的那股欲望。
司徒双唇一合,紧紧咬住了咪咪那圣地,一个翻身,把咪咪按在了床上,舌头朝
那神秘的仙洞内探去…

  「啊~~」房间里只飘荡着咪咪欢娱的呻吟声…

  一夜风流,两人相拥于床上,依旧淫语哝哝。经不住咪咪好奇心驱使下的百
般纠缠,司徒把大致案情向咪咪说了个究竟——既然上级不再重视,自己又何必
这么在意呢。

  聊起黄小元的时候,咪咪的脸色突然有点变化。

  「你说的这小孩,我好像见过。」

  「你说什么?」 像是吃了突然间兴奋剂,一扫刚才的低落变得精力十足,
他抓着咪咪大声讯问,「在哪见过,说详细些!」

  「哎呀,都捏疼我了。」咪咪用力摆脱司徒,接着说道,「在女神会馆。」

  「女神会馆?」

  「你不知道吗?那是一个类似俱乐部的地方,那里专门提供女人虐待男人的
娱乐。」

  「还有这种地方?」

  「是啊。那个女神会馆听说是一个叫做妲夫人的人创建的,专门吸纳那些大
官有钱人加入。男的做奴隶,女的做女王,反正在那就是女尊男卑。」

  「你说的那些大官富人是怎么回事?」

  「他们都是会馆的会员,每个月都要交好多钱呢。女的就当女王,会馆就提
供男人供她们玩;至于男会员,会馆里有专门的女王来虐待他们。」

  「还有人会自愿去做奴隶的?」

  「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些当官的、有钱人,别看平时一脸正经,斯斯文文的
,其实暗地里肮脏着呢,什么乱七八糟的爱好都有。他们啊,看着像人,其实心
里是狗。」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呵呵,其实我也是会馆的女王。你都不知道,在那跪在我面前被我打骂的
,不是大官就是大财主,太过瘾了。你刚才说的那小孩,我有印象,在会馆里有
见过。」

  「小孩在会馆做什么?」

  「童奴啊。有些富婆喜欢玩小孩,会馆就准备了一些童奴供她们玩乐咯。听
说最近又新到了一批童奴,好像还在训练中。」

  童奴,虐待。听了咪咪对会馆的描述,再联系到黄小元,原来困惑司徒多时
的那些谜题瞬间全部解开了。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女神会馆,更准确地说,应该是
那个所谓的妲夫人。

  「你见过妲夫人吗?」

  「我?开什么玩笑,我只是个小小的半职业女王,哪有资格见到她啊。而且
据说根本没几个人有真正见过她。」

  「会馆近期有活动吗?」

  「有啊,这个月中就有一次活动。」

  「咪咪啊!跟你商量一件事。」司徒心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带我去好吗
?」

  「那可不行,会馆对成员可是很严格的,非成员是绝对不能知道它的存在的
。司徒哥,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告诉你的,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啊。要不被
她们知道了,我可是要遭殃的。」

  「咪咪啊,哥哥求你了啊,就带我去见识一下吧,我只是去看看,绝不闹事
,也绝不对外人说。」

  「不行,不行。」咪咪态度很坚定。最后禁不住司徒的苦苦哀求,咪咪的态
度总算是有了改变。

  「那好吧,我就说你是我养的狗,带你进去一次。可千万得守规矩哦。」

  「知道啦,哥哥难道会害你不成?」

  司徒坚信,孩子们就在那个女神会馆。这次自己一定要把她们一网打尽,一
雪前耻。接下去的那段时间,司徒一直待在咪咪那,让咪咪给自己讲会馆的详细
情况,学习里边的一些规矩礼仪,以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他做好了一切准备,
就等着进会馆的那天到来。

  接到咪咪的电话,今天晚上会馆安排活动。

  一大早,司徒找到了杜雨。他把了解到的全部情况一一告诉了杜雨,并表明
了自己今晚要混入当卧底的意图。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太危险了。」

  「这关乎我的荣誉,我一定要把那帮孩子救出来。」司徒态度坚决,杜雨久
劝不下,最后只得默认了他的做法。

  「不过这次行动我还需要你的帮忙。」

  「我能帮什么忙,你尽管说吧。」

  「恩。我这次进去毕竟是赤手空拳,一个人难以有什么作为。我希望你晚上
能跟在我后面,知道会馆位置所在后报警,让警察把她们一网打尽。」

  「好的,你放心吧。你自己一定得小心。」

  「恩。」望着杜雨那深情的眼睛,司徒坚信自己一定会取得胜利。


  第六章

  下午,司徒提前来到了咪咪的住处。

  「把衣服裤子全部脱了。」

  司徒照办,咪咪取出一个狗项圈套在了司徒的脖子上。

  「跪下吧!」咪咪命令司徒跪下,「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养的狗了,你得称
呼我为主人。等下带你进去,一定要听话,不能乱来啊。记住了,在那,任何一
个女人叫你做什么你都一定得照办,不然后果会很惨的。」

  「知道了。」

  六点过后,窗外响起了汽车喇叭声,有人来解他们了。

  「走吧!」咪咪拾起铁链,牵着司徒来到外边。门口停靠着一辆奔驰大巴,
车窗全部被蒙上黑色的窗纸。车门打开,一个中年女人走下车来,咪咪牵着司徒
朝她走去。

  「它是谁?」女人扫了司徒一眼。

  「我养的狗。」咪咪解释说。

  「以前你好像没养。」

  「也不是,放在家里养了有好一阵子了,这次觉得差不多了想带去看看会馆
能不能用得上。」

  「这样,好吧,上车吧。」咪咪的话消除立刻女人的戒心,同意放他们上车
。

  车内非常宽敞,灯火通明。因为车窗被黑布遮盖着,跟本看不到外边,车舱
与驾驶舱之间也被一道贴闸隔开,所以走进车内就意味着于外接完全隔离开了。

  车内已经坐满了女人,不少女人的脚边也牵着像司徒一样的狗。咪咪找了个
空位子坐下,很快就有周围的女人来找她聊天。她光顾着聊,也就没怎么理司徒
了。

  司徒跪在咪咪脚边,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

  很快,车子晃动,出发了。因为看不见外边,司徒根本不知道车子往那个方
向走。司徒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杜老师的车能跟上来,不被他们发现。车子中途
又接了几个女人,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总算停了下来。

  车门再次打开,中年女人指挥车上的人陆续下车。跟着咪咪下车的司徒偷偷
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宽敞的院落之中,周围立着高高的围墙。
在他面前,耸立着一座欧式别墅,大理石建筑,深沉、凝重,昏暗的月光照射下
显得有点阴森恐怖。

  司徒似乎觉得这别墅相当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大家跟我来。」中年女人大呼一声,所有女人都有秩序地跟在她身后。她
们没有进大门,而是绕到别墅的后边,在一个树丛后的墙角处找到一个像水表一
样的小铁盒,取出一张磁卡,在铁盒上刷过。只听「轰!」的一声,旁边墙上的
两块大理石自动移位,露出一道黑暗的小门。

  司徒跟着咪咪经过一座奔马雕塑的时候,心头突然一闪。「金源城!」他的
脑子里突然闪过了这个名词,难怪这里的建筑看起来这么眼熟,原来这里就是张
忠失踪的金源城,一切都对上号了。

  咪咪领着司徒钻进了那个小门,门后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楼梯,直通地下。楼
梯的另一端又是一个铁门,穿过那道门,司徒感觉豁然开朗。那里是个宽敞的大
厅,灯光低暗,放着淫糜的音乐。四周墙上悬挂着的巨幅电视里放着色情电影。
天花板上挂着很多大铁笼,里边锁着一些赤身裸体的男人。大厅中央建着一个台
子,几个男人在台上表演着,身体全裸,身上拴着链条,随着音乐跳舞唱歌,扭
动粗大的腰肢,取悦台下的女人。四处都随意放置着皮鞭等各种器具,女人可随
时鞭打台上的男人,还有那种套马的套子,想要哪个男人就自己用套子套,套住
了就可以把他牵下台来,在大厅的任何一个地方任意享用。不远处陈列着几排架
子,上边排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一个女人在旁边演示这些刑具的使用方法,在
她脚下趴着五六个奴隶,作为她的演示对象。任何女主人只要有兴趣便可以拿这
些刑具来对付自己的奴隶。这里经常可以看见一些女人牵着各自的男奴,或鞭打
他们,或让他们舔自己的身体,或对他们做各种猥亵的动作。

  就在几天前,司徒还对咪咪描述的事情保持怀疑态度。现在,他坚信,这个
世界上存在这太多自己根本无法想象事物。女神会馆,这里可以说是女人的天堂
,男人的地狱。

  咪咪正打算领着司徒四处逛逛,这时爬过来一个男人趴在了咪咪的脚下,乞
求她调教自己。司徒偷偷瞟了他一眼,立刻就认出,这个男人是本市有名的企业
家,经营房地产事业,这个金源城就有他的股份。

  咪咪迟疑了一下,把司徒牵到了一边的角落里。

  「在这呆着别乱动,我去干活了。」咪咪小声叮嘱司徒后,跑回到原地,牵
着那男人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经过观察,司徒赫然发现,不远处整齐地跪着两排人——有二十多人,均是
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司徒一眼就认出,其中几个便是那十三失踪学生中的几人。
这些人的照片看看过无数次,绝对不可能会认错的。

  趁着没人注意自己,司徒偷偷地往孩子那边移动。经过好一会儿,终于顺利
地潜到了他们身边。

  「你是郭容吗?」司徒低着声音,偷偷对身边的一个小孩说。司徒认出他叫
郭容,半年前失踪的孩子。他也是杜雨老师班上的学生。

  「你是郭容吗?」司徒又连问几句,可孩子无动于衷,似乎完全听不见他说
的话,依然默默地跪在地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前方的地面,眼神呆滞,看
不出半点深情。

  「你是郭容吗?我认得你。我是来救你的,别害怕,你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郭容依旧如此,司徒这才发现,所有孩子都跟他一样,一动不动,活像一座座
肉筑的雕塑一般。

  「你们在干吗呢?」司徒正小声嘀咕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大声厉喝,
着实吓了他一大跳。他心里颤悠悠地转过头去,才发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身
穿黑色皮装、脚蹬细跟皮凉鞋正醉醺醺地朝他们走来。

  女人走到他们身边,一把扯起郭容,「走,老娘好好玩玩。」刚才对声音毫
无反应的郭容此刻却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反应十分迅速,爬着跟在女人屁股后。
女人走了几步停下来,这才意识到司徒的存在,转过身来,指着他:「过来,跟
着。」

  司徒不敢迟疑,快步朝她们的方向爬去。

  女人坐在椅子上,扒开自己的内裤,一把抓着郭容的头发就往自己胯下按。
此时的郭容倒很是识趣,自动地深处舌头就往女人那洞里钻。小孩的舌头柔嫩,
细腻,舔地女人舔地女人下面淫水直流,口中飘出淫欲的呻吟声,「啊!啊!用
力,用力!」

  享受完了郭容的服务,女人扒开郭容的头,硬塞进了自己的屁股下,用丰满
的屁股把他的整个脸压得严严实实的。鼻子正夹在她的屁股缝里面,不留了半点
缝隙。她拍了拍自己屁股底下的脸说:「狗东西,舌头不错,今天晚上你就好好
呆在我的屁股底下,给我舔屁股。哈哈!」

  「你,过来。」女人指着司徒,「帮我清理。」

  司徒爬过去,才发现女人下体开始源源不断地冒出一股白色浑浊的粘液,散
发着臊臭的味道。

  「赶快舔。」女人下了命令,司徒只得硬着头皮埋头下去。舌头刚一接触那
些粘液,一股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的滋味迅速灌注进他的嘴里,让他的胃有若翻江
倒海,痛苦难忍,却又得强忍着不能吐。咪咪警告过他,再怎么难受都得忍着,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司徒牢记在心里。

  终于,帮女人清理干净下体,女人也舒心地舒了一口气。而被他压在下体的
郭容,似乎也已快到忍耐的极限了,手脚无法制止地四处乱抓乱踢,直到女人站
起身来让他有了喘息的机会,这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狗东西,还不错嘛!」女人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内裤,瞟了郭容一眼,「比
上次那个好,一不小心就给坐死了,妈的,害老娘还得赔钱。」


  第七章

  「铛~铛~铛~」

  司徒跪坐地上独自喘息之时,几道钟敲之声突然响起,回荡于大厅之中。钟
响之时,音乐声戛然而止,所有人均停下玩乐,朝场中高台聚拢而去。

  看到大家都去围观,司徒也爬行着跟在了她们身后。

  稍事停顿,待现场安静下来,一个身着黑色女王皮装,脚踩过膝高跟黑皮靴
,手持皮鞭的女人登上台,开始说话。

  「欢迎各位再次光临女神会馆!本会馆创始人妲夫人真心为大家打造一个完
美的娱乐天地,不管您是女王还是狗,在此均能得到前所未有的享受。」

  女人说着,朝台下微微鞠躬,继续说话:「我们会馆本着会员至上的理念,
致力于为大家提供百分之百完美的服务,打造一只高质量、高素质的女王及奴隶
团队,您的满意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但是,上期活动中,我们还是出现了一些小小的纰漏。我们的29号狗奴
在服侍王兰小姐时咬伤了她,对此王小姐对我们会馆进行了投诉。妲夫人对起事
故非常重视,责令我们严厉查处。因此,借本次活动之机,我们当着各位会员之
面对29号狗奴以惩罚,以表示我们为各位提供高质量服务的诚意。」

  「带上来。」

  女人一声令下,又有两个女人将一个20多岁的男子押上了台。台上不知道
什么时候已经立着一桩木十字架,女人动作麻利地将男人手脚牢牢地绑在了架子
上。

  「各位,我会馆对狗奴的惩罚向来是从严治理。因此,经会馆董事会的商议
,由妲夫人签署最后决定,对29号狗奴处以宫刑。」

  此言一出,台下一轮纷纷,全场如炸开了锅,有人赞赏有人摇头,但却始终
没人公开提出反对意见。

  「为了弥补我们对王小姐的损失,下面我们有请王小姐亲自为犯人行刑,情
王小姐上台。」

  在台下一阵热烈掌声的催促下,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带着兴奋的神情跳
上了行刑台,面带荣耀地朝台下招手,似乎是在领取一份大奖似的。

  「王小姐,请!」

  一个女人托着一个精美的木托盘走到王兰身边,托盘上摆着一把锋利的刀子
,在昏暗的灯光照映下,闪着冷冷寒光。王兰拿起刀子,炫耀似的朝现场挥了挥
,突然脸色一变,转身对准犯人一刀砍下…

  「啊~~」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划过长空,打破的现场那种让人窒息的寂静与
凝重。一股鲜血喷涌而出,犯人的命脉被连根切下,落在了淋漓血泊之中。再看
台下,各人看得津津有味,三人两伙评头论足。司徒只觉得一种从未体会过恐怖
感油然而生,不可名状。

  行刑过后,音乐再次响起,众人迅速各归原位,恣情欢乐。刚才台上那悲惨
一幕瞬间之间消失无影,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强壮的男人共佣一女大行鱼水之欢,
似乎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

  司徒赶忙找到了正在虐待男人的咪咪,跪在她的脚边,不敢离她半步。司徒
知道,在这里或许只有咪咪能够保护的了自己。离开她谁也不敢保证会有什么事
发生。

  咪咪,原本一个温柔可人的女孩,此时却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似的,眼里露出
的是让司徒感到陌生的凶狠与残暴,正挥动一根粗大的皮鞭对着一个趴在自己脚
下的男人发疯似的抽打。每抽一下,男人就要口呼「万岁!」。

  而让司徒感到惊讶的是,这个口呼「万岁!」的下贱男人,居然就是平日里
正经严肃、庄重清廉的副市长——杨天元。杨天元曾给自己颁发过奖章,为了怕
被他认出来,司徒赶紧将头压得很低,以免让他看到真面目。

  终于,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杨市长对咪咪磕了三个响头后,带了满足的神情爬
着寻找另一种快乐去了。

  「哎呀,手都酸了。」咪咪活动了一下筋骨,「过来帮我揉肩。」

  「是。」司徒忙起身跑到咪咪身后,给她捶肩。

  「见识到了吧,哼哼!」

  司徒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给咪咪捶肩。这个时候,出了沉默,司徒自己也
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了。

  「跟我来吧!」休息了一会儿,咪咪站起身来,牵起司徒,带着他进了对面
的一个小房间。房间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臭味。司
徒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却又不敢问下去。

  「你就在这呆着,别乱跑,等我来接你。老跟着我,都不能好好干活了。」

  咪咪把司徒往这暗室一丢,自己推门离开了。暗室里刺骨的冰冷,周围一片
漆黑。独自坐在地上的司徒紧紧蜷缩着身子,但是缩地越紧,这种冰冷的感觉却
越加强烈——冰冷来自他的心里。依稀还能听到门外传来的音乐声,却有一种挥
之不去的恐惧始终缠绕在他的心里,无法摆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司徒不知道在这暗室里已经呆了多久。杜老师怎么样
了?什么警察还没来?或许她根本就没找到这个地方…看来今天的计划彻底失败
了…

  终于,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是咪咪回来了,司徒心中一阵喜悦,连忙爬
起来朝声音的方向摸索而去。门被推开了一道缝,一道强烈的亮光从门外射进,
刺得司徒眼前一片花白,睁不开眼。他还没看清来人是否是咪咪,突然一阵强烈
的麻痹感遍及了他的全身,眼睛只感到一片金光闪现,继而迅速被黑暗笼罩——
司徒失去了自觉,瘫到在了地上…


  第八章

  一股寒气穿过肌肤,直入骨髓。

  司徒打了个冷颤,慢慢地,张开了眼睛。

  他发现自觉俯卧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双手被牢牢铐在身后。地上很冰凉,司
徒挣扎着挪动身子,爬了起来。

  这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大房间,四周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犹如皇宫一般豪华
。他的前方是一道白色的纱质帷幕,后边的一座巨大躺椅上似乎躺这一个人,若
隐若现,看不清样貌。

  帷幕两边个站着一个美丽少女,穿着一套军装样式的黑色紧身皮装,腰间系
着一把长剑。

  「你醒了。」帷幕后的那个人说话了,是一个女人,声音是那么的熟悉。

  「你…」这个声音让司徒害怕,他在怀疑自觉的耳朵,「你到底是…」

  没等他问完,两个少女闻声上前,朝着他的小腿肚子重重一脚踹来,把他踢
跪在了地上。

  「混蛋,敢站着跟夫人说话。」两人恶狠狠地说。

  「先退下吧!」

  「是,夫人。」两人得令,退回了远处。

  帷幕慢慢打开,女人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真的是你!」司徒知道刚才害怕的事情终于成真了,坐在前方躺着的正是
自觉朝思暮想的杜雨老师。此时的杜雨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改往日清纯与柔
弱,变得那么妩媚,那么妖艳。他侧卧在躺椅上,身上披着一件雪白无暇的裘皮
大衣,两条雪白修长的腿赤裸裸地显露在外边。在她脚边,跪着两个清秀少年,
正用牙齿给她修剪脚趾甲;椅子前的地上,则趴着两个强壮的男人。

  「在这里,你应该叫我妲夫人。」

  「你就是妲夫人,这一切,都是你…」

  「哈哈~~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我的。」

  「是你绑架了那些孩子?」

  「绑架?哈哈~~我没有绑架任何人,那些孩子都是自愿来到这里做我的狗
的。」

  「这不可能!」

  「不可能?哼,这案子你应该比我清楚,孩子消失地无影无踪,没有任何被
绑架的痕迹。原因只有一个,孩子是自己出走的。在学校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训练
那些孩子做我的狗,只要时机一成熟,我一句话,他们就会放弃一切,来到这里
,投入我的怀抱,开始他们新的人生,哈哈~~」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都看到了,我需要他们,很多人需要这些小狗。你看,在这里有那么多
姐姐阿姨在疼他们,你应该替他们感到高兴啊。」

  「你住嘴…」司徒怒不可遏,「你连孩子都杀,你还有人性吗?」

  「别激动嘛。杀?你想哪去了,孩子们想在生活地很开心,他们是在完成使
命,等实现价值的那一天,他们就可以带着我对他们的恩赐,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这难道不好吗?」

  「那野狼,人贩集团…」

  「怎么你还没想明白?那只是我给你导演的一场戏而已。你难道一直没觉得
这案子太过于顺利了吗。你想要首饰,马上就有人给你送首饰来;你猜测是人贩
集团,人贩子马上就出现在你面前。我一直在给你铺设一条道路,带着你来到这
里;我一直给你留下许多疑点,而你这个身经百战的警察居然一直都没发现,这
让我很失望。」

  「疑点…是啊!我太糊涂了,我怎么一直都没想到呢。」司徒涣然大悟,后
悔不已。

  「我们这个组织纪律如此严格,咪咪只是一个小女王居然有胆量把情况透露
给你,这太不符合常理了,而你却没想到了。」

  「咪咪、野狼,都是你的人吗?」

  「哈哈~~野狼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而已,如果没有他们,我怎么会有这么
多可爱的小狗呢?」

  「这一切都是你事先设计好的吗?」

  「哈哈~不过,也出了一些小纰漏,那具尸体被你们发现,这倒是让我很意
外。不过即使被发现又有什么关系呢,还不是一样烟消云散了吗?」

  「局长糊涂啊!」司徒叹了口气。

  「糊涂?哈哈!是你糊涂!想知道为什么吗,我让你看清楚一些吧!」

  杜雨一挥手,司徒身边墙上挂着的一架巨型液晶电视突然闪现了一个画面:
一个男人趴在地上,敲着屁股,一个胯下系着一根巨大人造阳具的女人正对着他
的屁眼疯狂进攻着。一个叉开双腿瘫在沙发上的女人,用手揉搓着自己的密处,
一股晶莹的液体喷射而出,洒在那男人的脸上。

  镜头转向了那被淫液湿润的脸,男人很陶醉,嘴里含着淫液发出喃喃的呻吟
声。

  司徒无话可说,他知道自己败了,败得很彻底,一开始他就是在打一场不可
能胜利的战争——这个男人就是他的顶头上司——警察局长。

  「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吧?你们局长不过是一个小角色罢了,你们警察也不过
是我手上一颗小小的棋子而已。参观了这么久,你心里也该有底了,你看看那些
大官,那些富人,他们永远都只是我脚下的一条狗而已,我才是这个城市真正的
统治者。钱、权力,不过是我一句话而已。哈哈~~」

  「好吧,我认了,你大可以杀了我,我无话可说。」

  「杀你?哈哈~~司徒,其实我应该感谢你,你让我玩得很开心,我很久都
没这么开心过了。我想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又何必让你活到现在,知
道这么多呢?」

  「你想干什么?」

  「其实我很喜欢你,你很聪明,很能干。我的身边缺少一个像你这样的帮手
,野狼已经被你废了,现在我需要一个人来代替他的位子。」

  「你想让我帮你贩卖儿童?」

  「不,不,不,你是在创造一个新的王国,一个属于我的王国。那些孩子,
他们有着很好的家世,等有一天,我会放他们回去,等着他们把拥有的一切虔诚
地献在我的脚下,哈哈~~」

  「把东西拿来。」杜雨打了个响指,手下托着一个盘子,放在了司徒面前,
那是一沱大便,冒着热气,闪着黄绿色的光泽。

  「把他吃下去,发誓永远效忠于我,永远做我脚下的狗,你就可以回去继续
做你的警察了。否则…」

  「机会只有一次,给你三秒钟时间选择。」

  「3…2…1…」

  一年后。

  警察局局长办公室内,年轻的警察手捧一叠材料放在局长办公桌上。

  「局长,据统计,今年本市一共发生儿童失踪案24起,均无调查结果。」

  司徒瑞源拿起材料,漫不经心地翻了两下:「普通人口贩卖案,你们酌情处
理。先出去吧!」

  桌上电话响起,司徒拿起话筒,突然表情严肃,肃穆站立:「是,夫人,请
您放心,新的一批童奴已经为您准备好,马上就可为您运过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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